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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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醉梦楼。木梓总觉得有人在后面跟着自己，两个人没敢回府，直接去了小筑，只能在那里住一晚了。
好在自己也曾经夜不归宿，有洛音帮忙作掩护，这次虽然没和洛音打过招呼，父亲如果派人去找，洛音一定会说是在洛府的。
踏进小筑，木梓注意到不知何时门口上方挂了一处木匾，娟秀的字体上写着“绿竹小筑”，倒是清新淡雅。院子里一尘不染，茂盛翠绿的竹子拥簇在一起，竹叶摩挲，微风吹拂，似乎能闻到一阵竹香。
绿竹小筑，倒是相得益彰。
“公子来了，我都以为公子忘了这里了。”绿腰推开院子里的一处门，今日穿了一件绿罗裙，走过来，巧笑倩兮，婀娜多姿，木梓觉得她像是这院子里的一只精灵，妖媚却也带着一股傲人的仙气。
“绿腰过得可还好？”木梓背着手大步流星的走过来，坐在竹凳上，品着杯子里的竹叶香，木梓开始怀疑这个绿腰是不是一只竹妖幻化而来的。
绿腰盈盈一笑，走到木梓身旁：“托公子的福，绿腰过得很好，这里清净，没有旁人烦扰。”
“那就好，本公子怕绿腰过不惯没人伺候的生活呢。”
“绿腰不需要别人伺候，绿腰是来伺候公子的。”绿腰慢慢搂上木梓的肩膀，附在耳边柔声说道：“现在现在天色还早，不如绿腰伺候公子先去洗个澡吧。”
“哈哈。”木梓站起身来，向后退了一步，“如此甚好。”
绿腰眼底透着一分欢喜，急忙应了声：“那绿腰先去烧水了。”
见绿腰走远，瑶竹也柔声道：“今晚公子有了绿腰爱妾侍奉，那瑶竹今晚便歇着罢。”
“也好，过去辛苦瑶竹了。”木梓挑起瑶竹的鹅蛋脸温柔对视，紧接着一个白眼翻过去，“你敢，待会我沐浴的时候给我拦着，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今晚她要是踏进我房间里一步，你就等着进醉梦楼做头牌吧。”
“是，公子，我不会让别人知道您……”瑶竹狡黠一笑：“不举的。”
“看我平时太惯着你们了，什么胡话你们也敢说。”木梓笑了笑，不再理瑶竹，她看了看四周的景色，走近了竹丛，竹子紧紧相拥在一起，细细长长，透着一股子水绿。
木梓轻轻摘下一片竹叶，竹子被拽了一下，突然又反弹回去，晃了几下又不动。
“竹叶，竹叶青，却不是用竹叶酿成的酒。”
“女儿红莫不成用女儿来酿么。”绿腰走了过来，“公子，绿腰伺候您沐浴吧。”
木梓低低一笑，的确是。
“绿腰姑娘。”瑶竹拦着绿腰说道，“我家公子有洁癖，沐浴的时候只喜欢自己一个人，不喜有旁人打搅，所以姑娘就别进去让公子生气了。对了，绿腰姑娘如果想今晚伺候公子，我建议姑娘也去烧些水沐浴一下，这样公子可能会同意姑娘侍奉。”
“公子还有这般癖好。”绿腰半信半疑，不过最后还是又去烧水去了。
木梓沐浴完毕，穿着里衣走了出来，头发湿漉漉的拿个簪子胡乱的全部束起来。
“绿腰呢？”木梓环顾四周不见绿腰，瑶竹偷偷笑：“我说公子有洁癖，被我唬着去洗澡了。”
“跟着公子学聪明了，瑶竹来找我就说我睡了，不要来打搅我。”
“是。”
绿竹小筑虽然不大，但是房间却不少，木梓随便找了个看起来还算整洁的进了去收拾了一下，便躺在床上休息。
怕是自己这个木辛公子的身份要消失一段时间了，就算今日将孙马的记忆抹去，他那个买主一审问肯定也会不觉得放心，今日做的有些莽撞，似乎还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不过倒也可以模糊一下他们的判断，看来明日还得去一趟醉梦楼，起码得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你骗我。”
“绿腰姑娘，我哪里骗你了，我只不过是建议你而已，做不做在于你。”
木梓听着头疼，蒙起被子不再理，声音越来越小，木梓迷迷糊糊听着屋子里的房门开了又合上，便再也记不得，醒来天已经亮了。
绿腰做好了早点，瑶竹和绿腰正在吃，木梓坐过去已经所剩无几，绿腰连理都不理，自顾自眼前。
木梓知道绿腰生了气，可是又不会哄人，只好可怜兮兮的喝了一碗粥。
去醉梦楼的路上，木梓肚子饿的咕咕叫，只想着去醉梦楼先点些吃的，不料却见一堆人在围在醉梦楼门口，木梓暗叫不好，挤进去一看，官府在醉梦楼里。
“哎哎，木公子来了。”不知道是谁喊的。
“你就是木公子。”眼前的捕头打量着木梓，见他长得是一表人才，气质不凡，但怎么打扮的稍有些怪异，从未见男子耳朵上带着个银环的。
“在下木辛，不知这位捕头大哥有何事？”
“你认识孙马吧。”那位捕头突然声调高了起来，“今天早上有人发现他死在房间里。”
“孙马死了？”木梓心一惊，回头看了一眼瑶竹，示意她退出众人的视线。
“昨日有人看你们聊了还几个时辰，是不是这样。”
木梓脸色一变，一副气愤的模样说：“捕头大哥，你还说呢，昨天这个孙马跟我说有什么事情跟我说，结果我跟他进了雅间，有个眼生的丫鬟进来倒茶，我刚想开口说话，结果这个丫鬟突然就把孙马给劈晕了，紧接着我也给劈晕了，我这丫头瑶竹有些功夫也被他打伤了，我也不知道我晕了多长时间，还是孙马把我叫醒的。后来说什么话我也不和孙马呆一块了，可把我吓死了，我还想多活几年呢。”木梓这些话说的格外大声，“谁知道今天我一来他就死了啊，捕头大哥，他怎么死的，该不会是纵欲过度了吧。”
“闭嘴。”捕头一声喝，木梓识相的住嘴低头，不再说下去。
“昨夜是谁陪死者的？”捕头高声观望，紧着这从人群里出来一个妩媚的女子：“是我。”
“你叫什么名字？抬起头来。”捕头看着眼前的女子，眼里透着调戏。
“小女子夏棠。”夏棠，木梓不陌生，醉梦楼里的四大陪客的红牌，这四人以花为名，也称四大花牌。
海棠抬起头看了一眼捕头瞬而低下头，柔声道：“昨日孙公子虽是买了夏棠陪客，可是昨日孙公子喝醉了酒，夏棠将他扶到床上后便离开了，这一点小红可以作证，小红当时正巧打扫完往房间走看到了。”
站在一旁的小红听到自己后点头：“对，我和夏棠小姐一起离开的。”
“奥，这么说，你们都没有嫌疑了。”
“头，我搜过了，房间里没有打斗的痕迹。”
仵作也过来，低声道：“死者是在睡梦中被人一剑致命。”
捕头听完打量着眼前这几人，大手一挥，道：“来人，把这个嫌疑最大的木辛带回大牢。”
“哎，为什么是我嫌疑最大！”木梓急了，这个瞎眼的捕快，木梓狠劲的挣扎，倒在瑶竹身上，沉声道：“绿竹，夏棠。”
瑶竹看着主子被带走的身影急的直跺脚：“公子！”
木梓被扒了一身锦衣，换上了囚服扔进大牢里，木梓趴在一堆草上叹了口气不想动，最近真是背啊，前些日子被刺杀，现在又蹲大牢，我这个相府小姐的生活可真是多姿多彩。
“这位仁兄，你是犯了什么罪。”趴在地上的木梓听着这个声音不仅年轻，语气还很有礼貌，好奇的她爬起来看着眼前的人，一身脏黑的囚服，脸上黑不溜秋，实在是看不出来长什么样，不过看身板动作像是个文质彬彬的书生。
“我，被冤枉成杀人凶手。”木梓找了个地脚坐了下来，拍拍身边的地方朝他看看，“你呢？”
那人坐过来：“在下唐墨，是宣州过来的，路上被偷了钱袋，只能摆摊卖些字画赚路费，结果有人居然来收保护费，我没钱，他们就找了个理由就把我关进来了，在下都在这关了一个月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天子脚下竟然还有这等事情，这些人简直不把王法放在眼里。”
“敢问这位仁兄尊姓大名。”唐墨拱手相问，木梓拱手回到：“在下木辛，唐兄喊我木辛好了。”
“哪里哪里，看木兄的年纪得有二十五六了吧。”
木梓一模自己的胡子，哈哈大笑：“你喊我一声木兄，那我便喊你唐墨了。”木梓想了想，唐兄，堂兄，木兄，母熊，这古人就是麻烦。
这边洛音从奶娘兰姨那里得了消息说是醉梦楼里那个木辛被捕快抓了起来，急匆匆的吩咐备轿去了相府。
相府的人见洛音小姐很是焦急，急忙领着她去见公子。
木桑正在花园里练剑，一套剑法行云流水，末了，剑尖挑下一只海棠花献给等了很久的洛音。
洛音走上前拿来海棠对着木桑的脑袋打了一下，嗔怒道：“还耍什么剑，小梓被抓了。”
木桑收起剑，吩咐下人拿了回去，坐在石凳上，慢条斯理问道：“她又闯什么祸了。”他这个妹妹，真不让人不省心。
洛音也坐了下来：“不应该说小梓，是木辛被抓了起来，昨晚有一个在醉梦楼被人一剑致命，小梓昨日与他聊过天，被捕快以嫌犯之名抓了起来，现在也不知道会给小梓定什么罪名。”
“那个死者和小梓熟么？”
“不知，昨日有人见他们聊了有几个时辰，可今日众人听到小梓说死者将她带到屋里还没说话，就有人冒充醉梦楼的丫鬟将他们给劈晕了。”洛音神色凝重，“以木梓一个人可能会被偷袭，但和瑶竹两个人一起，我觉得被偷袭的可能性很小。”
“的确有猫腻，瑶竹联系到了吗。”木桑站起身来，“去牢里见小梓不方便，只能暗中找到瑶竹了解情况了。”
“小梓买下了绿腰，给她买了一处住处，我猜瑶竹应该在那里，打听一下，应该不难，但我觉得我们还是等瑶竹吧，她应该会再来醉梦楼。”
木桑一顿：“你让小梓把绿腰买了？”看了洛音良久，木桑终于哈哈大笑起来。
出了醉梦楼。木梓总觉得有人在后面跟着自己，两个人没敢回府，直接去了小筑，只能在那里住一晚了。
好在自己也曾经夜不归宿，有洛音帮忙作掩护，这次虽然没和洛音打过招呼，父亲如果派人去找，洛音一定会说是在洛府的。
踏进小筑，木梓注意到不知何时门口上方挂了一处木匾，娟秀的字体上写着“绿竹小筑”，倒是清新淡雅。院子里一尘不染，茂盛翠绿的竹子拥簇在一起，竹叶摩挲，微风吹拂，似乎能闻到一阵竹香。
绿竹小筑，倒是相得益彰。
“公子来了，我都以为公子忘了这里了。”绿腰推开院子里的一处门，今日穿了一件绿罗裙，走过来，巧笑倩兮，婀娜多姿，木梓觉得她像是这院子里的一只精灵，妖媚却也带着一股傲人的仙气。
“绿腰过得可还好？”木梓背着手大步流星的走过来，坐在竹凳上，品着杯子里的竹叶香，木梓开始怀疑这个绿腰是不是一只竹妖幻化而来的。
绿腰盈盈一笑，走到木梓身旁：“托公子的福，绿腰过得很好，这里清净，没有旁人烦扰。”
“那就好，本公子怕绿腰过不惯没人伺候的生活呢。”
“绿腰不需要别人伺候，绿腰是来伺候公子的。”绿腰慢慢搂上木梓的肩膀，附在耳边柔声说道：“现在现在天色还早，不如绿腰伺候公子先去洗个澡吧。”
“哈哈。”木梓站起身来，向后退了一步，“如此甚好。”
绿腰眼底透着一分欢喜，急忙应了声：“那绿腰先去烧水了。”
见绿腰走远，瑶竹也柔声道：“今晚公子有了绿腰爱妾侍奉，那瑶竹今晚便歇着罢。”
“也好，过去辛苦瑶竹了。”木梓挑起瑶竹的鹅蛋脸温柔对视，紧接着一个白眼翻过去，“你敢，待会我沐浴的时候给我拦着，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今晚她要是踏进我房间里一步，你就等着进醉梦楼做头牌吧。”
“是，公子，我不会让别人知道您……”瑶竹狡黠一笑：“不举的。”
“看我平时太惯着你们了，什么胡话你们也敢说。”木梓笑了笑，不再理瑶竹，她看了看四周的景色，走近了竹丛，竹子紧紧相拥在一起，细细长长，透着一股子水绿。
木梓轻轻摘下一片竹叶，竹子被拽了一下，突然又反弹回去，晃了几下又不动。
“竹叶，竹叶青，却不是用竹叶酿成的酒。”
“女儿红莫不成用女儿来酿么。”绿腰走了过来，“公子，绿腰伺候您沐浴吧。”
木梓低低一笑，的确是。
“绿腰姑娘。”瑶竹拦着绿腰说道，“我家公子有洁癖，沐浴的时候只喜欢自己一个人，不喜有旁人打搅，所以姑娘就别进去让公子生气了。对了，绿腰姑娘如果想今晚伺候公子，我建议姑娘也去烧些水沐浴一下，这样公子可能会同意姑娘侍奉。”
“公子还有这般癖好。”绿腰半信半疑，不过最后还是又去烧水去了。
木梓沐浴完毕，穿着里衣走了出来，头发湿漉漉的拿个簪子胡乱的全部束起来。
“绿腰呢？”木梓环顾四周不见绿腰，瑶竹偷偷笑：“我说公子有洁癖，被我唬着去洗澡了。”
“跟着公子学聪明了，瑶竹来找我就说我睡了，不要来打搅我。”
“是。”
绿竹小筑虽然不大，但是房间却不少，木梓随便找了个看起来还算整洁的进了去收拾了一下，便躺在床上休息。
怕是自己这个木辛公子的身份要消失一段时间了，就算今日将孙马的记忆抹去，他那个买主一审问肯定也会不觉得放心，今日做的有些莽撞，似乎还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不过倒也可以模糊一下他们的判断，看来明日还得去一趟醉梦楼，起码得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你骗我。”
“绿腰姑娘，我哪里骗你了，我只不过是建议你而已，做不做在于你。”
木梓听着头疼，蒙起被子不再理，声音越来越小，木梓迷迷糊糊听着屋子里的房门开了又合上，便再也记不得，醒来天已经亮了。
绿腰做好了早点，瑶竹和绿腰正在吃，木梓坐过去已经所剩无几，绿腰连理都不理，自顾自眼前。
木梓知道绿腰生了气，可是又不会哄人，只好可怜兮兮的喝了一碗粥。
去醉梦楼的路上，木梓肚子饿的咕咕叫，只想着去醉梦楼先点些吃的，不料却见一堆人在围在醉梦楼门口，木梓暗叫不好，挤进去一看，官府在醉梦楼里。
“哎哎，木公子来了。”不知道是谁喊的。
“你就是木公子。”眼前的捕头打量着木梓，见他长得是一表人才，气质不凡，但怎么打扮的稍有些怪异，从未见男子耳朵上带着个银环的。
“在下木辛，不知这位捕头大哥有何事？”
“你认识孙马吧。”那位捕头突然声调高了起来，“今天早上有人发现他死在房间里。”
“孙马死了？”木梓心一惊，回头看了一眼瑶竹，示意她退出众人的视线。
“昨日有人看你们聊了还几个时辰，是不是这样。”
木梓脸色一变，一副气愤的模样说：“捕头大哥，你还说呢，昨天这个孙马跟我说有什么事情跟我说，结果我跟他进了雅间，有个眼生的丫鬟进来倒茶，我刚想开口说话，结果这个丫鬟突然就把孙马给劈晕了，紧接着我也给劈晕了，我这丫头瑶竹有些功夫也被他打伤了，我也不知道我晕了多长时间，还是孙马把我叫醒的。后来说什么话我也不和孙马呆一块了，可把我吓死了，我还想多活几年呢。”木梓这些话说的格外大声，“谁知道今天我一来他就死了啊，捕头大哥，他怎么死的，该不会是纵欲过度了吧。”
“闭嘴。”捕头一声喝，木梓识相的住嘴低头，不再说下去。
“昨夜是谁陪死者的？”捕头高声观望，紧着这从人群里出来一个妩媚的女子：“是我。”
“你叫什么名字？抬起头来。”捕头看着眼前的女子，眼里透着调戏。
“小女子夏棠。”夏棠，木梓不陌生，醉梦楼里的四大陪客的红牌，这四人以花为名，也称四大花牌。
海棠抬起头看了一眼捕头瞬而低下头，柔声道：“昨日孙公子虽是买了夏棠陪客，可是昨日孙公子喝醉了酒，夏棠将他扶到床上后便离开了，这一点小红可以作证，小红当时正巧打扫完往房间走看到了。”
站在一旁的小红听到自己后点头：“对，我和夏棠小姐一起离开的。”
“奥，这么说，你们都没有嫌疑了。”
“头，我搜过了，房间里没有打斗的痕迹。”
仵作也过来，低声道：“死者是在睡梦中被人一剑致命。”
捕头听完打量着眼前这几人，大手一挥，道：“来人，把这个嫌疑最大的木辛带回大牢。”
“哎，为什么是我嫌疑最大！”木梓急了，这个瞎眼的捕快，木梓狠劲的挣扎，倒在瑶竹身上，沉声道：“绿竹，夏棠。”
瑶竹看着主子被带走的身影急的直跺脚：“公子！”
木梓被扒了一身锦衣，换上了囚服扔进大牢里，木梓趴在一堆草上叹了口气不想动，最近真是背啊，前些日子被刺杀，现在又蹲大牢，我这个相府小姐的生活可真是多姿多彩。
“这位仁兄，你是犯了什么罪。”趴在地上的木梓听着这个声音不仅年轻，语气还很有礼貌，好奇的她爬起来看着眼前的人，一身脏黑的囚服，脸上黑不溜秋，实在是看不出来长什么样，不过看身板动作像是个文质彬彬的书生。
“我，被冤枉成杀人凶手。”木梓找了个地脚坐了下来，拍拍身边的地方朝他看看，“你呢？”
那人坐过来：“在下唐墨，是宣州过来的，路上被偷了钱袋，只能摆摊卖些字画赚路费，结果有人居然来收保护费，我没钱，他们就找了个理由就把我关进来了，在下都在这关了一个月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天子脚下竟然还有这等事情，这些人简直不把王法放在眼里。”
“敢问这位仁兄尊姓大名。”唐墨拱手相问，木梓拱手回到：“在下木辛，唐兄喊我木辛好了。”
“哪里哪里，看木兄的年纪得有二十五六了吧。”
木梓一模自己的胡子，哈哈大笑：“你喊我一声木兄，那我便喊你唐墨了。”木梓想了想，唐兄，堂兄，木兄，母熊，这古人就是麻烦。
这边洛音从奶娘兰姨那里得了消息说是醉梦楼里那个木辛被捕快抓了起来，急匆匆的吩咐备轿去了相府。
相府的人见洛音小姐很是焦急，急忙领着她去见公子。
木桑正在花园里练剑，一套剑法行云流水，末了，剑尖挑下一只海棠花献给等了很久的洛音。
洛音走上前拿来海棠对着木桑的脑袋打了一下，嗔怒道：“还耍什么剑，小梓被抓了。”
木桑收起剑，吩咐下人拿了回去，坐在石凳上，慢条斯理问道：“她又闯什么祸了。”他这个妹妹，真不让人不省心。
洛音也坐了下来：“不应该说小梓，是木辛被抓了起来，昨晚有一个在醉梦楼被人一剑致命，小梓昨日与他聊过天，被捕快以嫌犯之名抓了起来，现在也不知道会给小梓定什么罪名。”
“那个死者和小梓熟么？”
“不知，昨日有人见他们聊了有几个时辰，可今日众人听到小梓说死者将她带到屋里还没说话，就有人冒充醉梦楼的丫鬟将他们给劈晕了。”洛音神色凝重，“以木梓一个人可能会被偷袭，但和瑶竹两个人一起，我觉得被偷袭的可能性很小。”
“的确有猫腻，瑶竹联系到了吗。”木桑站起身来，“去牢里见小梓不方便，只能暗中找到瑶竹了解情况了。”
“小梓买下了绿腰，给她买了一处住处，我猜瑶竹应该在那里，打听一下，应该不难，但我觉得我们还是等瑶竹吧，她应该会再来醉梦楼。”
木桑一顿：“你让小梓把绿腰买了？”看了洛音良久，木桑终于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