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广德府的风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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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计，给我们的马喂点上等马料，不用怕花钱，只管仅好的上。”
李谨让侍卫卸了马车，让店里伙计去喂喂牲口，这马跑了一夜也是累得够呛，李睿对银子这方面一向大度。
“好呢您，小的这就来。”
伙计答应一声，忙过来牵马，“几位爷里边请，里面有人招呼的。”
伙计最喜欢这种财大气粗的客商，即便多花点银子，只好住的舒坦吃的舒心，下回人家还得来。
正在这时，不知从什么方向来了一个打扮像花儿乞丐的人，这人一上来就趴在地上抱住李睿的一条腿。
“大爷，行行好吧！我已经两天两夜没吃东西了。求求您了，发发善心吧。”
李睿皱眉，他这人有洁癖，不喜欢别人随便碰他的东西，尤其是衣裳，此刻被一个花儿乞丐给抱着腿，心里别提有多难受，又不能直接踢那乞丐。
“我说你怎么回事？饿了讨口吃的不能站着好好说话？你松开。”李谨上来就来拉那乞丐。
乞丐摇着脑袋哭，就是不撒手，劲还挺大，“几位爷一看就是有钱的大爷，我实在饿的走不动道了，求大爷赏口饭吃，大爷行行好吧！”
“李谨，给他十两银子，让他走吧！”
李睿蹙眉，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被一乞丐拦着，实在有失身份，想了想这人也不容易，广德府遭受了天灾，又逢人祸，这些人估计也是没有办法，不然也不会做出这等事来。
李谨瘪瘪嘴，不耐烦的从怀里掏出几两碎银子，数了数正好十两。
“拿着吧！这是遇到了我们爷，不和你计较，还给银子你，你呀真是上辈子烧了高香了。”
李谨蹲下身，把银子递给那乞丐，乞丐一把抓过银子，一只手还是没有松手。
李谨不高兴了，指着乞丐的脑袋呵斥，“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好赖不分，还讹上我们了不是？赶紧松手。”说着，李谨就过来掰乞丐的手。
乞丐的力气终究是没有李谨的大，没两下便被掰开了，李睿却发现街道上有围观的人群，对着他们指指点点，脸上有些难堪，他还从未遇到过这种事
“大爷！不是我不松手，实在是十两银子救不了我一家老小的命啊，我只是两天没吃东西，我那可怜的媳妇如今躺在破庙里，人已病入膏肓，眼看着就剩最后一口气了，再没有银子看病，人就会死啊！”
“你媳妇病重关我们什么事？再说，我们已经给了十两银子你，请大夫应该绰绰有余吧？”李谨气得差点破口大骂，还是平日里涵养好，忍着怒意。
“大爷，十两银子根本不够啊！我媳妇得的是瘟疫，寻常大夫根本不敢来看诊，怕染上了，即便愿意来的，没有三十两银子连看都不给看。”乞丐伤心欲绝的痛哭，倒是引起了李睿注意。
瘟疫？此次前来，不正是为了赈灾银两和瘟疫之事来的吗？
李谨还想说什么，被李睿眼神制止。
“给他五十两，让他去请大夫给他媳妇看病。”
“三爷！”李谨很是不情愿，被李睿瞪了眼，不甘心从怀里摸出五十两银子，在手里掂了掂。
“这人真阔气，是打哪来的？不像咱们本地人，外乡来的吧？一出手便是五十两，那乞丐真是赚够了。”
“哪里才五十两，方才已经给了十两，是六十两才对。”
“六十两？啧啧，我要有六十两，都可以去楚春楼好好玩一个晚上了，那凝月姑娘的眼睛真是勾魂，可惜要价太贵了。”
“你就别做美梦了，凝月姑娘哪里才值六十两银子？那是上个月的事了好吧？现在人家凝月姑娘有三爷照顾，别说六十两，六百两人家也不可能见你一面，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
看热闹的众说纷纭，有羡慕的，有嫉妒的，总之什么人都有，有的人看个热闹还为此差点吵起来。
乞丐眼含热切，直勾勾的盯着李谨手里的银子，恨不得直接扑过去抢到手，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李谨耷拉着脑袋，正准备把银子给乞丐，被方才牵马的伙计给拦住。
“千万别给他！他就是个骗子。”
李谨一听这话，手往怀里一缩，瞪着那乞丐，乞丐仓皇站起身，也不装身子虚了，站起身就跑，边跑还边回头。
李睿错愕不及，这人竟然是个骗子？看他那副快要死亲爹亲娘的表演，不像是假的。
“还不快给我追！”李谨一跺脚，后悔不跌的对两个身后的侍卫吼道。
两个侍卫刚要动手，李睿摇头看着乞丐逃窜的方向:“算了，别管他了，反正追也不见得追的上。”
两个侍卫红着脸，惭愧的低着头，心里憋屈的很，他们根本没想到这人是骗子，而且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人竟然这么不要脸，所以放低了防备。
“几位爷没有损失多少吧？”那伙计赶紧关切问。
随后叹气道:“这人是我们这一代出了名的骗子，常常以乞丐模样打扮，借口媳妇要死了，亲爹亲娘要死了，专骗外乡人，不少人都上当受骗，都怪小的事先没跟几位爷打声招呼。”
“银子倒是小事，只是这人这般招摇撞骗，官府都不管吗？”李睿好奇问。
“官府？”
那伙计嗤笑一声，来到近前低声道:“您是外乡人，不了解我们这的规矩，见官百两雪花银，官司输赢不一定，这是我们这的行话”
“哦？不是说递了帖子就能让知府老爷升堂吗？”李睿趁机问。
“升堂是升堂，可想要赢就难了，官府还不是根据送的面额定的输赢，送得多才判你赢，送的少了只有输。”
“而且，若原告被告都是有钱的主，今天你赢了，明天我多送点银子，明天就能我赢，反复如此，官府那油水可海了去了。”
李睿面容一沉，没想到广德府的风气已经腐化到这种层度，还好自己来了，难怪被讹得人不敢报官，官府腐败，想赢官司，先得拿钱出来，谁愿意做那赔本的买卖。
再加上那骗子精明的很，见势不妙就跑，李睿可是亲眼所见，实在难以让他相信，这样的人会是骗子。
“方才说的，您可别出去嚷嚷，若是传到三爷耳朵里，咱们这小店估计得开不下去了。”
伙计见对方面色转冷，忙出声叮嘱，生怕自己多嘴被连累。
“你放心，我肯定不出去多说一个字。”李睿点点头，他才没兴趣嚷嚷，他要的是这帮人人头落地。
伙计听到这话，这才心安，招呼着四人进去。
齐王府，李重匆匆赶来，听说张大人一家已经人去楼空，疑是出逃或投靠旁人，李重整张脸都变得铁青。
“这是也怪我，昨儿一时糊涂，耽误了功夫。”李钰到现在还在自责。
李重却懒得和他废话，此刻是心急如焚，如锅盖上烤着的蚂蚁，痛苦难当。
如今张大人最有可能的就是投靠宸王，禹王兴王年岁还太小，父皇一直没对他们寄予希望。
想要知道确切的消息，必须派人去一趟宸王府，探探虚实。
人在李重来时就已经派出去了，此刻就等回音了，等待是最煎熬的，李重来回踱步，忧心忡忡，李钰也是面沉似水，表情凝重。
“王爷，宸王府的福公公说，宸王殿下和李总管昨儿就出了府，一直到现在没回来。”
派去宸王府探消息的人回来禀报。
果真如此，怕是张大人真投靠了宸王，否则怎么会那样巧？张大人一家失踪，宸王就出了府。
“这事不妙！”李钰也知道事情不妙，看着李重，“二弟，你说该怎么办？”
李重皱着眉，咬牙切齿，“怎么办？怕是咱们事已经让李睿知道的一清二楚，现在要做的的就是消灭证据，光有张大人的证词是不够的，他被罢了职，父皇不会信他的话。”
“眼下最要紧的是刘明杰那里，可不能再出一点差错，大哥赶紧写封信，八百里加急送去广德府，让刘明杰做好防卫，最好是让他将咱们写给他的信都烧了。”
“好！我这就写。”
李钰早已方寸大乱，还是李重头脑清醒。
李重知道此刻李睿怕是已经到了广德府，按照路程来算，应该是刚到不久，但愿李睿还没有展开调查，一切还来得及。
两人来到书房，李钰挥挥洒洒写下几行字，递给李重看，李重看了看点头，将其用蜡封好，对外面喊道，“来人！”
李重的随身侍卫就站在门外，立刻进来。
“将这封信八百里加急送到广德府知府刘明杰手中，一定要快，路上不可耽搁。”
“是！属下立刻就去。”
侍卫接过信，头也不回的走了。
“现在就这样？咱们还能做什么？”李钰还是不放心。
李重叹了口气，“怕还是不够，若是真让李睿查出来什么，他肯定会回来向父皇禀报的，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李重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目光狠厉，李钰吓得头往后仰了仰，“这怕是不好吧？毕竟我们是兄弟。”
李钰说这话也有些假惺惺，他压根没拿李睿当兄弟，他的兄弟只有李重一人而已，只是他没想到一向儒雅的二弟竟然能说出这种话。
李重知道怕是方才的样子吓到李钰了，忙补救道:“我也只是说最坏的情况下，若他收手，我们自然还是兄弟，若他一意孤行，那就是明着跟我们作对了，到那时，不是他死，就是咱们死，懂吗？”
“唉！但愿他不要将你我逼得太紧，否则我们也只好如此了。”李钰假模假样不忍心说道。
“但愿如此！”李重点头。（未完待续）
“伙计，给我们的马喂点上等马料，不用怕花钱，只管仅好的上。”
李谨让侍卫卸了马车，让店里伙计去喂喂牲口，这马跑了一夜也是累得够呛，李睿对银子这方面一向大度。
“好呢您，小的这就来。”
伙计答应一声，忙过来牵马，“几位爷里边请，里面有人招呼的。”
伙计最喜欢这种财大气粗的客商，即便多花点银子，只好住的舒坦吃的舒心，下回人家还得来。
正在这时，不知从什么方向来了一个打扮像花儿乞丐的人，这人一上来就趴在地上抱住李睿的一条腿。
“大爷，行行好吧！我已经两天两夜没吃东西了。求求您了，发发善心吧。”
李睿皱眉，他这人有洁癖，不喜欢别人随便碰他的东西，尤其是衣裳，此刻被一个花儿乞丐给抱着腿，心里别提有多难受，又不能直接踢那乞丐。
“我说你怎么回事？饿了讨口吃的不能站着好好说话？你松开。”李谨上来就来拉那乞丐。
乞丐摇着脑袋哭，就是不撒手，劲还挺大，“几位爷一看就是有钱的大爷，我实在饿的走不动道了，求大爷赏口饭吃，大爷行行好吧！”
“李谨，给他十两银子，让他走吧！”
李睿蹙眉，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被一乞丐拦着，实在有失身份，想了想这人也不容易，广德府遭受了天灾，又逢人祸，这些人估计也是没有办法，不然也不会做出这等事来。
李谨瘪瘪嘴，不耐烦的从怀里掏出几两碎银子，数了数正好十两。
“拿着吧！这是遇到了我们爷，不和你计较，还给银子你，你呀真是上辈子烧了高香了。”
李谨蹲下身，把银子递给那乞丐，乞丐一把抓过银子，一只手还是没有松手。
李谨不高兴了，指着乞丐的脑袋呵斥，“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好赖不分，还讹上我们了不是？赶紧松手。”说着，李谨就过来掰乞丐的手。
乞丐的力气终究是没有李谨的大，没两下便被掰开了，李睿却发现街道上有围观的人群，对着他们指指点点，脸上有些难堪，他还从未遇到过这种事
“大爷！不是我不松手，实在是十两银子救不了我一家老小的命啊，我只是两天没吃东西，我那可怜的媳妇如今躺在破庙里，人已病入膏肓，眼看着就剩最后一口气了，再没有银子看病，人就会死啊！”
“你媳妇病重关我们什么事？再说，我们已经给了十两银子你，请大夫应该绰绰有余吧？”李谨气得差点破口大骂，还是平日里涵养好，忍着怒意。
“大爷，十两银子根本不够啊！我媳妇得的是瘟疫，寻常大夫根本不敢来看诊，怕染上了，即便愿意来的，没有三十两银子连看都不给看。”乞丐伤心欲绝的痛哭，倒是引起了李睿注意。
瘟疫？此次前来，不正是为了赈灾银两和瘟疫之事来的吗？
李谨还想说什么，被李睿眼神制止。
“给他五十两，让他去请大夫给他媳妇看病。”
“三爷！”李谨很是不情愿，被李睿瞪了眼，不甘心从怀里摸出五十两银子，在手里掂了掂。
“这人真阔气，是打哪来的？不像咱们本地人，外乡来的吧？一出手便是五十两，那乞丐真是赚够了。”
“哪里才五十两，方才已经给了十两，是六十两才对。”
“六十两？啧啧，我要有六十两，都可以去楚春楼好好玩一个晚上了，那凝月姑娘的眼睛真是勾魂，可惜要价太贵了。”
“你就别做美梦了，凝月姑娘哪里才值六十两银子？那是上个月的事了好吧？现在人家凝月姑娘有三爷照顾，别说六十两，六百两人家也不可能见你一面，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
看热闹的众说纷纭，有羡慕的，有嫉妒的，总之什么人都有，有的人看个热闹还为此差点吵起来。
乞丐眼含热切，直勾勾的盯着李谨手里的银子，恨不得直接扑过去抢到手，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李谨耷拉着脑袋，正准备把银子给乞丐，被方才牵马的伙计给拦住。
“千万别给他！他就是个骗子。”
李谨一听这话，手往怀里一缩，瞪着那乞丐，乞丐仓皇站起身，也不装身子虚了，站起身就跑，边跑还边回头。
李睿错愕不及，这人竟然是个骗子？看他那副快要死亲爹亲娘的表演，不像是假的。
“还不快给我追！”李谨一跺脚，后悔不跌的对两个身后的侍卫吼道。
两个侍卫刚要动手，李睿摇头看着乞丐逃窜的方向:“算了，别管他了，反正追也不见得追的上。”
两个侍卫红着脸，惭愧的低着头，心里憋屈的很，他们根本没想到这人是骗子，而且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人竟然这么不要脸，所以放低了防备。
“几位爷没有损失多少吧？”那伙计赶紧关切问。
随后叹气道:“这人是我们这一代出了名的骗子，常常以乞丐模样打扮，借口媳妇要死了，亲爹亲娘要死了，专骗外乡人，不少人都上当受骗，都怪小的事先没跟几位爷打声招呼。”
“银子倒是小事，只是这人这般招摇撞骗，官府都不管吗？”李睿好奇问。
“官府？”
那伙计嗤笑一声，来到近前低声道:“您是外乡人，不了解我们这的规矩，见官百两雪花银，官司输赢不一定，这是我们这的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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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堂是升堂，可想要赢就难了，官府还不是根据送的面额定的输赢，送得多才判你赢，送的少了只有输。”
“而且，若原告被告都是有钱的主，今天你赢了，明天我多送点银子，明天就能我赢，反复如此，官府那油水可海了去了。”
李睿面容一沉，没想到广德府的风气已经腐化到这种层度，还好自己来了，难怪被讹得人不敢报官，官府腐败，想赢官司，先得拿钱出来，谁愿意做那赔本的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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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说的，您可别出去嚷嚷，若是传到三爷耳朵里，咱们这小店估计得开不下去了。”
伙计见对方面色转冷，忙出声叮嘱，生怕自己多嘴被连累。
“你放心，我肯定不出去多说一个字。”李睿点点头，他才没兴趣嚷嚷，他要的是这帮人人头落地。
伙计听到这话，这才心安，招呼着四人进去。
齐王府，李重匆匆赶来，听说张大人一家已经人去楼空，疑是出逃或投靠旁人，李重整张脸都变得铁青。
“这是也怪我，昨儿一时糊涂，耽误了功夫。”李钰到现在还在自责。
李重却懒得和他废话，此刻是心急如焚，如锅盖上烤着的蚂蚁，痛苦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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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知道确切的消息，必须派人去一趟宸王府，探探虚实。
人在李重来时就已经派出去了，此刻就等回音了，等待是最煎熬的，李重来回踱步，忧心忡忡，李钰也是面沉似水，表情凝重。
“王爷，宸王府的福公公说，宸王殿下和李总管昨儿就出了府，一直到现在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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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重皱着眉，咬牙切齿，“怎么办？怕是咱们事已经让李睿知道的一清二楚，现在要做的的就是消灭证据，光有张大人的证词是不够的，他被罢了职，父皇不会信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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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这就写。”
李钰早已方寸大乱，还是李重头脑清醒。
李重知道此刻李睿怕是已经到了广德府，按照路程来算，应该是刚到不久，但愿李睿还没有展开调查，一切还来得及。
两人来到书房，李钰挥挥洒洒写下几行字，递给李重看，李重看了看点头，将其用蜡封好，对外面喊道，“来人！”
李重的随身侍卫就站在门外，立刻进来。
“将这封信八百里加急送到广德府知府刘明杰手中，一定要快，路上不可耽搁。”
“是！属下立刻就去。”
侍卫接过信，头也不回的走了。
“现在就这样？咱们还能做什么？”李钰还是不放心。
李重叹了口气，“怕还是不够，若是真让李睿查出来什么，他肯定会回来向父皇禀报的，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李重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目光狠厉，李钰吓得头往后仰了仰，“这怕是不好吧？毕竟我们是兄弟。”
李钰说这话也有些假惺惺，他压根没拿李睿当兄弟，他的兄弟只有李重一人而已，只是他没想到一向儒雅的二弟竟然能说出这种话。
李重知道怕是方才的样子吓到李钰了，忙补救道:“我也只是说最坏的情况下，若他收手，我们自然还是兄弟，若他一意孤行，那就是明着跟我们作对了，到那时，不是他死，就是咱们死，懂吗？”
“唉！但愿他不要将你我逼得太紧，否则我们也只好如此了。”李钰假模假样不忍心说道。
“但愿如此！”李重点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