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决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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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谊停笔，斜睨蒋游，“你和她很熟？”
“不需要很熟，一看她那个样子，也就是大家都打不过她，不然早就……”
“她很好。”
“好，行。”蒋游闭麦。
其实沈谊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值得蒋游顾忌和好好对待的，但是他很识趣，就够了。
识趣的人很厉害，他好像没有真正喜欢和讨厌的人，他只需要自己是受欢迎的人。
经过一段时间的磨合，沈谊不得不说，蒋游真的是完美同桌。
好相处，不论什么时候找他帮忙，都爽快答应。
不记仇，无论当下吵得怎么激烈，下一秒，你示好，他就嬉皮笑脸。
给面子，无论大家发生什么尴尬，都能圆场。
大方，沈谊从他手上赚了不少钱。
蒋游嘴巴很少停下来，特别是他不知道干什么的下课时间，他也不喜欢自言自语，就喜欢在身旁人耳边碎碎念，像个婆婆，你一生气，毫不犹豫，就开夸。
“沈谊哟，你为什么非要把腿闭着坐呢，我发现你们女生都是这样的，我们男生都是敞开坐的，你不觉得这样坐很别扭吗，你看前面，他们都是张开坐的？”
沈谊就是习惯了而已，也不知道他哪那么多废话，这个重要吗？
沈谊瞪他一眼，腿敞开，继续奋笔疾书，“可以吗，走开！”
“可以，可以，你好优秀。你的桌子怎么总是这么整洁，我就想要你这种。”
“你不会夸，就闭嘴，别硬夸。你要这样的，你就自己清啊，反正你都闲成这样了。”
“好好好，你说的都对，我就是不想清嘛，你给我清嘛。”
去死吧，“可以啊，你给钱我就清！”
“可以，钱不是问题。”
沈谊瞬间笔一顿，想着他一天就能堆一课桌四五瓶每瓶只喝个几口的百岁山，这人肯定是个阔佬，就算不是真的，也一定是个要把阔佬形象焊在身上的傲娇怪，说不定真能好好敲上一笔。
沈谊看向蒋游，“你说真的？我现在就能帮你清，你有什么要求，最重要的，给多少钱？”
蒋游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现在不行，现在我还要在里面找书，你清了，到时候我找不到了，钱嘛，你想要多少，我看看可不可以。”
沈谊试探，“5块。”
蒋游表情轻轻松松。
“10块。”“20块。”沈谊惊讶了，按同学们现在一般消费水平，20块够一周零食了。
沈谊直接赌个大的，“50。”
蒋游给气笑了，“你疯了。”
“你才疯了，你这么有钱，你看看这些你浪费掉的水，每天浪费的钱少吗，而且你可以因此拥有一个整洁的书桌。”
“我现在觉得我好像没那么需要，我还是更喜欢我这样，好找书，你堆成那样，找都费劲。”
“我给你找啊，我就坐你旁边，我还附加服务，丢垃圾，你看你一抽屉瓶子，我保证把桌子给你弄得干干净净再把书放进去，还你一个空旷的桌面，怎么样，很划算啊！还有这个，”沈谊指着宋情和沈谊桌子中间挂的塑料袋，“我们垃圾袋也随你丢，过这村没这店了。”
蒋游动摇了，哈哈哈哈哈，他动摇了，沈谊知道这事成了，“先给定金，20。”
蒋游给钱很爽快，20块的现金就这么到沈谊手上了，沈谊眼里发光，快乐得蹦起来，在宋情面前炫，“宋情，宋情，看，蒋游给的，我赚的，都是咱们的了，哈哈哈哈哈哈，他个大傻子，清一次桌子50块，还有三十清完了给，我们到时候叫上徐薇一起去扫荡小卖部！”
宋情也很兴奋，“哇，蒋游，你好有钱啊！”
蒋游惊呆了，“沈谊，你收完钱就翻脸不认人了？我是雇主啊，雇主，你能不能尊重一下你的雇主。”
沈谊和宋情还在为意外之喜而开心，听到这话，双双转身，两脸谄媚的笑，“尊重你，尊重你，来来来，现在垃圾袋就随你丢。”
蒋游乐了，“沈谊，你怕不是掉钱眼儿里了。”
沈谊乐得自在，“掉钱眼里怎么了，钱可是个好东西。”
“行，是是是。”
蒋游跟沈谊约的时间是第二天上午，经过商量，定在大课间结束后。
第二天，大课间一宣布结束，沈谊就往楼上冲，怕时间不够。
把蒋游的书全部搬到自己桌上，所有垃圾、灰渣往地下一倒，宋情赶紧一扫，沈谊把桌子一擦，就开始把书分门别类，不常用的放桌洞里，堆整齐，常用的堆桌面。
很快提前搞定，宋情、沈谊两人站得笔直，等着蒋游归来，还好他今天回来得比较早。
蒋游刚进教室门，还在喝饮料，两人就超大声，“蒋游，蒋游，你快来，看看，检查一下。”
蒋游差点一口喷出来，认命拧紧饮料瓶，回到座位，惊讶，“这是我位子？不可置信，你有把刷子呀。”
“那当然，还满意吗？”
“满意满意。”
“结尾款！”
又是爽快的30块，沈谊这会才是兴奋到天上，拉着宋情，一路跑到徐薇位子边，一把拽住她后面的衣服就往前跑，三人向楼下冲。
徐薇懵了个逼，“你们搞什么啊！”
“请你吃东西，随便点！快走，不到十分钟了！”
到了店里，徐薇明白全部情况，直言蒋游就是个冤大头，对徐薇这种务实的人来说，这种行为的愚蠢程度不亚于出门自己找车撞。
沈谊可是太喜欢这种冤大头了，如果可以，请给她来一打，保证伺候得舒舒服服。
挑了半天，才发现在这种小超市，五十块太难花了，还剩很多交宋情保管了。
三人路上就开始吃起来，倒不是饿，就是觉得天上掉的大饼就是格外香。
吃饱喝足回到座位上，重新见到蒋游，“我们三都非常感谢你，这种宽宏又大度的主顾。”
蒋游只“切”地笑一声。
但是坐定消化了半天后，沈谊又开始有些良心不安，瞄瞄老师，悄悄怼怼蒋游，“我感觉我这种摆书方式确实很麻烦，其实你之前那种挺好的。”
蒋游斜睨她，有点无语，“没事，你不是说你帮我找吗。”
“我是可以帮你找，但我也不是一直在你旁边，而且找起来确实也麻烦，费时间。”
“那你把钱还我。”
“不行，都已经花了。算了，但是你的售后我会尽量负责好的。就这样吧。”
除却蒋游，沈谊的不安还有一个，是季凡。
沈谊没和季凡说过她接了这单子，但她们当时那么兴奋那么大声，他应该知道的啊。
课间沈谊在倒蒋游桌子的时候，季凡就和他身边那群一起走进来了，他身边那群坐得远，不清楚为什么，只是指着沈谊对季凡说，“哟，你媳妇儿帮别人清桌子。”
初中“媳妇儿”这个词就是用来调侃用来玩的，本就当不得真，但沈谊还是有点害臊，一是沈谊不认可自己有这个身份，却被莫名安上，二是当着季凡面，她确实有点干不下去。
本来季凡回座位，沈谊还打算靠调侃蒋游这个傻大款来缓解尴尬的，没想到，沈谊的手刚一摸到季凡的背，季凡就搬起凳子往前挪了，看起来那么像巧合，又那么像不自然。
当时沈谊为了赶工，没去管季凡到底什么情绪，毕竟后面还有俩姐妹答应了要投喂呢。
但现在，沈谊有点不知道怎么办。
试探丢橡皮下去，想戳季凡让他捡。
结果戳了一次二次，四次五次，季凡都不动如山。
沈谊只得放弃，也确信，他真的生气了。
橡皮只能先让它待地上了，沈谊都是抓宋情的用。
到下课，才自己趴到桌子底下伸长手臂去够回来的。
待到晚自习，没有老师，都在做作业，沈谊才打算再试试，写了张纸条。
“你怎么啦？”
戳季凡，打算这次季凡再不回应，她就直接揪他的皮，看他能不能忍。
没想到这次很快回头，沈谊都以为是不是给他冷静的时间太长，所以他的气已经消了。
接过纸条，很快回复，而且还是微笑着转过整个身体，双手递到沈谊手上。
沈谊都快受宠若惊，感觉不现实了，直到打开纸条，才呆住了，
“你觉不觉得，你真的很像婊子？”
沈谊很久很久没有动，很震惊。
很震惊，他，竟然会用这个词形容自己。
沈谊觉得自己应该不理解这个词是什么意思，后来回家后还反复百度查几次。
坐在座椅上，自看清后，就把纸捏做一团。
沈谊确实做过出格的事，是沈谊的心做过出格的事。
那是上个暑假补习。
沈谊本来幸福美好的学校生活被季凡和贺翘一系列莫名其妙的操作搞得乱七八糟。
季凡的各种不作为、漠视，让沈谊很灰心，是连质问都提不起力气的灰心。
贺翘常常发很奇怪的消息。
比如：
“你在家吗，你开门。”
“我不在。”
“你开门，我会一直在门口等。”
比如：
“你在哪？”
“关你屁事。”
“我去你家找你。”
“不，别去，我不在家。”
“你在哪，我来找你？”
“行啊，我在清镇，你来啊！”
“行啊，那也是我老家，我现在就来。”
“不，你别来，你疯了吗，你能不能别这样！”
沈谊停笔，斜睨蒋游，“你和她很熟？”
“不需要很熟，一看她那个样子，也就是大家都打不过她，不然早就……”
“她很好。”
“好，行。”蒋游闭麦。
其实沈谊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值得蒋游顾忌和好好对待的，但是他很识趣，就够了。
识趣的人很厉害，他好像没有真正喜欢和讨厌的人，他只需要自己是受欢迎的人。
经过一段时间的磨合，沈谊不得不说，蒋游真的是完美同桌。
好相处，不论什么时候找他帮忙，都爽快答应。
不记仇，无论当下吵得怎么激烈，下一秒，你示好，他就嬉皮笑脸。
给面子，无论大家发生什么尴尬，都能圆场。
大方，沈谊从他手上赚了不少钱。
蒋游嘴巴很少停下来，特别是他不知道干什么的下课时间，他也不喜欢自言自语，就喜欢在身旁人耳边碎碎念，像个婆婆，你一生气，毫不犹豫，就开夸。
“沈谊哟，你为什么非要把腿闭着坐呢，我发现你们女生都是这样的，我们男生都是敞开坐的，你不觉得这样坐很别扭吗，你看前面，他们都是张开坐的？”
沈谊就是习惯了而已，也不知道他哪那么多废话，这个重要吗？
沈谊瞪他一眼，腿敞开，继续奋笔疾书，“可以吗，走开！”
“可以，可以，你好优秀。你的桌子怎么总是这么整洁，我就想要你这种。”
“你不会夸，就闭嘴，别硬夸。你要这样的，你就自己清啊，反正你都闲成这样了。”
“好好好，你说的都对，我就是不想清嘛，你给我清嘛。”
去死吧，“可以啊，你给钱我就清！”
“可以，钱不是问题。”
沈谊瞬间笔一顿，想着他一天就能堆一课桌四五瓶每瓶只喝个几口的百岁山，这人肯定是个阔佬，就算不是真的，也一定是个要把阔佬形象焊在身上的傲娇怪，说不定真能好好敲上一笔。
沈谊看向蒋游，“你说真的？我现在就能帮你清，你有什么要求，最重要的，给多少钱？”
蒋游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现在不行，现在我还要在里面找书，你清了，到时候我找不到了，钱嘛，你想要多少，我看看可不可以。”
沈谊试探，“5块。”
蒋游表情轻轻松松。
“10块。”“20块。”沈谊惊讶了，按同学们现在一般消费水平，20块够一周零食了。
沈谊直接赌个大的，“50。”
蒋游给气笑了，“你疯了。”
“你才疯了，你这么有钱，你看看这些你浪费掉的水，每天浪费的钱少吗，而且你可以因此拥有一个整洁的书桌。”
“我现在觉得我好像没那么需要，我还是更喜欢我这样，好找书，你堆成那样，找都费劲。”
“我给你找啊，我就坐你旁边，我还附加服务，丢垃圾，你看你一抽屉瓶子，我保证把桌子给你弄得干干净净再把书放进去，还你一个空旷的桌面，怎么样，很划算啊！还有这个，”沈谊指着宋情和沈谊桌子中间挂的塑料袋，“我们垃圾袋也随你丢，过这村没这店了。”
蒋游动摇了，哈哈哈哈哈，他动摇了，沈谊知道这事成了，“先给定金，20。”
蒋游给钱很爽快，20块的现金就这么到沈谊手上了，沈谊眼里发光，快乐得蹦起来，在宋情面前炫，“宋情，宋情，看，蒋游给的，我赚的，都是咱们的了，哈哈哈哈哈哈，他个大傻子，清一次桌子50块，还有三十清完了给，我们到时候叫上徐薇一起去扫荡小卖部！”
宋情也很兴奋，“哇，蒋游，你好有钱啊！”
蒋游惊呆了，“沈谊，你收完钱就翻脸不认人了？我是雇主啊，雇主，你能不能尊重一下你的雇主。”
沈谊和宋情还在为意外之喜而开心，听到这话，双双转身，两脸谄媚的笑，“尊重你，尊重你，来来来，现在垃圾袋就随你丢。”
蒋游乐了，“沈谊，你怕不是掉钱眼儿里了。”
沈谊乐得自在，“掉钱眼里怎么了，钱可是个好东西。”
“行，是是是。”
蒋游跟沈谊约的时间是第二天上午，经过商量，定在大课间结束后。
第二天，大课间一宣布结束，沈谊就往楼上冲，怕时间不够。
把蒋游的书全部搬到自己桌上，所有垃圾、灰渣往地下一倒，宋情赶紧一扫，沈谊把桌子一擦，就开始把书分门别类，不常用的放桌洞里，堆整齐，常用的堆桌面。
很快提前搞定，宋情、沈谊两人站得笔直，等着蒋游归来，还好他今天回来得比较早。
蒋游刚进教室门，还在喝饮料，两人就超大声，“蒋游，蒋游，你快来，看看，检查一下。”
蒋游差点一口喷出来，认命拧紧饮料瓶，回到座位，惊讶，“这是我位子？不可置信，你有把刷子呀。”
“那当然，还满意吗？”
“满意满意。”
“结尾款！”
又是爽快的30块，沈谊这会才是兴奋到天上，拉着宋情，一路跑到徐薇位子边，一把拽住她后面的衣服就往前跑，三人向楼下冲。
徐薇懵了个逼，“你们搞什么啊！”
“请你吃东西，随便点！快走，不到十分钟了！”
到了店里，徐薇明白全部情况，直言蒋游就是个冤大头，对徐薇这种务实的人来说，这种行为的愚蠢程度不亚于出门自己找车撞。
沈谊可是太喜欢这种冤大头了，如果可以，请给她来一打，保证伺候得舒舒服服。
挑了半天，才发现在这种小超市，五十块太难花了，还剩很多交宋情保管了。
三人路上就开始吃起来，倒不是饿，就是觉得天上掉的大饼就是格外香。
吃饱喝足回到座位上，重新见到蒋游，“我们三都非常感谢你，这种宽宏又大度的主顾。”
蒋游只“切”地笑一声。
但是坐定消化了半天后，沈谊又开始有些良心不安，瞄瞄老师，悄悄怼怼蒋游，“我感觉我这种摆书方式确实很麻烦，其实你之前那种挺好的。”
蒋游斜睨她，有点无语，“没事，你不是说你帮我找吗。”
“我是可以帮你找，但我也不是一直在你旁边，而且找起来确实也麻烦，费时间。”
“那你把钱还我。”
“不行，都已经花了。算了，但是你的售后我会尽量负责好的。就这样吧。”
除却蒋游，沈谊的不安还有一个，是季凡。
沈谊没和季凡说过她接了这单子，但她们当时那么兴奋那么大声，他应该知道的啊。
课间沈谊在倒蒋游桌子的时候，季凡就和他身边那群一起走进来了，他身边那群坐得远，不清楚为什么，只是指着沈谊对季凡说，“哟，你媳妇儿帮别人清桌子。”
初中“媳妇儿”这个词就是用来调侃用来玩的，本就当不得真，但沈谊还是有点害臊，一是沈谊不认可自己有这个身份，却被莫名安上，二是当着季凡面，她确实有点干不下去。
本来季凡回座位，沈谊还打算靠调侃蒋游这个傻大款来缓解尴尬的，没想到，沈谊的手刚一摸到季凡的背，季凡就搬起凳子往前挪了，看起来那么像巧合，又那么像不自然。
当时沈谊为了赶工，没去管季凡到底什么情绪，毕竟后面还有俩姐妹答应了要投喂呢。
但现在，沈谊有点不知道怎么办。
试探丢橡皮下去，想戳季凡让他捡。
结果戳了一次二次，四次五次，季凡都不动如山。
沈谊只得放弃，也确信，他真的生气了。
橡皮只能先让它待地上了，沈谊都是抓宋情的用。
到下课，才自己趴到桌子底下伸长手臂去够回来的。
待到晚自习，没有老师，都在做作业，沈谊才打算再试试，写了张纸条。
“你怎么啦？”
戳季凡，打算这次季凡再不回应，她就直接揪他的皮，看他能不能忍。
没想到这次很快回头，沈谊都以为是不是给他冷静的时间太长，所以他的气已经消了。
接过纸条，很快回复，而且还是微笑着转过整个身体，双手递到沈谊手上。
沈谊都快受宠若惊，感觉不现实了，直到打开纸条，才呆住了，
“你觉不觉得，你真的很像婊子？”
沈谊很久很久没有动，很震惊。
很震惊，他，竟然会用这个词形容自己。
沈谊觉得自己应该不理解这个词是什么意思，后来回家后还反复百度查几次。
坐在座椅上，自看清后，就把纸捏做一团。
沈谊确实做过出格的事，是沈谊的心做过出格的事。
那是上个暑假补习。
沈谊本来幸福美好的学校生活被季凡和贺翘一系列莫名其妙的操作搞得乱七八糟。
季凡的各种不作为、漠视，让沈谊很灰心，是连质问都提不起力气的灰心。
贺翘常常发很奇怪的消息。
比如：
“你在家吗，你开门。”
“我不在。”
“你开门，我会一直在门口等。”
比如：
“你在哪？”
“关你屁事。”
“我去你家找你。”
“不，别去，我不在家。”
“你在哪，我来找你？”
“行啊，我在清镇，你来啊！”
“行啊，那也是我老家，我现在就来。”
“不，你别来，你疯了吗，你能不能别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