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那就是结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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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拿起书桌上的手机，便看到季凡的消息一条条弹出来，他气急败坏。
“你在做什么？”“你不需要给我一个解释？”“……”“……”“……”
“你在说什么。”
“我看到了。”
“看到什么？”
“你和方翼在那……”
沈谊却是笑着一个字一个字慢慢敲下，“你看到什么样就是什么样。”
季凡的消息停了，沈谊也放下手机。
去拉方翼的自行车，沈谊是想气季凡的，也是真的看到他立在那就有点心动了。
这就是质疑父亲，理解父亲，成为父亲吗，哈哈哈哈哈，笑得快哭了。
因为那时候沈谊还在怨恨季凡根本没有给自己一个名分，所以沈谊觉得把自己的行为称为精神出轨都显得牵强。
沈谊还做过的，是她利用了贺翘。
贺翘又找她，这一次，是分享一首歌，请她一定要听一听，说这首歌唱的是他的心声，一首歌四五分钟，老实说，沈谊不觉得自己想浪费这几分钟，但贺翘就像看出了沈谊的心思，把歌词都截了发过来。是《洋葱》。
看着歌词，沈谊好像突然懂了，明白了他那些无厘头的行为。
沈谊代入他的视角，也会觉得从爱而不得到妥协，真的会有“心碎的声音”。
世上的事，总难两全，如果我想要爱情，你想要爱情，两个人就能一拍即合去爱，该多好，这条路该多好走，就不会让每个人跌跌撞撞去攀登，摔得鼻青脸肿，甚至停留山脚，再不愿前进一步。
甚至沈谊真的被他的《洋葱》感动，会不会换成他，就更好了。
选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和喜欢自己的人，真的有一种，会幸福吗？
沈谊还记得那时他问过自己的问题，“你知道季凡为什么喜欢你吗？”
沈谊在非常日常的对话中非常不经意地问过季凡，“你为什么喜欢我？”
季凡都没有思考很久，“因为你犯错后的样子很萌。”
沈谊很快就用其他的话题岔过去，继续正常聊天。
季凡说的没有错，这就是他心里的想法，但不是沈谊想要的标准答案。
人总会有很多面，你会因为他的一些面被吸引，但你真的喜欢上他，怎么还会只是因为一个方面。
如果问沈谊，喜欢季凡什么，把季凡浑身上下所有点挑出来，会发现，总有所有都优于他的，总有所有都不如他的，总有和他差不多的，但沈谊喜欢的人，还是眼前这个普普通通的季凡，这是一种感觉，就是沈谊的心告诉自己，自己喜欢他，所以，沈谊的标准答案，就是没有原因，就是喜欢。
但季凡的答案不是这样，沈谊会觉得他俩其实对于喜欢的理解就不一样，会害怕他对自己所表述的情谊在程度上就是一种错觉。
但贺翘给沈谊“你为什么喜欢我”的回答是，我就是喜欢你。
季凡也许真的喜欢自己，只是没那么喜欢吧。
她利用了贺翘对自己的喜欢，要了贺翘的qq密码，拍了自己的手，换成贺翘的头像，还改了贺翘的个性签名。
这是沈谊当初和季凡相互之间做过的事，沈谊在一步步玷污曾经他们所搭建的给彼此的唯一。
既然他都不在意贺翘追自己，那么自己回应贺翘，他也不会在意吗？
这一次后，沈谊没再登录过贺翘的账号。
但心里会愧疚，对他说，“我真的是个不怎么样的人，不说看内里，看外表，宋情也比我漂亮多了，你咋就瞎眼看上我，你很好，以后要和更好的姑娘在一起呀！”
在他们暑期补课的时候，贺翘开始追宋情了，也开始撮合沈谊和季凡。
后来的沈谊，才发现，明明是两个人的事，却为什么骗走身边人那么多的时间、精力、眼泪、自信。
暑期结束后的初三上学期，在一次和父母外出宵夜时，沈谊一边等宵夜，一边刷手机，最新一条空间动态，是贺翘，没有配图，字不多，凌晨两点整，“我喜欢你两年了。”
沈谊的手顿住了，浏览1，是自己，按下点赞。
再刷新一下，却发现已经没了。
沈谊第一次点进贺翘的空间，点进那个宋情曾跟自己强调过的留言板，是一首诗，是一年多前的。
藏头诗，四句，首字连起来“我爱沈谊”。
握着手机的手突然被水滴点湿，再到屏幕，沈谊哭了。
对父母说，这个新闻好感人啊，希望在这个遮掩下，为一个这么赤赤条条用青春去喜欢自己的人，哭一场。
沈谊的名字，无论是名还是姓，都不好想诗句，沈谊自己都想不出来。
这一辈子，沈谊遇见过最浪漫的事，都是他给的，但他也是沈谊唯一一个从头到尾拒绝得那么干脆而不留情面的人。
沈谊希望他去找更好的人，于是他找了宋情，看着补习班里他和宋情打闹，还以为是故意吸引自己注意。
直到下了补习班，宋情和沈谊一起走，宋情一直和沈谊说些很奇怪的话，“如果有喜欢的人他以前喜欢别人要不要在一起”“如果有人和自己表白要不要在一起”“……”
宋情又是脸红着用手抵着唇的模样，沈谊停下脚步，拉着宋情的手，“你要问问你自己啊，你喜不喜欢呢，喜欢的话，就在一起啊，青春也就这么短了，错过了都是遗憾，但如果你想专注学习，也可以拒绝的，最重要的做决定的人，是你。”
宋情也停下来，反握住沈谊的手，“贺翘和我表白了，我要不要和他在一起？”
“你喜欢他吗？”
宋情没回答，脸上却红了，沈谊看懂了。
“喜欢就在一起呗，别犹豫，干脆一点。”
听了自己的话，宋清的焦虑瞬间就放下，开心地拉着沈谊的手往前跑，要请沈谊吃东西。
跟着宋情跑，看宋情那么开心，沈谊有点担心。
没有人比沈谊更清楚他之前那些疯狂的所作所为，一个人真的能这么快，让这么浓烈的感情消退，重起另一份吗？
还是自己只是杞人忧天呢？
这之后宋情，就像新婚的小媳妇儿，整天的话题就围绕贺翘转，如果这是真的，沈谊会很开心，一个是真心待自己的好朋友，一个是那么喜欢过自己却被自己辜负的男孩，两人在一起，一个能更开心，一个能变得开心起来，都很好。
直到看到贺翘的这条只有沈谊知道的动态，沈谊才发现一切都是海市蜃楼。
她该注意到的，很快热情消退的贺翘，突然情绪低落的宋情。
再后来，就到这一次再续前后桌的缘分。
沈谊没有为那时的事再做别的解释，季凡也没在为这件事问过沈谊。
两人默契地沉默，却在这一次又靠近，带着双方的伤疤再一次靠近，终究还是舍不得啊。
看着季凡的“婊子”，沈谊不敢否认，她对方翼动过心，她登过贺翘的账号，这些都是沈谊认为如果自己是季凡女朋友，就绝不该犯的重罪。
但也不敢认，也不甘心认。
第二天，沈谊试图和季凡谈一谈，季凡拒绝。
一直到上午最后一节课，沈谊橡皮不小心掉了，卡在季凡凳子脚那边，沈谊伸手去拿，拿不到，找季凡帮忙，季凡不理。
沈谊想着在上课，也确实不方便。
放学了，和季凡说，“橡皮卡住了，就在你脚下，我不和你谈别的，只是捡一下，”季凡却很大力地掀开沈谊，沈谊直接撞在后边课桌，课桌都往后挪了一寸。
看着抓起背包飞快和那群男生一起走出门的季凡，沈谊默默将后面课桌归位，走到季凡那一排抠出橡皮，橡皮脏了，沈谊哭了。
回到家，拿出手机，看着好友列表，不可能了，他这么生气，这次真的不可能了，沈谊没有什么好辩解的，就算解释了，和好了，沈谊也不知道要再怎么跟他相处下去。
很慢很慢的动作，沈谊点开和季凡这么多页的聊天记录，匆匆扫一眼。
很久的以后，上大学的沈谊接到高中好朋友的电话，她恋爱了。
因为复读一年，是和比自己小一岁的同级不同专业的男生的恋爱，男生对女生一切都小心翼翼，因为女生是自己的初恋，男生花心思把每一周两人的聊天记录都自己一个字一个字地打到word文档上，做他们的恋爱日记。
男生很忙，要参加比赛，要参加社团活动，要备考证书，对自己要求很高，要求更高的是，女朋友的消息，最晚不能超过一个小时回，每天都要和女朋友视频，哪怕最后聊着聊着没多久就睡着了，女生都笑他傻，礼物永远精心准备，才大一，却打算去带女生见家长，喜欢请女生听音乐会，是个家教很好的男生。
听着女生说着她甜蜜的故事，看着她发来的男生做的日记文档、她拍的男生送的礼物，沈谊很为她开心，不敢相信这是曾经高中和自己打打闹闹，嘴里只有贾斯汀比伯、袁湘琴和咖啡的，完全不懂喜欢为何物的逗比女孩，原来，爱情什么时间到，都不晚，它到了，人就会懂。
女生说这个男生和沈谊很像，两人一定聊得来，非要把自己男朋友介绍给沈谊认识，沈谊笑着说，好啊。
回到家，拿起书桌上的手机，便看到季凡的消息一条条弹出来，他气急败坏。
“你在做什么？”“你不需要给我一个解释？”“……”“……”“……”
“你在说什么。”
“我看到了。”
“看到什么？”
“你和方翼在那……”
沈谊却是笑着一个字一个字慢慢敲下，“你看到什么样就是什么样。”
季凡的消息停了，沈谊也放下手机。
去拉方翼的自行车，沈谊是想气季凡的，也是真的看到他立在那就有点心动了。
这就是质疑父亲，理解父亲，成为父亲吗，哈哈哈哈哈，笑得快哭了。
因为那时候沈谊还在怨恨季凡根本没有给自己一个名分，所以沈谊觉得把自己的行为称为精神出轨都显得牵强。
沈谊还做过的，是她利用了贺翘。
贺翘又找她，这一次，是分享一首歌，请她一定要听一听，说这首歌唱的是他的心声，一首歌四五分钟，老实说，沈谊不觉得自己想浪费这几分钟，但贺翘就像看出了沈谊的心思，把歌词都截了发过来。是《洋葱》。
看着歌词，沈谊好像突然懂了，明白了他那些无厘头的行为。
沈谊代入他的视角，也会觉得从爱而不得到妥协，真的会有“心碎的声音”。
世上的事，总难两全，如果我想要爱情，你想要爱情，两个人就能一拍即合去爱，该多好，这条路该多好走，就不会让每个人跌跌撞撞去攀登，摔得鼻青脸肿，甚至停留山脚，再不愿前进一步。
甚至沈谊真的被他的《洋葱》感动，会不会换成他，就更好了。
选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和喜欢自己的人，真的有一种，会幸福吗？
沈谊还记得那时他问过自己的问题，“你知道季凡为什么喜欢你吗？”
沈谊在非常日常的对话中非常不经意地问过季凡，“你为什么喜欢我？”
季凡都没有思考很久，“因为你犯错后的样子很萌。”
沈谊很快就用其他的话题岔过去，继续正常聊天。
季凡说的没有错，这就是他心里的想法，但不是沈谊想要的标准答案。
人总会有很多面，你会因为他的一些面被吸引，但你真的喜欢上他，怎么还会只是因为一个方面。
如果问沈谊，喜欢季凡什么，把季凡浑身上下所有点挑出来，会发现，总有所有都优于他的，总有所有都不如他的，总有和他差不多的，但沈谊喜欢的人，还是眼前这个普普通通的季凡，这是一种感觉，就是沈谊的心告诉自己，自己喜欢他，所以，沈谊的标准答案，就是没有原因，就是喜欢。
但季凡的答案不是这样，沈谊会觉得他俩其实对于喜欢的理解就不一样，会害怕他对自己所表述的情谊在程度上就是一种错觉。
但贺翘给沈谊“你为什么喜欢我”的回答是，我就是喜欢你。
季凡也许真的喜欢自己，只是没那么喜欢吧。
她利用了贺翘对自己的喜欢，要了贺翘的qq密码，拍了自己的手，换成贺翘的头像，还改了贺翘的个性签名。
这是沈谊当初和季凡相互之间做过的事，沈谊在一步步玷污曾经他们所搭建的给彼此的唯一。
既然他都不在意贺翘追自己，那么自己回应贺翘，他也不会在意吗？
这一次后，沈谊没再登录过贺翘的账号。
但心里会愧疚，对他说，“我真的是个不怎么样的人，不说看内里，看外表，宋情也比我漂亮多了，你咋就瞎眼看上我，你很好，以后要和更好的姑娘在一起呀！”
在他们暑期补课的时候，贺翘开始追宋情了，也开始撮合沈谊和季凡。
后来的沈谊，才发现，明明是两个人的事，却为什么骗走身边人那么多的时间、精力、眼泪、自信。
暑期结束后的初三上学期，在一次和父母外出宵夜时，沈谊一边等宵夜，一边刷手机，最新一条空间动态，是贺翘，没有配图，字不多，凌晨两点整，“我喜欢你两年了。”
沈谊的手顿住了，浏览1，是自己，按下点赞。
再刷新一下，却发现已经没了。
沈谊第一次点进贺翘的空间，点进那个宋情曾跟自己强调过的留言板，是一首诗，是一年多前的。
藏头诗，四句，首字连起来“我爱沈谊”。
握着手机的手突然被水滴点湿，再到屏幕，沈谊哭了。
对父母说，这个新闻好感人啊，希望在这个遮掩下，为一个这么赤赤条条用青春去喜欢自己的人，哭一场。
沈谊的名字，无论是名还是姓，都不好想诗句，沈谊自己都想不出来。
这一辈子，沈谊遇见过最浪漫的事，都是他给的，但他也是沈谊唯一一个从头到尾拒绝得那么干脆而不留情面的人。
沈谊希望他去找更好的人，于是他找了宋情，看着补习班里他和宋情打闹，还以为是故意吸引自己注意。
直到下了补习班，宋情和沈谊一起走，宋情一直和沈谊说些很奇怪的话，“如果有喜欢的人他以前喜欢别人要不要在一起”“如果有人和自己表白要不要在一起”“……”
宋情又是脸红着用手抵着唇的模样，沈谊停下脚步，拉着宋情的手，“你要问问你自己啊，你喜不喜欢呢，喜欢的话，就在一起啊，青春也就这么短了，错过了都是遗憾，但如果你想专注学习，也可以拒绝的，最重要的做决定的人，是你。”
宋情也停下来，反握住沈谊的手，“贺翘和我表白了，我要不要和他在一起？”
“你喜欢他吗？”
宋情没回答，脸上却红了，沈谊看懂了。
“喜欢就在一起呗，别犹豫，干脆一点。”
听了自己的话，宋清的焦虑瞬间就放下，开心地拉着沈谊的手往前跑，要请沈谊吃东西。
跟着宋情跑，看宋情那么开心，沈谊有点担心。
没有人比沈谊更清楚他之前那些疯狂的所作所为，一个人真的能这么快，让这么浓烈的感情消退，重起另一份吗？
还是自己只是杞人忧天呢？
这之后宋情，就像新婚的小媳妇儿，整天的话题就围绕贺翘转，如果这是真的，沈谊会很开心，一个是真心待自己的好朋友，一个是那么喜欢过自己却被自己辜负的男孩，两人在一起，一个能更开心，一个能变得开心起来，都很好。
直到看到贺翘的这条只有沈谊知道的动态，沈谊才发现一切都是海市蜃楼。
她该注意到的，很快热情消退的贺翘，突然情绪低落的宋情。
再后来，就到这一次再续前后桌的缘分。
沈谊没有为那时的事再做别的解释，季凡也没在为这件事问过沈谊。
两人默契地沉默，却在这一次又靠近，带着双方的伤疤再一次靠近，终究还是舍不得啊。
看着季凡的“婊子”，沈谊不敢否认，她对方翼动过心，她登过贺翘的账号，这些都是沈谊认为如果自己是季凡女朋友，就绝不该犯的重罪。
但也不敢认，也不甘心认。
第二天，沈谊试图和季凡谈一谈，季凡拒绝。
一直到上午最后一节课，沈谊橡皮不小心掉了，卡在季凡凳子脚那边，沈谊伸手去拿，拿不到，找季凡帮忙，季凡不理。
沈谊想着在上课，也确实不方便。
放学了，和季凡说，“橡皮卡住了，就在你脚下，我不和你谈别的，只是捡一下，”季凡却很大力地掀开沈谊，沈谊直接撞在后边课桌，课桌都往后挪了一寸。
看着抓起背包飞快和那群男生一起走出门的季凡，沈谊默默将后面课桌归位，走到季凡那一排抠出橡皮，橡皮脏了，沈谊哭了。
回到家，拿出手机，看着好友列表，不可能了，他这么生气，这次真的不可能了，沈谊没有什么好辩解的，就算解释了，和好了，沈谊也不知道要再怎么跟他相处下去。
很慢很慢的动作，沈谊点开和季凡这么多页的聊天记录，匆匆扫一眼。
很久的以后，上大学的沈谊接到高中好朋友的电话，她恋爱了。
因为复读一年，是和比自己小一岁的同级不同专业的男生的恋爱，男生对女生一切都小心翼翼，因为女生是自己的初恋，男生花心思把每一周两人的聊天记录都自己一个字一个字地打到word文档上，做他们的恋爱日记。
男生很忙，要参加比赛，要参加社团活动，要备考证书，对自己要求很高，要求更高的是，女朋友的消息，最晚不能超过一个小时回，每天都要和女朋友视频，哪怕最后聊着聊着没多久就睡着了，女生都笑他傻，礼物永远精心准备，才大一，却打算去带女生见家长，喜欢请女生听音乐会，是个家教很好的男生。
听着女生说着她甜蜜的故事，看着她发来的男生做的日记文档、她拍的男生送的礼物，沈谊很为她开心，不敢相信这是曾经高中和自己打打闹闹，嘴里只有贾斯汀比伯、袁湘琴和咖啡的，完全不懂喜欢为何物的逗比女孩，原来，爱情什么时间到，都不晚，它到了，人就会懂。
女生说这个男生和沈谊很像，两人一定聊得来，非要把自己男朋友介绍给沈谊认识，沈谊笑着说，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