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韦老头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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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两个大汉一时愣在原地，手足无措的看向老板。
“玛嘚！今天就是这个老头死在这里，也得把地下的东西给我盘出来！”老板脸色一变，厉声道。
“愣着干什么！赶紧把他弄走！！”
在老板的指示下，两位大汉心一横，跨步上前。
“老爷子，请你离开这里！”其中一个大汉说着就出手要抓住韦老头。
“老头子我是在救你们这群小兔崽子！”
韦老头说着，身形一动巧妙的避开了大汉伸向他的手，手里的稿子直击大汉面门。
“碰！”的一声闷响，大汉两眼直冒金星一连退了几步。
“害呀！”另一个大汉脸色一变，撩了撩衣袖冲了上去想一把擒住韦老头。
虽然韦老头看起来弱不禁风，老态龙钟，可打起架来却是一点都不含糊。
他率先出击，扬起手中的稿子就要打。
大汉也不敢大意，一把抓住了稿子就夺了过来。
“停停停！”
我急着大喊冲到了他们两个之间赶忙拦住，接着一脸笑容看向怒气冲冲的大汉。
“我们这就走，这就走！不用劳烦你们了。”
只见大汉那眼睛都快要喷出火来，我吓得忙摸裤兜，将仅剩的一包烟递了上去。
大汉下意识看了一眼站在门口双手环抱看戏的老板。
“看我干什么？让他们赶紧滚就是了！”老板不耐烦的一摆手说道。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大汉虽然在气头上，可见到我赔礼道歉后，气一下也就消了。
大汉一把夺过烟，蛮不服气说道：“算了，不跟你俩一般见识，赶紧滚蛋！”
听到他们的回复后我不禁感到一阵激动，合十双手对着他们忙道谢。
说完我猛拽了一把韦老头，他仍是一动不动站在那。
我脾气一下就上来了，也不跟他客气，硬生生拉着他穿过了人群。
“还拿着镐子干什么？！还不快点扔了？”我看着他手里还死死握着的铁镐呵斥道。
韦老头撇了我一眼，轻蔑的说了一句：
“你算什么东西？”
说完，就将稿子丢在地上，另一只手拄着拐杖就自行离开了。
“唉！你……”
我气的一跺脚，这个顽固的老头，不是我舍身救他，得罪了这帮不要命的到时候指不定就是躺着出来。
在离开庙的最后一刻，我转身最后看了一眼身后。
那些工人又在所谓的教授的指挥下不停的挖着那刚才的坑，夜照灯四处照射，“乒乒乓乓”的挖掘声响个不停，仿佛刚才我俩的到来就是这里的一个小插曲。
……
离开庙后，我和韦老头就开始原路返回，韦老头在路上一言不发，阴沉的脸色快要滴出水来。
“我说老头，他那里挖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你要这样维护它？还有，陆飞是谁啊？”我终于忍不住问了老头。
“他们或许在找一个传说中的东西，一个恶魔……”
韦老头罕见的抬起头看着天空中的繁星，似乎是陷入了回忆中：
“陆飞，传说他活了150岁，当时可以说是引起了很多社会上的人关注……一直到三年前他在道山坐化，他让弟子将他的遗体用罐子装好埋藏在这的破庙里，一同埋下去的还有一个恶魔，他在坐化前说过：十年后再打开他的罐子，如果他的肉身不腐，他便羽化成仙……”
“那如果提前打开会怎么样？”我好奇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当时没有人问他，只是如果他没有坐镇在这里，那被他镇住的恶魔或许会趁此逃离，为祸世间！”
听了韦老头的话我不禁陷入了沉默，怪不得韦老头会拼了命的冲上去，他这是在救那群人啊！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先回去吧！这帮兔崽子不吃点亏是不会长记性的。”说着就加快了脚步带着我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出了大山的树林。
尽管今天在深夜前就回了家，但我总觉得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奇怪，感觉大事即将要发生一般。
“睡觉吧小伙子！”韦老头进门后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愣了一下，这老头还会提醒我睡觉？
不过很快我就反应过来，点了点头，随手挂上帽子，头也不回的走进了房间。
“晚安！”韦老头在我进门前冷不零丁的喊了一小声。
“嗯？”
我满脸诧异的回过头来看向他，这古板固执的老头此时居然会突然跟我说晚安，这让我有些意外，有些受宠若惊。
“没什么，快点睡觉吧孩子。”韦老头摆了摆手说道，接着慢慢挪动脚步走进房间，留下一段长长的背影。
这一瞬间我觉得心头一暖，这个看起来固执古板的老头还是挺可爱的。
我收拾好心情，打开台灯，关好房门，躺在炕上翻看着几本杂志——这是韦老头为数不多的纸质读物。
看了没一会，我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
真奇怪了，明明这几天我都能熬好一会的啊，今天怎么这么快就眼困了。
虽然我还想熬一会，但是耐不住眼睛实在是太困，放好杂志在一边，直接躺下就睡着了。
……
“咳嚓！”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的看到我的门似乎被谁给打开了。
一个瘦小的身影从门外走了进来，一直走到我床前，就这么站着，似乎一直盯着我看。
我眼睛实在是睁不开了，只能迷迷糊糊看着，脑子也完全不听使唤，本能的想要起来，可就是睡意太浓，根本起不来。
就在我看着这个人影不知所措的时候，那个站在我床前的人居然又走了，完全听不到脚步声，就像鬼一样。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又陷入了深度睡眠。
“砰砰砰砰！”似乎是敲门的声音。
“砰砰砰砰！”没错我可以肯定是敲门的声音了。
此时我还不想起床，或许是还没睡够，只能不耐烦的翻了几下身子。
“砰砰砰砰！”敲门声还在响着。
“有完没完啊！让不让人睡觉啦！”被吵醒的我忍无可忍的下了床。
“砰砰砰砰！”这时的敲门声更大了。
我考！不会是鬼吧！
反应回来的我仔细回想起昨天半夜遇到的情景。
可看了一眼窗户，这都明显到早上了，这鬼还不消停？
我可以肯定外面的绝对不是韦老头，因为生人敲门三声，鬼敲门四声，韦老头他一般都不会来叫我，有事喊一声都行了，现在一直敲着四声门，再加上之前的种种猜测……
“玛德，鬼是吧，谁怕谁啊？”
我听着还在“砰砰”响的门气不打一处来，抄起身边的一个板凳就开锁开门。
果不其然，在我开门之后就看到了一个瘦小的身影，我手疾眼快一个板凳就砸了过去。
“我（懂文明讲礼貌）的！”
“砰！”的一声响，板凳准确无误的砸在了那道身影身上。
“哎哟！”伴随着板凳砸下，一声惨叫传来。
当我正想补刀再来两脚的时候，我也是看清了来者的长相。
眼前的是一个十分矮小的妇女，穿着一身花缝布衣，头发随意的夹了起来。要说她有多瘦小呢？或许只能用侏儒来形容她，可她也不是非常矮，只能说看起来只有一米二的人的身高吧，长相也很一般，丢在人堆里你都认不出来的那种。
“你小子想干什么？”她又惊又恐。
看他这副模样，我知道我是误会她了，她应该不是鬼。但是这深山老林的，突然出现一个人我不得不警惕起来。
“你谁啊？”我质问道。
“你是胡一吧？韦老头吩咐我来带你走的。”她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说道。
“带我走？带我去哪里？韦老头他人呢？”我扔下板凳四处张望寻找着韦老头的身影。
“韦老头他……”眼前的妇女眼睛一下黯了下来，沉默了才说道：
“他去世了。”
“什么！！！”我顿时如遭雷劈脑子一片空白，愣在了原地不知所措。
“为什么？！他怎么会死？他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你是不是瞎说啊？”我一把抓住了眼前的妇女逼问道。
“他……他是昨晚走的，临走前将你托付给我。”
看着妇女认真的表情，我知道，她应该没有骗我，韦老头果然为了那破庙的事情背着我偷偷回去了。
一时间我语塞了，想说点什么却又说不出来，一瞬间抽掉了全身的力气，松开了手，双眼无神的望向韦老头房间。
“他死在哪里了？”我有气无力的问道，我实在还没有勇气接受韦老头死去的消息。
“就死在坟山脚下，当时……”说到这，妇女没有再说下去，突然沉默了起来。
“走！”我站起身就要去将韦老头接回来。
“走去哪？他儿子回来了，会去弄的。”妇女也不计较我刚才的失礼，连忙叫住了我。
“他儿子？”韦老头这样的怪老头居然还有儿子？难道说不孝子？放韦老头在镇子里自生自灭？
就在我思考的时候，一道声音从院子外面传来：“肯定跟他们脱不了关系！给我查！马上叫人把他们抓起来！！”
我与妇女一同看向外面，只见一个身着西装的中年男子一脸阴郁，打着电话走了进来；跟随而来的还有一个少妇和一个五六岁的小孩，一家三口。
看到我们后便愣了一下。
“你就是韦千里的儿子韦常胜吧，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嘞”
“你们是……”
……
我们坐在了大厅，经过妇女的介绍韦常胜也是接受了我俩的存在，也知道这个妇女居然是十里八村十分有名的神婆，小时候就曾救过韦常胜一命，她姓周叫桂英，大家都叫她周婶。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这事怎么就怪我了？你既然是他儿子为什么要把一个人扔在这破镇子里？”我实在受不了他那眼神和态度，一拍桌子说道。
“是他自己要进来的。”说完他就陷入了回忆：
“我家代代都是守山人，每一代都是四十岁遭遇不祥而终，到了父亲那一代，为了我的将来，诅咒被打破了，不过为此也付出了很大的代价。一山蕴一城，一人镇一山。”
说完他又补充道：“从我记事起，就听到镇子上不少的风言风语，说我爸是天煞孤星，克死了爷爷，克死了妈妈，担心后辈再出事，所以干脆一个人住在了那坟山的茅草屋里。只有每年的阴历七月十五，爷爷才会从山上下来回家和我们一家团聚。”
听完这一段话我不禁陷入了沉默。没想到这韦老头居然是因为守山人的原因离开不了这里，我还一直以为他的后代没出息，才导致他每天在山里受罪……
“韦老头或许是被那伙人害死的……”我叹了一口气，将昨晚发生的事情交代了一遍。
当我交代清楚后韦常胜托着脑袋思索了片刻，最后只说了一声：“我会查清楚的。”
临走前我最后看了一眼这个院子，虽然时代很久了，但是依旧看得出来这里曾经有过数代的传承，年老不衰。
看着在一旁独自玩耍的韦常胜的儿子，我忍不住上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他停了下来，盯着我露出了一丝胆怯，小声的回答道：“韦江山！”
一山蕴一代人，一代人蕴一山……
带上行李跟着周婶来到新的住处，她的屋子坐落在镇子里，过了桥的小屋落中就有她的家。
她的家分两个地方，一个是主院子，都是水泥红砖砌成的。另一个则是一个小房间，门口摆着香炉，没有门，只有一个帘子遮挡。
“家里一共住四个人，一个是我，一个是我老公，一个是我女儿，一个是我老公的妹妹……”周婶边走边介绍道。
“你就住这个房间吧，以前是我爸住的，现在他走了就没人住了，等下收拾收拾还算干净……”
接着我向她要了工具，简单打扫了一下。
现在整个房间，给人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整洁的桌椅，清新的空气，一切都井井有条，纤尘不染。身处如此干净的房间中，愉悦之情油然而生。
感觉心情渐渐好起来的我从院子走出来，一直走到房子外面的走廊，想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你不应该来这里！！”一道冰冷的声音突然从我身后传来。
“这这……”两个大汉一时愣在原地，手足无措的看向老板。
“玛嘚！今天就是这个老头死在这里，也得把地下的东西给我盘出来！”老板脸色一变，厉声道。
“愣着干什么！赶紧把他弄走！！”
在老板的指示下，两位大汉心一横，跨步上前。
“老爷子，请你离开这里！”其中一个大汉说着就出手要抓住韦老头。
“老头子我是在救你们这群小兔崽子！”
韦老头说着，身形一动巧妙的避开了大汉伸向他的手，手里的稿子直击大汉面门。
“碰！”的一声闷响，大汉两眼直冒金星一连退了几步。
“害呀！”另一个大汉脸色一变，撩了撩衣袖冲了上去想一把擒住韦老头。
虽然韦老头看起来弱不禁风，老态龙钟，可打起架来却是一点都不含糊。
他率先出击，扬起手中的稿子就要打。
大汉也不敢大意，一把抓住了稿子就夺了过来。
“停停停！”
我急着大喊冲到了他们两个之间赶忙拦住，接着一脸笑容看向怒气冲冲的大汉。
“我们这就走，这就走！不用劳烦你们了。”
只见大汉那眼睛都快要喷出火来，我吓得忙摸裤兜，将仅剩的一包烟递了上去。
大汉下意识看了一眼站在门口双手环抱看戏的老板。
“看我干什么？让他们赶紧滚就是了！”老板不耐烦的一摆手说道。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大汉虽然在气头上，可见到我赔礼道歉后，气一下也就消了。
大汉一把夺过烟，蛮不服气说道：“算了，不跟你俩一般见识，赶紧滚蛋！”
听到他们的回复后我不禁感到一阵激动，合十双手对着他们忙道谢。
说完我猛拽了一把韦老头，他仍是一动不动站在那。
我脾气一下就上来了，也不跟他客气，硬生生拉着他穿过了人群。
“还拿着镐子干什么？！还不快点扔了？”我看着他手里还死死握着的铁镐呵斥道。
韦老头撇了我一眼，轻蔑的说了一句：
“你算什么东西？”
说完，就将稿子丢在地上，另一只手拄着拐杖就自行离开了。
“唉！你……”
我气的一跺脚，这个顽固的老头，不是我舍身救他，得罪了这帮不要命的到时候指不定就是躺着出来。
在离开庙的最后一刻，我转身最后看了一眼身后。
那些工人又在所谓的教授的指挥下不停的挖着那刚才的坑，夜照灯四处照射，“乒乒乓乓”的挖掘声响个不停，仿佛刚才我俩的到来就是这里的一个小插曲。
……
离开庙后，我和韦老头就开始原路返回，韦老头在路上一言不发，阴沉的脸色快要滴出水来。
“我说老头，他那里挖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你要这样维护它？还有，陆飞是谁啊？”我终于忍不住问了老头。
“他们或许在找一个传说中的东西，一个恶魔……”
韦老头罕见的抬起头看着天空中的繁星，似乎是陷入了回忆中：
“陆飞，传说他活了150岁，当时可以说是引起了很多社会上的人关注……一直到三年前他在道山坐化，他让弟子将他的遗体用罐子装好埋藏在这的破庙里，一同埋下去的还有一个恶魔，他在坐化前说过：十年后再打开他的罐子，如果他的肉身不腐，他便羽化成仙……”
“那如果提前打开会怎么样？”我好奇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当时没有人问他，只是如果他没有坐镇在这里，那被他镇住的恶魔或许会趁此逃离，为祸世间！”
听了韦老头的话我不禁陷入了沉默，怪不得韦老头会拼了命的冲上去，他这是在救那群人啊！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先回去吧！这帮兔崽子不吃点亏是不会长记性的。”说着就加快了脚步带着我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出了大山的树林。
尽管今天在深夜前就回了家，但我总觉得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奇怪，感觉大事即将要发生一般。
“睡觉吧小伙子！”韦老头进门后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愣了一下，这老头还会提醒我睡觉？
不过很快我就反应过来，点了点头，随手挂上帽子，头也不回的走进了房间。
“晚安！”韦老头在我进门前冷不零丁的喊了一小声。
“嗯？”
我满脸诧异的回过头来看向他，这古板固执的老头此时居然会突然跟我说晚安，这让我有些意外，有些受宠若惊。
“没什么，快点睡觉吧孩子。”韦老头摆了摆手说道，接着慢慢挪动脚步走进房间，留下一段长长的背影。
这一瞬间我觉得心头一暖，这个看起来固执古板的老头还是挺可爱的。
我收拾好心情，打开台灯，关好房门，躺在炕上翻看着几本杂志——这是韦老头为数不多的纸质读物。
看了没一会，我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
真奇怪了，明明这几天我都能熬好一会的啊，今天怎么这么快就眼困了。
虽然我还想熬一会，但是耐不住眼睛实在是太困，放好杂志在一边，直接躺下就睡着了。
……
“咳嚓！”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的看到我的门似乎被谁给打开了。
一个瘦小的身影从门外走了进来，一直走到我床前，就这么站着，似乎一直盯着我看。
我眼睛实在是睁不开了，只能迷迷糊糊看着，脑子也完全不听使唤，本能的想要起来，可就是睡意太浓，根本起不来。
就在我看着这个人影不知所措的时候，那个站在我床前的人居然又走了，完全听不到脚步声，就像鬼一样。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又陷入了深度睡眠。
“砰砰砰砰！”似乎是敲门的声音。
“砰砰砰砰！”没错我可以肯定是敲门的声音了。
此时我还不想起床，或许是还没睡够，只能不耐烦的翻了几下身子。
“砰砰砰砰！”敲门声还在响着。
“有完没完啊！让不让人睡觉啦！”被吵醒的我忍无可忍的下了床。
“砰砰砰砰！”这时的敲门声更大了。
我考！不会是鬼吧！
反应回来的我仔细回想起昨天半夜遇到的情景。
可看了一眼窗户，这都明显到早上了，这鬼还不消停？
我可以肯定外面的绝对不是韦老头，因为生人敲门三声，鬼敲门四声，韦老头他一般都不会来叫我，有事喊一声都行了，现在一直敲着四声门，再加上之前的种种猜测……
“玛德，鬼是吧，谁怕谁啊？”
我听着还在“砰砰”响的门气不打一处来，抄起身边的一个板凳就开锁开门。
果不其然，在我开门之后就看到了一个瘦小的身影，我手疾眼快一个板凳就砸了过去。
“我（懂文明讲礼貌）的！”
“砰！”的一声响，板凳准确无误的砸在了那道身影身上。
“哎哟！”伴随着板凳砸下，一声惨叫传来。
当我正想补刀再来两脚的时候，我也是看清了来者的长相。
眼前的是一个十分矮小的妇女，穿着一身花缝布衣，头发随意的夹了起来。要说她有多瘦小呢？或许只能用侏儒来形容她，可她也不是非常矮，只能说看起来只有一米二的人的身高吧，长相也很一般，丢在人堆里你都认不出来的那种。
“你小子想干什么？”她又惊又恐。
看他这副模样，我知道我是误会她了，她应该不是鬼。但是这深山老林的，突然出现一个人我不得不警惕起来。
“你谁啊？”我质问道。
“你是胡一吧？韦老头吩咐我来带你走的。”她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说道。
“带我走？带我去哪里？韦老头他人呢？”我扔下板凳四处张望寻找着韦老头的身影。
“韦老头他……”眼前的妇女眼睛一下黯了下来，沉默了才说道：
“他去世了。”
“什么！！！”我顿时如遭雷劈脑子一片空白，愣在了原地不知所措。
“为什么？！他怎么会死？他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你是不是瞎说啊？”我一把抓住了眼前的妇女逼问道。
“他……他是昨晚走的，临走前将你托付给我。”
看着妇女认真的表情，我知道，她应该没有骗我，韦老头果然为了那破庙的事情背着我偷偷回去了。
一时间我语塞了，想说点什么却又说不出来，一瞬间抽掉了全身的力气，松开了手，双眼无神的望向韦老头房间。
“他死在哪里了？”我有气无力的问道，我实在还没有勇气接受韦老头死去的消息。
“就死在坟山脚下，当时……”说到这，妇女没有再说下去，突然沉默了起来。
“走！”我站起身就要去将韦老头接回来。
“走去哪？他儿子回来了，会去弄的。”妇女也不计较我刚才的失礼，连忙叫住了我。
“他儿子？”韦老头这样的怪老头居然还有儿子？难道说不孝子？放韦老头在镇子里自生自灭？
就在我思考的时候，一道声音从院子外面传来：“肯定跟他们脱不了关系！给我查！马上叫人把他们抓起来！！”
我与妇女一同看向外面，只见一个身着西装的中年男子一脸阴郁，打着电话走了进来；跟随而来的还有一个少妇和一个五六岁的小孩，一家三口。
看到我们后便愣了一下。
“你就是韦千里的儿子韦常胜吧，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嘞”
“你们是……”
……
我们坐在了大厅，经过妇女的介绍韦常胜也是接受了我俩的存在，也知道这个妇女居然是十里八村十分有名的神婆，小时候就曾救过韦常胜一命，她姓周叫桂英，大家都叫她周婶。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这事怎么就怪我了？你既然是他儿子为什么要把一个人扔在这破镇子里？”我实在受不了他那眼神和态度，一拍桌子说道。
“是他自己要进来的。”说完他就陷入了回忆：
“我家代代都是守山人，每一代都是四十岁遭遇不祥而终，到了父亲那一代，为了我的将来，诅咒被打破了，不过为此也付出了很大的代价。一山蕴一城，一人镇一山。”
说完他又补充道：“从我记事起，就听到镇子上不少的风言风语，说我爸是天煞孤星，克死了爷爷，克死了妈妈，担心后辈再出事，所以干脆一个人住在了那坟山的茅草屋里。只有每年的阴历七月十五，爷爷才会从山上下来回家和我们一家团聚。”
听完这一段话我不禁陷入了沉默。没想到这韦老头居然是因为守山人的原因离开不了这里，我还一直以为他的后代没出息，才导致他每天在山里受罪……
“韦老头或许是被那伙人害死的……”我叹了一口气，将昨晚发生的事情交代了一遍。
当我交代清楚后韦常胜托着脑袋思索了片刻，最后只说了一声：“我会查清楚的。”
临走前我最后看了一眼这个院子，虽然时代很久了，但是依旧看得出来这里曾经有过数代的传承，年老不衰。
看着在一旁独自玩耍的韦常胜的儿子，我忍不住上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他停了下来，盯着我露出了一丝胆怯，小声的回答道：“韦江山！”
一山蕴一代人，一代人蕴一山……
带上行李跟着周婶来到新的住处，她的屋子坐落在镇子里，过了桥的小屋落中就有她的家。
她的家分两个地方，一个是主院子，都是水泥红砖砌成的。另一个则是一个小房间，门口摆着香炉，没有门，只有一个帘子遮挡。
“家里一共住四个人，一个是我，一个是我老公，一个是我女儿，一个是我老公的妹妹……”周婶边走边介绍道。
“你就住这个房间吧，以前是我爸住的，现在他走了就没人住了，等下收拾收拾还算干净……”
接着我向她要了工具，简单打扫了一下。
现在整个房间，给人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整洁的桌椅，清新的空气，一切都井井有条，纤尘不染。身处如此干净的房间中，愉悦之情油然而生。
感觉心情渐渐好起来的我从院子走出来，一直走到房子外面的走廊，想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你不应该来这里！！”一道冰冷的声音突然从我身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