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天平的两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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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谊安慰宋情，“现在离毕业已经没多久了，你也不好再租房、再回宿舍，突然改变状态，你也很难适应的，忍一忍，好不好，如果坚持不下去，我每天陪你，在外面吹吹风，散散心。”
宋情拉着沈谊的手，点点头。
沈谊找话题，“我之前看你穿的，蓝色镂空星星的t恤挺好看的，咋很久没看你穿过了。”
宋情，“你们说不好看嘛。”
沈谊，“别在意别人的看法，徐薇的审美你认可不，她不也穿得开开心心，那么自信吗？”
宋情，“你说的不好看。”
沈谊愣住了。
她们经常一起出去逛，但沈谊一般是享受和朋友到处逛的感觉，基本不买。
而徐薇很务实，对自己要买什么一向很有自己的主见，问别人看法也就是走个流程，她从来听不进去半点。
所以，真正需要别人意见，会受别人意见左右的，是宋情。
沈谊很清楚这一点，所以从不对她们选择的东西做任何审美上的评价。
沈谊是暗，徐薇、宋情是明，她俩没有人会知道沈谊究竟喜欢什么样的东西，毕竟她在人前放在口边的一直是心意最重要。
但沈谊自己心里清楚，她俩看中的很多东西，沈谊都看不上、不喜欢，甚至觉得没有必要买。
徐薇是个自信的女孩，她的自信不需要自己的先天条件来支撑，她没有沈谊的高个子，她没有宋情千里挑一的漂亮脸蛋，但她自己看韩剧，一集不落地追，发自内心喜爱，不由自主去研究穿搭、发型化妆，她对自己的审美绝对自信，哪怕下一秒的追求和前一秒就天差地别，她也只会向前看。
所以，她们仨里最喜欢做点评、给意见的是徐薇，徐薇也常常在宋情开开心心拉她俩去看她看中的衣服时直泼冷水，“不好看，”然后转头就走，沈谊都是陪在宋情身边，看她自己做决定。
甚至于，沈谊还私下找过徐薇，劝徐薇不要总是这样，时尚本来就是一种主观的东西，谁能料到，到底哪一种，说不定哪一天就流行了呢，咱不喜欢，但咱也不打击，现在宋情挑东西都不自信了。
以至于，沈谊怎么都没想到，那个让她没有自信的人会是自己。
沈谊不说话，不表达，但不代表她没有对于好不好看自己的想法，她会有自己的眼神，下意识的眼神就会反应出来，而宋情最擅长看这些东西了。
沈谊是觉得好看的，不然也不会这么久了都记得，但伤害已经造成，回忆也不记得。
沈谊只能说声对不起。
宋情说，“你们总是这样。”
沈谊和宋情依旧拉着手，却沉默不语。
沈谊喜欢守候在宋情身边，甚至在妈妈下楼来催回家时，都跟妈妈千求万求、各种保证来拖延时间，是因为沈谊骨子里想做个英雄，做个可以守护别人的英雄，去拯救小时候没有被人守护过的自己。
却发现，人总是弱小的，也总是短视的，既看不到未来，也看不到全貌，甚至就连自己的行为，都看不到它带来的真正后果。
沈谊也很累，她穿插在她们的租房风波里已经几个月了，听过徐薇的想法，听过宋情的想法，两个人都没错，都有自己的付出、自己的考量，还有自己的委屈，沈谊做不到偏颇，去说哪一方的不对，沈谊也没有这个资格，甚至于沈谊而言，如果自己面临这种境况，不会做得比她们好。
沈谊不作为，徐薇、宋情都失望。
徐薇找到了新的好朋友，和她做了三年室友的徐慧，也变成那个“常常不回家的人”。
月考没有早自习，沈谊照常吃过早饭去徐宋租房，却发现门已锁了。
这是她们第一次，没有给她留门，沈谊不知道为什么，也许她们是有急事，先走了。
考试间隙的休息时间里，看着身边别班同学快乐地打闹，却觉得落寞。
难道终究只有一个结局吗，明明都有那么好的开始，甚至有过那么多美好的过往，最后也还是要回归孤独一人的结局吗。
沈谊盯着桌面，用橡皮一遍遍用力擦拭桌面，却好像怎么也擦不干净，它的棕色，变淡一点，再变淡一点，还能更变淡一点。
突然，眼前出现阴影，沈谊抬头，是宋情，她递给自己一瓶冰水。
沈谊惊诧，“你怎么来了？”
宋情气喘吁吁，“她们说，看到你早上从我们租房那边出来。”
“哦，我本来打算去找你们的，没想到你们走了。”
“嗯嗯，徐薇早上要早点去考场复习，她拿的钥匙，要锁门，我就也跟着走了。”
“没事，知道你们肯定是有事，你还特意跑一趟。你咋知道我的考场？”
“问的罗玉，在外面看到她，她以前坐过前面的考场，跟我说应该这个楼，跑死我了，他们纸都没贴好，有的都没换，差点走错。”
沈谊一把抱住宋情。考场按排名分的，不同排名都是不同楼，不同楼之间很远的，沈谊这次也换考场了，同楼不同楼层，宋情从来就没跟自己一栋楼过，她是第一次跑这找考场。
“你怎么这么好，你都不说一声就跑来，要是我恰好不在，出去了，你不白跑一趟。”
“但你恰好在，”宋情刚刚表情也是淡淡的，在沈谊一把抱住她后，也微微笑起来，“不在，就找考号，把水给你放桌上走呗，给你留个小纸条。”
她们之前也尴尬，但宋情还是来了，总是什么也不说，带着惊喜就来了。
宋情给过沈谊的最后一个选择，是毕业那天，接宋情的电话，和宋情一起去学校。
她希望沈谊在徐薇和宋情之间做个选择，她已经在毕业前搬回家住了，租房只有徐薇一个。
宋情对沈谊很好，是比较级的初中班里，宋情对沈谊最好。
但是，徐薇也对沈谊很好。
宋情总说徐薇小气，后来说沈谊小气。
徐薇对沈谊说过一句话，是在那样平常的一个午后阳光照耀下的每天散步过的小路上，“沈谊，你对我们很好，但你的好，总是不费力的，你不需要纠结的，你能给的，都是你本来就不那么在意的。”
沈谊大脑突然就空白，还是尽力维持正常的步伐。
徐薇又牵起沈谊的手，“但也是我随便说的，可能是错觉。走，快跑，绿灯要没了。”
牵着沈谊飞奔过马路。
徐薇的话，在沈谊看来很突兀，没看到前面的连接，也没有后面的后续。
但徐薇说得对。
沈谊从来不敢交真正的朋友，所以她从来也没有真正的欢迎她们住在她家，她最期望的，是止于初中、止于班级的友谊。
她不想为她们付出，她从心眼里觉得不值得，父母辛辛苦苦挣的钱为什么要随便挥霍，还只是陪一群破同学，买自己根本不在意的破玩意儿，自己的家里还有父母私密的生活痕迹，这些都是隐私，爸爸妈妈爷爷奶奶私密的样子，好不好看，都是自己接受、自己最重要的，她们又不是什么生她养她的大恩人，她有什么必要对她们那么好，凭什么给她们机会去看、去有个对比的机会、去发现原来是这样的啊。
所以，沈谊是真正的小气，她从未心甘情愿地真心付出过。
徐薇一点都不小气。
她的生活费，她大可以好好攒着，应对下一次生活费不及时带来的窘境。
但她总是请客，考了一天试的晚自习结束、补习后，大家一说好香啊、饿了，就拉大家去，爽快给钱，不经意就点好餐了。
因为以前，宋情太大方了，最先说饿的又总是徐薇，徐薇吃得多，宋情也就请得多。
谁有零食，徐薇又都爱蹭，不免有闲话。
徐薇会这么做，只是因为没意识到，原来大家的热情、大家的大方，终究是明码标价的，我们都说着不客气、你随便的话，却在你大快朵颐时，又指责你吃相难看。
后来的徐薇，再没放心让人请过客。
宋情最在意的，还是租房摊钱，她嫌徐薇斤斤计较，她喜欢的是随便今天谁记得谁就缴，煤气费，油费、电费……，太多太多细小的东西，宋情是不记账的，但她出手也大方，有时候直接一两百这两个月全包了，也不让徐薇出，有时候宋情家里人送饭，也请徐薇吃，所以她不理解徐薇为什么非要这么在乎。
徐薇不想吃宋情家人做的饭，坚持要自己做，也想把自己用过的钱出得清清楚楚。
谁能说谁一定错了呢？沈谊只是个没经事的初中生，她解决不了问题，她只能多方倾听，去旁观。
宋情对徐薇不接受的理由，没办法让沈谊拒绝徐薇。
徐薇对沈谊，也有着和宋情不一样的重要。
什么出去玩、有好东西，也都第一个想着沈谊。
最关键的，徐薇是去过沈谊家最多次的好朋友。
她们一起睡过很多次，从一开始沈谊一脚把她踢得远远的，到后来总是双手双脚缠着沈谊当抱枕抱着睡，到后来一起淋浴洗澡、互相搓澡，到后来沈谊妈妈二十年初中同学聚会沈谊带着徐薇一起去隔壁市你烤肉我扇风、漫步林中小路、夜晚相拥而眠。
徐薇会毫不犹豫帮沈谊擦眼睛里的脏东西，帮沈谊洗掉身上搓出来的泥垢，会一点不害羞的一嘴亲得沈谊脸上都是拉丝的口水，会习惯性跳到沈谊身上，让她背着自己走，也会背着沈谊走很远很远的路。
不管这段情谊怎么开始，她们已经不可避免越来越亲密，有了区别于旁人的只属于她们的特别。
沈谊安慰宋情，“现在离毕业已经没多久了，你也不好再租房、再回宿舍，突然改变状态，你也很难适应的，忍一忍，好不好，如果坚持不下去，我每天陪你，在外面吹吹风，散散心。”
宋情拉着沈谊的手，点点头。
沈谊找话题，“我之前看你穿的，蓝色镂空星星的t恤挺好看的，咋很久没看你穿过了。”
宋情，“你们说不好看嘛。”
沈谊，“别在意别人的看法，徐薇的审美你认可不，她不也穿得开开心心，那么自信吗？”
宋情，“你说的不好看。”
沈谊愣住了。
她们经常一起出去逛，但沈谊一般是享受和朋友到处逛的感觉，基本不买。
而徐薇很务实，对自己要买什么一向很有自己的主见，问别人看法也就是走个流程，她从来听不进去半点。
所以，真正需要别人意见，会受别人意见左右的，是宋情。
沈谊很清楚这一点，所以从不对她们选择的东西做任何审美上的评价。
沈谊是暗，徐薇、宋情是明，她俩没有人会知道沈谊究竟喜欢什么样的东西，毕竟她在人前放在口边的一直是心意最重要。
但沈谊自己心里清楚，她俩看中的很多东西，沈谊都看不上、不喜欢，甚至觉得没有必要买。
徐薇是个自信的女孩，她的自信不需要自己的先天条件来支撑，她没有沈谊的高个子，她没有宋情千里挑一的漂亮脸蛋，但她自己看韩剧，一集不落地追，发自内心喜爱，不由自主去研究穿搭、发型化妆，她对自己的审美绝对自信，哪怕下一秒的追求和前一秒就天差地别，她也只会向前看。
所以，她们仨里最喜欢做点评、给意见的是徐薇，徐薇也常常在宋情开开心心拉她俩去看她看中的衣服时直泼冷水，“不好看，”然后转头就走，沈谊都是陪在宋情身边，看她自己做决定。
甚至于，沈谊还私下找过徐薇，劝徐薇不要总是这样，时尚本来就是一种主观的东西，谁能料到，到底哪一种，说不定哪一天就流行了呢，咱不喜欢，但咱也不打击，现在宋情挑东西都不自信了。
以至于，沈谊怎么都没想到，那个让她没有自信的人会是自己。
沈谊不说话，不表达，但不代表她没有对于好不好看自己的想法，她会有自己的眼神，下意识的眼神就会反应出来，而宋情最擅长看这些东西了。
沈谊是觉得好看的，不然也不会这么久了都记得，但伤害已经造成，回忆也不记得。
沈谊只能说声对不起。
宋情说，“你们总是这样。”
沈谊和宋情依旧拉着手，却沉默不语。
沈谊喜欢守候在宋情身边，甚至在妈妈下楼来催回家时，都跟妈妈千求万求、各种保证来拖延时间，是因为沈谊骨子里想做个英雄，做个可以守护别人的英雄，去拯救小时候没有被人守护过的自己。
却发现，人总是弱小的，也总是短视的，既看不到未来，也看不到全貌，甚至就连自己的行为，都看不到它带来的真正后果。
沈谊也很累，她穿插在她们的租房风波里已经几个月了，听过徐薇的想法，听过宋情的想法，两个人都没错，都有自己的付出、自己的考量，还有自己的委屈，沈谊做不到偏颇，去说哪一方的不对，沈谊也没有这个资格，甚至于沈谊而言，如果自己面临这种境况，不会做得比她们好。
沈谊不作为，徐薇、宋情都失望。
徐薇找到了新的好朋友，和她做了三年室友的徐慧，也变成那个“常常不回家的人”。
月考没有早自习，沈谊照常吃过早饭去徐宋租房，却发现门已锁了。
这是她们第一次，没有给她留门，沈谊不知道为什么，也许她们是有急事，先走了。
考试间隙的休息时间里，看着身边别班同学快乐地打闹，却觉得落寞。
难道终究只有一个结局吗，明明都有那么好的开始，甚至有过那么多美好的过往，最后也还是要回归孤独一人的结局吗。
沈谊盯着桌面，用橡皮一遍遍用力擦拭桌面，却好像怎么也擦不干净，它的棕色，变淡一点，再变淡一点，还能更变淡一点。
突然，眼前出现阴影，沈谊抬头，是宋情，她递给自己一瓶冰水。
沈谊惊诧，“你怎么来了？”
宋情气喘吁吁，“她们说，看到你早上从我们租房那边出来。”
“哦，我本来打算去找你们的，没想到你们走了。”
“嗯嗯，徐薇早上要早点去考场复习，她拿的钥匙，要锁门，我就也跟着走了。”
“没事，知道你们肯定是有事，你还特意跑一趟。你咋知道我的考场？”
“问的罗玉，在外面看到她，她以前坐过前面的考场，跟我说应该这个楼，跑死我了，他们纸都没贴好，有的都没换，差点走错。”
沈谊一把抱住宋情。考场按排名分的，不同排名都是不同楼，不同楼之间很远的，沈谊这次也换考场了，同楼不同楼层，宋情从来就没跟自己一栋楼过，她是第一次跑这找考场。
“你怎么这么好，你都不说一声就跑来，要是我恰好不在，出去了，你不白跑一趟。”
“但你恰好在，”宋情刚刚表情也是淡淡的，在沈谊一把抱住她后，也微微笑起来，“不在，就找考号，把水给你放桌上走呗，给你留个小纸条。”
她们之前也尴尬，但宋情还是来了，总是什么也不说，带着惊喜就来了。
宋情给过沈谊的最后一个选择，是毕业那天，接宋情的电话，和宋情一起去学校。
她希望沈谊在徐薇和宋情之间做个选择，她已经在毕业前搬回家住了，租房只有徐薇一个。
宋情对沈谊很好，是比较级的初中班里，宋情对沈谊最好。
但是，徐薇也对沈谊很好。
宋情总说徐薇小气，后来说沈谊小气。
徐薇对沈谊说过一句话，是在那样平常的一个午后阳光照耀下的每天散步过的小路上，“沈谊，你对我们很好，但你的好，总是不费力的，你不需要纠结的，你能给的，都是你本来就不那么在意的。”
沈谊大脑突然就空白，还是尽力维持正常的步伐。
徐薇又牵起沈谊的手，“但也是我随便说的，可能是错觉。走，快跑，绿灯要没了。”
牵着沈谊飞奔过马路。
徐薇的话，在沈谊看来很突兀，没看到前面的连接，也没有后面的后续。
但徐薇说得对。
沈谊从来不敢交真正的朋友，所以她从来也没有真正的欢迎她们住在她家，她最期望的，是止于初中、止于班级的友谊。
她不想为她们付出，她从心眼里觉得不值得，父母辛辛苦苦挣的钱为什么要随便挥霍，还只是陪一群破同学，买自己根本不在意的破玩意儿，自己的家里还有父母私密的生活痕迹，这些都是隐私，爸爸妈妈爷爷奶奶私密的样子，好不好看，都是自己接受、自己最重要的，她们又不是什么生她养她的大恩人，她有什么必要对她们那么好，凭什么给她们机会去看、去有个对比的机会、去发现原来是这样的啊。
所以，沈谊是真正的小气，她从未心甘情愿地真心付出过。
徐薇一点都不小气。
她的生活费，她大可以好好攒着，应对下一次生活费不及时带来的窘境。
但她总是请客，考了一天试的晚自习结束、补习后，大家一说好香啊、饿了，就拉大家去，爽快给钱，不经意就点好餐了。
因为以前，宋情太大方了，最先说饿的又总是徐薇，徐薇吃得多，宋情也就请得多。
谁有零食，徐薇又都爱蹭，不免有闲话。
徐薇会这么做，只是因为没意识到，原来大家的热情、大家的大方，终究是明码标价的，我们都说着不客气、你随便的话，却在你大快朵颐时，又指责你吃相难看。
后来的徐薇，再没放心让人请过客。
宋情最在意的，还是租房摊钱，她嫌徐薇斤斤计较，她喜欢的是随便今天谁记得谁就缴，煤气费，油费、电费……，太多太多细小的东西，宋情是不记账的，但她出手也大方，有时候直接一两百这两个月全包了，也不让徐薇出，有时候宋情家里人送饭，也请徐薇吃，所以她不理解徐薇为什么非要这么在乎。
徐薇不想吃宋情家人做的饭，坚持要自己做，也想把自己用过的钱出得清清楚楚。
谁能说谁一定错了呢？沈谊只是个没经事的初中生，她解决不了问题，她只能多方倾听，去旁观。
宋情对徐薇不接受的理由，没办法让沈谊拒绝徐薇。
徐薇对沈谊，也有着和宋情不一样的重要。
什么出去玩、有好东西，也都第一个想着沈谊。
最关键的，徐薇是去过沈谊家最多次的好朋友。
她们一起睡过很多次，从一开始沈谊一脚把她踢得远远的，到后来总是双手双脚缠着沈谊当抱枕抱着睡，到后来一起淋浴洗澡、互相搓澡，到后来沈谊妈妈二十年初中同学聚会沈谊带着徐薇一起去隔壁市你烤肉我扇风、漫步林中小路、夜晚相拥而眠。
徐薇会毫不犹豫帮沈谊擦眼睛里的脏东西，帮沈谊洗掉身上搓出来的泥垢，会一点不害羞的一嘴亲得沈谊脸上都是拉丝的口水，会习惯性跳到沈谊身上，让她背着自己走，也会背着沈谊走很远很远的路。
不管这段情谊怎么开始，她们已经不可避免越来越亲密，有了区别于旁人的只属于她们的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