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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怡红楼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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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里,丝雨听到那句熟悉的声音,不敢相信,想说很多话,想问很多事,可是却没有一丝力气开口,嘴唇翕动着,身体紧绷着挣扎。
“丝雨,不着急,以后我们有时间说很多话,姐姐带你回家了。”
这句安抚,像是一颗定心丸,她身体渐渐放松下来,疲惫的安稳的,沉沉睡过去。
陈词眼圈红着,看到丝雨沉沉睡去,视线落到满目疮痍的身体之上,感觉自己身体对应的地方,也是惊心的疼痛。
她蹙眉别过眼,回头,招手让士兵上前:“你们去准备一个担架。”
说完也不看一眼,又转回了头。
士兵怔了一下,在这种地方怎么可能会找到担架。他们很为难的看向盛执景。
盛之景了然,挥手让他们退下,走到陈词身旁,蹲下身,看向陈词轻声说道:“我抱她吧,担架可能……”
陈词红着眼眶和他对视,她知道自己要求确实无理了,于是乖巧的点了点头。
见她这样,盛执景心头一紧,抬手擦掉她眼角挂着的泪。然后微躬下腰,准备抱起躺在地上的丝雨。
这时,莫轩突然上前来,抬手一把拦住了盛执景:“盛大哥,我来吧。你后背的鞭伤裂开了,不能用力。”
说完,莫轩蹲下身子,轻手轻脚的从陈词手中扶起丝雨。
陈词因为莫轩那句话,怔愣了片刻。她忽然想起什么,蹙着眉抬眼看着盛执景。
只是这时莫轩已经上前来了。她强迫自己不再想。转过头拼命抚平自己乱糟糟的心情。小心翼翼的将丝雨递到莫轩怀里。
见状,莫轩蹑手蹑脚的把人接过来,一只手从丝雨的腿弯下穿过,一只手轻轻扶着她的肩。
莫轩起身,本以为会很沉,没想到却轻的心惊。他有些用力过猛,差点仰过去,幸好立刻站稳了脚跟。
一颗心,被吓得七上八下。
莫轩垂眸打量了一眼,缩在他怀中的女孩儿,安静乖巧,却浑身是血,脏兮兮的。惹人心疼。他皱了一下眉。
这时沉默良久的红鸢开口说道:“你可以先去把她带到西亭厢房中,怡红楼有郎中,我这就命人去请。”
闻言,莫轩询问的目光抛向陈词,见陈词点头同意。他才跟着红鸢安排的人,一起去了厢房。
不出所料的是---
红鸢留了下来,欲言又止的看着陈词。
陈词知道她有话说,扶着膝盖起身,只是因为蹲得时间太长,眼前一片漆黑,腿有些软。
正要往后倒,身后一双结实的手臂,适时的扶住了她。霎时之间,她的周身包裹着一股清冽的味道,淡淡的,还夹杂着金疮药的味儿。
这味道,像是戳醒了某段记忆。
陈词吸了一下鼻子,眼圈微红,心脏有些抽抽的疼,她太粗心大意,直到现在才发现。
不想被别人发现她现在的样子,尤其是他,她低下头,眨了眨眼睛,觉得眼泪眨没了,然后尽量掩藏好脸上的情绪后,才抬起了头。
陈词微微离开他的怀抱,抬眼看向站在对面的红鸢,淡淡开口:“还有什么话,现在说吧。”
红鸢微怔,没想到陈词这么直接,过后,她勾唇笑:“就喜欢和直爽的人说话,我就不拐弯抹角了---”
她稍顿片刻,缓缓道:“我要这怡红楼。”
此话一出,陈词眉心微不可察的皱了起来。她目光注意到红衣女子脸上笑意浅浅,她身后的一众姑娘却在瑟瑟发抖。
她眉间微不可查的蹙了起来,过后,她缓缓道:“不好意思,我不答应。”
房妈妈已死,这群姑娘总要给个去处。如果说怡红楼这样的地方还在世上,那不知会有多少姑娘,再深受其害。
更何况,她一点儿都不信任面前这个红女女子。
陈词说完,并未再看红鸢,而是将视线落到在场的其他姑娘身上,她平静道:“以后怡红楼就此散了吧,你们从今往后是自由身了。”
此话一出。
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
在场的姑娘小声的七嘴八舌的议论,怀疑她说的真假。
红鸢脸色微僵了一瞬,没想到她这么干脆的拒绝她。
议论纷纷间。
有一个身材娇小的姑娘怯生生的走了出来,她面容看起来也很小,她抬眼对上陈词的视线,颤颤巍巍的问:“真的吗?”
陈词点头。
小姑娘瞬间热泪盈眶,她是最近被人牙子拐来,强迫卖到怡红楼的,每天都想着办法,往外跑。没想到竟然会遇到这天大的好事。
小姑娘抹着眼角的泪,哽咽着说完“谢谢”,也没上楼去收拾,赶快转身离开,生怕晚一步,有人就会反悔。
见有人真的离开,在场的姑娘,才真切的接受了怡红楼是真的散了的事实。
空气中短暂的静默之后,竟然出现了抽泣声,一人哭,带动一群人开始哭泣。莫名的伤悲在人群之中流转。
这让陈词不由的一怔,这一幕有些出乎意料,她有些不明所以。
她张了张口,想要说话,还未开口。
人群之中,有一个姑娘却梨花带雨的感叹起来:“像我们这样的人,早已没了清白的身子,没了怡红楼,也就失去了所有的屏障。”
她说完,众人悲伤连连。
有人接话:“在这样的乱世,不过苟且偷生罢了,若是在年轻的时候,我还是个清白女子,肯定会义无反顾的离开,可是如今真的累了,我们这样的人,世人不会接受的。”
她说完,嘴角轻扯,凄然一笑,她的脸庞抹了很多的胭脂水粉,却不像其他年轻姑娘那样,嫩白如水。水粉再厚却遮挡不住黯淡无光。
听着她们说的这些话,陈词不由得想起了魏如风前辈走之前说过的话---
“并不是你以为的,就是其他人想要的。”
这句话,一字一顿再次敲击在她的心间,迷惘间,她好像理解了这句话。只是理解简单,但真的做到无动于衷却很难。
这里面包含了太多的无奈,无能,无力。
陈词有些迷茫的看着她们,她不知道,什么样的结局,对这样一群人才是好的。
沉默伤悲的空气中,有人却说起了话。
“我会护她们一生周全。”
众人循声望去,见红鸢站在前厅一角,她目光平静却很坚定的说。
陈词目光顿了顿,莫名的对这个红衣女子,敌意减少了几分。
红鸢抬眼撞上陈词的视线,眉眼含笑:“你可以考虑把怡红楼给我经营。”
沉默片刻,陈词回:“你以为我会给?”
虽然仍是拒绝的回答,语气却已不像上次拒绝时那么生硬,话语微顿,给人留了余地。
红鸢知道,这人在给她机会说明理由,说服她。
红鸢淡笑:“你会给的,不然你让这群人怎么办,带到军营充为军妓吗?你总要问了她们的意见才是。”
陈词反问:“那我又为什么要给你?我把怡红楼交给谁打理不行?”
“因为只有我合适,我可以保证这群姑娘后半生无忧,可以保证,不做黑心的生意,不会强迫别人去做事。你又为什么不呢?”
红鸢目光盈盈,坚定的说着。
四处没有了姑娘们的感慨,静悄悄的,伤悲也被这段话,悄悄消散。
陈词承认自己被说服了。如果遣散了怡红楼,这群姑娘落到这乱世,想要找到一个良人,安安稳稳过一辈子,何其困难。
如果没有遣散的的话,怡红楼这个烟花之地,反而成了她们在乱世之中的一道避风港。
思绪间。
人群之中,忽然走出一两位姑娘,她们看向陈词,目光之中带着恳求:“我们相信红鸢,她一定可以护我们周全。”
之后,断断续续的有人接话:“我们相信她。你就答应了吧。”
如果说在这之前陈词的心一直犹豫不定,可是在这之后,却像是尘埃落了地。
她对红鸢一无所知,害怕所托非人。但是对红鸢眼中的坚定目光却极为相信。红鸢没有躲闪,目光很坚定。
不多时。
陈词收回了落到这两个姑娘身上的目光,越过众人再次落到红鸢身上,说:“一旦让我听说你做黑心的生意,这个地方我也是说收就收的。”
闻言,红鸢勾唇淡笑:“放心,永远不会。”
窗外不知何时,已经笼罩着一层夜色,这会儿已经到了怡红楼营业的时间。红鸢在姑娘中人缘很好,她简单交代了几乎,遣散众人去各司其职。
然后回过头对陈词说:“西亭还有几间安静的厢房,你们今晚可以在那儿歇息。”
陈词抬头问盛执景:“今日还回去吗?”
本来打算的就是在今天回去,可是没有料到丝烟受伤太重,夜深行路自然多有不便。但是如果军营事情紧急,她还真不敢耽搁,所以必须要问问他的意见才好。
盛执景,面容沉静,像是早已想好:“夜色已深,明日一早再走吧。”
红鸢笑:“那你们随我走吧。”
她领着他们二人过去。从西亭穿过鹅卵石小道,很快到了厢房。四处竹柏环绕,清幽宜人。
“丝雨的厢房在那儿,你们可以去看看。旁边那两间是空的,可以休息。”红鸢回头指着不远处厢房,“厢房中什么都有,你们早些休息吧,我先去前厅了。”
说完她抬脚离开,走出一段距离后,忽然,陈词叫住了她。
“等等。”
黑暗里,丝雨听到那句熟悉的声音,不敢相信,想说很多话,想问很多事,可是却没有一丝力气开口,嘴唇翕动着,身体紧绷着挣扎。
“丝雨,不着急,以后我们有时间说很多话,姐姐带你回家了。”
这句安抚,像是一颗定心丸,她身体渐渐放松下来,疲惫的安稳的,沉沉睡过去。
陈词眼圈红着,看到丝雨沉沉睡去,视线落到满目疮痍的身体之上,感觉自己身体对应的地方,也是惊心的疼痛。
她蹙眉别过眼,回头,招手让士兵上前:“你们去准备一个担架。”
说完也不看一眼,又转回了头。
士兵怔了一下,在这种地方怎么可能会找到担架。他们很为难的看向盛执景。
盛之景了然,挥手让他们退下,走到陈词身旁,蹲下身,看向陈词轻声说道:“我抱她吧,担架可能……”
陈词红着眼眶和他对视,她知道自己要求确实无理了,于是乖巧的点了点头。
见她这样,盛执景心头一紧,抬手擦掉她眼角挂着的泪。然后微躬下腰,准备抱起躺在地上的丝雨。
这时,莫轩突然上前来,抬手一把拦住了盛执景:“盛大哥,我来吧。你后背的鞭伤裂开了,不能用力。”
说完,莫轩蹲下身子,轻手轻脚的从陈词手中扶起丝雨。
陈词因为莫轩那句话,怔愣了片刻。她忽然想起什么,蹙着眉抬眼看着盛执景。
只是这时莫轩已经上前来了。她强迫自己不再想。转过头拼命抚平自己乱糟糟的心情。小心翼翼的将丝雨递到莫轩怀里。
见状,莫轩蹑手蹑脚的把人接过来,一只手从丝雨的腿弯下穿过,一只手轻轻扶着她的肩。
莫轩起身,本以为会很沉,没想到却轻的心惊。他有些用力过猛,差点仰过去,幸好立刻站稳了脚跟。
一颗心,被吓得七上八下。
莫轩垂眸打量了一眼,缩在他怀中的女孩儿,安静乖巧,却浑身是血,脏兮兮的。惹人心疼。他皱了一下眉。
这时沉默良久的红鸢开口说道:“你可以先去把她带到西亭厢房中,怡红楼有郎中,我这就命人去请。”
闻言,莫轩询问的目光抛向陈词,见陈词点头同意。他才跟着红鸢安排的人,一起去了厢房。
不出所料的是---
红鸢留了下来,欲言又止的看着陈词。
陈词知道她有话说,扶着膝盖起身,只是因为蹲得时间太长,眼前一片漆黑,腿有些软。
正要往后倒,身后一双结实的手臂,适时的扶住了她。霎时之间,她的周身包裹着一股清冽的味道,淡淡的,还夹杂着金疮药的味儿。
这味道,像是戳醒了某段记忆。
陈词吸了一下鼻子,眼圈微红,心脏有些抽抽的疼,她太粗心大意,直到现在才发现。
不想被别人发现她现在的样子,尤其是他,她低下头,眨了眨眼睛,觉得眼泪眨没了,然后尽量掩藏好脸上的情绪后,才抬起了头。
陈词微微离开他的怀抱,抬眼看向站在对面的红鸢,淡淡开口:“还有什么话,现在说吧。”
红鸢微怔,没想到陈词这么直接,过后,她勾唇笑:“就喜欢和直爽的人说话,我就不拐弯抹角了---”
她稍顿片刻,缓缓道:“我要这怡红楼。”
此话一出,陈词眉心微不可察的皱了起来。她目光注意到红衣女子脸上笑意浅浅,她身后的一众姑娘却在瑟瑟发抖。
她眉间微不可查的蹙了起来,过后,她缓缓道:“不好意思,我不答应。”
房妈妈已死,这群姑娘总要给个去处。如果说怡红楼这样的地方还在世上,那不知会有多少姑娘,再深受其害。
更何况,她一点儿都不信任面前这个红女女子。
陈词说完,并未再看红鸢,而是将视线落到在场的其他姑娘身上,她平静道:“以后怡红楼就此散了吧,你们从今往后是自由身了。”
此话一出。
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
在场的姑娘小声的七嘴八舌的议论,怀疑她说的真假。
红鸢脸色微僵了一瞬,没想到她这么干脆的拒绝她。
议论纷纷间。
有一个身材娇小的姑娘怯生生的走了出来,她面容看起来也很小,她抬眼对上陈词的视线,颤颤巍巍的问:“真的吗?”
陈词点头。
小姑娘瞬间热泪盈眶,她是最近被人牙子拐来,强迫卖到怡红楼的,每天都想着办法,往外跑。没想到竟然会遇到这天大的好事。
小姑娘抹着眼角的泪,哽咽着说完“谢谢”,也没上楼去收拾,赶快转身离开,生怕晚一步,有人就会反悔。
见有人真的离开,在场的姑娘,才真切的接受了怡红楼是真的散了的事实。
空气中短暂的静默之后,竟然出现了抽泣声,一人哭,带动一群人开始哭泣。莫名的伤悲在人群之中流转。
这让陈词不由的一怔,这一幕有些出乎意料,她有些不明所以。
她张了张口,想要说话,还未开口。
人群之中,有一个姑娘却梨花带雨的感叹起来:“像我们这样的人,早已没了清白的身子,没了怡红楼,也就失去了所有的屏障。”
她说完,众人悲伤连连。
有人接话:“在这样的乱世,不过苟且偷生罢了,若是在年轻的时候,我还是个清白女子,肯定会义无反顾的离开,可是如今真的累了,我们这样的人,世人不会接受的。”
她说完,嘴角轻扯,凄然一笑,她的脸庞抹了很多的胭脂水粉,却不像其他年轻姑娘那样,嫩白如水。水粉再厚却遮挡不住黯淡无光。
听着她们说的这些话,陈词不由得想起了魏如风前辈走之前说过的话---
“并不是你以为的,就是其他人想要的。”
这句话,一字一顿再次敲击在她的心间,迷惘间,她好像理解了这句话。只是理解简单,但真的做到无动于衷却很难。
这里面包含了太多的无奈,无能,无力。
陈词有些迷茫的看着她们,她不知道,什么样的结局,对这样一群人才是好的。
沉默伤悲的空气中,有人却说起了话。
“我会护她们一生周全。”
众人循声望去,见红鸢站在前厅一角,她目光平静却很坚定的说。
陈词目光顿了顿,莫名的对这个红衣女子,敌意减少了几分。
红鸢抬眼撞上陈词的视线,眉眼含笑:“你可以考虑把怡红楼给我经营。”
沉默片刻,陈词回:“你以为我会给?”
虽然仍是拒绝的回答,语气却已不像上次拒绝时那么生硬,话语微顿,给人留了余地。
红鸢知道,这人在给她机会说明理由,说服她。
红鸢淡笑:“你会给的,不然你让这群人怎么办,带到军营充为军妓吗?你总要问了她们的意见才是。”
陈词反问:“那我又为什么要给你?我把怡红楼交给谁打理不行?”
“因为只有我合适,我可以保证这群姑娘后半生无忧,可以保证,不做黑心的生意,不会强迫别人去做事。你又为什么不呢?”
红鸢目光盈盈,坚定的说着。
四处没有了姑娘们的感慨,静悄悄的,伤悲也被这段话,悄悄消散。
陈词承认自己被说服了。如果遣散了怡红楼,这群姑娘落到这乱世,想要找到一个良人,安安稳稳过一辈子,何其困难。
如果没有遣散的的话,怡红楼这个烟花之地,反而成了她们在乱世之中的一道避风港。
思绪间。
人群之中,忽然走出一两位姑娘,她们看向陈词,目光之中带着恳求:“我们相信红鸢,她一定可以护我们周全。”
之后,断断续续的有人接话:“我们相信她。你就答应了吧。”
如果说在这之前陈词的心一直犹豫不定,可是在这之后,却像是尘埃落了地。
她对红鸢一无所知,害怕所托非人。但是对红鸢眼中的坚定目光却极为相信。红鸢没有躲闪,目光很坚定。
不多时。
陈词收回了落到这两个姑娘身上的目光,越过众人再次落到红鸢身上,说:“一旦让我听说你做黑心的生意,这个地方我也是说收就收的。”
闻言,红鸢勾唇淡笑:“放心,永远不会。”
窗外不知何时,已经笼罩着一层夜色,这会儿已经到了怡红楼营业的时间。红鸢在姑娘中人缘很好,她简单交代了几乎,遣散众人去各司其职。
然后回过头对陈词说:“西亭还有几间安静的厢房,你们今晚可以在那儿歇息。”
陈词抬头问盛执景:“今日还回去吗?”
本来打算的就是在今天回去,可是没有料到丝烟受伤太重,夜深行路自然多有不便。但是如果军营事情紧急,她还真不敢耽搁,所以必须要问问他的意见才好。
盛执景,面容沉静,像是早已想好:“夜色已深,明日一早再走吧。”
红鸢笑:“那你们随我走吧。”
她领着他们二人过去。从西亭穿过鹅卵石小道,很快到了厢房。四处竹柏环绕,清幽宜人。
“丝雨的厢房在那儿,你们可以去看看。旁边那两间是空的,可以休息。”红鸢回头指着不远处厢房,“厢房中什么都有,你们早些休息吧,我先去前厅了。”
说完她抬脚离开,走出一段距离后,忽然,陈词叫住了她。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