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想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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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想要□□吗
一天傍晚，在遥远的法国巴黎郊区，一座古城堡里，一盏璀璨的巨型金色天然水晶吊灯下，一个瘦削、颀高的身影正是赵晨曦。
“晨曦，我知道你看不顺眼我这个阿姨，但是，小颖可是你的亲妹妹啊！”一位穿着暗红色丝质连衣裙，披着灰色貂皮短披肩的中年女人坐在一张洛可可风格的手工雕刻长椅上，仰望着吊灯下赵晨曦背光的脸。
“真是好笑！她叫你妈妈，我叫你阿姨，她怎么会是我的亲妹妹？”赵晨曦笑着说。
“晨曦，我知道你有些误会。我跟你爸爸认识的时候，你父母已经分居了。我向你保证，我说的都是真的。”中年女人恳求的说。
“一个享受着赵家的钱，却干着吃里扒外的事情的人，有何诚信可言？”
“是正伟叫你来的吗？”中年妇女紧张的问。
赵晨曦沉默了一会儿，慢慢的走到那女人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灯光照在他瘦削而棱角分明的脸上：“今天我是来跟你谈判的。”
那贵妇人转动着眼珠，仔细打量着面前这个精明的年轻人。
赵晨曦挥挥手，他的助手立刻送来一个文件袋。赵晨曦一边有条不紊的把文件拿出来，一边说：“你和你女儿帮助国际走私集团走私珍惜动物毛皮，你经营的会所则帮助国际走私集团洗黑钱。如果爸爸知道了会怎么样？如果我报警又会怎么样？”赵晨曦仔细的看看那贵妇人慌张的脸，把文件一页一页轻轻的摊在茶几上。
那妇人并没有看文件，而是问：“这不关小颖的事，都是我一个人做的。正伟不会送我去坐牢的，对吗？”
“我已经跟你说过了，我今天是代表我自己来跟你谈判的。如果你不答应我的条件，不管爸爸会不会送你去坐牢，我，一定会。”赵晨曦不紧不慢的说。
那妇人一下子俯身向前，双手撑在茶几上，大声的说：“你这样做也会影响瀚洋的声誉！”
“有那么一点。”赵晨曦用食指和拇指摆出夹小黄豆的姿势，举在眼睛前面，半眯着一只眼说。
“不过，我又想了想，这其实对我有好处。你是我爸爸的情妇，又不是我的情妇。”赵晨曦双手一摊，“也许，这样还能让爸爸早些把董事长的位子交给我。”
“你想怎么样？”贵妇人问。
“结束你所有的生意。在国内的所有不动产捐赠给赵官惠兰儿童福利院。”赵晨曦说，“还有，千万别回国，因为一进海关就会有警务人员请你们去接受调查，包括小颖。”
“你这是要让我们母女俩一无所有！”贵妇人愤恨的说。
“怎么会是一无所有呢？阿姨，我看你那条貂皮披肩卖掉的话，足够普通人生活一年了。”赵晨曦站起身。
“等等！”贵妇人喊道，“这些都不关小颖的事。她还是个学生。她的服装设计学院学费很贵……”
赵晨曦整了整自己的西装，轻蔑的俯视着这个打扮雍容华贵的妇人，说：“对了，这座城堡还是瀚洋的物业，已经挂牌出售了，请你们尽快搬出去。”
“赵晨曦，做事不要太绝！”妇人眼里含着泪水，“我现在知道赵跃东为什么自杀了。”
赵晨曦又弯下腰，低声对这个恨得他咬牙切齿的妇人说：“阿姨，是时候体验一下普通人的生活了。”说完，迈开大步向大门走去。
“赵晨曦，你会有报应的！”那妇人在他身后大声的叫喊，此时，已是满脸泪水。
赵晨曦停下来，抽动着一边的嘴角，哼了一声：“报应，你终于跟我讲报应了。”
他转过身。“今天就是你的报应！我要让你们把从我母亲那里抢来的东西，一样一样的还回去！”赵晨曦突然大声咆哮道，然后推开大门，和他的助手扬长而去。
赵晨曦和他的助手直奔机场，几个小时之后便已回到家中看望康复中的父亲。
赵正伟今天的心情并不怎么好。儿子回家来陪他散步也没有让他更高兴一些。赵晨曦察觉出父亲有些异样，但只要父亲没有开口相告，晨曦也不敢妄自试探。
晚饭时间，赵正伟、罗莹洁和赵晨曦围坐在餐桌前，吃了半晌也没有人说过一句话。寂静中透出沉闷和紧张。
罗莹洁看看赵正伟和赵晨曦，心里揣测着是否父子间出了什么岔子。
赵晨曦也偷偷望望罗莹洁，猜想也许她知道个中隐情，盼着能得到点暗示。然而，罗莹洁并没有给他任何提示，面无表情的坐在对面，虽已吃饱但却不敢离桌，继续时不时夹一筷子菜，慢慢咀嚼着。
赵晨曦见父亲已用餐多时，却都只是望着自己的碗喝喝汤，便终于鼓起勇气用汤勺舀起几片海参放到父亲的碗中，说：“爸爸，吃些海参吧。”
赵正伟并没有抬头看儿子，而是先放下手中的筷子，身体往后靠在椅背上，再抬起头来看看赵晨曦，又看看罗莹洁，终于开口说：“你们知道为什么这碗海参炖蛋一直放在我面前，我却一直没有去动它？”
罗莹洁和赵晨曦都预感到引线已经点着，只是还不清楚是为了什么原因、冲着谁而来。
赵正伟见他们俩都没有回应，便接着说：“海参固然营养丰富。但是，如果让肠胃不适的人食用，会适得其反。”
“对不起，爸爸！我没想到你今天胃不舒服。”赵晨曦立刻向父亲道歉。
赵正伟看着晨曦，目光变得犀利，直盯得晨曦低下头不敢对视。
“帮别人夹菜，表面看起来是好心，如果做错了，还可以轻描淡写的推脱说是无心的。究竟是为了吃菜的人好，还是为了自己的私欲，就要问问夹菜人的心里是怎么想的了。”赵正伟盯着晨曦，字字说得低沉有力。
这话外人听来云里雾里，可对家里的这些人精来说，是再明白不过了。
罗莹洁松了一口气，至少现在知道这只是冲着赵晨曦而去的。
“爸爸，你责罚我吧！”赵晨曦已经明白是什么原由，当即向父亲下跪。当初去巴黎之前，他已料到会有这样的后果。
“小颖也是和你有血缘关系的，你怎么就狠的下心？”赵正伟问道。
赵晨曦只是低着头，什么也不说。罗莹洁此时听明白了是有关小颖和她母亲的事，自己也就能猜出个大概。
“从你回到家到现在，有多长时间了？”赵正伟大声责问晨曦。
“三个小时了。”赵晨曦小声的回答。
“这三个小时你在想什么？”赵正伟又厉声问道。
赵晨曦默不作声。
“我一直在等你自己来告诉我。可是呢？”赵正伟语气越来越激动，“我要是不问，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瞒下去，瞒到我死，你当上董事长？”说完，赵正伟拿起餐桌上的海参炖蛋泼在晨曦的脸上。滑腻的炖蛋从晨曦的脸上滑落到身上，再从身上滑落到大腿上。晨曦一动不动的跪在那里，一声不吭。
罗莹洁自认为有把握猜出赵正伟的心思——他八九不离十会原谅陈香莲母女俩。感觉是时机帮她们母女俩说说好话了，便拿着餐巾上前帮赵正伟擦拭洒在衣袖上汤汁，一边说：“陈姐姐也是被人骗了，你就原谅她吧。小颖还是孩子……”
谁知道，赵正伟重重的甩了她一耳光：“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插手我的事！”
罗莹洁撞开身后的椅子，摔倒在地，泪花顿时盈满双眼。她把头转向后面，一只手护着脸，不想让别人见到自己落泪的样子。可惜，罗莹洁只知道陈香莲转卖股票的事，却对她走私和洗黑钱的事一无所知，所以猜错了赵正伟的想法。
“你们一个两个是不是都觉得我老了，可以被你们随意摆布了，都来插手管我的事了？”赵正伟指着罗莹洁和赵晨曦骂道。然后，他手撑着桌边，用力站起身，浑身颤抖着离开了。
夜里，刚洗完澡的赵正伟在浴室里对着镜子，拨弄着自己湿漉漉的头发和胡须，这些发须似乎无论如何摆放都不尽人意。他又凑近镜子，摸摸自己脸上的皱纹，心情越发惆怅。虽然已换上了睡衣，但赵正伟却毫无睡意，坐在床边望着窗外发呆。
这时，罗莹洁端着一碗粥来到赵正伟的房间。看见罗莹洁进来，他紧绷的脸反而放松了些。
“你今天都没怎么吃东西，要不要喝点粥？”罗莹洁平静的问道。
赵正伟望过去，从她的脸上只看到温柔和对自己的关心，好像晚饭时候的事从未发生过一样。赵正伟望着她，好一会儿都没有回答。
罗莹洁慢慢的走近来，用勺子盛起一些粥，用嘴吹了吹，又问道：“正伟，要喝一些粥吗？”
赵正伟方才从自己的繁杂思绪中回过神来，看见自己面前的一勺粥，想也没想就低下头去喝。罗莹洁便也在床边坐下，一勺一勺的舀起粥。看着赵正伟一口接一口的喝着粥，她由衷的微笑起来，显得无比的妩媚。
等赵正伟喝完粥，罗莹洁放下碗勺，起身拉了拉床单，问：“要就寝了吗？”
然而，赵正伟心情已好了很多，并且忽然觉得精神抖擞。他站起身，理了理身上的睡衣，说：“扶我到书房。”
罗莹洁赶忙挽住赵正伟的手臂，赵正伟也握住她的手，会心的笑了笑。就这样罗莹洁搀扶赵正伟走到书房门口。
没想到赵晨曦早已守在书房外面，赵正伟平静的对晨曦说：“我正要找你，跟我进来。”又转头温柔的对罗莹洁说：“你先回去休息吧。”
罗莹洁离开之后，赵晨曦跟在父亲后面进了书房。
“对不起，爸爸！”赵晨曦把带来了一叠文件轻轻放到书桌上，父亲的面前。
赵正伟瞪了晨曦一眼，问：“这是什么？”
“是我手里所有的跟陈香莲的会所有关的资料。”晨曦低着头回答。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赵正伟翻开一页来，又抬头盯着晨曦的脸，问道。
“几天前。”晨曦不敢抬头，甚至眼睛都不知道该看地上的什么地方好。
“到底是几天前？”赵正伟仍然盯着晨曦，不依不饶的问。
“三天前。九月一号。从会所的一个会计师那里得知的。”赵正伟低着头把自己知道的都一五一十的交代出来，“警方暂时还不知道。该怎么做，等着你来定夺。”
“嗯。”赵正伟满意的点点头，“好，你出去吧。”
“晚安，爸爸！”赵晨曦说完转身要走，却被叫住了。
“等等！”赵正伟叫住晨曦，迟疑了一会儿，说：“这件事情你就不要再管了。你知道得越少，对你自己越好。”
晨曦虽然并不十分明白父亲的意思，但还是顺从的回答：“我知道了，爸爸。晚安！”
赵晨曦离开之后，赵正伟的助手，同时也是他的心腹——冯知安，匆匆赶来书房。
“赵先生，出什么事了吗？”冯知安一进门便问。
“你再去仔细检查一遍，看看陈香莲的会所有没有可能牵扯到瀚洋的地方。我需要万无一失。”赵正伟说。
“放心吧，赵先生。我一定会很仔细的。”冯知安回答。
“嗯。你办事，我肯定是放心的。但是，现在晨曦已经查到会所的事了。”赵正伟说。
“什么？他知道了？”冯知安惊讶的问。
“别担心，我叫他以后不许再管这个事。但是，既然晨曦能查到，别人也有可能查到。所以我们要尽快处理这个事，一定要万无一失。”赵正伟手按在晨曦留下的文件上，紧紧咬住嘴唇。
“是的，一定要万无一失。”冯知安紧张的回答。
第十三章想要□□吗
一天傍晚，在遥远的法国巴黎郊区，一座古城堡里，一盏璀璨的巨型金色天然水晶吊灯下，一个瘦削、颀高的身影正是赵晨曦。
“晨曦，我知道你看不顺眼我这个阿姨，但是，小颖可是你的亲妹妹啊！”一位穿着暗红色丝质连衣裙，披着灰色貂皮短披肩的中年女人坐在一张洛可可风格的手工雕刻长椅上，仰望着吊灯下赵晨曦背光的脸。
“真是好笑！她叫你妈妈，我叫你阿姨，她怎么会是我的亲妹妹？”赵晨曦笑着说。
“晨曦，我知道你有些误会。我跟你爸爸认识的时候，你父母已经分居了。我向你保证，我说的都是真的。”中年女人恳求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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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正伟叫你来的吗？”中年妇女紧张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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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妇人并没有看文件，而是问：“这不关小颖的事，都是我一个人做的。正伟不会送我去坐牢的，对吗？”
“我已经跟你说过了，我今天是代表我自己来跟你谈判的。如果你不答应我的条件，不管爸爸会不会送你去坐牢，我，一定会。”赵晨曦不紧不慢的说。
那妇人一下子俯身向前，双手撑在茶几上，大声的说：“你这样做也会影响瀚洋的声誉！”
“有那么一点。”赵晨曦用食指和拇指摆出夹小黄豆的姿势，举在眼睛前面，半眯着一只眼说。
“不过，我又想了想，这其实对我有好处。你是我爸爸的情妇，又不是我的情妇。”赵晨曦双手一摊，“也许，这样还能让爸爸早些把董事长的位子交给我。”
“你想怎么样？”贵妇人问。
“结束你所有的生意。在国内的所有不动产捐赠给赵官惠兰儿童福利院。”赵晨曦说，“还有，千万别回国，因为一进海关就会有警务人员请你们去接受调查，包括小颖。”
“你这是要让我们母女俩一无所有！”贵妇人愤恨的说。
“怎么会是一无所有呢？阿姨，我看你那条貂皮披肩卖掉的话，足够普通人生活一年了。”赵晨曦站起身。
“等等！”贵妇人喊道，“这些都不关小颖的事。她还是个学生。她的服装设计学院学费很贵……”
赵晨曦整了整自己的西装，轻蔑的俯视着这个打扮雍容华贵的妇人，说：“对了，这座城堡还是瀚洋的物业，已经挂牌出售了，请你们尽快搬出去。”
“赵晨曦，做事不要太绝！”妇人眼里含着泪水，“我现在知道赵跃东为什么自杀了。”
赵晨曦又弯下腰，低声对这个恨得他咬牙切齿的妇人说：“阿姨，是时候体验一下普通人的生活了。”说完，迈开大步向大门走去。
“赵晨曦，你会有报应的！”那妇人在他身后大声的叫喊，此时，已是满脸泪水。
赵晨曦停下来，抽动着一边的嘴角，哼了一声：“报应，你终于跟我讲报应了。”
他转过身。“今天就是你的报应！我要让你们把从我母亲那里抢来的东西，一样一样的还回去！”赵晨曦突然大声咆哮道，然后推开大门，和他的助手扬长而去。
赵晨曦和他的助手直奔机场，几个小时之后便已回到家中看望康复中的父亲。
赵正伟今天的心情并不怎么好。儿子回家来陪他散步也没有让他更高兴一些。赵晨曦察觉出父亲有些异样，但只要父亲没有开口相告，晨曦也不敢妄自试探。
晚饭时间，赵正伟、罗莹洁和赵晨曦围坐在餐桌前，吃了半晌也没有人说过一句话。寂静中透出沉闷和紧张。
罗莹洁看看赵正伟和赵晨曦，心里揣测着是否父子间出了什么岔子。
赵晨曦也偷偷望望罗莹洁，猜想也许她知道个中隐情，盼着能得到点暗示。然而，罗莹洁并没有给他任何提示，面无表情的坐在对面，虽已吃饱但却不敢离桌，继续时不时夹一筷子菜，慢慢咀嚼着。
赵晨曦见父亲已用餐多时，却都只是望着自己的碗喝喝汤，便终于鼓起勇气用汤勺舀起几片海参放到父亲的碗中，说：“爸爸，吃些海参吧。”
赵正伟并没有抬头看儿子，而是先放下手中的筷子，身体往后靠在椅背上，再抬起头来看看赵晨曦，又看看罗莹洁，终于开口说：“你们知道为什么这碗海参炖蛋一直放在我面前，我却一直没有去动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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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正伟见他们俩都没有回应，便接着说：“海参固然营养丰富。但是，如果让肠胃不适的人食用，会适得其反。”
“对不起，爸爸！我没想到你今天胃不舒服。”赵晨曦立刻向父亲道歉。
赵正伟看着晨曦，目光变得犀利，直盯得晨曦低下头不敢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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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外人听来云里雾里，可对家里的这些人精来说，是再明白不过了。
罗莹洁松了一口气，至少现在知道这只是冲着赵晨曦而去的。
“爸爸，你责罚我吧！”赵晨曦已经明白是什么原由，当即向父亲下跪。当初去巴黎之前，他已料到会有这样的后果。
“小颖也是和你有血缘关系的，你怎么就狠的下心？”赵正伟问道。
赵晨曦只是低着头，什么也不说。罗莹洁此时听明白了是有关小颖和她母亲的事，自己也就能猜出个大概。
“从你回到家到现在，有多长时间了？”赵正伟大声责问晨曦。
“三个小时了。”赵晨曦小声的回答。
“这三个小时你在想什么？”赵正伟又厉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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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莹洁自认为有把握猜出赵正伟的心思——他八九不离十会原谅陈香莲母女俩。感觉是时机帮她们母女俩说说好话了，便拿着餐巾上前帮赵正伟擦拭洒在衣袖上汤汁，一边说：“陈姐姐也是被人骗了，你就原谅她吧。小颖还是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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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莹洁撞开身后的椅子，摔倒在地，泪花顿时盈满双眼。她把头转向后面，一只手护着脸，不想让别人见到自己落泪的样子。可惜，罗莹洁只知道陈香莲转卖股票的事，却对她走私和洗黑钱的事一无所知，所以猜错了赵正伟的想法。
“你们一个两个是不是都觉得我老了，可以被你们随意摆布了，都来插手管我的事了？”赵正伟指着罗莹洁和赵晨曦骂道。然后，他手撑着桌边，用力站起身，浑身颤抖着离开了。
夜里，刚洗完澡的赵正伟在浴室里对着镜子，拨弄着自己湿漉漉的头发和胡须，这些发须似乎无论如何摆放都不尽人意。他又凑近镜子，摸摸自己脸上的皱纹，心情越发惆怅。虽然已换上了睡衣，但赵正伟却毫无睡意，坐在床边望着窗外发呆。
这时，罗莹洁端着一碗粥来到赵正伟的房间。看见罗莹洁进来，他紧绷的脸反而放松了些。
“你今天都没怎么吃东西，要不要喝点粥？”罗莹洁平静的问道。
赵正伟望过去，从她的脸上只看到温柔和对自己的关心，好像晚饭时候的事从未发生过一样。赵正伟望着她，好一会儿都没有回答。
罗莹洁慢慢的走近来，用勺子盛起一些粥，用嘴吹了吹，又问道：“正伟，要喝一些粥吗？”
赵正伟方才从自己的繁杂思绪中回过神来，看见自己面前的一勺粥，想也没想就低下头去喝。罗莹洁便也在床边坐下，一勺一勺的舀起粥。看着赵正伟一口接一口的喝着粥，她由衷的微笑起来，显得无比的妩媚。
等赵正伟喝完粥，罗莹洁放下碗勺，起身拉了拉床单，问：“要就寝了吗？”
然而，赵正伟心情已好了很多，并且忽然觉得精神抖擞。他站起身，理了理身上的睡衣，说：“扶我到书房。”
罗莹洁赶忙挽住赵正伟的手臂，赵正伟也握住她的手，会心的笑了笑。就这样罗莹洁搀扶赵正伟走到书房门口。
没想到赵晨曦早已守在书房外面，赵正伟平静的对晨曦说：“我正要找你，跟我进来。”又转头温柔的对罗莹洁说：“你先回去休息吧。”
罗莹洁离开之后，赵晨曦跟在父亲后面进了书房。
“对不起，爸爸！”赵晨曦把带来了一叠文件轻轻放到书桌上，父亲的面前。
赵正伟瞪了晨曦一眼，问：“这是什么？”
“是我手里所有的跟陈香莲的会所有关的资料。”晨曦低着头回答。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赵正伟翻开一页来，又抬头盯着晨曦的脸，问道。
“几天前。”晨曦不敢抬头，甚至眼睛都不知道该看地上的什么地方好。
“到底是几天前？”赵正伟仍然盯着晨曦，不依不饶的问。
“三天前。九月一号。从会所的一个会计师那里得知的。”赵正伟低着头把自己知道的都一五一十的交代出来，“警方暂时还不知道。该怎么做，等着你来定夺。”
“嗯。”赵正伟满意的点点头，“好，你出去吧。”
“晚安，爸爸！”赵晨曦说完转身要走，却被叫住了。
“等等！”赵正伟叫住晨曦，迟疑了一会儿，说：“这件事情你就不要再管了。你知道得越少，对你自己越好。”
晨曦虽然并不十分明白父亲的意思，但还是顺从的回答：“我知道了，爸爸。晚安！”
赵晨曦离开之后，赵正伟的助手，同时也是他的心腹——冯知安，匆匆赶来书房。
“赵先生，出什么事了吗？”冯知安一进门便问。
“你再去仔细检查一遍，看看陈香莲的会所有没有可能牵扯到瀚洋的地方。我需要万无一失。”赵正伟说。
“放心吧，赵先生。我一定会很仔细的。”冯知安回答。
“嗯。你办事，我肯定是放心的。但是，现在晨曦已经查到会所的事了。”赵正伟说。
“什么？他知道了？”冯知安惊讶的问。
“别担心，我叫他以后不许再管这个事。但是，既然晨曦能查到，别人也有可能查到。所以我们要尽快处理这个事，一定要万无一失。”赵正伟手按在晨曦留下的文件上，紧紧咬住嘴唇。
“是的，一定要万无一失。”冯知安紧张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