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横井军平很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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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方明远很想说。那你带我去东京的新宿靖国大道北侧的歌舞伎町吧，那里据说是全东京都最大的一个***,男人的天堂。而这条街之所以被命名为歌舞伎町，是因为这里有剧场、电影院的存在，特别是位于歌舞伎町中的驹剧场尤为有名。这是一家传统的日本剧院，每天上演传统武士剧、现代歌剧及音乐演唱会等，至今依然甚受东京市民们的欢迎，不少时候，观众更要提早到场排队才能够买到入场券。这里还有游戏场、俱乐部、夜总会、酒吧、咖啡店和各种饮食店，还有什么“土耳其浴场”、“蒸汽浴场”等等等等。在这不到半平方公里的街上，各种店铺据说超过了三千家约，这其中各种酒吧、旅店、舞厅、影院等不少于200多家。每天入夜后，歌舞伎町都是灯火通明，喧闹异常，其中不少店营业至天明。据说那里各种俱乐部遍地开花，不仅仅男人可以在那里花天酒地，就是女人也可以在那里找到乐趣。
对于像方明远这样始终在国内生活，也从来没有踏足情色中心的男人来说，对那里的好奇是在所难免的。虽然说他并没有打算在那里做出点什么来，只是想领略一下，这在国内绝不可能感受到的气氛。但是方明远估计麻生香月倒是无所谓，但是林莲的心理恐怕就承受不起了。可是自己也不能将林莲一个人留在酒店里。自己却领着陈忠去领略日本的特色风情吧？
“方君，你该不是想让我带你去哪种地方吧？”看到方明远略作迟疑，麻生香月不由妩媚地一笑道。随着华夏国民收入的逐渐提高，走出国内的华夏人越来越多，而与华夏邻海相望，又有着外交关系的日本，自然也就成为了很多人旅游、留学的首选地。麻生香月知道，很多华夏的男性，来到了日本，对于这风俗店都是极其的好奇，总想去探听个究竟。方明远有这样的想法，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对于自己的这个小老板，麻生香月此时已经是佩服地五体投地，虽然说她自认是东京大学毕业的高材生，也算是社会的精英，但是这些年来所取得的成绩与这个小老板相比起来，那简直就是不值得一提。有时候想起来，也不禁感慨这世事弄人。自己一个成年人，怎么被个十来岁的少年指使得团团转。如今得到了机会，自然是想借此稍稍地占点口头上的便宜。一个还不知道女人滋味是什么的小处男，这脸皮自然是要薄一些，华夏的社会大环境，也决定了他没有什么机会去近身地了解女性。
方明远好歹也是两世为人了，心理年龄也是奔四张的人了，上一世里也不知道看过多少爱情动作片，又怎么可能被她给唬着，即便是说中了心事。也只是淡淡的一笑侧过脸去，望着窗外寒风凌厉的街道。麻生香月的这一“拳”完全打在空气里，根本没起到任何意料中的作用。
“哪种地方？”倒是林莲被她搞得一头雾水的问道。
“啊……”麻生香月不禁有些头痛，这种话逗逗方明远倒是没有什么，虽然他的年纪不大，但终究是个男人，在日本，十二三的男孩子对**就已经懂得很多了，所以麻生香月倒也没有什么摧残华夏下一代花朵的感觉。况且麻生香月一直有一种感觉，那就是方明远对日本的了解程度，远在她自己的想像之上。但是要和林莲说这些，那就显然很不合适了。可是临时再编出来个地方，又岂是哪么容易的，林莲又不是傻子！
“莲姐，你想去东京迪士尼乐园吗？”方明远扭回头来笑道，“去美国的时候，由于时间太紧迫，虽然近在咫尺，我们也无暇前去。这一次，我想抽出一天到两天的时间还是没有问题。”
“咦？方少你不是打算在日本只停留三天吗？”林莲诧异地道，这一次出来。由于中间跑了一趟美国，已经比预计的时间多了不少，方明远终究还是个学生，长时间请假在外，学校里怎么也得给个交待。龙潭中学做为区重点中学，在对学生的管理上还是相当地严格的。况且，京城里还有赵雅、冯倩他们在等着他回去。
方明远无奈地耸了耸肩，世嘉株式会社这么横插一手之后，方明远的计划自然也要随之改变，仅仅三天的时间，怎么可能够。“莲姐，你帮我通知一下国内吧，再请一个星期的假吧。麻生，和任天堂的谈判时间也向后推迟，嗯，明天算是第一天，推到第五天或者说第七天。”不管与世嘉株式会社最终是否能够达成协议，能够利用它向任天堂施压的机会却是不能够放过。
麻生香月会意地点了点头道：“这样也好，方少你们可以在东京多停留几天，好好地领略一下东京的魅力。”
“这里就是银座大街！日本有代表性的最大最繁华的商业街区！”麻生香月指着大街两旁鳞次栉比的楼堂馆舍、千奇百怪的广告牌自豪地道，“这里可是能够与巴黎的香榭丽大街，纽约的第五街并列为世界三大繁华中心！不但是日本商界的胜地，也是融和了日本、亚洲、美洲、欧洲各种文化的大花园，被我们称为东京的‘心脏’。”
林莲和陈忠目瞪口呆地看着街上熙熙攘攘前不见头后不见尾的浩浩荡荡的人流，震憾地说不出话来。虽然说他们也是见识过了京城和香港的繁华，但是与现在的这里相比起来，却是显然逊色了不少。他们觉得吐气成云，挥汗如雨，这两个成语。用在这里一点点都不过份。
方明远却是一脸的淡然，东京的总人口在二千万人以上，可以说是世界上最大的城市之一，而它的中心区里，每平方公里内所居住的人口，高达上万人，是世界上人口密度最高的城市之一。银座，做为东京的名片，又是商业的核心所在，出现这样庞大的人流量，一点也不值得奇怪。而且，方明远前世里可是经历过京城里的那几大庙会，那才是真正的大场面，人们接踵摩肩，如同一道道人流一般，身在其中，就连想要停步不前，都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林莲和陈忠都没有机会领略京城庙会的恐怖，所以才露出这样惊叹不已的模样。
“今天是周末，这里的主要道路都会被封闭，成为步行者的专区，所以也有‘步行者天堂’之称。”看到林莲和陈忠那惊叹的神情，麻生香月心中不由得更为得意。
“麻生。我想这是不值得你我为之骄傲的一件事情。这种现象的出现，只能说明一点，国民的人口众多，同时国土面积狭小！”方明远忍不住给她泼了一盆冷水，“超大城市的出现，从某种角度来说，并不是件好事，这样一来，对于当地环境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而从另一角度来说，则是因为国内的其他地方，个人发展的机会过小过少。才会令全国的人们都倾向于向这些大城市集中。为什么世界超大城市大多出现在人口众多的发展中国家，而发达国家所占据的比例较少，相信从中你也可以看出一点端倪。”
麻生香月不禁为之愕然，在日本的宣传里，对于东京能够成为世界知名的超大城市，一直是被誉为日本的荣耀，她也是一直这样认为的，但是方明远的一番话，却令她突然间看到了这一切的另一面，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要如何回应方明远。
“陈哥，莲姐，你们知道银座的由来吗？”方明远转头看了看两人，“银座的名称源自江戸时代初期，当时的日本政府的银币铸造所由迁到了现在银座这里，这里也因此被名为银座。后来日本被西方各国用枪炮打开了国内，外国人开始通过银座大量涌入日本，他们在银座定居，带来了西方文明和文化，很短的时间里，什么咖啡馆、西式酒吧、蒸汽浴、基督教会这些原本属于西方世界的东西，纷纷在银座涌现，日本人第一次在银座吃到了冰激凌，第一次看见了电灯，也是从银座，日本人接触到了西方的学术，从此银座成了日本通向世界的门户。也因此而一直繁荣兴旺到了今天。”
陈忠和林莲有些吃惊地左右看了看，那岂不是说，这里就如同香港和当年的沪上一样，因为成为了内外商业、文化交流的门户，而变得繁华似锦了？
“好了，麻生，带我去看看三越百货吧！”方明远伸手拍了拍仍然有些发愣的麻生香月的肩膀，这才是他前来银座的目地。对于这家诞生于一六几几年的日本第一家百货公司，日本历史最悠久、最高档的大型百货商店之一，战前的三井财阀直至现在的三井集团的主要构成公司。三越百货公司一向以高档消费和优质的服务闻名于世界，是莅临日本的各国要人、富翁的不可缺少的购物之处！三越百货也是国际上著名的连锁百货集团之一，在日本各个中心城市甚至于欧洲主要都市都设有豪华的分店。它所拥有店铺数超过了百家。其中包括了香港和台湾，后来还有上海。
对于前世里看过《三井帝国在行动》一书的方明远来说，既然来到了日本，那么来亲身体会一下三井集团的主要构成公司的真面目，无疑是必须的。
战前日本大名鼎鼎的三井财阀，当初就是从江户开业的一家名叫越後屋的和服店里诞生的。正是由创始人三井高利开创的“明码实价现银销售”和“想顾客所想、按需销售”的经营方式令越後屋在当时聚集了莫大的支持和人气。而三越在创立后的任何时期都追求和实现“顾客需要什么？我们如何去满足？”以及“为了满足顾客的需求我们需要如何创新和变革”这一经营理念。可以说，三越从创业之初，就确立了通过真心诚意的服务，来发展壮大自己的道路。
虽然说，方明远对于日本并无什么好感，但是这并不代表着他会排斥日本成功企业的商业经验，就像日本人固然轻蔑地将华夏称为“支那”，但是却不会将那些古代从华夏学走的东西全部都弃置不用一样。他山之石，尚且可以攻玉，何况日本企业已经用它们的成绩所证明的那些经营理念。老祖宗不是也曾经说过“师夷长技以制夷”吗。
“梆梆！”门上传来了轻轻地两声敲击。
“进来！”伏案琢磨着游戏脚本的横井军平头也不抬地叫道。
“横井前辈，那个麻生香月传来了消息，方明远与我们原定于明天的会谈推迟到了二十一号或者二十三号。”慢步走进来的宫本茂一脸郑重地道。
“二十一号或者二十三号？”横井军平诧异地抬起头来，在之前，正是麻生香月的一再要求，他们才将谈判的日期定在了明天，怎么不声不响地又决定了推迟？
“宫本君，发生什么事了？”横井军平很快就意识到，肯定是在方明远前往日本的路上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令他决定推迟谈判。
“如果说没有认错的话，横井前辈，你来看！”宫本茂咬牙切齿地将一张纸放到了横井军平的面前，横井军平只扫了两眼就看了出来，这是一张日本航空公司由香港前往东京航班的乘客表。
宫本茂用手点指着这上面的名字，横井军平的眼睛立时睁大了。“宇田仲！他怎么会在这里？”
世嘉株式会社固然是将任天堂视为了大敌，任天堂又何尝不是将世嘉株式会社视为大敌。否则当年世嘉株式会社在充电电池出现瑕疵的时候，作为同国企业，任天堂又何至在美国报纸上刊登“世嘉导致癌症”这种令两家企业从此彻底交恶的言语来。虽然说在家用游戏机市场上，任天堂的王者地位已经无人能够动摇，但是屡败屡战、屡战屡败的世嘉株式会社，也令他们不敢有半点的掉以轻心。
与任天堂在家用游戏机产业中的王者地位相比，世嘉株式会社在街机产业中的地位，也堪称王者。他们的手中掌握着大量日本人喜欢的街机游戏，所以每当一款新型的世嘉游戏机出现，都会有一批当时最优秀的街机游戏移植到其上，不但获得了利润的最大化，也吸引了大批的街机爱好者购买。若不是世嘉株式会社一直以来，不重视第三方软件厂商，否则任天堂的王者之位，坐得又岂能像现在这样安稳？
虽然说，在与GAMEStation公司进行谈判的时候，有世嘉进来搅局，但是横井军平却并不担心，他相信以方明远的眼光，一定能够看得出来，在家用游戏机产业这一块，任天堂的地位、影响力、销售额都远超世嘉株式会社，选择任天堂阵营才是最佳的选择。
其实若不是GAMEStation公司目前所开发的游戏主要是面对计算机用户，任天堂早就将它纳入自己的旗下了——与FC的产量相比起来，世嘉株式会社的那些型号游戏机就是全加到一起，再翻了几番，也达不到。而主机发售的数量，无疑会决定软件发售的最大的数量，GAMEStation公司是没有选择的！
但是宇田仲的出现，和方明远推迟会见的时间，却令横井军平从中嗅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显而易见，宇田仲和方明远是乘坐同一航班的飞机前来东京，而且从座位号上看，他们居然还是前后排，这样的结果，如果说是巧合的话，也未免太……
“横井前辈，我觉得世嘉株式会社恐怕近期内要有什么大动作！而且这个动作的关键很可能和方明远及GAMEStation公司有关，否则宇田仲身为世嘉株式会社的副社长，怎么会亲自出马？”宫本茂恨恨地道。GAMEStation公司自创立以来，虽然取得了不俗的业绩，但是终究在讲究论资排辈的日本软件界中，还是个新兴公司。它的营业额虽然可观，但是与任天堂和世嘉株式会社这样的老牌企业相比起来，还差得远呢。所以任天堂派去GAMEStation公司谈判的也只是个部门经理。却没有想到世嘉株式会社居然会出动了宇田仲！
“宫本君，你和艾尼克斯株式会社方面联系过了吗，能不能通过他们向方明远施压？”横井军平抱着一丝希望沉声道。
“联系过了，但是那群老狐狸们说，和方明远当初就有协议，GAMEStation公司的运营大权，除非出现了巨额亏损，否则他们无权插手！”宫本茂没好气地道，“而且这样强行施压的话，无疑会令方明远更厌恶我们，万一他从GAMEStation公司退了出去，就是咱们将GAMEStation公司拉入阵营里，又有什么意义？”
宫本茂的回答，并没有出乎横井军平的意料之外，艾尼克斯株式会社的董事们是不会为此而轻易出面表态的，在方明远身上的投资，恐怕是艾尼克斯株式会社近两年来最成功的一笔。为了任天堂而得罪了方明远，这个会下金蛋的天鹅，傻子才那么做的。
“我要将此事汇报给社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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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像方明远这样始终在国内生活，也从来没有踏足情色中心的男人来说，对那里的好奇是在所难免的。虽然说他并没有打算在那里做出点什么来，只是想领略一下，这在国内绝不可能感受到的气氛。但是方明远估计麻生香月倒是无所谓，但是林莲的心理恐怕就承受不起了。可是自己也不能将林莲一个人留在酒店里。自己却领着陈忠去领略日本的特色风情吧？
“方君，你该不是想让我带你去哪种地方吧？”看到方明远略作迟疑，麻生香月不由妩媚地一笑道。随着华夏国民收入的逐渐提高，走出国内的华夏人越来越多，而与华夏邻海相望，又有着外交关系的日本，自然也就成为了很多人旅游、留学的首选地。麻生香月知道，很多华夏的男性，来到了日本，对于这风俗店都是极其的好奇，总想去探听个究竟。方明远有这样的想法，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对于自己的这个小老板，麻生香月此时已经是佩服地五体投地，虽然说她自认是东京大学毕业的高材生，也算是社会的精英，但是这些年来所取得的成绩与这个小老板相比起来，那简直就是不值得一提。有时候想起来，也不禁感慨这世事弄人。自己一个成年人，怎么被个十来岁的少年指使得团团转。如今得到了机会，自然是想借此稍稍地占点口头上的便宜。一个还不知道女人滋味是什么的小处男，这脸皮自然是要薄一些，华夏的社会大环境，也决定了他没有什么机会去近身地了解女性。
方明远好歹也是两世为人了，心理年龄也是奔四张的人了，上一世里也不知道看过多少爱情动作片，又怎么可能被她给唬着，即便是说中了心事。也只是淡淡的一笑侧过脸去，望着窗外寒风凌厉的街道。麻生香月的这一“拳”完全打在空气里，根本没起到任何意料中的作用。
“哪种地方？”倒是林莲被她搞得一头雾水的问道。
“啊……”麻生香月不禁有些头痛，这种话逗逗方明远倒是没有什么，虽然他的年纪不大，但终究是个男人，在日本，十二三的男孩子对**就已经懂得很多了，所以麻生香月倒也没有什么摧残华夏下一代花朵的感觉。况且麻生香月一直有一种感觉，那就是方明远对日本的了解程度，远在她自己的想像之上。但是要和林莲说这些，那就显然很不合适了。可是临时再编出来个地方，又岂是哪么容易的，林莲又不是傻子！
“莲姐，你想去东京迪士尼乐园吗？”方明远扭回头来笑道，“去美国的时候，由于时间太紧迫，虽然近在咫尺，我们也无暇前去。这一次，我想抽出一天到两天的时间还是没有问题。”
“咦？方少你不是打算在日本只停留三天吗？”林莲诧异地道，这一次出来。由于中间跑了一趟美国，已经比预计的时间多了不少，方明远终究还是个学生，长时间请假在外，学校里怎么也得给个交待。龙潭中学做为区重点中学，在对学生的管理上还是相当地严格的。况且，京城里还有赵雅、冯倩他们在等着他回去。
方明远无奈地耸了耸肩，世嘉株式会社这么横插一手之后，方明远的计划自然也要随之改变，仅仅三天的时间，怎么可能够。“莲姐，你帮我通知一下国内吧，再请一个星期的假吧。麻生，和任天堂的谈判时间也向后推迟，嗯，明天算是第一天，推到第五天或者说第七天。”不管与世嘉株式会社最终是否能够达成协议，能够利用它向任天堂施压的机会却是不能够放过。
麻生香月会意地点了点头道：“这样也好，方少你们可以在东京多停留几天，好好地领略一下东京的魅力。”
“这里就是银座大街！日本有代表性的最大最繁华的商业街区！”麻生香月指着大街两旁鳞次栉比的楼堂馆舍、千奇百怪的广告牌自豪地道，“这里可是能够与巴黎的香榭丽大街，纽约的第五街并列为世界三大繁华中心！不但是日本商界的胜地，也是融和了日本、亚洲、美洲、欧洲各种文化的大花园，被我们称为东京的‘心脏’。”
林莲和陈忠目瞪口呆地看着街上熙熙攘攘前不见头后不见尾的浩浩荡荡的人流，震憾地说不出话来。虽然说他们也是见识过了京城和香港的繁华，但是与现在的这里相比起来，却是显然逊色了不少。他们觉得吐气成云，挥汗如雨，这两个成语。用在这里一点点都不过份。
方明远却是一脸的淡然，东京的总人口在二千万人以上，可以说是世界上最大的城市之一，而它的中心区里，每平方公里内所居住的人口，高达上万人，是世界上人口密度最高的城市之一。银座，做为东京的名片，又是商业的核心所在，出现这样庞大的人流量，一点也不值得奇怪。而且，方明远前世里可是经历过京城里的那几大庙会，那才是真正的大场面，人们接踵摩肩，如同一道道人流一般，身在其中，就连想要停步不前，都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林莲和陈忠都没有机会领略京城庙会的恐怖，所以才露出这样惊叹不已的模样。
“今天是周末，这里的主要道路都会被封闭，成为步行者的专区，所以也有‘步行者天堂’之称。”看到林莲和陈忠那惊叹的神情，麻生香月心中不由得更为得意。
“麻生。我想这是不值得你我为之骄傲的一件事情。这种现象的出现，只能说明一点，国民的人口众多，同时国土面积狭小！”方明远忍不住给她泼了一盆冷水，“超大城市的出现，从某种角度来说，并不是件好事，这样一来，对于当地环境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而从另一角度来说，则是因为国内的其他地方，个人发展的机会过小过少。才会令全国的人们都倾向于向这些大城市集中。为什么世界超大城市大多出现在人口众多的发展中国家，而发达国家所占据的比例较少，相信从中你也可以看出一点端倪。”
麻生香月不禁为之愕然，在日本的宣传里，对于东京能够成为世界知名的超大城市，一直是被誉为日本的荣耀，她也是一直这样认为的，但是方明远的一番话，却令她突然间看到了这一切的另一面，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要如何回应方明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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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忠和林莲有些吃惊地左右看了看，那岂不是说，这里就如同香港和当年的沪上一样，因为成为了内外商业、文化交流的门户，而变得繁华似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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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前日本大名鼎鼎的三井财阀，当初就是从江户开业的一家名叫越後屋的和服店里诞生的。正是由创始人三井高利开创的“明码实价现银销售”和“想顾客所想、按需销售”的经营方式令越後屋在当时聚集了莫大的支持和人气。而三越在创立后的任何时期都追求和实现“顾客需要什么？我们如何去满足？”以及“为了满足顾客的需求我们需要如何创新和变革”这一经营理念。可以说，三越从创业之初，就确立了通过真心诚意的服务，来发展壮大自己的道路。
虽然说，方明远对于日本并无什么好感，但是这并不代表着他会排斥日本成功企业的商业经验，就像日本人固然轻蔑地将华夏称为“支那”，但是却不会将那些古代从华夏学走的东西全部都弃置不用一样。他山之石，尚且可以攻玉，何况日本企业已经用它们的成绩所证明的那些经营理念。老祖宗不是也曾经说过“师夷长技以制夷”吗。
“梆梆！”门上传来了轻轻地两声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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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井前辈，那个麻生香月传来了消息，方明远与我们原定于明天的会谈推迟到了二十一号或者二十三号。”慢步走进来的宫本茂一脸郑重地道。
“二十一号或者二十三号？”横井军平诧异地抬起头来，在之前，正是麻生香月的一再要求，他们才将谈判的日期定在了明天，怎么不声不响地又决定了推迟？
“宫本君，发生什么事了？”横井军平很快就意识到，肯定是在方明远前往日本的路上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令他决定推迟谈判。
“如果说没有认错的话，横井前辈，你来看！”宫本茂咬牙切齿地将一张纸放到了横井军平的面前，横井军平只扫了两眼就看了出来，这是一张日本航空公司由香港前往东京航班的乘客表。
宫本茂用手点指着这上面的名字，横井军平的眼睛立时睁大了。“宇田仲！他怎么会在这里？”
世嘉株式会社固然是将任天堂视为了大敌，任天堂又何尝不是将世嘉株式会社视为大敌。否则当年世嘉株式会社在充电电池出现瑕疵的时候，作为同国企业，任天堂又何至在美国报纸上刊登“世嘉导致癌症”这种令两家企业从此彻底交恶的言语来。虽然说在家用游戏机市场上，任天堂的王者地位已经无人能够动摇，但是屡败屡战、屡战屡败的世嘉株式会社，也令他们不敢有半点的掉以轻心。
与任天堂在家用游戏机产业中的王者地位相比，世嘉株式会社在街机产业中的地位，也堪称王者。他们的手中掌握着大量日本人喜欢的街机游戏，所以每当一款新型的世嘉游戏机出现，都会有一批当时最优秀的街机游戏移植到其上，不但获得了利润的最大化，也吸引了大批的街机爱好者购买。若不是世嘉株式会社一直以来，不重视第三方软件厂商，否则任天堂的王者之位，坐得又岂能像现在这样安稳？
虽然说，在与GAMEStation公司进行谈判的时候，有世嘉进来搅局，但是横井军平却并不担心，他相信以方明远的眼光，一定能够看得出来，在家用游戏机产业这一块，任天堂的地位、影响力、销售额都远超世嘉株式会社，选择任天堂阵营才是最佳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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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井前辈，我觉得世嘉株式会社恐怕近期内要有什么大动作！而且这个动作的关键很可能和方明远及GAMEStation公司有关，否则宇田仲身为世嘉株式会社的副社长，怎么会亲自出马？”宫本茂恨恨地道。GAMEStation公司自创立以来，虽然取得了不俗的业绩，但是终究在讲究论资排辈的日本软件界中，还是个新兴公司。它的营业额虽然可观，但是与任天堂和世嘉株式会社这样的老牌企业相比起来，还差得远呢。所以任天堂派去GAMEStation公司谈判的也只是个部门经理。却没有想到世嘉株式会社居然会出动了宇田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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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系过了，但是那群老狐狸们说，和方明远当初就有协议，GAMEStation公司的运营大权，除非出现了巨额亏损，否则他们无权插手！”宫本茂没好气地道，“而且这样强行施压的话，无疑会令方明远更厌恶我们，万一他从GAMEStation公司退了出去，就是咱们将GAMEStation公司拉入阵营里，又有什么意义？”
宫本茂的回答，并没有出乎横井军平的意料之外，艾尼克斯株式会社的董事们是不会为此而轻易出面表态的，在方明远身上的投资，恐怕是艾尼克斯株式会社近两年来最成功的一笔。为了任天堂而得罪了方明远，这个会下金蛋的天鹅，傻子才那么做的。
“我要将此事汇报给社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