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攻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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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吃早餐的时候，覃武略将唐果的文案拿给冯劲涛看，冯
特助一句：“看不出小姑娘功夫不浅啊！”给唐果一个大大的肯定，又一句“理论上可行。”又把整个文案进行全面的坚定地否定。
覃武略见他又玩起擅长的玄虚刀法，直接了当的问：“你有什么想法？”
“这国内国外的,你见过或听说过没有添加剂的食品么可以肯定地回答:没有。既然食品市场上还没有哪家能做得出来一款不加任何添加剂的产品，我们为什么要担着摸石头过河没顶的危险呢，食品添加剂是化学物质不错，可权威机构不是一再阐明适量的添加剂不影响健康吗？那我们草木皆兵干嘛？走健康食品路线没错，但我们没有能力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所以消费者没有提出质疑的添加剂该加多少加多少，不越标准线就行。”
“标准线？标准线在哪呢，就是因为这个模糊的标准线大家才都敢捆着炸弹往前跑，越跑胃口也越大，不知何时一个小小的燃点就把你炸得四分五裂，死无葬身之地，那时想活也没机会了。不知道咋死的也就罢了，知道了还往死胡同里钻，那不是冤死鬼么。我也知道做生意的都是为一个利字，但我更愿意为了一个健康的长远而舍眼前的小利，这就是我为什么赞成小唐的文案基本思路的重要原因。”
“不过，我也明白你的意思。”覃武略喝了一口牛奶接着说：“先不说无添加剂食品的技术攻关能不能突破，就是单纯的保质期问题、运输问题、仓储问题就够我们挠头的了，我的想法是…”他举起眼前的牛奶杯：“能不能把我们的饮品做成像鲜奶制品似的，尽量减少添加剂的使用，降低添加剂的添加比例，饮品进入超市后直接进冷藏柜，短时间营销费用会高一些，但一旦获得老百姓的认知，我想销量一定不会愁的，毕竟现在的中国老百姓也都不差钱了吗，为了更多的健康值得多花一点钱嘛，你说哪？”
“把饮品的保质期从几个月降到几十天？一点钱？够大胆，我劝你还是好好算算这广告费、运输费、冷藏费三笔账，保质期一缩短这笔钱可不是小钱了，弄不好比材料成本都高，不过你有亏三减四平五的心里准备也行。”
“明白，我现在也只是想把“原初”健生系列饮品的调子定下，至于细节，我们回去一个环节一个环节地敲定，康熙帝的那句：一念不慎贻百年之患—我时刻谨记着哪。…对了，你的方案呢？”
“还提我的方案干嘛？早胎死腹中了。什么时候不是你定调子我吆喝。”冯劲涛见他决心已下又信心满满，就不想把原先的想法废话练习，因为他太了解他了。
“说来听听，你冯老大的肚子可不是放草料的地方啊！”话一出口引得俩人一起大笑。
“一大早什么笑话这么高兴”唐果不知什么时候坐下来，冯劲涛见设计师驾到，一副考古家的眼神定定的看着她，弄得她有些丈二和尚不知所以然：“是我脸上镶金了，还是您老一早儿嗑粉了，怎么贼兮兮神经经的。”这一段休假式的工作相处，让他们自然地脱去在他人面前的定妆脸谱，如果说覃武略只是洗去了脸上的油彩，那跟在他身后的冯特助则是马褂靴子等行头一褪到底，所以唐果跟他讲话的语气也揶揄了许多。
“赞！怎一个赞字了得！我的女神！”冯劲涛向她竖起大拇指。
“覃总，我看冯特助不像嗑粉倒像抽羊角风。”
“哈哈，他也不是抽羊角风是中风，是被你的文案惊到脑血栓了。”覃武略打趣道。
“我的文案有这么惊人？不过是对我小时候生活的一些感悟，再加上网上的一些数据支撑，我还担心怕你们当废料处理了呢。”
“小唐，你这不是废料是肥料，把老覃这块盐碱地都蕴出草来，我怎么说都没用，他是铁了心要把你这肥料往盐碱地上撒呀。我是问天天不语，唯有泪两行啊。”冯劲涛说着说着就一语双关起来。
“这么说您冯老大不赞成喽？不是我唱着说，这是经过实践证明的，有科学依据的，深思熟虑的调研课题，你可不要针眼儿里看人，小瞧我哟。”唐果为了表示与覃武略保持一致的坚定立场，大言不惭地给自己加系列修饰语。
“我哪里敢小瞧？我明明是睁大眼睛仰慕么。”冯劲涛没把他的后顾之忧说出来，不单单是因为覃武略拍了板，更重要的是他不想一泼冷水浇灭一位大好青年的雄心抱负，他也是从那个年龄走过来的，既然2：1，那他就在有为之年再博一把。
“哎，我说老覃，既然课题已经被我们的唐女神攻克，你是不是也该给我们放假两天以示奖励啊，唐女神，你是不是第一次出远门？”
“别假公济私了，就说你腿痒了得了。不过，小唐值得奖励一下，说吧，小唐你想上哪儿，路线不能太远，毕竟我们出来时间不短了，公司的事务恐怕堆成山了。”
“那…我们还是回去好了，出来的时间是不短了。”
冯特助拿起纸巾敲了敲唐果的脑门：“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傻呢，你以为黄世仁那么容易发一次善心？现时不用过期作废，去，必须去，我来定线路，保证省时省力又经典。”
“小唐，你出来一趟不容易，放松放松应该，我也不是工作狂，我是怕冯老大这缰绳一松拉不回来，这小子人生两大癖好一工作二游玩，玩起来比工作还不要命，听说有一次为了感受摩梭人家的“走婚”文化竟然不顾山体滑坡封路，愣是拦下一个摩梭族小伙的摩托骑到哪里，如此疯癫之人不给他带个紧箍咒怎么能行？不如这样，我们在近处走走，也等等报社那边看看有什么音信没…，冯老大你说怎么样？”
“最高指示当然…坚决执行，对不，唐女神！哈哈…。”嬉笑间，冯助理已经把一份旅游线路起草完毕—两湖（西湖、千岛湖）两镇（乌镇、西塘古镇）一山（黄山）旅游攻略。
“知道吗我最想去的就是西塘古镇，看一看阿汤哥拍《碟中谍3》时飞檐走壁的现场，我年轻时旅游的时候，那地方还没开发呢。”
“你呀，一说起旅游比找老婆还来劲，都40岁的人了，还形单影只的，我大哥知道了非得骂我误你终身不可。”
“缘分这东西可遇不可求，志摩兄说：得之我幸不得我命，我的良缘佳偶也许在a城，急什么急呢，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说完马上意识到比喻不当，在覃武略印堂发红之前，马上补充道：“我的意思是你不急我也不急，你的到了我的也就快了…嘿嘿，唐女神，你看看这几个地方最想上哪？”然后拉起椅子向唐果身边靠了靠成功转移了阵地。
“我呀…嗯，最想上黄山看看当年刘晓庆在她的电影成名作《小花》里跪抬担架的百步云梯。”
“怎么你小小年纪竟看这么老掉牙的电影？难以想象。”
“我们那时的村子怎能跟城市比？时兴的电影总要晚一年才能看到，为了填补我们的精神空缺，村子里的打谷场上不定时地循环放些老电影，全村老少每次都像过年一样，多少活计都放下面红耳赤地争抢着看电影的最佳位置呢。”
“哎，人人都有一段难忘的记忆。这说起刘晓庆，我还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虽说前几年□□不断，可人无完人，金无足赤，比起现在那些靠潜规则上位的女明星，她强上百倍，演技更不用说了，现在要是拍一场抬担架一步步跪登石阶的场景哪有不用替身的？再试问国内国外有谁在花甲之年还能从豆蔻演到耄耋之年，不信咱们打赌，早晚有一天她会被评委中国电影史上最伟大的演员。”
“行了，跟你打赌，不如回家打盹，都吃好了吧，现在回房间整理装备，一会出发。”覃武略发出开拔的指令。
就在他们按照冯特助精心安排的精品路线一站一站地领略旅游精髓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打乱他们行程，那时他们正从百步云梯下来，按照冯特助的建议向西海排云亭著名人文景观—黄山连心锁方向拔步。
“拆迁补偿有虚假？他们凭什么这么说。”唐果见覃武略电话接起眉头紧锁的问道。
“告诉他们我们是按照《a市政府拆迁管理办法》安置回迁户的…，超面积？真是站着说话不嫌腰疼，你让他们跟那些钉子户谈谈，他们要是能按原面积把这些钉子户迁走，你就说省下来的钱我覃某都给他们了…，对就这么说，什么超出面积的部分视同销售？开什么国际玩笑，我们白白把房子的给那些回迁户了，生一肚子气没捞着一分钱还要缴税，哪个文件规定的…，什么叫会计处理与税法相抵触按税法调整，我就知道我实实在在付出费用，我实实在在地成本列支…，行了我们马上回去，对了，这次检查谁带队…，他？是来者不善，不过也只是刚出窝的小麻雀—翅膀硬不到哪儿去，就跟他们说一切等我回去处理，别听他们吓唬，东北不是有句老话—听喇喇蛄叫还不种庄稼了，说话硬气点，咱没做亏心事不怕他们叫门…”覃武略气冲冲的刚放下电话又响起来：“她怎么来了？你把她安排哪里？办公室？乱弹琴…，好了好了，我回去再说。”
将近半个小时的通话他的眉头就没舒展过，唐果知道这一次一定是有重大事情发生，从第一段单方面的通话，她大概判断出是税务局的来公司查账了，但第二段她实在没猜出谁来了。虚汗淋淋的冯特助边脱羽绒服便问：“什么事？生这么大的脾气？不符合你这海归身份呀。”
覃武略先是看了一眼唐果，然后拽过他微声耳语一番，看来属于加密级别，她就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
“咱儿这就下山吧，我马上给酒店大堂打电话让他们给咱们定最快回a城的航班。”冯特助迅速穿上棉衣说道。
“既来之则安之，天塌不下来，就是塌下来还有个高的顶着呢，我们把黄山连心锁看完再下山也不迟。”于是唐果就有幸看到了这个由我国青年创造的独具特色的人文景观—一排排环环相扣层层磊压，有上了秀的也有新挂上去的以黄铜为主的连心锁。
她一时被连心锁上那些一句句山盟海誓的美妙话语烫得热血沸腾，却听到覃武略在一旁缓声问她：“知道黄山连心锁是怎么来的么？”唐果摇头。
“据说是上世纪80年代初，有一对来黄山游玩的年轻情侣，来到西海排云亭看晚霞，男青年对女青年说：黄山上有西海，海誓山盟这句古话也许就说的这里，那如果我们把铜锁锁挂在前方的铁索上—应该就叫海誓山盟永结同心了。这把挂锁后来被人发现，知道它的意义后，每年旅游旺季，都有青年男女来这儿效仿挂上一把表示爱情忠贞的连心锁，久而久之，黄山各景点—凡是有铁链处，几乎都挂有形状各异意义隽永的“连心锁”，其中以天都峰、莲花峰极顶最多。”
“那您之前也来过这儿？”
覃武略笑着摇头：“我只是做了点功课而已。”
“那连心锁的钥匙都放哪儿？”
“有戴在身上的也有直接扔进山涧里的。”
“后者一定比前者对感情更坚定。”
“那也不一定，也有扔进山涧里的，几年后他另娶她人，她嫁做他妇。”
“世事难料啊。”唐果想起自己与张弛磕磕绊绊的感情不免心生黯然。
“不是世事难料而是有缘无份爱的不深…”
覃武略深深地看向她，她能感觉到他的话外玄音，只是无语对接，便低下头继续看看那些沁浕岁月斑痕的连心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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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早餐的时候，覃武略将唐果的文案拿给冯劲涛看，冯
特助一句：“看不出小姑娘功夫不浅啊！”给唐果一个大大的肯定，又一句“理论上可行。”又把整个文案进行全面的坚定地否定。
覃武略见他又玩起擅长的玄虚刀法，直接了当的问：“你有什么想法？”
“这国内国外的,你见过或听说过没有添加剂的食品么可以肯定地回答:没有。既然食品市场上还没有哪家能做得出来一款不加任何添加剂的产品，我们为什么要担着摸石头过河没顶的危险呢，食品添加剂是化学物质不错，可权威机构不是一再阐明适量的添加剂不影响健康吗？那我们草木皆兵干嘛？走健康食品路线没错，但我们没有能力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所以消费者没有提出质疑的添加剂该加多少加多少，不越标准线就行。”
“标准线？标准线在哪呢，就是因为这个模糊的标准线大家才都敢捆着炸弹往前跑，越跑胃口也越大，不知何时一个小小的燃点就把你炸得四分五裂，死无葬身之地，那时想活也没机会了。不知道咋死的也就罢了，知道了还往死胡同里钻，那不是冤死鬼么。我也知道做生意的都是为一个利字，但我更愿意为了一个健康的长远而舍眼前的小利，这就是我为什么赞成小唐的文案基本思路的重要原因。”
“不过，我也明白你的意思。”覃武略喝了一口牛奶接着说：“先不说无添加剂食品的技术攻关能不能突破，就是单纯的保质期问题、运输问题、仓储问题就够我们挠头的了，我的想法是…”他举起眼前的牛奶杯：“能不能把我们的饮品做成像鲜奶制品似的，尽量减少添加剂的使用，降低添加剂的添加比例，饮品进入超市后直接进冷藏柜，短时间营销费用会高一些，但一旦获得老百姓的认知，我想销量一定不会愁的，毕竟现在的中国老百姓也都不差钱了吗，为了更多的健康值得多花一点钱嘛，你说哪？”
“把饮品的保质期从几个月降到几十天？一点钱？够大胆，我劝你还是好好算算这广告费、运输费、冷藏费三笔账，保质期一缩短这笔钱可不是小钱了，弄不好比材料成本都高，不过你有亏三减四平五的心里准备也行。”
“明白，我现在也只是想把“原初”健生系列饮品的调子定下，至于细节，我们回去一个环节一个环节地敲定，康熙帝的那句：一念不慎贻百年之患—我时刻谨记着哪。…对了，你的方案呢？”
“还提我的方案干嘛？早胎死腹中了。什么时候不是你定调子我吆喝。”冯劲涛见他决心已下又信心满满，就不想把原先的想法废话练习，因为他太了解他了。
“说来听听，你冯老大的肚子可不是放草料的地方啊！”话一出口引得俩人一起大笑。
“一大早什么笑话这么高兴”唐果不知什么时候坐下来，冯劲涛见设计师驾到，一副考古家的眼神定定的看着她，弄得她有些丈二和尚不知所以然：“是我脸上镶金了，还是您老一早儿嗑粉了，怎么贼兮兮神经经的。”这一段休假式的工作相处，让他们自然地脱去在他人面前的定妆脸谱，如果说覃武略只是洗去了脸上的油彩，那跟在他身后的冯特助则是马褂靴子等行头一褪到底，所以唐果跟他讲话的语气也揶揄了许多。
“赞！怎一个赞字了得！我的女神！”冯劲涛向她竖起大拇指。
“覃总，我看冯特助不像嗑粉倒像抽羊角风。”
“哈哈，他也不是抽羊角风是中风，是被你的文案惊到脑血栓了。”覃武略打趣道。
“我的文案有这么惊人？不过是对我小时候生活的一些感悟，再加上网上的一些数据支撑，我还担心怕你们当废料处理了呢。”
“小唐，你这不是废料是肥料，把老覃这块盐碱地都蕴出草来，我怎么说都没用，他是铁了心要把你这肥料往盐碱地上撒呀。我是问天天不语，唯有泪两行啊。”冯劲涛说着说着就一语双关起来。
“这么说您冯老大不赞成喽？不是我唱着说，这是经过实践证明的，有科学依据的，深思熟虑的调研课题，你可不要针眼儿里看人，小瞧我哟。”唐果为了表示与覃武略保持一致的坚定立场，大言不惭地给自己加系列修饰语。
“我哪里敢小瞧？我明明是睁大眼睛仰慕么。”冯劲涛没把他的后顾之忧说出来，不单单是因为覃武略拍了板，更重要的是他不想一泼冷水浇灭一位大好青年的雄心抱负，他也是从那个年龄走过来的，既然2：1，那他就在有为之年再博一把。
“哎，我说老覃，既然课题已经被我们的唐女神攻克，你是不是也该给我们放假两天以示奖励啊，唐女神，你是不是第一次出远门？”
“别假公济私了，就说你腿痒了得了。不过，小唐值得奖励一下，说吧，小唐你想上哪儿，路线不能太远，毕竟我们出来时间不短了，公司的事务恐怕堆成山了。”
“那…我们还是回去好了，出来的时间是不短了。”
冯特助拿起纸巾敲了敲唐果的脑门：“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傻呢，你以为黄世仁那么容易发一次善心？现时不用过期作废，去，必须去，我来定线路，保证省时省力又经典。”
“小唐，你出来一趟不容易，放松放松应该，我也不是工作狂，我是怕冯老大这缰绳一松拉不回来，这小子人生两大癖好一工作二游玩，玩起来比工作还不要命，听说有一次为了感受摩梭人家的“走婚”文化竟然不顾山体滑坡封路，愣是拦下一个摩梭族小伙的摩托骑到哪里，如此疯癫之人不给他带个紧箍咒怎么能行？不如这样，我们在近处走走，也等等报社那边看看有什么音信没…，冯老大你说怎么样？”
“最高指示当然…坚决执行，对不，唐女神！哈哈…。”嬉笑间，冯助理已经把一份旅游线路起草完毕—两湖（西湖、千岛湖）两镇（乌镇、西塘古镇）一山（黄山）旅游攻略。
“知道吗我最想去的就是西塘古镇，看一看阿汤哥拍《碟中谍3》时飞檐走壁的现场，我年轻时旅游的时候，那地方还没开发呢。”
“你呀，一说起旅游比找老婆还来劲，都40岁的人了，还形单影只的，我大哥知道了非得骂我误你终身不可。”
“缘分这东西可遇不可求，志摩兄说：得之我幸不得我命，我的良缘佳偶也许在a城，急什么急呢，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说完马上意识到比喻不当，在覃武略印堂发红之前，马上补充道：“我的意思是你不急我也不急，你的到了我的也就快了…嘿嘿，唐女神，你看看这几个地方最想上哪？”然后拉起椅子向唐果身边靠了靠成功转移了阵地。
“我呀…嗯，最想上黄山看看当年刘晓庆在她的电影成名作《小花》里跪抬担架的百步云梯。”
“怎么你小小年纪竟看这么老掉牙的电影？难以想象。”
“我们那时的村子怎能跟城市比？时兴的电影总要晚一年才能看到，为了填补我们的精神空缺，村子里的打谷场上不定时地循环放些老电影，全村老少每次都像过年一样，多少活计都放下面红耳赤地争抢着看电影的最佳位置呢。”
“哎，人人都有一段难忘的记忆。这说起刘晓庆，我还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虽说前几年□□不断，可人无完人，金无足赤，比起现在那些靠潜规则上位的女明星，她强上百倍，演技更不用说了，现在要是拍一场抬担架一步步跪登石阶的场景哪有不用替身的？再试问国内国外有谁在花甲之年还能从豆蔻演到耄耋之年，不信咱们打赌，早晚有一天她会被评委中国电影史上最伟大的演员。”
“行了，跟你打赌，不如回家打盹，都吃好了吧，现在回房间整理装备，一会出发。”覃武略发出开拔的指令。
就在他们按照冯特助精心安排的精品路线一站一站地领略旅游精髓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打乱他们行程，那时他们正从百步云梯下来，按照冯特助的建议向西海排云亭著名人文景观—黄山连心锁方向拔步。
“拆迁补偿有虚假？他们凭什么这么说。”唐果见覃武略电话接起眉头紧锁的问道。
“告诉他们我们是按照《a市政府拆迁管理办法》安置回迁户的…，超面积？真是站着说话不嫌腰疼，你让他们跟那些钉子户谈谈，他们要是能按原面积把这些钉子户迁走，你就说省下来的钱我覃某都给他们了…，对就这么说，什么超出面积的部分视同销售？开什么国际玩笑，我们白白把房子的给那些回迁户了，生一肚子气没捞着一分钱还要缴税，哪个文件规定的…，什么叫会计处理与税法相抵触按税法调整，我就知道我实实在在付出费用，我实实在在地成本列支…，行了我们马上回去，对了，这次检查谁带队…，他？是来者不善，不过也只是刚出窝的小麻雀—翅膀硬不到哪儿去，就跟他们说一切等我回去处理，别听他们吓唬，东北不是有句老话—听喇喇蛄叫还不种庄稼了，说话硬气点，咱没做亏心事不怕他们叫门…”覃武略气冲冲的刚放下电话又响起来：“她怎么来了？你把她安排哪里？办公室？乱弹琴…，好了好了，我回去再说。”
将近半个小时的通话他的眉头就没舒展过，唐果知道这一次一定是有重大事情发生，从第一段单方面的通话，她大概判断出是税务局的来公司查账了，但第二段她实在没猜出谁来了。虚汗淋淋的冯特助边脱羽绒服便问：“什么事？生这么大的脾气？不符合你这海归身份呀。”
覃武略先是看了一眼唐果，然后拽过他微声耳语一番，看来属于加密级别，她就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
“咱儿这就下山吧，我马上给酒店大堂打电话让他们给咱们定最快回a城的航班。”冯特助迅速穿上棉衣说道。
“既来之则安之，天塌不下来，就是塌下来还有个高的顶着呢，我们把黄山连心锁看完再下山也不迟。”于是唐果就有幸看到了这个由我国青年创造的独具特色的人文景观—一排排环环相扣层层磊压，有上了秀的也有新挂上去的以黄铜为主的连心锁。
她一时被连心锁上那些一句句山盟海誓的美妙话语烫得热血沸腾，却听到覃武略在一旁缓声问她：“知道黄山连心锁是怎么来的么？”唐果摇头。
“据说是上世纪80年代初，有一对来黄山游玩的年轻情侣，来到西海排云亭看晚霞，男青年对女青年说：黄山上有西海，海誓山盟这句古话也许就说的这里，那如果我们把铜锁锁挂在前方的铁索上—应该就叫海誓山盟永结同心了。这把挂锁后来被人发现，知道它的意义后，每年旅游旺季，都有青年男女来这儿效仿挂上一把表示爱情忠贞的连心锁，久而久之，黄山各景点—凡是有铁链处，几乎都挂有形状各异意义隽永的“连心锁”，其中以天都峰、莲花峰极顶最多。”
“那您之前也来过这儿？”
覃武略笑着摇头：“我只是做了点功课而已。”
“那连心锁的钥匙都放哪儿？”
“有戴在身上的也有直接扔进山涧里的。”
“后者一定比前者对感情更坚定。”
“那也不一定，也有扔进山涧里的，几年后他另娶她人，她嫁做他妇。”
“世事难料啊。”唐果想起自己与张弛磕磕绊绊的感情不免心生黯然。
“不是世事难料而是有缘无份爱的不深…”
覃武略深深地看向她，她能感觉到他的话外玄音，只是无语对接，便低下头继续看看那些沁浕岁月斑痕的连心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