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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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了乱了，全乱了。”
圣所组织领袖汉高望着从摩尼亚赫号上冲天而起的巨大火龙低声喃喃。
“那是什么？！龙王吗？！卡塞尔学院养着龙王？！”
小胡子年轻人拉着栏杆往远处眺望，看着那条绝天而起的火龙之柱，想起了《创世纪》里对所多玛城毁灭的描述——
“当时，主将硫磺与火，从天上那里，降与所多玛和蛾摩拉，把那些城和全平原，并城里所有的居民，连地上生长的都毁灭了。罗得的妻子在后边回头一看，就变成了一根盐柱。”
“卧倒！”
汉高高声咆哮！
所有人都看见了这样一幕，巨大的冲天火龙撞击在厚厚的云层上，狂风与火与云与闪电与雨水交汇，空气里先是弥漫出一股刺鼻的气味，然后它扭曲了起来。
天空扭曲了起来，大海扭曲了起来，连声和光在混血种们耳朵和眼中都变的诡异。
下一刻……
高到无法听清的爆炸声响起，与天与空与水之间，一团泛着蓝色电弧外表白色里面红色的蘑菇云团如膨胀的棉花糖一样扩散而开。
“骗子……”
在看到蘑菇云掀起的浪潮涌来时，汉高轻声低语，没有人听到他这句话，连他自己也听不见，因为所有人的耳朵都在流血。
不过他们马上就不用考虑耳朵流血的问题了，因为那如高楼大厦的潮峰像山崩一样压倒一切似的扑来。
在人类眼中是巨大的钢铁平台须弥座，在这浪潮下，却只像是一片轻盈的小树叶。
在浪潮将要把这座须弥座吞没之前，已然垂垂老矣的汉高却笔直的站了起来，他双手举起左轮对准浪潮。
这一幕显得是如此滑稽可笑，螳臂挡车都没办法形容这一举动，非要比喻那就像是蚂蚁举起自己的肢体去对抗滚落的山石一样。
但是老人脸上肃穆无比，他对准浪潮，用满是老茧的手扣动扳机，然后高声念诵起此生最后一次言灵。
带有圣裁意志的子弹像是一柄柄尖刀，它们切开正对着须弥座而来的汹涌浪涛的中心，用老人的力量给这座须弥座创造出几秒钟的海浪空隙。
巨大的首峰浪汹涌着从须弥座两边冲击而过，直接拉断了固定须弥座的锚索，然后次峰带着这座钢铁平台任意漂流了出去，平台上的海峰数字控制中心早已经死机，在这巨大的瞬时浪涛下它已经无能为力。
一切只是听天由命。
小胡子紧紧拉着身上快要断掉的安全绳索免得自己被海浪冲走，他看着一波波余涛心里只剩下了祈祷。
或许是祈祷有用，几次直接面对而来的海浪都如神助般分开而过，最终也没有把这个平台彻底拍入水中。
他刚回过神来就想起领袖本应该在他身边，他心中泛起惶恐，从纠结的安全绳根部找起，走过拍弯的走廊，在最前方的平台夹缝里看见了汉高。
“圣裁判长！”
他下意识高声呼喊着去捞对方，但是已经变形的平台让他始终无法够到汉高漂浮在海水里的身躯。
“别救我了。”
汉高用唇语说，逐渐黯淡下的眼眸里满是镇静，
“我已经没救了。”
小胡子愣住了，不知道该做什么，他看到了，汉高身上到处都是破洞，这个老人还能活到他来，简直就是个奇迹。
“我还能为您做点什么？”他用唇语问。
“没有了，我们都被骗了，昂热……先祖……还有祂………他们才是成功的阴谋家……”
小胡子茫然的捂着额头，听不懂汉高的话。
“对不起。”
老人却没有再解释什么，只是用清楚的口型跟他告别，然后苍老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
“下一次，我可能不会让你们跟过来了。”
他的眼眸彻底黯淡了下来，身体也失去了浮力，无声的沉入黑暗的海水里。
小胡子茫然的坐在正逐渐倾斜的平台上，这一刻，他实在想不清楚不知道自己和其他人来到这里的意义。
只是看着再次冲天而起的火龙，他心里忽然有些明白汉高为什么知道他们没救却依然要用圣裁和生命来给他们一点活着的机会。
面对这样的敌人。
哪怕真的是蚂蚁搬山。
也要去尝试一下。
哪怕输了，也要留下火种进行下一次尝试。
只有这样。
他们才有可能从无限的不可能里。
取得无限渺小的希望。
小胡子眼睛忽然红了，他挣扎着站起来，开始奔跑，尽可能寻找着幸存者，然后聚集在一起从平台上拼凑出一条能用的备用小艇，然后顺着茫茫海波划离了即将自我倾覆的须弥座。
像极了一群抱着团用一片树叶过河的蚂蚁。
但是蚂蚁们眼睛都是红色的，他们有的人在哭，有的人则是坚定而沉默的望着光芒与火龙共舞的地方。
…………
“老家伙完蛋了。”
当第一波海潮拍击在东京湾的防波堤上的时候，芬格尔闭上了眼睛轻声说。
“以他的血统应该有机会存活吧？”
他身边堪称妖艳瑰丽的男孩问。
“你不了解他。”
芬格尔撇了撇嘴，明明是吐槽却根本没有调侃的意思，
“他一直当自己是一个组织领袖大于自己是一个龙血生物。”
“两者有什么矛盾吗？”
风间琉璃刚问出这句话，下一刻自己就笑了，笑的极其倾国倾城，然后脸上露出遗憾的神色，
“可惜没有跟他面对面见过。”
“没必要了，我们不找机会找到你哥哥，在他完成最后一步之前，用上你，我们迟早会去见他。”
芬格尔深深叹了口气。
“可是风王的结茧屏障已经展开了，从海上和天空要过去………不太可能，而海下是水王和哥哥的领域，没有深潜器的我们更危险。”
风间琉璃蹙眉，他蹙眉起来也好看的像是西施心悸。
“谁说海上没有可能的？”
芬格尔看了一眼自己亮起的屏幕，狠狠用手梳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不就是狂风组成的屏障吗？不要小瞧人的力量啊！”
“你的意思是？”
风间琉璃一怔。
“喜欢看烟花吗？”
芬格尔望着逆着浪涛缓缓驶入港口的巨大军舰，
“不喜欢也没关系，我们这一次……”
“自己做烟花！”
“乱了乱了，全乱了。”
圣所组织领袖汉高望着从摩尼亚赫号上冲天而起的巨大火龙低声喃喃。
“那是什么？！龙王吗？！卡塞尔学院养着龙王？！”
小胡子年轻人拉着栏杆往远处眺望，看着那条绝天而起的火龙之柱，想起了《创世纪》里对所多玛城毁灭的描述——
“当时，主将硫磺与火，从天上那里，降与所多玛和蛾摩拉，把那些城和全平原，并城里所有的居民，连地上生长的都毁灭了。罗得的妻子在后边回头一看，就变成了一根盐柱。”
“卧倒！”
汉高高声咆哮！
所有人都看见了这样一幕，巨大的冲天火龙撞击在厚厚的云层上，狂风与火与云与闪电与雨水交汇，空气里先是弥漫出一股刺鼻的气味，然后它扭曲了起来。
天空扭曲了起来，大海扭曲了起来，连声和光在混血种们耳朵和眼中都变的诡异。
下一刻……
高到无法听清的爆炸声响起，与天与空与水之间，一团泛着蓝色电弧外表白色里面红色的蘑菇云团如膨胀的棉花糖一样扩散而开。
“骗子……”
在看到蘑菇云掀起的浪潮涌来时，汉高轻声低语，没有人听到他这句话，连他自己也听不见，因为所有人的耳朵都在流血。
不过他们马上就不用考虑耳朵流血的问题了，因为那如高楼大厦的潮峰像山崩一样压倒一切似的扑来。
在人类眼中是巨大的钢铁平台须弥座，在这浪潮下，却只像是一片轻盈的小树叶。
在浪潮将要把这座须弥座吞没之前，已然垂垂老矣的汉高却笔直的站了起来，他双手举起左轮对准浪潮。
这一幕显得是如此滑稽可笑，螳臂挡车都没办法形容这一举动，非要比喻那就像是蚂蚁举起自己的肢体去对抗滚落的山石一样。
但是老人脸上肃穆无比，他对准浪潮，用满是老茧的手扣动扳机，然后高声念诵起此生最后一次言灵。
带有圣裁意志的子弹像是一柄柄尖刀，它们切开正对着须弥座而来的汹涌浪涛的中心，用老人的力量给这座须弥座创造出几秒钟的海浪空隙。
巨大的首峰浪汹涌着从须弥座两边冲击而过，直接拉断了固定须弥座的锚索，然后次峰带着这座钢铁平台任意漂流了出去，平台上的海峰数字控制中心早已经死机，在这巨大的瞬时浪涛下它已经无能为力。
一切只是听天由命。
小胡子紧紧拉着身上快要断掉的安全绳索免得自己被海浪冲走，他看着一波波余涛心里只剩下了祈祷。
或许是祈祷有用，几次直接面对而来的海浪都如神助般分开而过，最终也没有把这个平台彻底拍入水中。
他刚回过神来就想起领袖本应该在他身边，他心中泛起惶恐，从纠结的安全绳根部找起，走过拍弯的走廊，在最前方的平台夹缝里看见了汉高。
“圣裁判长！”
他下意识高声呼喊着去捞对方，但是已经变形的平台让他始终无法够到汉高漂浮在海水里的身躯。
“别救我了。”
汉高用唇语说，逐渐黯淡下的眼眸里满是镇静，
“我已经没救了。”
小胡子愣住了，不知道该做什么，他看到了，汉高身上到处都是破洞，这个老人还能活到他来，简直就是个奇迹。
“我还能为您做点什么？”他用唇语问。
“没有了，我们都被骗了，昂热……先祖……还有祂………他们才是成功的阴谋家……”
小胡子茫然的捂着额头，听不懂汉高的话。
“对不起。”
老人却没有再解释什么，只是用清楚的口型跟他告别，然后苍老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
“下一次，我可能不会让你们跟过来了。”
他的眼眸彻底黯淡了下来，身体也失去了浮力，无声的沉入黑暗的海水里。
小胡子茫然的坐在正逐渐倾斜的平台上，这一刻，他实在想不清楚不知道自己和其他人来到这里的意义。
只是看着再次冲天而起的火龙，他心里忽然有些明白汉高为什么知道他们没救却依然要用圣裁和生命来给他们一点活着的机会。
面对这样的敌人。
哪怕真的是蚂蚁搬山。
也要去尝试一下。
哪怕输了，也要留下火种进行下一次尝试。
只有这样。
他们才有可能从无限的不可能里。
取得无限渺小的希望。
小胡子眼睛忽然红了，他挣扎着站起来，开始奔跑，尽可能寻找着幸存者，然后聚集在一起从平台上拼凑出一条能用的备用小艇，然后顺着茫茫海波划离了即将自我倾覆的须弥座。
像极了一群抱着团用一片树叶过河的蚂蚁。
但是蚂蚁们眼睛都是红色的，他们有的人在哭，有的人则是坚定而沉默的望着光芒与火龙共舞的地方。
…………
“老家伙完蛋了。”
当第一波海潮拍击在东京湾的防波堤上的时候，芬格尔闭上了眼睛轻声说。
“以他的血统应该有机会存活吧？”
他身边堪称妖艳瑰丽的男孩问。
“你不了解他。”
芬格尔撇了撇嘴，明明是吐槽却根本没有调侃的意思，
“他一直当自己是一个组织领袖大于自己是一个龙血生物。”
“两者有什么矛盾吗？”
风间琉璃刚问出这句话，下一刻自己就笑了，笑的极其倾国倾城，然后脸上露出遗憾的神色，
“可惜没有跟他面对面见过。”
“没必要了，我们不找机会找到你哥哥，在他完成最后一步之前，用上你，我们迟早会去见他。”
芬格尔深深叹了口气。
“可是风王的结茧屏障已经展开了，从海上和天空要过去………不太可能，而海下是水王和哥哥的领域，没有深潜器的我们更危险。”
风间琉璃蹙眉，他蹙眉起来也好看的像是西施心悸。
“谁说海上没有可能的？”
芬格尔看了一眼自己亮起的屏幕，狠狠用手梳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不就是狂风组成的屏障吗？不要小瞧人的力量啊！”
“你的意思是？”
风间琉璃一怔。
“喜欢看烟花吗？”
芬格尔望着逆着浪涛缓缓驶入港口的巨大军舰，
“不喜欢也没关系，我们这一次……”
“自己做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