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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 伤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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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一,又是那么鲜明地从他的心底跳了出来,再次充实了他孤寂的内心,所以,回来后,江帆就一直在想怎么跟张丽说这件事,没有立刻去跟张丽联系,有一天,倒是袁其仆给他打电话,让他过去,说有个客人需要他替他接待一下,江帆问是谁,袁其仆说你到了就知道了。江帆心里就猜出了大概齐,他将张丽送他的那个礼物放进包里,就来到了饭店,果然,在餐厅的房间里看到了张丽。

    张丽那天打扮的很漂亮,江帆看见她后,心里就知道自己不能往下走了,他陪张丽吃完饭后,就把张丽领到了汉人开的茶馆,坐下后,要了一壶茶水,江帆给张丽倒了一杯水,手握着茶杯,想了半天才说道:“张丽,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张丽笑了,说道:“好啊,你讲的故事肯定既深刻又有哲理。”

    江帆喝了一口水,说道:“曾经有一个美丽的女孩,她非常喜欢看夕阳,有的时候,还会泪流满面,开始,谁都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对夕阳情有独钟,后来,人们才发现,她妈妈走的时候,就是在夕阳下山的时候,乘着红云走的,并去告诉她,每当想妈妈的时候,也就是妈妈想你的时候,妈妈会站在红云上注视着她。”

    张丽看着他,静静地听着。

    “以后,只要天边出现红云,不论她在哪儿,不论她干嘛,都要停下手里的事,对着夕阳,深深地注目一会……她是个懂事的孩子,妈妈走后,她便跟父亲相依为命,后来,父亲娶了继母,后来她大学毕业,后来她又到外地参加了工作,成为电视台一名卓有成就的主持人,她的美丽、端庄和优雅,征服了一个比她大十多岁的男子的心,他只看了她一眼,就知道完全被她迷住了,她写得一手漂亮的蝇头小楷,因为她的爸爸是省内非常有名的书法家,他从小只让女儿练一种字,那就是蝇头小楷,字如其人,跟她一样清丽,干净。在见到她的当天晚上,他就写下了这样的句子:她带着一种特有的青春气息,就像一串跳跃的音符,踏着节拍,从宋词小曲中走来。清新的如轻云出岫,娴静的如姣花照水,纯洁的如白雪公主,不染一丝尘埃;还像那只小鹿,轻捷的从我的箭下逃出,只回眸一笑,我的心灵就被洞穿了……”

    “这个男人爱上她了,她终于做了他的小鹿,但是,他们的地下爱情不被亲人和周围的人祝福……”说道这里,江帆低头喝了一口水,脸上,就有了痛苦……

    张丽看着江帆那神往的表情,笑容,渐渐地凝固在脸上,她小心地问道:“为什么?”

    江帆抬起头,看着张丽,说道:“一个比他大十多岁的男人,早就错过了爱她的权力了……”

    张丽的心,在慢慢地往下沉……

    “所有发生的事,你都可以想象得出来,女孩受了许多的委屈,这个男人当时的妻子也给了她很大的……很大的……羞辱,并动用上层关系,对这个男人施加压力,后来,女孩的爸爸出面了,找到了这个男人,求他放过她的女儿……最后,鉴于种种压力,这个男人瞒着她,没有跟她说上一句告别的话,就远走他乡,报名支边来了……”

    说道这里,江帆长长出了一口气,他再次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他看了一眼张丽的杯子,张丽杯里的水没有动,他只给自己倒上了。

    张丽一动不动地看着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她机械地问道:“后来呢……”声音软弱无力……

    “后来,他们天各一方,女孩痛苦极了,大病了一场后,就回老家了,因为,她在原地已经无法安心工作和生活了,他给她造成了很大的影响……据说这个女孩和她的同学好上了,是个留美硕士还是博士我弄不太清,男人离婚后,曾经去找过女孩,但是他发现她和同学在一起,还有女孩的父亲,他们一家其乐融融的样子,他彻底死心了……”

    “后来呢……”张丽有机械地重复了一句。

    江帆看着她,说道:“后来,这个男人又遇到了一个美丽的女人,他想和这个女人走完后面的人生之路,但是,他发现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当他有了和这个女人共度余生的的想法后,他的心灵是不安的,是那种莫名其妙的不安,这种不安,让他无法开辟新的感情生活,再后来,他才知道,女孩根本没有遵从父命,也没有和她的同学好上,而还在等他……”江帆的声音有些沙哑。

    张丽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她不知是该为这份感动还是祝福,她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那他……这个男人,打算……怎么办?”

    江帆看着她,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说道:“张丽,他当年无论有多么主观和客观的原因,无论他多么多么的爱她,事实上,他都伤了这个女孩,现在,他们中间的任何障碍都没有了,他决定去找回他过去的爱……”

    泪水,慢慢地从张丽的眼中溢出,她将自己的另一只手,压在江帆握着自己手的手上,说道:“他既然爱的那么深,为什么还要……接受别的女人……。”下面的话,张丽说不出口了。

    “对不起,这次回去后,听朋友说,她还在等他……张丽,原谅他吧,他不想带着对另一个人的爱,再去走入另一段感情生活,那样,对这个女人也是不公平的,你说是吗?”说完,江帆深深地看着她。

    眼泪,顺着脸颊,从张丽的脸上滴下,她点点头,说道:“是,尽管这个女人很爱,很爱……但是我想,她不傻……”

    “谢谢,你是个好女人。”江帆使劲地握了握张丽的手后,就把自己的手从她的双手中抽出。

    张丽看着他,仍心有不甘,说道:“如果,如果,他没有发现这个女孩还在等他,他会和另一个女人共同生活吗?”

    江帆看着她,轻轻地说道:“有这种可能。”

    张丽笑了一下,说道:“我想,这个女人还不是太让他讨厌吧?”

    江帆调开了目光,没有说话。

    张丽又说道:“你不认为,他的行为,已经伤害到了两个女人了吗?”

    江帆看着她,说道:“张丽,对不起。”

    张丽的眼泪流得更欢了,说道:“你知道,你走的这段时间,这个女人是多么的满心欢喜,一心一意等着你回来跟她联系,可是,却等不到你联系的电话,原来……”

    江帆说道:“是我不好,其实,我也在想办法怎么和你说清这一切,在草原,你是第一个知道这些事 的人,袁书记,都不知道,我本意不想伤害任何人,哪怕自己受伤。”

    听了这话,张丽擦了一下眼泪,平静了一会说道:“对不起,我……太激动了……没办法,原以为自己不会再爱了,见到你之后,就知道我以为的自己,其实是假的,因为,真的是很爱……昨天,乌力罕书记来盟里开会,特地找到我,要给我做媒,我就跟他说,晚了,我已经……已经……”

    “对不起——”江帆说道,“回头我跟乌力罕说……”

    “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张丽说道。

    “对不起。”江帆又说了一句。

    张丽笑了,她擦擦眼泪说道:“我希望,这三个字,你说的越少越好,最好一辈子都不要说,尤其是对女人,永远都不要说。”

    江帆点点头。

    临走的时候,江帆掏出那个象征着美好爱情的哈布特格,郑重其事地放在手心里,双手捧到了张丽的面前。

    张丽见到这个为心爱人绣制的饰品,现在原物返回,她的眼泪再次流了出来,说:“你留着吧,做过纪念。”

    江帆说道:“张丽,还是给你吧。”说着,再次捧到她面前。

    张丽不好再说什么,就张开手,接了过来。她抚摸着,说道:“那好,我收下。江帆,祝福我吧,祝福我把这个东西送出去。”是啊,结果她很爱,但她不傻,她知道,自己该退场了。

    江帆说道:“你是个好女人,谁得到这对百灵鸟,谁就是鸿福高照。”

    “哈哈哈,江帆,不用开导我,好在你没有让我陷得更深,我们以后仍然是好朋友。”张丽故作轻松地说道。

    彭长宜听江帆讲完了跟女医生的事后,不禁十分感慨,仰头,叹息,自言自语地说道:“市长啊,您说,当初先祖造人的时候,他就不该把七情六欲也给人造上,给人按上胳膊腿通了七窍后,知道吃饭拉屎就行了,就算完成任务了,干嘛还要感情给了人?现在看来,给了人感情,这件事本身就是先祖的败笔,是画蛇添足,是狗尾续貂,是多此一举!所以才让人这个东西,才活得这么累啊——”

    是啊,人就是这样,往往春风得意的时候,很少有埋怨先祖把感情赋予人类这件事的,往往都是在痛苦、失意的时候,才想起埋怨先祖。听了江帆刚才的讲述,想想自己,也有烦心事没有解决,所以就更加的心绪万千,百感交加了……

    江帆极尽所能地招待彭长宜和小许,但是,终究不能把他们多留两天,因为,每到一个景点,每当品尝蒙古族一顿丰盛的饭菜,尽管他们不说,但是谁的心里都会想起一个人,这种思绪对他们都是一个折磨,再有,江帆的确工作很忙,尽管他把电话交给了秘书,但秘书还会在恰当的时候,跟江帆嘀咕几句,所以,彭长宜就执意要回去。

    第三天,彭长宜和小许就上路了。

    后备箱和后座上,塞满了江帆带给他们的草原土特产,本来江帆想在大门口跟他们告别,但是,当小许发动着车后,他迈开大步,向前就拉开他们车的后门,挤了进去。他想送送他们。

    他这一上车不要紧,他的秘书赶紧招呼过司机,他们就远远地跟在彭长宜他们的后面。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到了省道的交汇处,小许停住了,低哑着声音说:“市长,别送了……”

    “噢。”江帆应了一声,没动。

    彭长宜推开车门,下了车,他来到后面,替江帆拉开了车门,说道:“您回去吧,别送了。”

    江帆这才下了车。他理了理头发,向彭长宜伸出了手。

    当彭长宜握着江帆的手时,他突然百感交加,有些难过,说道:“市长,都是长宜不好,把事办砸了……”

    江帆说道:“长宜,别这么说,是我自己的原因,不怪你……”

    彭长宜揉了揉眼精,说道:“市长啊,我也只能做这么多了,以后,就看您自己的了,加把劲吧。”

    江帆苦笑了,说道:“明白了……”

    彭长宜看着江帆这两日因为心虑过重而憔悴的面容,就心疼地说道:“您,也要多保重,长宜不陪您了……”他说不下去了,声音里就有了哽噎。

    江帆的眼圈早就红了,他使劲握着彭长宜的手,伸出胳膊,拥抱了一下彭长宜,说道:“好兄弟,你也是。”

    小许也含着眼泪走了过来,他双手握着江帆的手,说道:“您什么时候回来,告诉我,我去接……您……”

    泪水,终于从江帆的眼里流出,他同样抱了一下小许,说道:“好的,好的……”

    彭长宜不敢再说什么了,他头也不回地上了车。

    等小许刚一上车,彭长宜就哑着声音说道:“快开车。”

    小许擦了一下眼泪,二话没说,猛地一脚油门,汽车就窜了出去。

    彭长宜克制着自己,不去回头,但终究还是想看看江帆,就忍不住回过了头。

    只见江帆,站在大草原上,举着右手,不停地冲他们挥着,草原的风,吹乱他的头发,吹皱了他的衣裤,他站在哪儿,不停地挥手,一动不动……

    彭长宜也忍不住向江帆挥挥手,尽管他知道他看不见他挥手……

    小许泣不成声,不停地擦着眼泪。

    回过头,也用手擦了一下自己的眼睛,又忍不住回过头,此时,茫茫的大草原,江帆的身影越来越小了,最后,只能看见他的白衬衣,变成一个白点……

    他不再回头了,而是坐正了身子,他忽然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江帆看不见了,后面的车座上,也没有了丁一,这次的草原之旅,就这样结束了……

    因为知道局长要走,沈芳这两天的心情也不好,一直处在患得患失当中,工作中,尽管是强打精神,但眼里还是有着掩饰不住的失落忧愁。

    她不知道局长走后新局长是谁,更不知道新局长来了还能否让自己监管办公室,如果只是当个局领导班子成员,尽管对外称呼好听,但有的局班子成员什么权力都没有,用车、吃饭签单,远不如办公室主任的权力大。

    在沈芳眼里,班子成员,的确不如办公室主任风光。办公室主任可以经常抛头露面,社会知名度高,有的时候,还可以替领导做主,是领导的第一防线,是局权力的中心。在一个单位,办公室主任的知名度,远远高于一个局班子成员,所以,对沈芳非常怕失去这个职务。

    由于外界已经有传闻局长要走,所以,这几天局里也有些人心惶惶,尽管表面上一切工作按部就班,但是,每当单位到了权力新旧交替时期,也是人心最不稳的时期。

    沈芳知道局长要走的消息还是局长亲自告诉她的呢。

    一次,沈芳陪客人吃饭,在饭店,偶然见到了老顾和林岩,她这才知道彭长宜出门了,并且没有带着老顾,但是当着林岩的面,她也没有问太多,她不想给外人造成彭长宜不拿自己的当回事的印象。

    回到酒桌后,她便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失落。等送走客人后,她和局长又回到了酒店,坐在沙发上,就有些闷闷不乐。

    局长问她怎么了,她就如实告诉他了,然后说道:“他知道了我们的事后,并没有跟我吵架,却钝刀子锯人,连出远门都不跟我说了,还是他半个月前回来那次跟女儿说要出门,但也没说去哪儿,去几天,跟谁去,我一概不知。”说着,就抹开了眼泪。

    电局长看了她一眼,点上了一支烟,说道:“男人的事,管那么多干什么?”

    沈芳说:“以前他去哪儿都是跟我说的,这次显然就是生气不说了。”

    局长看了她一眼,深深地吸了一口烟,说道:“小沈,有个事你兴许还不知道,我,可能会调回去。”

    沈芳一惊,赶紧擦着眼泪说道:“真的?那天我听别人说我还不相信呢?”

    “哦,局里有人这样议论了?”电局长也觉得很奇怪,这么隐秘的事,局里的人居然知道了,心想,亢州的水可不是一般的深啊。

    “是啊,那天司机问我,说听别人议论你要调走,我不信,我说,你刚来两年多,而且,亢州公司的各项工作又在锦安排第一,再有,你工作中也没有出现失误,也没上访告状的,如果是上面要调你的话,只有升职,但要是升职,早就听您说了呀?所以,我根本就不信,闹了半天,敢情这事是真的呀?”沈芳完全出乎自己的意料。

    “是啊,是真的。”局长又连着吸了两口烟说道。

    “是不是哪个后门关系硬的人想着亢州这个地方了?”她自作聪明地问。

    局长摇摇头,将烟掐灭在烟灰缸里。

    “为什么?”

    局长眯着眼,抽了最后一口烟,皱着眉,说道:“正常调动,没有为什么?”

    沈芳眨着眼睛,想起了自己跟局长的关系,就说道:“是上边的意思还是你自己要求调走的?”

    局长看了她一眼,想了想说道:“两层意思都有,。”

    “为什么?”沈芳几乎是尖声叫了起来。

    局长看着她,想说什么又没有立刻说出,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

    沈芳仍然在追问:“你为什么要求调走?”

    局长看她一眼,靠在沙发的后背上,说道:“走了好啊,走了,省得给你添麻烦。”

    “你为什么这么说我,我什么时候嫌你是个麻烦了?”沈芳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电局长伸出胳膊,示意沈芳坐过去,沈芳看了看门口,走过去,把房间的门拴死,这才坐到了他的身边。

    局长的手就伸进她的衣服里面,摸着她后腰的肉,说道:“你想,我们的事,被你老公知道了,我担心,你老公以后对你不好,所以早点离开的好。”

    “你怕他了?”沈芳依偎在他的身上,说道。

    “怕他?我怕他干嘛,尽管行政级别他比我高,但是铁路警察各管一段,他管不着我,而且离我那么远,我怕他干嘛?”局长梗着脖子装硬。

    “那你干嘛要求调走?”沈芳仍然揪住这个问题问道。

    局长松开沈芳,站了起来,说道:“你的事我都给你办了,而且超出了你的预期,我的作用完成了,不走懒在亢州等着他把我剁了?”

    沈芳说道:“你还是怕了?”

    局长说:“哼,让我怕的人还没有出生呢?”

    尽管他嘴上这样说,但是沈芳隐隐地感到,局长调走,应该跟彭长宜有关系。就说道:“那你干嘛调走?”

    局长忽然又坐回沈芳身边,笑着问道:“你不愿我走?”

    “当然了,这还用问?你走了,我怎么办?”沈芳实话实说。

    “哈哈。”局长又站了起来,说道:“我走了也没有关系,不管走到哪儿,也没出咱们电力系统,以后也有机会见面的。”

    “可是,一想起日后不能天天见面了,我这心里就难受……”沈芳说着,眼泪就出来了。

    是啊,她男人不拿她当回事,自己好不容易找到了价值,找到了喜欢自己的人,这倒好,还没怎么热乎呢,他倒调走了。沈芳心里当然难过。

    局长坐在沈芳身边,说道:“以后想我,就来锦安找我。”说着,就伸出手,抚摸着她。

    沈芳的脸红了,说道:“我也想跟你调走。”

    男人吓了一跳,手就从沈芳的身上抽出,说:“那可不行,那样的话,你男人敢把我宰了。”

    “他不敢。”

    “他敢,我看这个家伙什么都干得出来……他可以闲着你不用,他可以用别人,但是他不容许别人用你,男人都是自私的。”局长说道。

    “你知道他用别人吗?”沈芳问道。

    男人想了想,就想冒坏水,说道:“他正当年,年轻有为不说,一走就是一个礼拜两个礼拜,他摸不着你,不代表摸不着别人。他饿了,当然会找食吃的,很简单的道理,你还用问吗?”

    沈芳从男人的怀里抬起头,说道:“你跟我说实话,男人,都这么色吗?”

    “哈哈,何止男人,你们女人不也是这么色吗?”说着,就在沈芳的胸前抓了一把。

    沈芳脸红了,说道:“女人不色,男人色。”

    “不色你跟我在干嘛?哈哈哈。”男人淫笑着。

    沈芳一下子挣脱男人的怀抱,就要站起来。

    男人赶紧抱住她,就把她摁倒在沙发亲……

    沈芳机械地应付着他,在心里就打开了自己的小九九,等想好了办法后,这才跟他吻了一会后,说道:“你什么时候走?”

    男人为她这个时候问自己这个问题很扫兴,就直起身,说道:“快的三四天,慢的话也会一周吧。”

    沈芳忽然扑倒他的怀里,说道:“舍不得你走……”

    男人的激情再次被调动了起来,反正也是要走的人了,这个女人以后兴许自己就用不到了,放着这个大美人不用白不用,用了也白用,不用她男人也认为你用了……

    男人来了极大的兴趣,想到彭长宜的威胁,似乎来了极强的报复欲,他心想,你彭长宜不是要把我赶出亢州吗?那好,你老婆我还是用定了,以后,见一次用一次,本来,当官的女人老子用完就没兴趣了,但是你老婆不同。想到这里,他胯下的东西立刻变得狰狞起来。

    想到这里,他就拉开西裤的拉锁,把那个东西掏出来,撩开沈芳的裙子,将她的丝袜和内裤褪到臀部,就架起沈芳的双腿,对着腿间,没有任何前戏就进入了……

    沈芳那里很涩,男人有些费力,他抽了出来,说道:“宝贝,你真是一个待开发的女人,你男人真是傻瓜,让这么好的资源闲置,看来,他这方面技巧欠缺,没能力让你幸幸福福地做女人。”

    临了临了,他都没有忘记在沈芳面前羞辱打击彭长宜。

    沈芳伸出手,堵住了他的嘴,不让他这个时候提彭长宜。

    局长淫笑着,说道:“好,我不说了,说眼下。宝贝,真干,看来,不逗你,你真的不行。”说着,便对着她的敏感部位又揉又捏,直到沈芳叫出声,直到沈芳变得湿润,他才重新又插了进去,这次一下子就尽根而入,沈芳带给他的包裹感,不由得让男人欢叫了一声,说道:“好爽——”,接着,便律动开来……

    尽管此刻承欢在这个别的身下,但是沈芳似乎精力不怎么集中,她在打着自己的小算盘,不过,再怎么走神,也经不住男人疯狂的冲撞,渐渐地,她就陶醉在他的冲撞之下了……

    由于受到时间和地点的限制,局长过了一会瘾后,很快就缴枪了,沈芳赶快起身,进了卫生间,尽管这次局长没能让她飞上巅峰,但是那强烈的刺激感仍然让她兴奋的脸红了……

    第二天,局长刚到单位办公室,沈芳就推门进去了,她手里拿着厚厚的一沓票据,放到局长面前,局长看都没看,将那沓票据倒扣过来,逐张签。好一会,局长才签完,他把笔一扔,说道:“还有吗?”

    沈芳笑了,说道:“目前没有了。”

    局长笑了,歪着脑袋说道:“怎么样,我够意思吧。”

    沈芳也笑了,说道:“就该这样,你都要走了,还不给我留点念想。”

    “我就是想给你留念想,别我走了再来你不理我。”

    “哪会呢?”沈芳伸手拿过那沓票据,装进了一个大信封里。

    局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有可能啊,现在不都是这样吗,人走茶凉。”

    沈芳看着他,就发现他的脸上有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悲凉和沧桑,她心里也很不好受,尽管跟他相爱时间不长,但是这个男人的确对自己够意思,而且从他身上,她尝到了做女人的快乐,她小声说道:“您别这样说,谁忘了您,小芳都忘不了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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