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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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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疑问，林汐非常自觉地去唐新雪的院子蹭晚饭。
先去看过方雁灵之后，林汐才走去药房。霜风还在给唐新雪打下手，看见林汐进来，恭敬地给林汐行礼。
“娘，你们成果如何？”林汐扫了一眼散在操作台上的各种红褐色药丸，看起来很像是红泥捏成的。
“基本都分析出来了。”唐新雪头也不抬地融合药材的汁液，让林汐去看那个记录的小本本。
林宇端着一大筐药材走进来，瞧见林汐之后眼睛一亮，走近林汐道：“小汐，张嘴。”
林汐眼睛盯着小本本上记的东西，半点戒心也无地张嘴吃下林宇放在她嘴边的东西。那东西才一入口，就在林汐的口腔内爆开一种又猩又涩的味道，冲得林汐差点没当场吐出来。
也不管这东西是什么，林汐奔到桌边，拿起茶水就灌。待嘴里的味道淡去，林汐才回头瞪着林宇问：“二哥，你给我吃的是什么？”味道也太难让人接受了点。
林宇指指桌面道：“我新研制的养生药丸，味道如何？”
林汐唇角弯出一个甜美的笑容：“味道特别好，不如二哥你也试试看。”
林宇瞅了眼手心里还剩四五颗的药丸，一股脑塞到林汐手里，笑道：“我就不试了，浪费药材。这些都是娘让我做给你的，对身体好。既然味道没问题，那我就不调整了，你记得吃。”
林汐：......
“二哥，看后面！”
林宇转头去看，又回头道：“没什么啊——”啊字的音刚出，嘴里就被林汐塞进一颗药丸子，腥涩味在口腔爆开，林宇眉头都没皱一下。
“味道还行。”林宇砸吧嘴，似乎还在回味。
她哥这是什么味觉啊？这叫还行？
“二哥，你是不是味觉失灵？”林汐问得极其真诚，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林宇。
林宇挑起一边眉毛，“怎么可能？”
“哦，你没味觉。”林汐给林宇下了定论。
林宇沉默地撇撇嘴，等你轮番替娘试过一轮又一轮解药加毒药之后，你也会宁愿自己味觉失灵的。
唐新雪止住了两人的谈话，“宇儿为了给我试药将他的味觉封住了。”
林汐同情地看了眼自家二哥，对唐新雪道：“娘，您做出解药了？”
“还差一点。”唐新雪递给林汐一个白色的浅口瓷碟，“你放点血给我。”
林汐：！！！！
论她是怎么从被大家保护到被要求放血的。
“最近景儿喂你吃了不少参雪丹吧。”唐新雪手在林汐手腕上一搭就放开，看着林汐道，“再不放血，再过半个时辰，你就得流鼻血了。”
看唐新雪神色认真，不似作伪，林汐挽起衣袖，闭眼伸手，让唐新雪给了她一刀。
唐新雪只是在林汐的胳膊上浅浅划了一道，没等血将瓷碟底部铺满，林汐胳膊上的刀口已经愈合。于是，唐新雪再次重复刚才的动作，四五次之后，瓷碟才被接满。
林汐本以为会很疼，但不知是唐新雪的动作太快还是刀太锋利，这么划了四五道口子，林汐一点没感觉到疼。
盯着愈合如初，一点伤痕都看不到的光洁胳膊，林汐心里咯噔一声，她现在这情况还算是人吗？虽然百毒不侵什么的是很牛，但是林汐一点也不想自己脱离人类这个范畴啊喂！
唐新雪也盯着林汐的胳膊看，神情淡淡的，瞧不出好还是不好。
林宇却是皱了下眉，在林汐发现之前，又恢复成那副没心没肺的坑妹样子，“啧啧，这速度，让人羡慕。小汐，你不练武可惜了。”
林汐横了林宇一眼，类似于她还是不是人这样的话纠结一番还是没能问出口。
在药房中忙碌一阵之后，林汐、唐新雪、林宇与小鱼四人围坐在餐桌前用晚饭。盛景出去处理事情还没回来。
林汐心里想着事儿，吃饭的时候就有些心不在焉，碗里的米饭被她消灭一大半，却是一筷子菜都没夹。
小鱼就坐在林汐旁边，踩在专门给他准备的小板凳上，给林汐夹了一筷子牛肉。
“姑姑，吃菜。”
林汐低头看看碗，又看看盯着她的小鱼，嘴角微勾，捏了捏小鱼的肉脸蛋，“哎，小鱼怎么知道姑姑喜欢吃牛肉。”
小鱼已经习惯林汐对他捏脸摸头的行为，不像一开始那样脸红害羞，除了耳朵尖泛红之外，表情相当淡定：“姑姑说的。”
好像是，林汐对小鱼说了声谢谢，就着牛肉吃米饭。唐新雪与林宇对视一眼，谁都没先开那个口。
“娘，毓儿身上的药性能解吗？”林汐先开口说话，眼睛却是盯着碗里的饭。
“可以。”唐新雪将碗一搁，既然林汐已经猜到，他们也没必要继续隐瞒。
林汐道：“其实当初我也是吃过那个药丸的对吗？”
“对。”唐新雪道，“你吃了一年，后来我发现那药丸的问题，就让你戒了。”
“娘，您别瞒我了，这药丸应该戒不掉的。”林汐抬头看着唐新雪，“不然您不可能看着毓儿一直吃那个药丸。”
“我...”
“娘，我想知道真相。”林汐的眼中有着执拗，她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弄清楚了身上的谜团，没想到还有一层迷雾包裹着她。
“小汐，娘是为了你好。”林宇看着林汐道，“等把药谷的事情处理好，就没事了。”
“怎么可能没事呢？”林汐脸上带着笑意，眼底却有泪光闪现，“我就是那个源头不是吗？”
餐桌上静默一瞬，唐新雪与林宇都看着林汐没说话，小鱼嘴里嚼着青笋，眨巴着眼睛不知三人在说什么。
“先吃饭。”还是唐新雪出声打破沉默，她看着林汐道，“等会儿我将所有事情都告诉你。”
林汐点点头，本来只是过来问问解药的事情，但是却让她意外发现了点别的。林汐不知道该不该后悔走这一趟。
其实被瞒着她也过得挺开心的。
几人都没心思吃饭，草草用了些之后就去了书房。小鱼也没缠人，见大人们情绪不好，便乖乖地自己去练功。
从书房的窗户看出去，能看见小鱼在小院内扎马步的小身影，林汐轻轻笑了笑，顺手将窗户掩上。
唐新雪将笔架上的毛笔从小到大调换顺序，只听吧嗒一声，占据整面墙的书架从中间打开，露出一个黑洞洞的，能供一人通行的门。
抱着疑问，林汐非常自觉地去唐新雪的院子蹭晚饭。
先去看过方雁灵之后，林汐才走去药房。霜风还在给唐新雪打下手，看见林汐进来，恭敬地给林汐行礼。
“娘，你们成果如何？”林汐扫了一眼散在操作台上的各种红褐色药丸，看起来很像是红泥捏成的。
“基本都分析出来了。”唐新雪头也不抬地融合药材的汁液，让林汐去看那个记录的小本本。
林宇端着一大筐药材走进来，瞧见林汐之后眼睛一亮，走近林汐道：“小汐，张嘴。”
林汐眼睛盯着小本本上记的东西，半点戒心也无地张嘴吃下林宇放在她嘴边的东西。那东西才一入口，就在林汐的口腔内爆开一种又猩又涩的味道，冲得林汐差点没当场吐出来。
也不管这东西是什么，林汐奔到桌边，拿起茶水就灌。待嘴里的味道淡去，林汐才回头瞪着林宇问：“二哥，你给我吃的是什么？”味道也太难让人接受了点。
林宇指指桌面道：“我新研制的养生药丸，味道如何？”
林汐唇角弯出一个甜美的笑容：“味道特别好，不如二哥你也试试看。”
林宇瞅了眼手心里还剩四五颗的药丸，一股脑塞到林汐手里，笑道：“我就不试了，浪费药材。这些都是娘让我做给你的，对身体好。既然味道没问题，那我就不调整了，你记得吃。”
林汐：......
“二哥，看后面！”
林宇转头去看，又回头道：“没什么啊——”啊字的音刚出，嘴里就被林汐塞进一颗药丸子，腥涩味在口腔爆开，林宇眉头都没皱一下。
“味道还行。”林宇砸吧嘴，似乎还在回味。
她哥这是什么味觉啊？这叫还行？
“二哥，你是不是味觉失灵？”林汐问得极其真诚，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林宇。
林宇挑起一边眉毛，“怎么可能？”
“哦，你没味觉。”林汐给林宇下了定论。
林宇沉默地撇撇嘴，等你轮番替娘试过一轮又一轮解药加毒药之后，你也会宁愿自己味觉失灵的。
唐新雪止住了两人的谈话，“宇儿为了给我试药将他的味觉封住了。”
林汐同情地看了眼自家二哥，对唐新雪道：“娘，您做出解药了？”
“还差一点。”唐新雪递给林汐一个白色的浅口瓷碟，“你放点血给我。”
林汐：！！！！
论她是怎么从被大家保护到被要求放血的。
“最近景儿喂你吃了不少参雪丹吧。”唐新雪手在林汐手腕上一搭就放开，看着林汐道，“再不放血，再过半个时辰，你就得流鼻血了。”
看唐新雪神色认真，不似作伪，林汐挽起衣袖，闭眼伸手，让唐新雪给了她一刀。
唐新雪只是在林汐的胳膊上浅浅划了一道，没等血将瓷碟底部铺满，林汐胳膊上的刀口已经愈合。于是，唐新雪再次重复刚才的动作，四五次之后，瓷碟才被接满。
林汐本以为会很疼，但不知是唐新雪的动作太快还是刀太锋利，这么划了四五道口子，林汐一点没感觉到疼。
盯着愈合如初，一点伤痕都看不到的光洁胳膊，林汐心里咯噔一声，她现在这情况还算是人吗？虽然百毒不侵什么的是很牛，但是林汐一点也不想自己脱离人类这个范畴啊喂！
唐新雪也盯着林汐的胳膊看，神情淡淡的，瞧不出好还是不好。
林宇却是皱了下眉，在林汐发现之前，又恢复成那副没心没肺的坑妹样子，“啧啧，这速度，让人羡慕。小汐，你不练武可惜了。”
林汐横了林宇一眼，类似于她还是不是人这样的话纠结一番还是没能问出口。
在药房中忙碌一阵之后，林汐、唐新雪、林宇与小鱼四人围坐在餐桌前用晚饭。盛景出去处理事情还没回来。
林汐心里想着事儿，吃饭的时候就有些心不在焉，碗里的米饭被她消灭一大半，却是一筷子菜都没夹。
小鱼就坐在林汐旁边，踩在专门给他准备的小板凳上，给林汐夹了一筷子牛肉。
“姑姑，吃菜。”
林汐低头看看碗，又看看盯着她的小鱼，嘴角微勾，捏了捏小鱼的肉脸蛋，“哎，小鱼怎么知道姑姑喜欢吃牛肉。”
小鱼已经习惯林汐对他捏脸摸头的行为，不像一开始那样脸红害羞，除了耳朵尖泛红之外，表情相当淡定：“姑姑说的。”
好像是，林汐对小鱼说了声谢谢，就着牛肉吃米饭。唐新雪与林宇对视一眼，谁都没先开那个口。
“娘，毓儿身上的药性能解吗？”林汐先开口说话，眼睛却是盯着碗里的饭。
“可以。”唐新雪将碗一搁，既然林汐已经猜到，他们也没必要继续隐瞒。
林汐道：“其实当初我也是吃过那个药丸的对吗？”
“对。”唐新雪道，“你吃了一年，后来我发现那药丸的问题，就让你戒了。”
“娘，您别瞒我了，这药丸应该戒不掉的。”林汐抬头看着唐新雪，“不然您不可能看着毓儿一直吃那个药丸。”
“我...”
“娘，我想知道真相。”林汐的眼中有着执拗，她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弄清楚了身上的谜团，没想到还有一层迷雾包裹着她。
“小汐，娘是为了你好。”林宇看着林汐道，“等把药谷的事情处理好，就没事了。”
“怎么可能没事呢？”林汐脸上带着笑意，眼底却有泪光闪现，“我就是那个源头不是吗？”
餐桌上静默一瞬，唐新雪与林宇都看着林汐没说话，小鱼嘴里嚼着青笋，眨巴着眼睛不知三人在说什么。
“先吃饭。”还是唐新雪出声打破沉默，她看着林汐道，“等会儿我将所有事情都告诉你。”
林汐点点头，本来只是过来问问解药的事情，但是却让她意外发现了点别的。林汐不知道该不该后悔走这一趟。
其实被瞒着她也过得挺开心的。
几人都没心思吃饭，草草用了些之后就去了书房。小鱼也没缠人，见大人们情绪不好，便乖乖地自己去练功。
从书房的窗户看出去，能看见小鱼在小院内扎马步的小身影，林汐轻轻笑了笑，顺手将窗户掩上。
唐新雪将笔架上的毛笔从小到大调换顺序，只听吧嗒一声，占据整面墙的书架从中间打开，露出一个黑洞洞的，能供一人通行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