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谁该做皇后（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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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宫娘娘为争皇后，给东宫娘娘毁了容。
东宫娘娘走后，西宫娘娘站门口发呆。
西宫娘娘心想：我把东宫娘娘伤成这样，东宫娘娘的爹卫瓘一定恨我，东宫娘娘的爹会如何对我？
……
先说东宫娘娘。
果儿把东宫娘娘扶回东宫。
果儿给东宫娘娘包扎伤口。
东宫娘娘一面忍伤疼，一面哭。
突然，东宫娘娘抢过果儿手里的剪刀，她拿剪刀向自己的脖子刺去。
东宫娘娘要自杀。
……
东宫娘娘为什么自杀？
她觉得没活路了。
东宫娘娘知道：皇上不会让自己做皇后了。
皇上向东宫娘娘、西宫娘娘表示过，做皇后得有文，有武，有相貌，得文能帮皇上治国安天下，得武能必要的时候保护皇上的安全；得相貌如花似玉。
东宫娘娘心说：现在我的文、武、相貌都没有了！
文：轻易被贾褒骗过，自然文不行；
武：被贾褒轻易伤面，自然武不行；
相貌：脸被毁成这样，相貌自然更不行。
她想到她的家族：做不了皇后，爹做不了大将军，一山不容二虎，爹会被贾充吃掉。
她想到她自己：相貌被毁成这样，毁得连一般妃子都不如，将来必然不得皇上待见，将来必然冷冷清清。
她还想到：将来如何见人，如何见我的爹？
想来想去，她觉得没有活路，所以她要自杀。
刚才在西宫的时候，她没想那么多，现在全想到了。
……
果儿见娘娘要自杀，她急忙过去抢娘娘手里的剪刀。
果儿一把把剪刀抓住。
果儿说：“娘娘，您不能这样！”
东宫娘娘说：“我不这样，你让我怎样？你想将来让人说我无能，你想将来让人说我没用，你想将来让人嘲笑吗？‘无能’‘没用’！我不愿意听到那样的话！”
“事已至此，娘娘应该往宽处想！‘无能’‘没用’不是多么不光彩的字眼，‘薄情’‘狠毒’才是最不光彩的字眼！她贾褒‘薄情’‘狠毒’，将来人们嘲笑的人，应该是她贾褒！”
“我没脸见我爹！”
“娘娘想到娘娘的爹，娘娘更不能死！娘娘请想，娘娘要是死了，娘娘的爹一定很伤心，娘娘不该让娘娘的爹伤心！更重要的是，娘娘要是死了，娘娘的爹一定更狠贾褒，更恨贾充，到那时贾卫两家的仇会更深，到那时贾卫两家开战，后果不堪设想！娘娘，活着吧！娘娘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娘娘的爹，也得为贾卫两家的人着想！”
果儿死说活说，才算把东宫娘娘劝住。
……
东宫娘娘想给爹写信，向爹诉诉委屈。
东宫娘娘让果儿拿纸笔。
果儿拿来纸笔。
东宫娘娘在给爹的信中写道：
“爹，当您收到女儿这封信的时候，女儿已经破烂不堪，女儿已经完全失去做皇后的资格。
女儿败了。
败得一败涂地。
事情是这样的：今天晚上，贾褒请女儿饮酒，她说叙一叙姐妹之情，女儿被她的虚情假意蒙骗，她趁女儿酒醉，给女儿毁了容。
爹，您交给女儿的任务，女儿没有完成，女儿对不住爹。
爹，女儿没用。
爹，以后您还认我这个没有用的女儿吗？
女儿真一死了之。”
东宫娘娘把信写好，她把信交给果儿。
“果儿，你去卫王府送信。”
果儿拿着信，她不敢离开。
果儿怕走后娘娘还要自杀。
果儿说：“娘娘，果儿走后，您可别再想不开！”
东宫娘娘说：“放心。我不死了。”
……
果儿拿着信匆匆忙忙向卫王府走去。
她想快去快回。
她不放心东宫娘娘。
果儿匆匆来到卫王府。
现在是黑天，卫王府的门关着。
果儿叫门。
门开了。
果儿进去了。
这时候卫瓘正在睡觉。
卫瓘在睡梦中被叫醒。
深夜果儿来见，卫瓘就知道出了大事。
卫瓘急忙起床。
……
这几天卫瓘怎么样？
卫瓘为女儿做皇后的事费尽心机。
卫瓘一直想女儿做皇后，自己做大将军的事。
他为什么那么想做大将军，除了为他自己外，还为天下人民。
他认为贾充是奸臣，他担心贾充做了大将军，贾充把天下搞个乱七八糟。
他心想：如何能让女儿做上皇后？
他的女儿卫密和贾充的女儿贾褒文才武功相貌差不多，想让女儿做皇后有些难度。
想来想去，他想到贾褒的外祖父李丰。
李丰是罪臣。
他一想：有了。
他想提醒一下皇上：西宫娘娘贾褒的外祖父是罪臣，你还让贾褒做皇后吗？
他心想：贾褒的外祖父是罪臣，我女儿洁白无瑕，这样我女儿就能超过贾褒。
他没想到，他的事泄了密，他的事让贾王府知道，逼得贾褒狗急跳墙。
……
顺便说一下，西宫娘娘的外祖父李丰是罪臣吗？
不是。
李丰是清官，他对老百姓很好，他对皇上（魏皇上）很忠。
可当时司马昭掌权。
李丰对皇上忠，对司马昭不忠。
所以司马昭说李丰是罪臣。
……
果儿进来了。
果儿把信拿给卫瓘。
卫瓘一看女儿的信，他差点晕到。
女儿被毁容，女儿的皇后做不成，自己的大将军做不成，卫瓘能不急吗？
卫瓘不放心女儿。
他问果儿：“娘娘现在怎么样？”
果儿说：“娘娘非常不好，我来的时候，娘娘要自杀，娘娘现在怎么样，……。”
卫瓘流出了眼泪。
卫瓘心说：我对不住女儿，我不该让我女儿入宫，我不该让我女儿去你荣我辱的地方！
卫瓘也恨自己：我身为大男人，我不能为家族的将来做些什么，我让我女儿去，如今害得我的女儿……。
想起女儿：
女儿多听话，一说让她进宫，她毫不犹豫答应！
卫瓘急忙给女儿写回信。
他在回信中写道：
“我的女儿，爹对不住你，爹不该让你去那个地方，都是爹害了你。
爹今天欠你的，爹将来一定加倍还。
我的女儿，你千万不要轻生。
我的女儿，别说那些‘没用’之类的话，你永远是爹的好女儿。
无论成与败，无论胜与负，无论富与贫，无论荣与辱，你永远都是爹的好女儿！”
……
卫瓘父女的信，让人泪流滚滚。
西宫娘娘为争皇后，给东宫娘娘毁了容。
东宫娘娘走后，西宫娘娘站门口发呆。
西宫娘娘心想：我把东宫娘娘伤成这样，东宫娘娘的爹卫瓘一定恨我，东宫娘娘的爹会如何对我？
……
先说东宫娘娘。
果儿把东宫娘娘扶回东宫。
果儿给东宫娘娘包扎伤口。
东宫娘娘一面忍伤疼，一面哭。
突然，东宫娘娘抢过果儿手里的剪刀，她拿剪刀向自己的脖子刺去。
东宫娘娘要自杀。
……
东宫娘娘为什么自杀？
她觉得没活路了。
东宫娘娘知道：皇上不会让自己做皇后了。
皇上向东宫娘娘、西宫娘娘表示过，做皇后得有文，有武，有相貌，得文能帮皇上治国安天下，得武能必要的时候保护皇上的安全；得相貌如花似玉。
东宫娘娘心说：现在我的文、武、相貌都没有了！
文：轻易被贾褒骗过，自然文不行；
武：被贾褒轻易伤面，自然武不行；
相貌：脸被毁成这样，相貌自然更不行。
她想到她的家族：做不了皇后，爹做不了大将军，一山不容二虎，爹会被贾充吃掉。
她想到她自己：相貌被毁成这样，毁得连一般妃子都不如，将来必然不得皇上待见，将来必然冷冷清清。
她还想到：将来如何见人，如何见我的爹？
想来想去，她觉得没有活路，所以她要自杀。
刚才在西宫的时候，她没想那么多，现在全想到了。
……
果儿见娘娘要自杀，她急忙过去抢娘娘手里的剪刀。
果儿一把把剪刀抓住。
果儿说：“娘娘，您不能这样！”
东宫娘娘说：“我不这样，你让我怎样？你想将来让人说我无能，你想将来让人说我没用，你想将来让人嘲笑吗？‘无能’‘没用’！我不愿意听到那样的话！”
“事已至此，娘娘应该往宽处想！‘无能’‘没用’不是多么不光彩的字眼，‘薄情’‘狠毒’才是最不光彩的字眼！她贾褒‘薄情’‘狠毒’，将来人们嘲笑的人，应该是她贾褒！”
“我没脸见我爹！”
“娘娘想到娘娘的爹，娘娘更不能死！娘娘请想，娘娘要是死了，娘娘的爹一定很伤心，娘娘不该让娘娘的爹伤心！更重要的是，娘娘要是死了，娘娘的爹一定更狠贾褒，更恨贾充，到那时贾卫两家的仇会更深，到那时贾卫两家开战，后果不堪设想！娘娘，活着吧！娘娘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娘娘的爹，也得为贾卫两家的人着想！”
果儿死说活说，才算把东宫娘娘劝住。
……
东宫娘娘想给爹写信，向爹诉诉委屈。
东宫娘娘让果儿拿纸笔。
果儿拿来纸笔。
东宫娘娘在给爹的信中写道：
“爹，当您收到女儿这封信的时候，女儿已经破烂不堪，女儿已经完全失去做皇后的资格。
女儿败了。
败得一败涂地。
事情是这样的：今天晚上，贾褒请女儿饮酒，她说叙一叙姐妹之情，女儿被她的虚情假意蒙骗，她趁女儿酒醉，给女儿毁了容。
爹，您交给女儿的任务，女儿没有完成，女儿对不住爹。
爹，女儿没用。
爹，以后您还认我这个没有用的女儿吗？
女儿真一死了之。”
东宫娘娘把信写好，她把信交给果儿。
“果儿，你去卫王府送信。”
果儿拿着信，她不敢离开。
果儿怕走后娘娘还要自杀。
果儿说：“娘娘，果儿走后，您可别再想不开！”
东宫娘娘说：“放心。我不死了。”
……
果儿拿着信匆匆忙忙向卫王府走去。
她想快去快回。
她不放心东宫娘娘。
果儿匆匆来到卫王府。
现在是黑天，卫王府的门关着。
果儿叫门。
门开了。
果儿进去了。
这时候卫瓘正在睡觉。
卫瓘在睡梦中被叫醒。
深夜果儿来见，卫瓘就知道出了大事。
卫瓘急忙起床。
……
这几天卫瓘怎么样？
卫瓘为女儿做皇后的事费尽心机。
卫瓘一直想女儿做皇后，自己做大将军的事。
他为什么那么想做大将军，除了为他自己外，还为天下人民。
他认为贾充是奸臣，他担心贾充做了大将军，贾充把天下搞个乱七八糟。
他心想：如何能让女儿做上皇后？
他的女儿卫密和贾充的女儿贾褒文才武功相貌差不多，想让女儿做皇后有些难度。
想来想去，他想到贾褒的外祖父李丰。
李丰是罪臣。
他一想：有了。
他想提醒一下皇上：西宫娘娘贾褒的外祖父是罪臣，你还让贾褒做皇后吗？
他心想：贾褒的外祖父是罪臣，我女儿洁白无瑕，这样我女儿就能超过贾褒。
他没想到，他的事泄了密，他的事让贾王府知道，逼得贾褒狗急跳墙。
……
顺便说一下，西宫娘娘的外祖父李丰是罪臣吗？
不是。
李丰是清官，他对老百姓很好，他对皇上（魏皇上）很忠。
可当时司马昭掌权。
李丰对皇上忠，对司马昭不忠。
所以司马昭说李丰是罪臣。
……
果儿进来了。
果儿把信拿给卫瓘。
卫瓘一看女儿的信，他差点晕到。
女儿被毁容，女儿的皇后做不成，自己的大将军做不成，卫瓘能不急吗？
卫瓘不放心女儿。
他问果儿：“娘娘现在怎么样？”
果儿说：“娘娘非常不好，我来的时候，娘娘要自杀，娘娘现在怎么样，……。”
卫瓘流出了眼泪。
卫瓘心说：我对不住女儿，我不该让我女儿入宫，我不该让我女儿去你荣我辱的地方！
卫瓘也恨自己：我身为大男人，我不能为家族的将来做些什么，我让我女儿去，如今害得我的女儿……。
想起女儿：
女儿多听话，一说让她进宫，她毫不犹豫答应！
卫瓘急忙给女儿写回信。
他在回信中写道：
“我的女儿，爹对不住你，爹不该让你去那个地方，都是爹害了你。
爹今天欠你的，爹将来一定加倍还。
我的女儿，你千万不要轻生。
我的女儿，别说那些‘没用’之类的话，你永远是爹的好女儿。
无论成与败，无论胜与负，无论富与贫，无论荣与辱，你永远都是爹的好女儿！”
……
卫瓘父女的信，让人泪流滚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