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留个纪念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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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留个纪念品
赵晨光离开咖啡馆，走到购物广场的地下停车场，坐进车里，却久久没有开车。曾经以为自己一切都安排得那么好，不好的事情都让长毛去做，好的事情则由这个普通人长相的赵晨光来做，没想到，这个普通人长相的赵晨光却被何晓欣看作是个谎话连篇的家伙。
“该不该告诉何晓欣，我就是长毛，或者长毛就是赵晨光？”赵晨光问自己。
赵晨光回忆起自己第一次剃干净毛发，以赵晨光的身份出现在何晓欣面前的情景。之后发生的事情像是停在山坡上却没有拉手闸的车一个接一个的滑下山坡，都统统浮现在脑海里。
“赵晨光真的是个谎话连篇的人吗？”赵晨光问自己。
这时，他想起了和何晓欣一起在小店里吃夜宵碰上一群小混混的事。再看看时间，已经十一点了。赵晨光担心何晓欣会再遇上那群小混混，马上发动车追到公交车站。他看见何晓欣上了公交车，便一路跟在公交车后面开到了青石街路口，再开进青石街，望着何晓欣一路走进青石小区。确定何晓欣已经安全到家，赵晨光掉转车头往回开。他一边开车，一边开始担心明天不知会发生什么事。
“何晓欣真的爱上了晨曦吗？还是因为咖啡馆结业不开心，说的气话？”赵晨光心里想。
问题的答案究竟是什么？被困扰着的赵晨光再一次调转车头往青石街开去。在路口等红绿灯的时候，有过马路的行人望见车里的赵晨光，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但赵晨光并没有留意。他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满脸的长毛已经长出来了。他开进青石街，缓缓的停在路边的一个空位上。
在此同时，走回青石小区的路上，我已经明显感觉到有车跟在后面。坐公交车的时候，也看到后面一直有一辆黑色宝马车跟着。
“会不会是赵晨光？”我心里想。
虽然我很希望这是真的，但是理智的分析告诉我这不太可能。
回到家，我的情绪低落得不知该做什么才好。我后悔自己今天一时说了气话。
“会不会真的是赵晨光？”我心里想，“也许他来看望住在一楼的长毛。”
我跑下楼，敲了敲门，没有人回答。我走到楼外，又绕到楼房背面，看见一楼前后都没有灯光。
“长毛不在家。他可能是出去见赵晨光了！”我心里想。
于是，我又来到小区外，四下望去，都没有人。
“看看赵晨光的车有没有停在路边。”我心里想。
沿着青石街，一辆车一辆车的看，就算找不到，也可以消磨至少十五分钟的时光。马路这边看完，再看马路对面，又能消磨至少十五分钟的时光。我开始为自己的聪明而沾沾自喜。
我慢慢的走着，一辆车一辆车慢慢的欣赏着。前面一辆刚停好的车关灯、熄火，样子到有些像宝马>“小区里谁发财了买了宝马？”我心里想着。
等我慢慢的走近，看见从车上下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长毛。
长毛看见我也是吃了一惊。他走上前来，一边喘着气一边微笑起来。
“何晓欣，我还以为你回家了。”长毛说。
“我是回家了，可是还不想睡觉，所以又出来了。”我说。
“我们去游乐园玩吧！”长毛高兴的说。
“呃，游乐园已经关门了吧。”我说。
“十二点才关，现在还开着！”长毛激动的说。
“开车五分钟就能到。”他兴奋的打开车门，请我上车。
“就算五分钟开到，也只剩十分钟就关门了。”我说。
“只有十分钟我也会很高兴。”长毛一边笑着说，一边坐进了驾驶室。
“好吧，我也是。”我坐上车，终于觉得心情好一些了。
等我们到了游乐园，我下车去自动售票机买了两张门票。长毛这时才从汽车的倒后镜里看到自己现在的模样，不知如何是好。
“票买好了。”我说。
“你先进去，到旋转木马那里等我。”长毛紧张的说。
“你怎么办？”我问。
“我停好车就来。”长毛说。
我把一张票留给他，自己一个人进了游乐园。门口的工作人员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说：“马上就关门了。”
“我知道。”我说，“我就玩一下旋转木马。”
我跑到旋转木马的地方，等了好一会儿，长毛也没有出现，最后一班旋转木马也错过了。我又被工作人员催着走出了游乐园。我在游乐园门口等着，等到周围已经没有人了，长毛才跑来。
“我找到一条山路可以进游乐园。”长毛说，“来，跟我走。”
我站在原地，为难的说：“上次……”
“不会发生像上次动物园那样的事，放心吧！”长毛一边笑着说，一边往山坡上走。
我本不想跟着去，可是听到他说动物园，于是追上去，疑惑的问：“什么上次动物园的事？我其实是想说，上次去大雾山，已经把我害得够惨了，我不想再冒险了。”
“相信我，这次真的不会出意外了。”长毛闪着他的大眼睛说，“那里我很熟。你看我有游乐园的钥匙。”
长毛拿出一串钥匙来晃了晃。
“你刚才去偷了钥匙？”我追在后面问。
长毛一边走一边说：“从小我就不能像别人那样白天去游乐园玩。小时候，我妈妈都是在游乐园晚上关门以后带我去玩，还教我怎样自己操作那里的设备。游乐园的经理认识我。”
“那是你小时候的事情了。现在的经理认识你吗？”我说。
“经理一直都没有换。我经常来玩，都没事。你看这里还是和十几年前一样，都没有变。”长毛说。
我跟在后面，小声嘀咕着说：“十几年前什么样，我也没见过。”
我们从一条小路进了游乐园。长毛走进旋转木马的控制室，拨动了几个开关，旋转木马的灯亮了，还真的转动起来。
长毛高兴的从控制室跑出来，翻过栏杆，冲上去，骑到一匹马上，抱着马的脖子开心的笑着。
过了一会儿他才看见到我还站在围栏边，诧异的大喊：“诶，你怎么没坐上去？”
“你没有说啊！”我朝他大喊。
我追着一匹靠外面的马，用力跳上转盘，紧紧的抱住那匹马。等站稳些了，我骑到马背上，得意的向回头来看的长毛挥手。
过了一会儿，长毛又回过头，一边使劲笑着一边朝我喊，手还比划着，我也不明白他在说什么，直到旋转木马停下来。
“你骑的这匹马是不会动的，我是在叫你换一匹马。”长毛还笑个不停的说。
我的脸刷一下红了。还好是深夜，看不出来。
长毛匆匆忙忙跑去控制室关掉机器和所有的灯。
“不玩了？”我问。
“这样太容易被发现了。”长毛低声的说，“看看有没有保安过来。”
“你不是说经理认识你吗？”我问。
“嘘，小声点！”长毛低声的说，“经理认识我，但是保安不认识我。”
“你不是说你经常来玩，都没事吗？”我问。
长毛拉着我躲到树丛后面，小声的说：“以前来都是和经理提前说好的。今天他们不知道我会来。”
“那就回家吧。”我说完就往来的小路上走。
长毛一把拉住我的手，说：“等等，还能再玩一个项目。”
“什么项目？”我问。
“跟我来，我们去坐摩天轮。”长毛一边小声的说，一边爬着钻过灌木丛。
我们来到摩天轮的操作室。长毛启动了大转盘，但是没有开灯。
“这样行吗？”我小声的问。
“摩天轮转得慢，没有灯，没有音乐，不容易被发现。”长毛笑着说。
我们悄悄的钻进摩天轮的一个座舱里，跟着座舱升到半空中。
“如果被发现了怎么办？都无处可逃。”我说。
“摩天轮转一圈要一个小时，不知道他们有没有耐心等那么久。”长毛打趣的说。
“你不怕被抓吗？”我问长毛。
长毛低下头默不作声，沉默了许久。
我看着窗外的夜景，说：“今天来游乐园的路上，我还在想‘你现在是不是不怕被别人看见你的样子？’”
长毛也望向窗外，说：“我是想过。我看见你在等最后一轮旋转木马的时候，我真的好想若无其事的走过去排队。”
之后，我们都沉默的望着窗外。座舱越升越高，风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冷。即使关上了窗户，冷风也呼呼的从缝隙漏进来。座舱升到最高处时，我已经冻得全身发抖。我不停的轻轻跺着脚，好让脚趾头暖和起来。长毛脱下她的外套给我，自己只穿了一件短袖T-恤。
“你……不……冷……吗？”我哆嗦着说。
“我不冷，我有毛。”长毛有些害羞的说。
“那……为什么……我听到……你……牙齿……碰撞……的声音？”我问。
“因为我不喜欢风，风吹乱了我的毛。”长毛说。
“你……能不能……送给我……一根……头发……留作纪念？”我问。
“为什么？”长毛问。
“我的……咖啡馆……也没有了。我……打算……回老家。”我说。
长毛沉默了许久，才拔下一根头发来递给我。
我用已经冻得有些僵硬的手慢慢把头发放进衣服的口袋里，说：“放……心吧，我……不会……交给……警察的。”
等我们下了摩天轮，都快冻得不会走路了。我扶着栏杆，花了五分钟才翻出去。长毛也比我好不了多少。他本想直接跳出去，可是跳得不够高，撞到栏杆，摔了出去。我僵硬得像木头人似的左右摇晃着往前走。长毛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的走着。就这样，我们最终沿着进来的小路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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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我把长毛的头发放进保鲜袋，又拿出装着赵晨光的头发的保鲜袋。我躺在床上，对着灯举起两个保鲜袋。两根头发的颜色、粗细、质地都一样。
第四十章留个纪念品
赵晨光离开咖啡馆，走到购物广场的地下停车场，坐进车里，却久久没有开车。曾经以为自己一切都安排得那么好，不好的事情都让长毛去做，好的事情则由这个普通人长相的赵晨光来做，没想到，这个普通人长相的赵晨光却被何晓欣看作是个谎话连篇的家伙。
“该不该告诉何晓欣，我就是长毛，或者长毛就是赵晨光？”赵晨光问自己。
赵晨光回忆起自己第一次剃干净毛发，以赵晨光的身份出现在何晓欣面前的情景。之后发生的事情像是停在山坡上却没有拉手闸的车一个接一个的滑下山坡，都统统浮现在脑海里。
“赵晨光真的是个谎话连篇的人吗？”赵晨光问自己。
这时，他想起了和何晓欣一起在小店里吃夜宵碰上一群小混混的事。再看看时间，已经十一点了。赵晨光担心何晓欣会再遇上那群小混混，马上发动车追到公交车站。他看见何晓欣上了公交车，便一路跟在公交车后面开到了青石街路口，再开进青石街，望着何晓欣一路走进青石小区。确定何晓欣已经安全到家，赵晨光掉转车头往回开。他一边开车，一边开始担心明天不知会发生什么事。
“何晓欣真的爱上了晨曦吗？还是因为咖啡馆结业不开心，说的气话？”赵晨光心里想。
问题的答案究竟是什么？被困扰着的赵晨光再一次调转车头往青石街开去。在路口等红绿灯的时候，有过马路的行人望见车里的赵晨光，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但赵晨光并没有留意。他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满脸的长毛已经长出来了。他开进青石街，缓缓的停在路边的一个空位上。
在此同时，走回青石小区的路上，我已经明显感觉到有车跟在后面。坐公交车的时候，也看到后面一直有一辆黑色宝马车跟着。
“会不会是赵晨光？”我心里想。
虽然我很希望这是真的，但是理智的分析告诉我这不太可能。
回到家，我的情绪低落得不知该做什么才好。我后悔自己今天一时说了气话。
“会不会真的是赵晨光？”我心里想，“也许他来看望住在一楼的长毛。”
我跑下楼，敲了敲门，没有人回答。我走到楼外，又绕到楼房背面，看见一楼前后都没有灯光。
“长毛不在家。他可能是出去见赵晨光了！”我心里想。
于是，我又来到小区外，四下望去，都没有人。
“看看赵晨光的车有没有停在路边。”我心里想。
沿着青石街，一辆车一辆车的看，就算找不到，也可以消磨至少十五分钟的时光。马路这边看完，再看马路对面，又能消磨至少十五分钟的时光。我开始为自己的聪明而沾沾自喜。
我慢慢的走着，一辆车一辆车慢慢的欣赏着。前面一辆刚停好的车关灯、熄火，样子到有些像宝马>“小区里谁发财了买了宝马？”我心里想着。
等我慢慢的走近，看见从车上下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长毛。
长毛看见我也是吃了一惊。他走上前来，一边喘着气一边微笑起来。
“何晓欣，我还以为你回家了。”长毛说。
“我是回家了，可是还不想睡觉，所以又出来了。”我说。
“我们去游乐园玩吧！”长毛高兴的说。
“呃，游乐园已经关门了吧。”我说。
“十二点才关，现在还开着！”长毛激动的说。
“开车五分钟就能到。”他兴奋的打开车门，请我上车。
“就算五分钟开到，也只剩十分钟就关门了。”我说。
“只有十分钟我也会很高兴。”长毛一边笑着说，一边坐进了驾驶室。
“好吧，我也是。”我坐上车，终于觉得心情好一些了。
等我们到了游乐园，我下车去自动售票机买了两张门票。长毛这时才从汽车的倒后镜里看到自己现在的模样，不知如何是好。
“票买好了。”我说。
“你先进去，到旋转木马那里等我。”长毛紧张的说。
“你怎么办？”我问。
“我停好车就来。”长毛说。
我把一张票留给他，自己一个人进了游乐园。门口的工作人员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说：“马上就关门了。”
“我知道。”我说，“我就玩一下旋转木马。”
我跑到旋转木马的地方，等了好一会儿，长毛也没有出现，最后一班旋转木马也错过了。我又被工作人员催着走出了游乐园。我在游乐园门口等着，等到周围已经没有人了，长毛才跑来。
“我找到一条山路可以进游乐园。”长毛说，“来，跟我走。”
我站在原地，为难的说：“上次……”
“不会发生像上次动物园那样的事，放心吧！”长毛一边笑着说，一边往山坡上走。
我本不想跟着去，可是听到他说动物园，于是追上去，疑惑的问：“什么上次动物园的事？我其实是想说，上次去大雾山，已经把我害得够惨了，我不想再冒险了。”
“相信我，这次真的不会出意外了。”长毛闪着他的大眼睛说，“那里我很熟。你看我有游乐园的钥匙。”
长毛拿出一串钥匙来晃了晃。
“你刚才去偷了钥匙？”我追在后面问。
长毛一边走一边说：“从小我就不能像别人那样白天去游乐园玩。小时候，我妈妈都是在游乐园晚上关门以后带我去玩，还教我怎样自己操作那里的设备。游乐园的经理认识我。”
“那是你小时候的事情了。现在的经理认识你吗？”我说。
“经理一直都没有换。我经常来玩，都没事。你看这里还是和十几年前一样，都没有变。”长毛说。
我跟在后面，小声嘀咕着说：“十几年前什么样，我也没见过。”
我们从一条小路进了游乐园。长毛走进旋转木马的控制室，拨动了几个开关，旋转木马的灯亮了，还真的转动起来。
长毛高兴的从控制室跑出来，翻过栏杆，冲上去，骑到一匹马上，抱着马的脖子开心的笑着。
过了一会儿他才看见到我还站在围栏边，诧异的大喊：“诶，你怎么没坐上去？”
“你没有说啊！”我朝他大喊。
我追着一匹靠外面的马，用力跳上转盘，紧紧的抱住那匹马。等站稳些了，我骑到马背上，得意的向回头来看的长毛挥手。
过了一会儿，长毛又回过头，一边使劲笑着一边朝我喊，手还比划着，我也不明白他在说什么，直到旋转木马停下来。
“你骑的这匹马是不会动的，我是在叫你换一匹马。”长毛还笑个不停的说。
我的脸刷一下红了。还好是深夜，看不出来。
长毛匆匆忙忙跑去控制室关掉机器和所有的灯。
“不玩了？”我问。
“这样太容易被发现了。”长毛低声的说，“看看有没有保安过来。”
“你不是说经理认识你吗？”我问。
“嘘，小声点！”长毛低声的说，“经理认识我，但是保安不认识我。”
“你不是说你经常来玩，都没事吗？”我问。
长毛拉着我躲到树丛后面，小声的说：“以前来都是和经理提前说好的。今天他们不知道我会来。”
“那就回家吧。”我说完就往来的小路上走。
长毛一把拉住我的手，说：“等等，还能再玩一个项目。”
“什么项目？”我问。
“跟我来，我们去坐摩天轮。”长毛一边小声的说，一边爬着钻过灌木丛。
我们来到摩天轮的操作室。长毛启动了大转盘，但是没有开灯。
“这样行吗？”我小声的问。
“摩天轮转得慢，没有灯，没有音乐，不容易被发现。”长毛笑着说。
我们悄悄的钻进摩天轮的一个座舱里，跟着座舱升到半空中。
“如果被发现了怎么办？都无处可逃。”我说。
“摩天轮转一圈要一个小时，不知道他们有没有耐心等那么久。”长毛打趣的说。
“你不怕被抓吗？”我问长毛。
长毛低下头默不作声，沉默了许久。
我看着窗外的夜景，说：“今天来游乐园的路上，我还在想‘你现在是不是不怕被别人看见你的样子？’”
长毛也望向窗外，说：“我是想过。我看见你在等最后一轮旋转木马的时候，我真的好想若无其事的走过去排队。”
之后，我们都沉默的望着窗外。座舱越升越高，风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冷。即使关上了窗户，冷风也呼呼的从缝隙漏进来。座舱升到最高处时，我已经冻得全身发抖。我不停的轻轻跺着脚，好让脚趾头暖和起来。长毛脱下她的外套给我，自己只穿了一件短袖T-恤。
“你……不……冷……吗？”我哆嗦着说。
“我不冷，我有毛。”长毛有些害羞的说。
“那……为什么……我听到……你……牙齿……碰撞……的声音？”我问。
“因为我不喜欢风，风吹乱了我的毛。”长毛说。
“你……能不能……送给我……一根……头发……留作纪念？”我问。
“为什么？”长毛问。
“我的……咖啡馆……也没有了。我……打算……回老家。”我说。
长毛沉默了许久，才拔下一根头发来递给我。
我用已经冻得有些僵硬的手慢慢把头发放进衣服的口袋里，说：“放……心吧，我……不会……交给……警察的。”
等我们下了摩天轮，都快冻得不会走路了。我扶着栏杆，花了五分钟才翻出去。长毛也比我好不了多少。他本想直接跳出去，可是跳得不够高，撞到栏杆，摔了出去。我僵硬得像木头人似的左右摇晃着往前走。长毛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的走着。就这样，我们最终沿着进来的小路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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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我把长毛的头发放进保鲜袋，又拿出装着赵晨光的头发的保鲜袋。我躺在床上，对着灯举起两个保鲜袋。两根头发的颜色、粗细、质地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