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她杀了一只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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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挑着眉望了他一眼，他像是出了神，眼睛未曾眨过一下，只是专心的盯着我的脸，眼睛里似乎还有一丝不可置信的震惊与激动。
我疑思他是看错了人，便没多想，抱好怀里的蛋，准备倾身而下。
“嚯~”这厢还没起身，不料周遭就忽地焚起了熊熊大火，呈包围状，火焰愈燃愈烈，大有滔天之势。
我咬了咬牙，这样烧下去，保不准会把小龙烤熟。
看来不是要寻人，而是寻蛋。
那我得赶快离开。
“休想再逃！”他见我行动，瞬间攥紧了双拳，眼神愤然阴沉，烈焰从他身上腾腾高升，想必是笃定龙蛋在我这。
我不想同他废事，便干脆从头上拔下半截凉成玉划破云雾，顷刻电闪雷鸣，暴雨倾盆。
火焰将熄，他却停下了动作，微微张着唇，好似看我看呆了般。
我黯了黯眸，敛住倾泻开来的发丝，眉间闪过一丝不耐。
说到我的头发，还真是难为情，天下之大我却还从没见过谁像我一般头发弯曲的不成样子，所以但凡我还有一口气在，就每每想法子拽直它，可是无论费了多少心力终究却都是徒劳无功。
直到几百万年前，有一位濒临死亡的雀精向我求一口饭吃，我见它浑身没有一块是好的，连羽毛的颜色都灰暗不堪，便犹豫了起来。
它见我不肯，扑腾着要找我决斗，我斜着眼看着它，却发现它羽翼底藏着一只通透晶莹的钗子，强行夺过来一看，手感还出奇的微凉舒适。
我冷冷的笑出了声：“有宝贝早不说？”
它见了我一副据为己有的架势，当即气的头昏眼晕，一个蹬腿便昏死了过去。
后来我找来了许多虫子，它也是宁死不肯吃，我见它玩洋，用一口真气护它性命，把半死不活的它关进笼子里，自己美美得挽上发髻，插上钗子。
这利益交换，本就是合乎天理公道的，如此一来，寡人做的也是有情有义了。
然而我没想到本来弯曲的头发在插上钗子的那一霎，竟神奇的变得柔顺直溜，乌黑亮泽，我震惊之余大喜过望，连忙请来各路高人鉴赏此钗。
因此也得罪了不少人，因为一旦有人碰到这支钗子，便瞬间被烧得满脸黑灰，连头发都焦了。
我心下疑猜这必定是个灵物，不然如此质地冰凉怎会忽然滚烫烧人，且与寡人是极有缘的，若不然也不会衬了寡人万年的心愿。
这个疑问一直拖了很久，无奈无一人再会为寡人看钗，最后我只得拿着这支钗子到要死不活的雀精面前恐吓道：“说，这是个什么东西！”
可它每每看到我就会气的口吐白沫，双翅乱颤，看的我也火大。
渐渐地我也就不追究了，只知道这东西能治我的鬈发就可以了，可一拿下来就不行了，所以我是万万不可能还给雀精的。
它天天急溜着眼等我良心发现还给它钗子，待到终有一天发现那是不可能的，便要一心寻死。
我看着它也略觉可怜，便要给它寻个山清水秀的墓地，来世好投胎做人。
那天我亲自登上玉浊峰，和一童子商量好价钱圈了一块地，准备回馈雀精。
恰巧那时茅屋里走出一个仙风道骨的老头，呵斥了童子一番便过来向我行礼。
我寻思着想必这也是个悟性透顶的人，便见机拔下钗子请他过目，他笑了一下并没有接过钗子，大抵是知道钗子的功效。
果然，是个不同寻常的明白人。
后来我急急地就下了山，心里一门想着赶快把那雀精弄走。
缘由是那老道点破钗子由来，名唤凉成玉，乃凤凰始祖重生之护甲，若离此玉必将万劫不复。
我心里叹道这雀精好大的胆子，竟敢趁凰祖重生盗取凉成玉，看来此鸟是万万留不得的。
我到了庄园，连笼子都不要了就连忙把它丢到北海边境，任它自生自灭，因那里离我白徒山甚是遥远，我也不必担心。
只是丢下它的时候，它吐了一口鲜血，目眦欲裂，无比仇恨的望着我，让我的理智稍稍又拉回了一点，若是凤凰一族找到它，发现凉成玉没了，定会追究，于是我机智的扳下半截凉成玉，留在它的笼子里。
只是放进去的时候，它忽的一个扑腾，两爪勾上我的手，狠狠地似乎是要嵌入肌肤，我明白他是恨我入骨，自当它出出气，脸上并没有它所期待的痛楚。
待它慢慢绝望的松开爪，我攥紧了剩下半截凉成玉，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嘶~”现在回想起，当初它发出的那唯一一声撕心的鸣叫倒是奇怪得很，竟不像是鸟雀之音，应该是成精了的缘故吧。
后来我愈加熟练这半截凉成玉，出奇的发现它居然还有呼风唤雨的功能。
回忆及此，我晃了晃脑袋，趁他发呆，一个掌风袭去，他生生在惊讶之际吐了口血，我猛地收回了手，惊觉这吐血的姿势眼熟得很。
他元气大伤，单膝跪在祥云上，阴沉的眸子里恨意的火光滔天，大抵是计策失败导致的愤怒。
我感受到怀里小龙的动静，看来是要出壳了，实在不必恋战。
“尘久~！！你眼里到底有没有过我~”我倾身飞下，模模糊糊的听到他撕裂般的声音回荡在山间，一阵阵的刺耳回响，接着便是一声声凄厉的鸣叫。
我不禁顿了一下，这是凤凰？
凤凰之鸣可直上九霄，况且他刚才又能释放出火焰，必是火凰无疑。
但他这一叫岂不是等于通风报信，不出所料马上神龙镇世和凰祖卿远就马上会发现龙蛋在我这，思及此我立马掉转头，直冲他飞去。
他呕出了一口口血染在白净的袍子上，竟像极了妖娆的花。
他见我回来，眼中竟能闪过一丝莫名的期冀。
二话不说，我直直走过去扼住了他的咽喉厉声道：“不许叫。”
他眼中的期待神情渐渐退却，取而代之的是勾起一抹讽刺至极的笑容：“这么多年你倒是一点都没变。”
说着他的手便慢慢的捏住了我的胳膊，力度甚是轻柔，分明的长长骨指似乎还若有若无的摩挲着，我觉得这实在是不像反抗，反而是弄的气氛莫名诡异。
想想他的疯言疯语，也未曾提及龙蛋半字，难道说是我多想，多半他就是个疯子，我跟他计较什么。
“你不要叫我便不会难为你。”我想着觉得他也是可怜，慢慢松开了他威胁了一句，便转身松了口气。
“尘久别走，别走。”不想这时他趁我不备，竟一把将我拽进怀里，狠狠地掴住。
我惊得血气大动，正欲挣脱，手中的凉成玉却忽然散发出灼热的光芒，慢慢的脱离我的手在空中来回的飞舞，好像受到了什么召唤一般。
我紧张地看着它，因为从火凤的身上飞出了剩下半截凉成玉，两玉在空中旋转了一会便合二为一。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火凤就一个伸手拿走了完整的凉成玉。
我瞪着眼睛，看着，他仍然死死地掴住我，用温润的脸庞刮蹭着我的耳朵呢喃了一句：“你看，我们终究是要在一起的。”
听起来甚是柔情蜜意。
我心下觉得被他摆了一道，甚是可笑，冷冷的看了他眼中的凉成玉一眼，刚要发作，怀里的龙蛋就忽然散发出了光芒，把火凤生生震了出去。
我惊诧地看了眼蛋里，气的脸蛋通红，尾巴挺直的小龙，不觉欢喜，这还没出世便有如此威力。
“尘久~”火凤皱着眉头疑惑的往我的怀里看。
“原来是雀精，怪不得我竟觉如此熟悉，怎么如今强大了，便想来报仇？”我早在看到那半截凉成玉是心里便明白了□□分。
“尘久，你想起来了？”他一听，语气竟十分欢喜，难不成是想起我虐他的时光觉得很欢快？
我冷哼一声，“自然是想起了，今日你找上门来夺凉成玉，就休怪我手下不留情。”
其实我多少是有私心的，这番被他知道了我盗走龙蛋定是要不得安生，要是就此封印了他，倒是能省不少心。
说完我伸出左掌两指，嘴中念起生禁咒，困住了他。
他先是面部僵了僵，后来似乎有些一时转换不过来表情，导致我竟觉得有些滑稽。
我看了，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加剧了手上的力量。
“嘶~”他经不住生禁咒的力量，哀鸣着变回了原形。
一瞬间我被他的翅膀扇过的风逼得睁不开眼睛，待我退上几百步，才略略看清他的原形。
他的头昂的挺直，眼睛红的堪堪像极了注满了血，眼角似乎也要裂开，尖尖的喙张成一字形，细细的舌头颤动的极快，造成看上去就像没动一般，他本是可以发出直冲九霄的鸣叫以呼来同伴救命，可惜了，遇到了寡人。
我看了一眼他身上丰满美丽的有些过分的羽翼，不禁皱了皱眉，这只火凤看来修行不浅。
他天生用来保护自己的火焰此时却不再试图攻击，只是在我的生禁咒的围裹之下，有种近乎自焚的味道。
而他全身上下唯一在反抗的就是那双眼睛，不是绝望的恐惧，而是漾满了柔情，即使它如血一般红，可是看上去就是在温柔的笑，就像凡间的人临死之前在回忆自己的童年，自己最爱的人，可能是眼前没什么他的亲人，他只能看着我。
像我这样的人，是再也做不出那样的表情了。
我活得太久，久到我只能为所欲为。
我发觉我在这个时候走了神，不觉有些烦心，震了一下左掌，打算就此结束他的余生。
“凰祖~凰祖~”此时，一道紫气忽从右方袭来，恰巧此时我已经打出了最后一击。
我收回了手，看来有人来送他一程。
“凰~祖，凰……祖，你……”紫气幻化成一个稚气未脱的小仙，上来就抱着火凤的身子颤抖着，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之景，嘴里的话也结结巴巴，最后张着嘴就直接发不出了
我挑着眉望了他一眼，他像是出了神，眼睛未曾眨过一下，只是专心的盯着我的脸，眼睛里似乎还有一丝不可置信的震惊与激动。
我疑思他是看错了人，便没多想，抱好怀里的蛋，准备倾身而下。
“嚯~”这厢还没起身，不料周遭就忽地焚起了熊熊大火，呈包围状，火焰愈燃愈烈，大有滔天之势。
我咬了咬牙，这样烧下去，保不准会把小龙烤熟。
看来不是要寻人，而是寻蛋。
那我得赶快离开。
“休想再逃！”他见我行动，瞬间攥紧了双拳，眼神愤然阴沉，烈焰从他身上腾腾高升，想必是笃定龙蛋在我这。
我不想同他废事，便干脆从头上拔下半截凉成玉划破云雾，顷刻电闪雷鸣，暴雨倾盆。
火焰将熄，他却停下了动作，微微张着唇，好似看我看呆了般。
我黯了黯眸，敛住倾泻开来的发丝，眉间闪过一丝不耐。
说到我的头发，还真是难为情，天下之大我却还从没见过谁像我一般头发弯曲的不成样子，所以但凡我还有一口气在，就每每想法子拽直它，可是无论费了多少心力终究却都是徒劳无功。
直到几百万年前，有一位濒临死亡的雀精向我求一口饭吃，我见它浑身没有一块是好的，连羽毛的颜色都灰暗不堪，便犹豫了起来。
它见我不肯，扑腾着要找我决斗，我斜着眼看着它，却发现它羽翼底藏着一只通透晶莹的钗子，强行夺过来一看，手感还出奇的微凉舒适。
我冷冷的笑出了声：“有宝贝早不说？”
它见了我一副据为己有的架势，当即气的头昏眼晕，一个蹬腿便昏死了过去。
后来我找来了许多虫子，它也是宁死不肯吃，我见它玩洋，用一口真气护它性命，把半死不活的它关进笼子里，自己美美得挽上发髻，插上钗子。
这利益交换，本就是合乎天理公道的，如此一来，寡人做的也是有情有义了。
然而我没想到本来弯曲的头发在插上钗子的那一霎，竟神奇的变得柔顺直溜，乌黑亮泽，我震惊之余大喜过望，连忙请来各路高人鉴赏此钗。
因此也得罪了不少人，因为一旦有人碰到这支钗子，便瞬间被烧得满脸黑灰，连头发都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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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它每每看到我就会气的口吐白沫，双翅乱颤，看的我也火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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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亲自登上玉浊峰，和一童子商量好价钱圈了一块地，准备回馈雀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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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个不同寻常的明白人。
后来我急急地就下了山，心里一门想着赶快把那雀精弄走。
缘由是那老道点破钗子由来，名唤凉成玉，乃凤凰始祖重生之护甲，若离此玉必将万劫不复。
我心里叹道这雀精好大的胆子，竟敢趁凰祖重生盗取凉成玉，看来此鸟是万万留不得的。
我到了庄园，连笼子都不要了就连忙把它丢到北海边境，任它自生自灭，因那里离我白徒山甚是遥远，我也不必担心。
只是丢下它的时候，它吐了一口鲜血，目眦欲裂，无比仇恨的望着我，让我的理智稍稍又拉回了一点，若是凤凰一族找到它，发现凉成玉没了，定会追究，于是我机智的扳下半截凉成玉，留在它的笼子里。
只是放进去的时候，它忽的一个扑腾，两爪勾上我的手，狠狠地似乎是要嵌入肌肤，我明白他是恨我入骨，自当它出出气，脸上并没有它所期待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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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现在回想起，当初它发出的那唯一一声撕心的鸣叫倒是奇怪得很，竟不像是鸟雀之音，应该是成精了的缘故吧。
后来我愈加熟练这半截凉成玉，出奇的发现它居然还有呼风唤雨的功能。
回忆及此，我晃了晃脑袋，趁他发呆，一个掌风袭去，他生生在惊讶之际吐了口血，我猛地收回了手，惊觉这吐血的姿势眼熟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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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中的期待神情渐渐退却，取而代之的是勾起一抹讽刺至极的笑容：“这么多年你倒是一点都没变。”
说着他的手便慢慢的捏住了我的胳膊，力度甚是轻柔，分明的长长骨指似乎还若有若无的摩挲着，我觉得这实在是不像反抗，反而是弄的气氛莫名诡异。
想想他的疯言疯语，也未曾提及龙蛋半字，难道说是我多想，多半他就是个疯子，我跟他计较什么。
“你不要叫我便不会难为你。”我想着觉得他也是可怜，慢慢松开了他威胁了一句，便转身松了口气。
“尘久别走，别走。”不想这时他趁我不备，竟一把将我拽进怀里，狠狠地掴住。
我惊得血气大动，正欲挣脱，手中的凉成玉却忽然散发出灼热的光芒，慢慢的脱离我的手在空中来回的飞舞，好像受到了什么召唤一般。
我紧张地看着它，因为从火凤的身上飞出了剩下半截凉成玉，两玉在空中旋转了一会便合二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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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瞪着眼睛，看着，他仍然死死地掴住我，用温润的脸庞刮蹭着我的耳朵呢喃了一句：“你看，我们终究是要在一起的。”
听起来甚是柔情蜜意。
我心下觉得被他摆了一道，甚是可笑，冷冷的看了他眼中的凉成玉一眼，刚要发作，怀里的龙蛋就忽然散发出了光芒，把火凤生生震了出去。
我惊诧地看了眼蛋里，气的脸蛋通红，尾巴挺直的小龙，不觉欢喜，这还没出世便有如此威力。
“尘久~”火凤皱着眉头疑惑的往我的怀里看。
“原来是雀精，怪不得我竟觉如此熟悉，怎么如今强大了，便想来报仇？”我早在看到那半截凉成玉是心里便明白了□□分。
“尘久，你想起来了？”他一听，语气竟十分欢喜，难不成是想起我虐他的时光觉得很欢快？
我冷哼一声，“自然是想起了，今日你找上门来夺凉成玉，就休怪我手下不留情。”
其实我多少是有私心的，这番被他知道了我盗走龙蛋定是要不得安生，要是就此封印了他，倒是能省不少心。
说完我伸出左掌两指，嘴中念起生禁咒，困住了他。
他先是面部僵了僵，后来似乎有些一时转换不过来表情，导致我竟觉得有些滑稽。
我看了，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加剧了手上的力量。
“嘶~”他经不住生禁咒的力量，哀鸣着变回了原形。
一瞬间我被他的翅膀扇过的风逼得睁不开眼睛，待我退上几百步，才略略看清他的原形。
他的头昂的挺直，眼睛红的堪堪像极了注满了血，眼角似乎也要裂开，尖尖的喙张成一字形，细细的舌头颤动的极快，造成看上去就像没动一般，他本是可以发出直冲九霄的鸣叫以呼来同伴救命，可惜了，遇到了寡人。
我看了一眼他身上丰满美丽的有些过分的羽翼，不禁皱了皱眉，这只火凤看来修行不浅。
他天生用来保护自己的火焰此时却不再试图攻击，只是在我的生禁咒的围裹之下，有种近乎自焚的味道。
而他全身上下唯一在反抗的就是那双眼睛，不是绝望的恐惧，而是漾满了柔情，即使它如血一般红，可是看上去就是在温柔的笑，就像凡间的人临死之前在回忆自己的童年，自己最爱的人，可能是眼前没什么他的亲人，他只能看着我。
像我这样的人，是再也做不出那样的表情了。
我活得太久，久到我只能为所欲为。
我发觉我在这个时候走了神，不觉有些烦心，震了一下左掌，打算就此结束他的余生。
“凰祖~凰祖~”此时，一道紫气忽从右方袭来，恰巧此时我已经打出了最后一击。
我收回了手，看来有人来送他一程。
“凰~祖，凰……祖，你……”紫气幻化成一个稚气未脱的小仙，上来就抱着火凤的身子颤抖着，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之景，嘴里的话也结结巴巴，最后张着嘴就直接发不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