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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泪眼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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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她会来？叶倩倩内心一阵呲笑，确实，她的到来林夕如何能想到，因为他并未告诉过她，他所任职的医院。
而叶倩倩之所以能来，是因为，她曾经为蕊蕊拿医院证明的时候，看过那张A4纸，那上面有医院的名字。
叶倩倩来之前，还庆幸当时自己不经意间的留意，竟让她能找到林夕。
然而，此时的她不知道还该不该庆幸，还能不能庆幸的出来，看见她，林夕并没有多日不见的喜悦。
反而生出的是质问，质问她为何会来。
叶倩倩站在医院门口，泪眼模糊了视线，四处霓虹闪烁，映在她泪光里，有着无数重影。
这城市的夜，依旧灯火辉煌，可这辉煌的光影，将她映衬的更加凄凉。
明明是他招惹的她，明明在交往前，她有让他再考虑清楚，可是为何现在却还是她在唱独角戏，她越想越委屈，眼泪滑至脸颊。
即使这样，叶倩倩还是回头，向身后看了一眼，夜晚，医院依旧人来人往，可是却没有他追来的身影。
她竟然还在期许，叶倩倩自嘲一笑。
她在他心里的分量，还真是够轻浅，她指节撰紧，死咬住嘴唇，想到什么，倒了回去。
叶倩倩手放在门柄上，医院肃静，作为涵养，她推门的动作依旧轻缓，随着门缝的扩大。
室内的一切，映入眼帘，林夕头仰靠在椅背上，双目紧闭，她知道他是累的，这是理智告之。
可是感性，又正提醒着她，他真的不在意她。
最终感情占了上风，谁让女人都是感性动物，心里的口子，正在裂开，那是林夕划上。
她咬紧牙关，上前：“林夕，你太过分了。”
闻言，林夕缓缓睁开双眼，眼里血丝满布，眸底却深邃，如深潭般，不可见底，淡然的睨着叶倩倩。
林夕这样的神情，叶倩倩只觉那道口子，猛的滑开，疼痛与委屈交织，泪在脸颊上，断了线。
“林夕，我叶倩倩不是一个纠缠的人，我也不喜欢纠缠的人，你要是对我腻了，没兴趣了，你就告诉我，我保证以后不再出现在你面前，可是你何必这样折磨人。”
她的控诉，她的眼泪，林夕蹙眉头，声线沙哑：“倩倩，我现在很累。”
林夕蠕动着的唇，不再如往日般，鲜嫩润泽的薄唇，甚至有些龟裂，特别是眼底，那一片青黑，异常显眼。
叶倩倩看着，心生矛盾，都是心疼，只是一股心疼是为林夕，一股心疼是为自己。
她抬手，抹掉眼泪，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言语变的和缓：“林夕，我知道你心里面应该是有一个人，既然你放不下，你就应该一直守着她，而我……退出。”
叶倩倩说完，立马转身，可是手臂上，却多了一个力道，她猝不及防，她落进了一个怀里。
许的拉的太猛，她下巴磕道了林夕精实的胸膛，她疼的微皱起脸，还未反应过来。
便听得头顶传来低沉之音：“对不起。”随后便感觉到，一道道灼热的气息扑打在她的发顶。
对不起？
叶倩倩苦涩一笑。
是对不起他心里却是有人？还是对不起他招惹了她，现在放她离开？
这算是，离别的拥抱吗？
“林夕，你知道吗？在爱情的世界里，对不起这三个字最讽刺，不过你既然都说了，那我也就回你三个字，没关系。”
林夕一怔，缓缓放开怀里的她，四目相对间，他开口道：“我说的对不起，是针对这半个月来没照顾你的感受，还有就是……”
他心里确实有一个人，而且他得知那个人最近过的并不好，而他却只能充当一个看客，或者连看客都算不上。
所以他不断的加班，不断的做手术，让自己忙碌，让自己麻木。
却忘记了他身边还有一份责任，而且这个责任是自己心甘情愿去求回来的，他怎么能忘了。
他自责。
还有？叶倩倩心下一紧。
还有是他心里确实有一个人？她嘴角上扬，勾出的却并不是笑，为什么女人的第六感总是这么准。
她不是一个揪着过去不放的人，谁还没点过去，谁让他们不是青梅竹马，可是她却不能赞同一个人心里还藏着一个人，就开始另一段感情。
她伸出右手将头发捋到耳后，这样的动作可以缓解一下心绪，“林夕，一个人有过去很正常……”
是的，她自己也有，那个人最后对她说的话还亦犹在耳，那人说：“倩倩，我如果不和你分手，我妈就绝食，都一整天没吃东西了，所以……对不起。”
她甚至还记得当时，她给那人的那道迷人的微笑，一脸的轻松，“好吧，再见，算了，还是再也别见。”
而后便是一个潇洒转身，只是转身后，泪流两行。
叶倩倩收回思绪：“但是你不应该在心里还有那个人时，开始另一段感情，这样对谁都不公，三个人的恋爱，太挤……”
她这是在做分手的陈述？刚才她也说过退出的话，
不知道为何，林夕听着，竟生出一丝慌张，开口打断道：“倩倩，我好累，我们睡一觉再说，好吗？”
我们？
叶倩倩抬眼，睨着他，眸底噙着一分警惕。
林夕尴尬一笑，睡一觉，确实足以让人误会。
“现在都半夜了，你回去我也不放心，我现在极度疲劳，也不适合驾车，放心，只是搂着睡。”
叶倩倩垂眉，一脸的松懈，林夕看着她微表情的转换，心神繁杂，她还是真是那样认为的。
叶倩倩唇抿的紧，睡一觉？就她现在的心情，能睡着才怪，可是，林夕确实需要休息。
看着她的木讷，林夕也未言语，而是直径拉起她，向小房间走去，而她也并没挣扎。
门口，林夕拿出钥匙，插进孔里，转动，门开，这个小房间她刚来时便注意到了，还推了推，发现是上锁的。
人，总是对锁着的东西，特别有好奇心。
“啪”的一声，灯亮，里面居然除了一张单人床和一个衣柜，其他什么也没有。
不知道锁着干嘛……她嘟嘴。
床上，两人合衣而眠，林夕拥着她，她没有回抱，但也静躺，鼻腔里全是男人的气息。
叶倩倩屏住呼吸，一张小脸，憋的通红，想以此来压制自己咚咚的心跳，她深怕林夕听见。
这虽然是他们第二次相拥而眠，可是，第一次她完全不知，直到早上醒来，才发现身边的他。
那次她还只穿了睡裙，甚至北邮穿内衣，如是想着，她的脸颊更加涨红，甚至连着耳根。
“委屈了，这里一般我一个人睡，所以床有点小。”林夕的声音有些沙哑。
闻言，叶倩倩剧烈的咳嗽起来，估计是呼吸的太猛，林夕轻柔的拍着她的背，“怎么了？”
叶倩倩捂着嘴，还好黑暗的环境下，他看不见她的脸，她立马岔开话题：“一般？就是偶尔也不是一个人睡？”
她的话，林夕错愕，拍着她的手也顿住，她这重点抓的……
看来，以后他说话，得注意了，轻笑一声道：“一直都是我一个人在睡。”
叶倩倩听着，嘴角不自觉的上扬，他的解释，无疑她是欢喜，清了清嗓子道：“你们这医院的待遇挺好呀，还有专门的休息间。”
林夕微微一愣，随即笑容无声弥漫你，他还没有告诉她，这家医院本是他家的。
而她，也从未问过，抱着她的手缩紧，他轻“嗯”一声，做出回应。
夜，总是宁静，当他们不再言语，便只剩下呼吸。
头顶的呼吸声，越来越均匀，他睡着了？
她水润的双眸忽闪，在黑夜中特别明亮，耳边是林夕强而有力的心跳，她确实无法入睡。
几经接触，她知道林夕不是平时所见的那样，吊儿郎当，她甚至觉得他身上有故事。
那个故事里，都有些什么样的人物？
有那个女人吗？
心口一疼，她紧咬住唇瓣，攥紧的手指，紧缩在掌心，指甲无端陷进肉里。
“不爱我，为什么要来招惹我。”叶倩倩小声嘀咕，他虽然追求她，但是从未说过那是因为爱。
“在河边，我考虑的很清楚，我们是要一起走一辈子的人，至于其他，我们交给时间，好吗？”
头顶突然飘出的声音，将她吓了一跳，没睡着？
“一起走一辈子”她无声重复，没有回答林夕的话，而是闭上了双眼，因为还有那句“交给时间”。
蕴含太多……
林夕将下颚，抵着叶倩倩的头顶，怀里的温暖，让他浮躁的心沉淀，没来由的心安。
沐氏，总裁办公室。
“我上班呢，你急冲冲的把我叫来干什么？”聂尹蕊呼吸急促，没好气的，对着办公桌前的人道。
三个小时前，她接到沐子睿的电话，限她一个小时之内到这里来，否则就开兰博基尼去接她。
呵……他还会用兰博基尼去威胁她，很好！
“上班？难道不是在约会？”沐子睿放下手里的笔，讥讽的意味甚重。
“约会？我约什么会我。”聂尹蕊满脸怒气，眉头皱成了小山丘。
简直有病，这么怕头冒绿光？她轻笑一声，随即想到什么，不对，这简直怀疑她聂尹蕊的人品。
她一屁股坐下，胸膛起伏，“我约你妹。”
“哦……”沐子睿双手交叉，放于腹部，身子后扬，靠着椅背，“你约的人，性别，貌似不是女。”
“你什么意思？”气急之下，聂尹蕊一手拍在了桌上，颤抖了桌上的文件，等等，有什么画面，在脑海里闪过。
她收回的手垂下，气泄了几分。
中午饭点，她貌似是被人堵在公司门口来着，是那个一直锲而不舍，送花的人。
她可不想被什么当众表白，成为同事们茶余饭后的话题，不得不上了那个男人的车。
主要是她还得拒绝，而且无论如何，被一个人花心思对自己好，这是一种荣幸，所以拒绝最好委婉。
而且得减少伤害，谁让她虽然不信佛，却信因果。
难道他指的是这个？
不过他怎么会知道？聂尹蕊站起，上前一步，眸带狡黠，睨着沐子睿，“你该不会说的是中午那件事？”
聂尹蕊手撑到桌上，却有东西刺到皮肤，她蹙眉垂眼，手背上正被一个小尖角抵着。
她顺手一推，移动了上面压着的文件，那个小尖角是张照片？此时露出了四分之一。
她刚捏住照片角，准备看清，却被另一只手，横空挡住，一把压在照片上，她死拽着角，用力一拖。
无数东西散落，有文件，有纸张，当然最引人注目的，便是那一地的照片，她直愣愣的低着头，目光全在照片上。
半响，她缓缓蹲下，只觉一股寒流不断从脚底而起，布满周身，因为每一张照片里，都无一例外的有她。
只是男主角不同，罢了。
聂尹蕊拾起一张，照片中，一个俊秀的男人为她开着车门，她一只脚刚踏到车上。
这便是中午，她上车的景象。
目光落在脚旁的另一张上，她伸出手，拿起，这一张里，她在古筝前，手指轻弹，身旁站着的是，一脸认真的项熙源，正静静看着她。
她将照片放置到左手上，右手再度拾起一张，古朴典雅的八角亭里，她拿着红酒瓶仰头，而蓝伸手握着酒瓶。
聂尹蕊的双手不断收紧，手指关节生白，照片早已褶皱，上面的人影，变的扭曲。
“聂尹蕊。”沐子睿一个上前，拉起蹲着的她。
聂尹蕊抬起眼皮，眸光凌冽，直直射向沐子睿，冷硬的声音，从牙缝中蹦出，“沐子睿，你卑鄙。”
说完，将照片砸向沐子睿的胸膛，转身跑开。
他居然叫人盯着她，还拍下照片，照片里不是她和叶子，不是心怡，不是其他女的。
却都是她和男人的，原来他是这么看她的，难道在他眼里，她就是这般水性杨花的？
“夫人，夫人。”闵谦拦下，眼眶泛红的她。
“你放开我。”聂尹蕊挣扎着，她一刻也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
没想到她会来？叶倩倩内心一阵呲笑，确实，她的到来林夕如何能想到，因为他并未告诉过她，他所任职的医院。
而叶倩倩之所以能来，是因为，她曾经为蕊蕊拿医院证明的时候，看过那张A4纸，那上面有医院的名字。
叶倩倩来之前，还庆幸当时自己不经意间的留意，竟让她能找到林夕。
然而，此时的她不知道还该不该庆幸，还能不能庆幸的出来，看见她，林夕并没有多日不见的喜悦。
反而生出的是质问，质问她为何会来。
叶倩倩站在医院门口，泪眼模糊了视线，四处霓虹闪烁，映在她泪光里，有着无数重影。
这城市的夜，依旧灯火辉煌，可这辉煌的光影，将她映衬的更加凄凉。
明明是他招惹的她，明明在交往前，她有让他再考虑清楚，可是为何现在却还是她在唱独角戏，她越想越委屈，眼泪滑至脸颊。
即使这样，叶倩倩还是回头，向身后看了一眼，夜晚，医院依旧人来人往，可是却没有他追来的身影。
她竟然还在期许，叶倩倩自嘲一笑。
她在他心里的分量，还真是够轻浅，她指节撰紧，死咬住嘴唇，想到什么，倒了回去。
叶倩倩手放在门柄上，医院肃静，作为涵养，她推门的动作依旧轻缓，随着门缝的扩大。
室内的一切，映入眼帘，林夕头仰靠在椅背上，双目紧闭，她知道他是累的，这是理智告之。
可是感性，又正提醒着她，他真的不在意她。
最终感情占了上风，谁让女人都是感性动物，心里的口子，正在裂开，那是林夕划上。
她咬紧牙关，上前：“林夕，你太过分了。”
闻言，林夕缓缓睁开双眼，眼里血丝满布，眸底却深邃，如深潭般，不可见底，淡然的睨着叶倩倩。
林夕这样的神情，叶倩倩只觉那道口子，猛的滑开，疼痛与委屈交织，泪在脸颊上，断了线。
“林夕，我叶倩倩不是一个纠缠的人，我也不喜欢纠缠的人，你要是对我腻了，没兴趣了，你就告诉我，我保证以后不再出现在你面前，可是你何必这样折磨人。”
她的控诉，她的眼泪，林夕蹙眉头，声线沙哑：“倩倩，我现在很累。”
林夕蠕动着的唇，不再如往日般，鲜嫩润泽的薄唇，甚至有些龟裂，特别是眼底，那一片青黑，异常显眼。
叶倩倩看着，心生矛盾，都是心疼，只是一股心疼是为林夕，一股心疼是为自己。
她抬手，抹掉眼泪，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言语变的和缓：“林夕，我知道你心里面应该是有一个人，既然你放不下，你就应该一直守着她，而我……退出。”
叶倩倩说完，立马转身，可是手臂上，却多了一个力道，她猝不及防，她落进了一个怀里。
许的拉的太猛，她下巴磕道了林夕精实的胸膛，她疼的微皱起脸，还未反应过来。
便听得头顶传来低沉之音：“对不起。”随后便感觉到，一道道灼热的气息扑打在她的发顶。
对不起？
叶倩倩苦涩一笑。
是对不起他心里却是有人？还是对不起他招惹了她，现在放她离开？
这算是，离别的拥抱吗？
“林夕，你知道吗？在爱情的世界里，对不起这三个字最讽刺，不过你既然都说了，那我也就回你三个字，没关系。”
林夕一怔，缓缓放开怀里的她，四目相对间，他开口道：“我说的对不起，是针对这半个月来没照顾你的感受，还有就是……”
他心里确实有一个人，而且他得知那个人最近过的并不好，而他却只能充当一个看客，或者连看客都算不上。
所以他不断的加班，不断的做手术，让自己忙碌，让自己麻木。
却忘记了他身边还有一份责任，而且这个责任是自己心甘情愿去求回来的，他怎么能忘了。
他自责。
还有？叶倩倩心下一紧。
还有是他心里确实有一个人？她嘴角上扬，勾出的却并不是笑，为什么女人的第六感总是这么准。
她不是一个揪着过去不放的人，谁还没点过去，谁让他们不是青梅竹马，可是她却不能赞同一个人心里还藏着一个人，就开始另一段感情。
她伸出右手将头发捋到耳后，这样的动作可以缓解一下心绪，“林夕，一个人有过去很正常……”
是的，她自己也有，那个人最后对她说的话还亦犹在耳，那人说：“倩倩，我如果不和你分手，我妈就绝食，都一整天没吃东西了，所以……对不起。”
她甚至还记得当时，她给那人的那道迷人的微笑，一脸的轻松，“好吧，再见，算了，还是再也别见。”
而后便是一个潇洒转身，只是转身后，泪流两行。
叶倩倩收回思绪：“但是你不应该在心里还有那个人时，开始另一段感情，这样对谁都不公，三个人的恋爱，太挤……”
她这是在做分手的陈述？刚才她也说过退出的话，
不知道为何，林夕听着，竟生出一丝慌张，开口打断道：“倩倩，我好累，我们睡一觉再说，好吗？”
我们？
叶倩倩抬眼，睨着他，眸底噙着一分警惕。
林夕尴尬一笑，睡一觉，确实足以让人误会。
“现在都半夜了，你回去我也不放心，我现在极度疲劳，也不适合驾车，放心，只是搂着睡。”
叶倩倩垂眉，一脸的松懈，林夕看着她微表情的转换，心神繁杂，她还是真是那样认为的。
叶倩倩唇抿的紧，睡一觉？就她现在的心情，能睡着才怪，可是，林夕确实需要休息。
看着她的木讷，林夕也未言语，而是直径拉起她，向小房间走去，而她也并没挣扎。
门口，林夕拿出钥匙，插进孔里，转动，门开，这个小房间她刚来时便注意到了，还推了推，发现是上锁的。
人，总是对锁着的东西，特别有好奇心。
“啪”的一声，灯亮，里面居然除了一张单人床和一个衣柜，其他什么也没有。
不知道锁着干嘛……她嘟嘴。
床上，两人合衣而眠，林夕拥着她，她没有回抱，但也静躺，鼻腔里全是男人的气息。
叶倩倩屏住呼吸，一张小脸，憋的通红，想以此来压制自己咚咚的心跳，她深怕林夕听见。
这虽然是他们第二次相拥而眠，可是，第一次她完全不知，直到早上醒来，才发现身边的他。
那次她还只穿了睡裙，甚至北邮穿内衣，如是想着，她的脸颊更加涨红，甚至连着耳根。
“委屈了，这里一般我一个人睡，所以床有点小。”林夕的声音有些沙哑。
闻言，叶倩倩剧烈的咳嗽起来，估计是呼吸的太猛，林夕轻柔的拍着她的背，“怎么了？”
叶倩倩捂着嘴，还好黑暗的环境下，他看不见她的脸，她立马岔开话题：“一般？就是偶尔也不是一个人睡？”
她的话，林夕错愕，拍着她的手也顿住，她这重点抓的……
看来，以后他说话，得注意了，轻笑一声道：“一直都是我一个人在睡。”
叶倩倩听着，嘴角不自觉的上扬，他的解释，无疑她是欢喜，清了清嗓子道：“你们这医院的待遇挺好呀，还有专门的休息间。”
林夕微微一愣，随即笑容无声弥漫你，他还没有告诉她，这家医院本是他家的。
而她，也从未问过，抱着她的手缩紧，他轻“嗯”一声，做出回应。
夜，总是宁静，当他们不再言语，便只剩下呼吸。
头顶的呼吸声，越来越均匀，他睡着了？
她水润的双眸忽闪，在黑夜中特别明亮，耳边是林夕强而有力的心跳，她确实无法入睡。
几经接触，她知道林夕不是平时所见的那样，吊儿郎当，她甚至觉得他身上有故事。
那个故事里，都有些什么样的人物？
有那个女人吗？
心口一疼，她紧咬住唇瓣，攥紧的手指，紧缩在掌心，指甲无端陷进肉里。
“不爱我，为什么要来招惹我。”叶倩倩小声嘀咕，他虽然追求她，但是从未说过那是因为爱。
“在河边，我考虑的很清楚，我们是要一起走一辈子的人，至于其他，我们交给时间，好吗？”
头顶突然飘出的声音，将她吓了一跳，没睡着？
“一起走一辈子”她无声重复，没有回答林夕的话，而是闭上了双眼，因为还有那句“交给时间”。
蕴含太多……
林夕将下颚，抵着叶倩倩的头顶，怀里的温暖，让他浮躁的心沉淀，没来由的心安。
沐氏，总裁办公室。
“我上班呢，你急冲冲的把我叫来干什么？”聂尹蕊呼吸急促，没好气的，对着办公桌前的人道。
三个小时前，她接到沐子睿的电话，限她一个小时之内到这里来，否则就开兰博基尼去接她。
呵……他还会用兰博基尼去威胁她，很好！
“上班？难道不是在约会？”沐子睿放下手里的笔，讥讽的意味甚重。
“约会？我约什么会我。”聂尹蕊满脸怒气，眉头皱成了小山丘。
简直有病，这么怕头冒绿光？她轻笑一声，随即想到什么，不对，这简直怀疑她聂尹蕊的人品。
她一屁股坐下，胸膛起伏，“我约你妹。”
“哦……”沐子睿双手交叉，放于腹部，身子后扬，靠着椅背，“你约的人，性别，貌似不是女。”
“你什么意思？”气急之下，聂尹蕊一手拍在了桌上，颤抖了桌上的文件，等等，有什么画面，在脑海里闪过。
她收回的手垂下，气泄了几分。
中午饭点，她貌似是被人堵在公司门口来着，是那个一直锲而不舍，送花的人。
她可不想被什么当众表白，成为同事们茶余饭后的话题，不得不上了那个男人的车。
主要是她还得拒绝，而且无论如何，被一个人花心思对自己好，这是一种荣幸，所以拒绝最好委婉。
而且得减少伤害，谁让她虽然不信佛，却信因果。
难道他指的是这个？
不过他怎么会知道？聂尹蕊站起，上前一步，眸带狡黠，睨着沐子睿，“你该不会说的是中午那件事？”
聂尹蕊手撑到桌上，却有东西刺到皮肤，她蹙眉垂眼，手背上正被一个小尖角抵着。
她顺手一推，移动了上面压着的文件，那个小尖角是张照片？此时露出了四分之一。
她刚捏住照片角，准备看清，却被另一只手，横空挡住，一把压在照片上，她死拽着角，用力一拖。
无数东西散落，有文件，有纸张，当然最引人注目的，便是那一地的照片，她直愣愣的低着头，目光全在照片上。
半响，她缓缓蹲下，只觉一股寒流不断从脚底而起，布满周身，因为每一张照片里，都无一例外的有她。
只是男主角不同，罢了。
聂尹蕊拾起一张，照片中，一个俊秀的男人为她开着车门，她一只脚刚踏到车上。
这便是中午，她上车的景象。
目光落在脚旁的另一张上，她伸出手，拿起，这一张里，她在古筝前，手指轻弹，身旁站着的是，一脸认真的项熙源，正静静看着她。
她将照片放置到左手上，右手再度拾起一张，古朴典雅的八角亭里，她拿着红酒瓶仰头，而蓝伸手握着酒瓶。
聂尹蕊的双手不断收紧，手指关节生白，照片早已褶皱，上面的人影，变的扭曲。
“聂尹蕊。”沐子睿一个上前，拉起蹲着的她。
聂尹蕊抬起眼皮，眸光凌冽，直直射向沐子睿，冷硬的声音，从牙缝中蹦出，“沐子睿，你卑鄙。”
说完，将照片砸向沐子睿的胸膛，转身跑开。
他居然叫人盯着她，还拍下照片，照片里不是她和叶子，不是心怡，不是其他女的。
却都是她和男人的，原来他是这么看她的，难道在他眼里，她就是这般水性杨花的？
“夫人，夫人。”闵谦拦下，眼眶泛红的她。
“你放开我。”聂尹蕊挣扎着，她一刻也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