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不存在的三十九号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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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何老瞎朝着我身旁猛踏一步，从我身边略过。
“这白眼珠子还能看的见路不？”我看着何瞎子的眼珠子不禁思索道。
何瞎子背负着手，缓缓向街头转角处走去。
“瞄！”
凄惨的猫叫声从墙角传来，只见一道细长的黑影略过街头。
“想跑？”
何瞎子突然加速，踩着老京城布鞋就追了上去。
“唉，大爷等等我！！！”
我喊着急忙跟了上去。
居然是那只黑猫，以前被笑脸男追杀的时候它就出现过！它为什么会跟着我？难道是笑脸男要出现了？
现在已经到了黄昏，太阳早已下去，褪残的紫霞淡淡的挂在了老街的屋头。
就在我追着何瞎子跑的时候，他突然将黑色的布袋脱下，头也不回的往后一抛扔给了我。
我慌忙接住了黑色的快递包，就听到了何瞎子的渐行渐远声音传来：
“地址在快递上有！自己拿手机查着把它们送了，还有，不要帮人寄快递！不要去送……”
话我还没有听完，他就已经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追赶着小猫消失在了另一个街头的转角处。
这老头是真不靠谱………
我发了几句牢骚之后就打开了手机查起了地址，趁着现在太阳还没下山，还是趁早把快递送了吧。
集安路三街六号
查到了地址，我就跨起包包快步往地点走去。
黄昏的老街十分宁静，没有嘈杂的说话声，没有喧闹的汽车声，只有柔和的风声，人们该走的走，该散的散，大街上只能偶尔看到几个人在收摊或是赶路。
核对了一下手机和小快递包的地址，确定了这里就是集安街，再抬起头看了看屋子上挂的门牌号。
“集安路三街二号”
运气不错，直接就来到了三街，顺着房子数过去，再过四个房子应该正好就是三街六号了。
可看到房子后我却愣了一下，这房子的楼面居然是个布鞋铺，老街里可谓是随处可见的鞋铺子，专卖一种以质量闻名整个华夏的老京城布鞋。
这家鞋店里有一位穿着绣花衫的老奶奶，她正坐在门前的小凳子上料理着靴子。
有人在就好办了，还是个铺子，买快递的人估计是将快递寄存在鞋铺那里的吧……
我边走过去边查看着这小包的快递，什么贴着一张单子纸。
我翻过来一看，居然和六里胡同里的宋烨的快递格式一样！！
“生：1947、5、13
宿：2015、8、19
马玉婷”
我突然感到后背一凉，果真是给死人送的快递！！
“哟！小伙子，来看鞋啊？”
老奶奶注意到了我，笑眯眯的看向我问道。
我连忙摆摆头，解释道：“不是，阿婆，我是送快递的，你们这里有一个快递……”
说着我就将快递袋子上的单子扯了下来，将快递袋子拿给了婆婆。
“快递？啥时候在老街通的啊？”婆婆接过了快递袋子，疑惑的问道。
“这个……是有的。”我干笑一声说道。
毕竟送的这种快递是见不得光的，放不在台面上说，我也不敢多给她说清楚。
婆婆收好了快递之后，我就掏出了下一个快递，这次的快递是个小纸盒子，上面一样挂了一张单子，快递上写的地址居然是在朝南街。
“朝南街六街三十九号”
我搜索了一下地图路线，结果发现根本找不到朝南街六街三十六号这个地方。
看来只能等去到那里再问人了，我导航了一下从这里到朝南街的路，完事后就要离开。
“唉，小伙子，来拿双鞋回去呗？”
老婆婆突然拉住了我说道。
她从鞋柜上取出一双漆黑的布鞋，拿到我身前继续说道：
“咱家鞋自己做的，价格低，质量好，穿着透气，轻便，养脚，绝对没有怪味。”
我是连忙摆手说道：
“不用了阿婆，我现在还要赶着去送快递呢。”
天空醉醺醺的，最后的一抹晚霞似乎就要褪去。
再晚一点出发，到了那边就问不到人了，只能问鬼了……
“小伙子，你就拿着吧，不要钱！”婆婆将那对鞋往我怀里一塞说道。
“啊？这怎么行！”
我愣了一下，就要还回去。
“唉！别，小伙子，俺想求你个事。”婆婆语气一变说道。
我皱了皱眉头，问道：
“啥事您说？”
婆婆比划起手来说道：“你不是快递员嘛？能不能帮俺寄个快递撒？俺闺女已经三年没回来看过我了，我就寻思着给她寄点东西……”说着就走进了店铺里拿要寄的东西出来。
她居然想找我寄快递！
可何瞎子嘱咐过我不能帮人寄快递啊……
正当我想着怎么开口拒绝她时，她就已经把一个装着东西袋子拿了出来。
“就是这个，地址和电话都写在上面了，俺闺女生活在大城市，老家里也拿不出什么好的东西送她，只能送几双她小时候最喜欢船的绣花鞋给她穿穿，省的她老是惦记着。”
说着她就自顾自的塞到了我的黑色快递包里。
“阿婆，我们这里是不寄……”我皱起眉头，说着就要将她的东西拿出来。
可婆婆却不给我这个机会，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恳求道：
“小伙子，你就当俺求你了好不好，这镇上又找不到快递公司寄，俺打听过咧，想要寄快递还要跑去新合街那边，远的很呐，俺又是老骨头一把，哪能跑的了这么远，你就当帮个忙好不好……”
说着就从兜里掏出了一沓子的大太阳，看这份量估摸着有个千把块钱。
她抓过我胳膊直接就塞进我手里。
“这……”
我握着满满一沓的钞票犹豫了。
这老婆婆年老无依，自己守着这个卖鞋摊子维持着生活，她闺女也真是，就算是嫁出去了也不知道回来看看自己的母亲。
算了！
我心一横就答应了下来，等到了何瞎子哪里再和他解释吧，实在不行到时候再回来退给她。
……
从集安街出来天就黑了下来，一轮明月高挂在天空中，我独自行走在街道边上，昏沉的路灯映射在我身上，阴风时不时从我耳边刮过，发出一种如同魇语般的“呜呜”声。
走了不知道多久，我终于来到了朝南街与西街的分叉口那。
这时，在不远处蹲在街边的一道人影引起了我的注意，一道清脆的磨刀声在那响起。
我仔细一瞧，居然是那个阿杰的老婆，这大晚上的她居然还跑出来磨刀，难道她是磨刀匠？
我走了上去笑着打了声招呼：
“阿杰嫂，这大晚上咋还在磨刀呢？”
阿杰嫂手中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木然的抬起头看向我，一言不发。
我被她看的心里发毛，她就像是一个锁定了猎物的猛兽，瞪直了眼，直勾勾的看着我。
我被她这种反常的表现吓了一跳，只能默默收回目光低着头快速离开。
等我走到街角的时候忽然感到背上一冷，只是人的一种敏锐的直觉！
我猛地转过身看去，直接原本还蹲在门口磨刀的阿杰嫂居然不见了踪影。
难道是回家了？
我没时间思考这么多，害怕她像那个笑脸男一样，提着刀就追我砍，于是我就继续埋头往朝南六街赶。
朝南六街我去过去一次，只认识了两个熟人，一个是张大叔房子旁边的小卖铺老板，一个是那个给我指路的山羊胡大爷，不知道这次去六街会不会遇上他们。
我拿出手机，索性朝南六街还是能导航到的，以前怎么没想到可以用导航呢？
“可能是被老街这种复古化的环境给同化了……”我嘴角微微抽搐给自己找了个稍微没这么离谱的理由。
按着导航来到六街，刚拐到六街，就看到了我的老熟人——山羊胡大爷。
“哟呵！小伙子，这么晚了还出来瞎溜达？”山羊胡大爷也是第一时间发现了我并打了声招呼。
我笑着回道：
“大爷您居然还在这啊？我是来这里送快递的。”
山羊胡大爷听到我说是送快递后愣了一下，随即皱了皱眉头说道：
“啥快递要这么晚来送啊？是咱六街的不？让俺瞧瞧俺给你指个路。”
我将那一小盒子的快递取了出来递给大爷。
“就是这个快递了，您帮我瞧瞧。”
大爷接过快递盒子，左右摇晃了一下，又拿起快递仔细瞧了瞧，问道：
“小伙子，你居然是吃这口饭的啊，难怪难怪……”
此时他正看着快递盒子上的那个单子。
糟糕！忘记撕下来了！
我暗叫不妙，刚要找个理由解释。
山羊胡大爷却突然将快递收进了自己兜里，笑呵呵说道：
“这快递主人俺认识，俺今晚回去的时候给他带过去就好。”
认识！！！
我双眼瞪大老大，简直不敢相信，这山羊胡大爷居然认识这个快递主人，因为这快递是给鬼送的啊！！！
难怪先前大叔说看不见大爷，原来他真的是鬼！！
我目光呆滞的看向大爷。
山羊胡大爷嘿嘿一笑，说道：
“咋啦小伙子？不乐意？实话告诉你吧，这六街压根就没有三十六号，你送的这个人我倒是认识，我有空就去拿给他也不迟。”
说着山羊胡大爷就站了起来，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打了一个冷战，猛地往后一缩。
山羊胡大爷脸上露出了奇怪的表情，问道：
“咋啦小伙子？你不会以为我是啥不干净的东西吧？”
山羊胡大爷说着就拿起打火机“咔擦”一声，一窜火苗从打火机里冒出，昏暗的大树下瞬间明亮了许多。
山羊胡大爷指了指地上说：
“呐，你好好看看，你见过那个鬼有影子的？”
听到他这么说，我低下头看了看，在打火机的照射下，山羊胡大爷的脚下蜿蜒而出一道细长的影子。
还真的有影子哈！那应该不会是鬼了。
山羊胡大爷见我表情变了，嘿嘿一笑就将火苗熄灭，收起了打火机，又问道。
“小伙子，还有快递不？让俺给你看看呗。”
“这还有一个……”
我连忙点头，说着从兜里掏出来一个扁扁的快递盒子递给了山羊胡大爷。
山羊胡大爷接过了快递，仔细翻看一了片刻突然表情一沉，看向我问道：
“你们公司啥情况？怎么会给你这小伙子出这种快递？”
说着他就递了过来，我结果快递看了看。
只见快递盒子上面写着一行地址：
“朝南七街六十八号”
只见何老瞎朝着我身旁猛踏一步，从我身边略过。
“这白眼珠子还能看的见路不？”我看着何瞎子的眼珠子不禁思索道。
何瞎子背负着手，缓缓向街头转角处走去。
“瞄！”
凄惨的猫叫声从墙角传来，只见一道细长的黑影略过街头。
“想跑？”
何瞎子突然加速，踩着老京城布鞋就追了上去。
“唉，大爷等等我！！！”
我喊着急忙跟了上去。
居然是那只黑猫，以前被笑脸男追杀的时候它就出现过！它为什么会跟着我？难道是笑脸男要出现了？
现在已经到了黄昏，太阳早已下去，褪残的紫霞淡淡的挂在了老街的屋头。
就在我追着何瞎子跑的时候，他突然将黑色的布袋脱下，头也不回的往后一抛扔给了我。
我慌忙接住了黑色的快递包，就听到了何瞎子的渐行渐远声音传来：
“地址在快递上有！自己拿手机查着把它们送了，还有，不要帮人寄快递！不要去送……”
话我还没有听完，他就已经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追赶着小猫消失在了另一个街头的转角处。
这老头是真不靠谱………
我发了几句牢骚之后就打开了手机查起了地址，趁着现在太阳还没下山，还是趁早把快递送了吧。
集安路三街六号
查到了地址，我就跨起包包快步往地点走去。
黄昏的老街十分宁静，没有嘈杂的说话声，没有喧闹的汽车声，只有柔和的风声，人们该走的走，该散的散，大街上只能偶尔看到几个人在收摊或是赶路。
核对了一下手机和小快递包的地址，确定了这里就是集安街，再抬起头看了看屋子上挂的门牌号。
“集安路三街二号”
运气不错，直接就来到了三街，顺着房子数过去，再过四个房子应该正好就是三街六号了。
可看到房子后我却愣了一下，这房子的楼面居然是个布鞋铺，老街里可谓是随处可见的鞋铺子，专卖一种以质量闻名整个华夏的老京城布鞋。
这家鞋店里有一位穿着绣花衫的老奶奶，她正坐在门前的小凳子上料理着靴子。
有人在就好办了，还是个铺子，买快递的人估计是将快递寄存在鞋铺那里的吧……
我边走过去边查看着这小包的快递，什么贴着一张单子纸。
我翻过来一看，居然和六里胡同里的宋烨的快递格式一样！！
“生：1947、5、13
宿：2015、8、19
马玉婷”
我突然感到后背一凉，果真是给死人送的快递！！
“哟！小伙子，来看鞋啊？”
老奶奶注意到了我，笑眯眯的看向我问道。
我连忙摆摆头，解释道：“不是，阿婆，我是送快递的，你们这里有一个快递……”
说着我就将快递袋子上的单子扯了下来，将快递袋子拿给了婆婆。
“快递？啥时候在老街通的啊？”婆婆接过了快递袋子，疑惑的问道。
“这个……是有的。”我干笑一声说道。
毕竟送的这种快递是见不得光的，放不在台面上说，我也不敢多给她说清楚。
婆婆收好了快递之后，我就掏出了下一个快递，这次的快递是个小纸盒子，上面一样挂了一张单子，快递上写的地址居然是在朝南街。
“朝南街六街三十九号”
我搜索了一下地图路线，结果发现根本找不到朝南街六街三十六号这个地方。
看来只能等去到那里再问人了，我导航了一下从这里到朝南街的路，完事后就要离开。
“唉，小伙子，来拿双鞋回去呗？”
老婆婆突然拉住了我说道。
她从鞋柜上取出一双漆黑的布鞋，拿到我身前继续说道：
“咱家鞋自己做的，价格低，质量好，穿着透气，轻便，养脚，绝对没有怪味。”
我是连忙摆手说道：
“不用了阿婆，我现在还要赶着去送快递呢。”
天空醉醺醺的，最后的一抹晚霞似乎就要褪去。
再晚一点出发，到了那边就问不到人了，只能问鬼了……
“小伙子，你就拿着吧，不要钱！”婆婆将那对鞋往我怀里一塞说道。
“啊？这怎么行！”
我愣了一下，就要还回去。
“唉！别，小伙子，俺想求你个事。”婆婆语气一变说道。
我皱了皱眉头，问道：
“啥事您说？”
婆婆比划起手来说道：“你不是快递员嘛？能不能帮俺寄个快递撒？俺闺女已经三年没回来看过我了，我就寻思着给她寄点东西……”说着就走进了店铺里拿要寄的东西出来。
她居然想找我寄快递！
可何瞎子嘱咐过我不能帮人寄快递啊……
正当我想着怎么开口拒绝她时，她就已经把一个装着东西袋子拿了出来。
“就是这个，地址和电话都写在上面了，俺闺女生活在大城市，老家里也拿不出什么好的东西送她，只能送几双她小时候最喜欢船的绣花鞋给她穿穿，省的她老是惦记着。”
说着她就自顾自的塞到了我的黑色快递包里。
“阿婆，我们这里是不寄……”我皱起眉头，说着就要将她的东西拿出来。
可婆婆却不给我这个机会，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恳求道：
“小伙子，你就当俺求你了好不好，这镇上又找不到快递公司寄，俺打听过咧，想要寄快递还要跑去新合街那边，远的很呐，俺又是老骨头一把，哪能跑的了这么远，你就当帮个忙好不好……”
说着就从兜里掏出了一沓子的大太阳，看这份量估摸着有个千把块钱。
她抓过我胳膊直接就塞进我手里。
“这……”
我握着满满一沓的钞票犹豫了。
这老婆婆年老无依，自己守着这个卖鞋摊子维持着生活，她闺女也真是，就算是嫁出去了也不知道回来看看自己的母亲。
算了！
我心一横就答应了下来，等到了何瞎子哪里再和他解释吧，实在不行到时候再回来退给她。
……
从集安街出来天就黑了下来，一轮明月高挂在天空中，我独自行走在街道边上，昏沉的路灯映射在我身上，阴风时不时从我耳边刮过，发出一种如同魇语般的“呜呜”声。
走了不知道多久，我终于来到了朝南街与西街的分叉口那。
这时，在不远处蹲在街边的一道人影引起了我的注意，一道清脆的磨刀声在那响起。
我仔细一瞧，居然是那个阿杰的老婆，这大晚上的她居然还跑出来磨刀，难道她是磨刀匠？
我走了上去笑着打了声招呼：
“阿杰嫂，这大晚上咋还在磨刀呢？”
阿杰嫂手中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木然的抬起头看向我，一言不发。
我被她看的心里发毛，她就像是一个锁定了猎物的猛兽，瞪直了眼，直勾勾的看着我。
我被她这种反常的表现吓了一跳，只能默默收回目光低着头快速离开。
等我走到街角的时候忽然感到背上一冷，只是人的一种敏锐的直觉！
我猛地转过身看去，直接原本还蹲在门口磨刀的阿杰嫂居然不见了踪影。
难道是回家了？
我没时间思考这么多，害怕她像那个笑脸男一样，提着刀就追我砍，于是我就继续埋头往朝南六街赶。
朝南六街我去过去一次，只认识了两个熟人，一个是张大叔房子旁边的小卖铺老板，一个是那个给我指路的山羊胡大爷，不知道这次去六街会不会遇上他们。
我拿出手机，索性朝南六街还是能导航到的，以前怎么没想到可以用导航呢？
“可能是被老街这种复古化的环境给同化了……”我嘴角微微抽搐给自己找了个稍微没这么离谱的理由。
按着导航来到六街，刚拐到六街，就看到了我的老熟人——山羊胡大爷。
“哟呵！小伙子，这么晚了还出来瞎溜达？”山羊胡大爷也是第一时间发现了我并打了声招呼。
我笑着回道：
“大爷您居然还在这啊？我是来这里送快递的。”
山羊胡大爷听到我说是送快递后愣了一下，随即皱了皱眉头说道：
“啥快递要这么晚来送啊？是咱六街的不？让俺瞧瞧俺给你指个路。”
我将那一小盒子的快递取了出来递给大爷。
“就是这个快递了，您帮我瞧瞧。”
大爷接过快递盒子，左右摇晃了一下，又拿起快递仔细瞧了瞧，问道：
“小伙子，你居然是吃这口饭的啊，难怪难怪……”
此时他正看着快递盒子上的那个单子。
糟糕！忘记撕下来了！
我暗叫不妙，刚要找个理由解释。
山羊胡大爷却突然将快递收进了自己兜里，笑呵呵说道：
“这快递主人俺认识，俺今晚回去的时候给他带过去就好。”
认识！！！
我双眼瞪大老大，简直不敢相信，这山羊胡大爷居然认识这个快递主人，因为这快递是给鬼送的啊！！！
难怪先前大叔说看不见大爷，原来他真的是鬼！！
我目光呆滞的看向大爷。
山羊胡大爷嘿嘿一笑，说道：
“咋啦小伙子？不乐意？实话告诉你吧，这六街压根就没有三十六号，你送的这个人我倒是认识，我有空就去拿给他也不迟。”
说着山羊胡大爷就站了起来，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打了一个冷战，猛地往后一缩。
山羊胡大爷脸上露出了奇怪的表情，问道：
“咋啦小伙子？你不会以为我是啥不干净的东西吧？”
山羊胡大爷说着就拿起打火机“咔擦”一声，一窜火苗从打火机里冒出，昏暗的大树下瞬间明亮了许多。
山羊胡大爷指了指地上说：
“呐，你好好看看，你见过那个鬼有影子的？”
听到他这么说，我低下头看了看，在打火机的照射下，山羊胡大爷的脚下蜿蜒而出一道细长的影子。
还真的有影子哈！那应该不会是鬼了。
山羊胡大爷见我表情变了，嘿嘿一笑就将火苗熄灭，收起了打火机，又问道。
“小伙子，还有快递不？让俺给你看看呗。”
“这还有一个……”
我连忙点头，说着从兜里掏出来一个扁扁的快递盒子递给了山羊胡大爷。
山羊胡大爷接过了快递，仔细翻看一了片刻突然表情一沉，看向我问道：
“你们公司啥情况？怎么会给你这小伙子出这种快递？”
说着他就递了过来，我结果快递看了看。
只见快递盒子上面写着一行地址：
“朝南七街六十八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