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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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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宋欣悦的叙述，徐愿开始思考。
很奇怪，既然宋欣悦拿到了第一枚技能珠，那她理所当然就是第一名，没人会放弃属于自己的奖励，就算是自己用不上也可以拿出去卖钱啊，要知道星武者的道路什么都可以没有，但唯独不能没钱！
并且完全理解了阳之试炼的目的之后，徐愿也排除了教官在奖励数量上说谎的可能性。
那么发生这样的情况就只有两种可能了。
“小悦，你觉得那个人会不会没有跑完全程？”
徐愿就第一个可能性提出了疑问。
“应该不会吧，我仔细看着他往回跑，他的速度比我还要快一截，都跑那么快了应该不会作弊。”
宋欣悦思索着回答道。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徐愿抬手指向场地边缘处，一名正以大字平躺在地上呼呼大睡的寸头少年。
“你说的那个人就是他吧。”
“对对对，就是他！阿愿你怎么知道的啊？”
宋欣悦惊讶的问道，一旁的胡成华更是夸张，已经被这简单的推理惊掉了下巴，说不出话。
徐愿没有立即回答宋欣悦的问题，反而是有些无奈。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那个躺在地上呼呼大睡的寸头少年就是被他漏算的纯阳窍的星武者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上山的时候他没有拿第一名，但是就以他能做出教官没说完话就抢跑，现在没心没肺在大庭广众之下说睡就睡这种事情，前面发生什么事情徐愿都不觉得奇怪了。
“因为他是那批抢跑的一员，所以不知道树背后有技能珠这种奖励。”
“而且我没猜错的话，他是...跟我和小胡一样的那种星武者。”
徐愿没有明说，虽然宋欣悦都已经知道的大差不差了，但是明面上的规矩能守则守，反正是动动嘴皮子的事。
宋欣悦没有说话，只是做出了然的表情。
胡成华还在那里努力的思考寸头少年抢跑和宋欣悦不是第一这两件事情的逻辑关系，满头大汗的他看起来真的有在认真思考。
时间很快来到十点整，刚才还零零散散的队伍自觉开始排列整齐。
除了还在睡觉的寸头少年。
所有人都在安静的等待教官们出现进行下一步的指示，这时候一阵凌乱的喘息从入口处传来。
一名学生正在努力地朝大部队的方向跑来。
说他在跑是因为他还保留着跑步的姿势，以速度来看的话，他更像是一步一步在往前挪。
他整个人都被汗水浸透，面色潮红，在月光的照耀下甚至能看到他整个身体都在不断向外“喷”着蒸汽。
不知道是真的没了力气，还是踩到了没人看到的碎石子，他脚下一滑，摔在了地上。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这些目光所携带的情绪不一，有不屑的，有同情的，有鼓励的。
在这些目光的注视下，他试图爬起来，可是无力的臂膀的大腿没能支撑他完成这个动作，起起伏伏几下，再次趴在了地面。
徐愿也在观察着他，不同于经历过少儿健身房的大部分人，这名少年有着明显的瘦弱感，粗看一眼大腿都没有胡成华的胳膊粗，看起来不仅没有阳升华过，甚至没有系统性的基础锻炼，能坚持到这里已经非常不错了。
想起在路上见到的一群早早就放弃并在路上大骂训练营制定的规则不合理的人，这名少年的姿态显得与众不同。
“加油。”
徐愿轻声鼓励道。
一旁的胡成华听到徐愿的话语也大声附和道：“加油！”
他的话语也点燃大部分人的情绪，毕竟有阳窍的人只是少数，大部分人都是靠着意志力努力坚持上来的。
“加油！”
“加油啊！”
“就差一点了，你可以的！”
“李星汉，加油啊！你可以的！”
现场响起了无数鼓励声，惊醒了栖息在树梢的鸟儿们，它们叽叽喳喳的在空中盘旋。
不仅鸟儿听到了声音，入口前的少年也被这震天的鼓舞声唤醒，他低吼一声，用尽全身所有力气抬起右手，插进前方的土里，将自己的身子向前拉。
他在努力的爬！
少年看着前方不足五米的地上有一条喷绘的红线，他知道这条中午那会还不存在的红线此刻就代表着最后的胜利与希望。
他就这样慢慢的爬，一点一点向红线靠近，即使右手已经被土路里藏匿的石子划的满是伤口，他也没有停止向前方的爬行，没有停止对胜利的渴望。
基地门口的大部队看着他那双离终点越来越近的血手已经说不出鼓励的话来了，只是全神贯注地看着那一双鲜血淋漓的右手一次又一次插进前方的土地里。
就在那只手要碰到红线时，少年眼前的红线不见了。
占据他模糊的视野的是一双纯黑色的军靴。
“时间到了，你被淘汰了。”
没有一丝一毫感情的话语传到了他的耳边。
少年努力抬起头颅，被汗水浸湿贴在皮肤上的刘海阻挡了他大部分的视线。那因为脱水干裂的嘴唇动了动，像是要说些什么，可惜到最后也没发出任何声音。
随后少年眼前一黑，额头与地面碰撞，彻底失去了意识。
那名教官蹲下将少年抱起就要离开，可周围其他学生不愿意了。
“算他通过吧，就差不到三分钟啊！”
“就是啊，他已经很努力了！”
“教官求求你了，李星汉从小身体不好，他真的拼尽全力了！”
“这要算他失败真没道理的！”
不少学生都大声向教官求情，一旁的胡成华更是努力的摇旗呐喊。
“不行，规矩就是规矩。”
教官丝毫不为所动，但是嘴角却勾起了笑意。
......
三分钟前的会议室。
赵清泉看着大屏监控里的李星汉，久久不语。
一旁的教官不忍开口道：“头儿，这孩子明显到极限了，留下吧。”
赵清泉却摇了摇头，沉重地说道：“规矩就是规矩，算他失败。”
“头儿，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是你聋了还是我说话你听不懂？”
“头儿...”
“去做事！”
“是！”
教官无奈地回应道，转身离开了会议室前往基地门口。
在他即将踏出会议室的最后一步时，发出了最后一道不甘的叹息。
“哎！”
赵清泉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就想要追出去，一旁的罗天祥赶紧拉住他。
“你多大的人了？还跟自己手底下的兵置气？”
“他不是明着冲我？吃豹子胆了！回来就罚他给全连每个人洗内裤！”
赵清泉没好气地说道。
“行了行了，那孩子挺不错的，你准备怎么办？”
“瞧罗老您说的，这种心性的苗子我肯定管啊，但规矩肯定不能破，不然我以后怎么带手底下的兵？”
“那你直接说不就得了，拐弯抹角的！”
“我直接跟他说？他是头儿我是头儿？脑子只有一根筋的货色！”
“你啊...果然什么样的兵就有什么样的将。”
“罗老你...”
“老了，这么早就困了，不比你们年轻人啦，老头子我去睡觉咯。”
罗天祥调侃完赵清泉，带着微笑离开了，留着原地不好发作的赵清泉生闷气。
听完宋欣悦的叙述，徐愿开始思考。
很奇怪，既然宋欣悦拿到了第一枚技能珠，那她理所当然就是第一名，没人会放弃属于自己的奖励，就算是自己用不上也可以拿出去卖钱啊，要知道星武者的道路什么都可以没有，但唯独不能没钱！
并且完全理解了阳之试炼的目的之后，徐愿也排除了教官在奖励数量上说谎的可能性。
那么发生这样的情况就只有两种可能了。
“小悦，你觉得那个人会不会没有跑完全程？”
徐愿就第一个可能性提出了疑问。
“应该不会吧，我仔细看着他往回跑，他的速度比我还要快一截，都跑那么快了应该不会作弊。”
宋欣悦思索着回答道。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徐愿抬手指向场地边缘处，一名正以大字平躺在地上呼呼大睡的寸头少年。
“你说的那个人就是他吧。”
“对对对，就是他！阿愿你怎么知道的啊？”
宋欣悦惊讶的问道，一旁的胡成华更是夸张，已经被这简单的推理惊掉了下巴，说不出话。
徐愿没有立即回答宋欣悦的问题，反而是有些无奈。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那个躺在地上呼呼大睡的寸头少年就是被他漏算的纯阳窍的星武者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上山的时候他没有拿第一名，但是就以他能做出教官没说完话就抢跑，现在没心没肺在大庭广众之下说睡就睡这种事情，前面发生什么事情徐愿都不觉得奇怪了。
“因为他是那批抢跑的一员，所以不知道树背后有技能珠这种奖励。”
“而且我没猜错的话，他是...跟我和小胡一样的那种星武者。”
徐愿没有明说，虽然宋欣悦都已经知道的大差不差了，但是明面上的规矩能守则守，反正是动动嘴皮子的事。
宋欣悦没有说话，只是做出了然的表情。
胡成华还在那里努力的思考寸头少年抢跑和宋欣悦不是第一这两件事情的逻辑关系，满头大汗的他看起来真的有在认真思考。
时间很快来到十点整，刚才还零零散散的队伍自觉开始排列整齐。
除了还在睡觉的寸头少年。
所有人都在安静的等待教官们出现进行下一步的指示，这时候一阵凌乱的喘息从入口处传来。
一名学生正在努力地朝大部队的方向跑来。
说他在跑是因为他还保留着跑步的姿势，以速度来看的话，他更像是一步一步在往前挪。
他整个人都被汗水浸透，面色潮红，在月光的照耀下甚至能看到他整个身体都在不断向外“喷”着蒸汽。
不知道是真的没了力气，还是踩到了没人看到的碎石子，他脚下一滑，摔在了地上。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这些目光所携带的情绪不一，有不屑的，有同情的，有鼓励的。
在这些目光的注视下，他试图爬起来，可是无力的臂膀的大腿没能支撑他完成这个动作，起起伏伏几下，再次趴在了地面。
徐愿也在观察着他，不同于经历过少儿健身房的大部分人，这名少年有着明显的瘦弱感，粗看一眼大腿都没有胡成华的胳膊粗，看起来不仅没有阳升华过，甚至没有系统性的基础锻炼，能坚持到这里已经非常不错了。
想起在路上见到的一群早早就放弃并在路上大骂训练营制定的规则不合理的人，这名少年的姿态显得与众不同。
“加油。”
徐愿轻声鼓励道。
一旁的胡成华听到徐愿的话语也大声附和道：“加油！”
他的话语也点燃大部分人的情绪，毕竟有阳窍的人只是少数，大部分人都是靠着意志力努力坚持上来的。
“加油！”
“加油啊！”
“就差一点了，你可以的！”
“李星汉，加油啊！你可以的！”
现场响起了无数鼓励声，惊醒了栖息在树梢的鸟儿们，它们叽叽喳喳的在空中盘旋。
不仅鸟儿听到了声音，入口前的少年也被这震天的鼓舞声唤醒，他低吼一声，用尽全身所有力气抬起右手，插进前方的土里，将自己的身子向前拉。
他在努力的爬！
少年看着前方不足五米的地上有一条喷绘的红线，他知道这条中午那会还不存在的红线此刻就代表着最后的胜利与希望。
他就这样慢慢的爬，一点一点向红线靠近，即使右手已经被土路里藏匿的石子划的满是伤口，他也没有停止向前方的爬行，没有停止对胜利的渴望。
基地门口的大部队看着他那双离终点越来越近的血手已经说不出鼓励的话来了，只是全神贯注地看着那一双鲜血淋漓的右手一次又一次插进前方的土地里。
就在那只手要碰到红线时，少年眼前的红线不见了。
占据他模糊的视野的是一双纯黑色的军靴。
“时间到了，你被淘汰了。”
没有一丝一毫感情的话语传到了他的耳边。
少年努力抬起头颅，被汗水浸湿贴在皮肤上的刘海阻挡了他大部分的视线。那因为脱水干裂的嘴唇动了动，像是要说些什么，可惜到最后也没发出任何声音。
随后少年眼前一黑，额头与地面碰撞，彻底失去了意识。
那名教官蹲下将少年抱起就要离开，可周围其他学生不愿意了。
“算他通过吧，就差不到三分钟啊！”
“就是啊，他已经很努力了！”
“教官求求你了，李星汉从小身体不好，他真的拼尽全力了！”
“这要算他失败真没道理的！”
不少学生都大声向教官求情，一旁的胡成华更是努力的摇旗呐喊。
“不行，规矩就是规矩。”
教官丝毫不为所动，但是嘴角却勾起了笑意。
......
三分钟前的会议室。
赵清泉看着大屏监控里的李星汉，久久不语。
一旁的教官不忍开口道：“头儿，这孩子明显到极限了，留下吧。”
赵清泉却摇了摇头，沉重地说道：“规矩就是规矩，算他失败。”
“头儿，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是你聋了还是我说话你听不懂？”
“头儿...”
“去做事！”
“是！”
教官无奈地回应道，转身离开了会议室前往基地门口。
在他即将踏出会议室的最后一步时，发出了最后一道不甘的叹息。
“哎！”
赵清泉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就想要追出去，一旁的罗天祥赶紧拉住他。
“你多大的人了？还跟自己手底下的兵置气？”
“他不是明着冲我？吃豹子胆了！回来就罚他给全连每个人洗内裤！”
赵清泉没好气地说道。
“行了行了，那孩子挺不错的，你准备怎么办？”
“瞧罗老您说的，这种心性的苗子我肯定管啊，但规矩肯定不能破，不然我以后怎么带手底下的兵？”
“那你直接说不就得了，拐弯抹角的！”
“我直接跟他说？他是头儿我是头儿？脑子只有一根筋的货色！”
“你啊...果然什么样的兵就有什么样的将。”
“罗老你...”
“老了，这么早就困了，不比你们年轻人啦，老头子我去睡觉咯。”
罗天祥调侃完赵清泉，带着微笑离开了，留着原地不好发作的赵清泉生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