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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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起来精神跟马半仙开始往里走，地上的石头高低不平极其散落，可要是有心的话，这些石头只是看似散落其实排序极其的讲究，好像是以一个神秘古老的咒文排序，但是这只是我的推测，毕竟我也看不懂这些咒文。
“快点走啊张钊，别琢磨这些石头了。”马半仙在我后面催促。
我刚想对他说不要催，突然听到了“咚咚”有节奏的敲击声，我急忙转头对马半仙“嘘”了一声，手指不禁摸上了腰间的枪支。
然后寻着声音继续往外走，越往里走越宽阔，地上开始有青石板路绵延向上铺，青石板的尽头上是一个石砌的方方正正盒子般大小的屋子，有点像我们农村的神祠。
有六七个人在这个“神祠”面前跪着。
我隐藏在后面的石堆中，手电也关了，只能看见黑乎乎的影子，其中一个人影站了起来，在“神祠”的石台上不停地摆弄着，他点燃了蜡烛。
烛光映红了他的脸，是王文先！！！
但是烛光飘忽不定，映得他的脸明明灭灭，晦涩难名，说不出的诡异。
我的天哪，我被震惊地呆愣在原处，因为在我的心中，王文先虽然神情言语冷清，但是他是整个队伍里的主心骨，在这次探险中，虽然惊险，但是因他支撑着重担，我没有感到太大的压力和责任感。可是没想到他也……
“不要轻举妄动……”我低声对马半仙道。
然而我的话说出去并没有得到马半仙的回应，我回头，人已经不见了。
我也顾不得什么了，打开手电筒开始照射四周的边边角角，也没有发现人影。
“偶像，偶像……”马半仙的声音从前方传了过来。
我寻着声音看见马半仙撒着欢的跑向王文先。
王文先现在如同行尸走肉了他知不知道啊！
我的冷汗都出来了，他就这么没有危机感吗？！这么没有组织没有纪律吗？！
要是陈大化的话肯定不是这样，想到这里我的心有点酸，不过只是电闪心动之间，我就直接拔出手枪指着王文先的手，一出现个风吹草动我就朝王文先的手开枪，不能再让一个人死亡了！
但是我是多么地不想伤害王文先，他虽然冷冰冰的但是一路上对我很照顾，但是现在整个考察小组存亡的重担全担在我肩上，我必须顾全大局。
我绷紧了心弦紧张的注视着，当马半仙快要靠近王文先的那刻，我的手指就扣上了扳机。
王文先对马半仙一发生攻击我就开枪。
没想到下一秒王文先竟然朝着马半仙挥手示意过来，手臂伸直往回收，手臂伸直再往回收，手臂伸直又往回收。动作竟然比在井口的时候还僵硬，开始往僵尸化的方向发展。
马半仙那个傻子也终于发现不对劲了，他开始往回退，“偶像，你……你怎么了……”
王文先依旧僵硬地继续招手的动作，过了一会儿继续转过身在“神祠”的石台上摆弄着。
马半仙站了会儿也有点好奇，小心翼翼的往“神祠”凑去，他看了眼那黑洞洞的“神祠”的门洞，竟然也“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接着重复地磕头，磕头的频率一模一样，像是被控制的木偶似的。
“马半仙，马半仙！”我扯着嗓子叫了几声，他像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马仁文，马仁文……”我将叫他的外号改为叫他的姓名，他依旧没有反应，即使一个人失了心智，但是只要喊他的名字，他多少会给你点反应，可是马仁文一点反应也没有。
这“神祠”里究竟是什么东西！能让人看一眼就被控制，这是多么可怕的力量？！
来不及想这么多了。
现在唯有毁掉这个“神祠”，第三考察小组才有救。
我从背包里拿出子弹，干净利落地填满枪膛，然后冲了出来。
路过陈百泉身边，顺手捞了一个微型炸弹。
走近了小组的人面前，我发现他们的面色已经如纸苍白，瞳孔呆滞，他们都同时向我开始招手。
我往台阶上跑，飞快地把一个微型炸弹丢进“神祠”的黑洞里，我就不信了，什么东西能抵得上炸弹。在丢的那一刻，我撇了黑洞一眼，自己竟然浑身动弹不了，脚不受控制地往前走，一向镇静的我不禁慌乱起来。
我努力地挣回身体的控制权，第一步，第二步……脚哆哆嗦嗦地依旧往前移。
我被控制了，我现在算是明白了为什么马半仙以及整个考察小组会这也如同行尸走肉，他们的思维是自己的，可是身体不受控制。
眼看着我就要走到神祠了……
“轰隆隆”“轰”“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微型炸弹爆炸，也就在爆炸的那一刻，我身上施加的控制力瞬间散去。
我松了口气，爆炸的威力没有波及到我，看来这个神祠的洞很深。
“张钊，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跟丢了吗？”彭先生恢复了神智，苍白的脸开始恢复了血色，他还没等我回话，一脸惊奇道:“这是哪里？”
我来不及解释，去看其他队员怎么样，大家的身体不再僵硬，开始变得软了下去，我去掐马半仙的人中，马半仙悠悠醒来。
我又往台阶上方走去，王文先离“神祠”最近，我想看看他怎么样。
王文先的眼睛紧紧地闭着，睫毛不停地抖动，我拍了拍他的脸，并道:“王文先，快醒醒，回神！回神！”
他可不能有事啊！我紧张急了，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动静。
王文先的眼睛微微张开，突然他的眼睛猛得睁大，“小心！！！”
可是已经晚了，我的脖子被紧紧地勒住，我急忙去扒那个东西，是一双手，干枯的，发青的手，他的指甲很长，以奇异的姿态往里卷曲。
马仁文缓过劲来就拿起黑驴蹄子往我身后的怪物扔。
陈百泉直接暴力，拿起铁棍就对着我身后的怪物抡。
那个怪物被这么多人围攻，手里还掐着我的脖子，动作依旧灵活，躲开了陈百泉的攻击。
彭先生拿起火把向着那个怪物边挥边说:“张钊，你撑住，一般的僵尸是怕火的。”
原来我身后的怪物是僵尸啊，一想到自己在照片里看见的僵尸那可怕的模样，我的头皮一片发麻。
可惜那僵尸并不怕火，彭先生的火把对它没有一丝的伤害。
窒息感占据了一切，我感觉我要断送于此了，即使我的求生欲非常强烈，但是我的身体因为缺氧挣扎起来也是软绵绵的，难道探险刚刚开始我就要死掉了吗？好不甘心……
突然，僵尸掐在我脖子上的手劲儿送了，“砰”地一声倒地，而我被王文先抱住幸免与地面来个亲密接触。
我猛地咳嗽个不停，王文先给我顺气。
这时我才看清楚地上那个僵尸，他在倒地的那一刻，头就和身体分离，地面有点倾斜，头就顺着斜面一直滚到了洞壁跟，沾满了尘土。
从那僵尸断掉的脖子里涌出了无数的虫子，是花色的，拇指大小，爬起来很慢。
那个僵尸没有我想象的吓人，是一个青年人，面目和常人无异，只是脸有点紫青。
“这不是僵尸，这是蛊人，快拿火把烧掉那些虫子。”王文先道。
这我才发现我竟然还搂着人家的腰，虽然两个人都是大男人，但是还是觉得很别扭，我急忙收回手，不过不得不说，王文先的腰身带着青年人特有的青涩柔韧，揽起来很顺手。
“西域善蛊，蛊可控人，可杀人，也可养人，蛊是好是坏，全靠养它的人是用来干什么的，但是蛊虫很难养，极其地金贵，需要合适的温度、湿度，而人体是极为合适的容器，所以，西域人一般用人体作养蛊的容器，这种人就叫做——蛊人。”
“蛊人浑身坚硬无比，刀枪不入，但是他的脖子却异常脆弱，因为蛊虫喜食人血，而人身体中脖子上的血管最多，蛊虫都集结于此。所以我刚刚袭击了他的脖子，没用多大的劲儿尸首就分离了。”
“那刚刚我们为什么会被控制？”
“巫术的咒文。”王文先指着地上的那些散乱的石头。
我刚进洞是就觉得这些石头有异样，果然是按神秘的咒文排列的。
“神祠中的蛊人催动的咒文发生作用，一旦靠近神祠，听到蛊人念的咒文，就会被控制，多亏了张钊的出现救了我们所有人。”
“神话果然是神话。”闫红建对我赞叹道。
“我不是，我没有救得了陈大化。”想到这里，我的声音哽咽，眼圈发红。
“你已经很厉害了。”王文先安慰我道，他的声音柔和，带着一种让人心神宁静的柔和。
“可是我连陈大化是怎么消失的，尸体在哪里都不知道。”
“跟我们说一说你和我们走失后发生的事情，大家伙帮你好好琢磨。”彭先生坐在了我身旁，关怀地望着我。
陈百泉一边按压手电筒来发电一边听我的叙述。
我把我们是怎么走出循环石阶，耳关国军队和第一、二考察小组跳井以及跌入无底洞、深谭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我本来不想去跳井的，但是我看见了谁你们知道吗？我看到了你们……你，你，你……都有。”我把考察小组里的人转着圈的指了一遍。
马半仙在我旁边狂点头附和。
大家听完没有说话，彭先生沉默了好久，道了句:“张钊，你经历的这一切可能是虚幻的。”
“怎么可能！”
“我们从循环石阶里出来后就沿着洞一直走，根本没有去过井边，没有跳过井。”
“你们有可能被控制了自己不知道呢？那不可能是幻境的，陈大化不见了是最好的证明。”我焦急地解释，怎么可能是幻境呢！如果我看到的不是第三考察组的成员，那跳井的是谁？
“张钊，我们在石阶走失的时候是华国1980年6月5日早上11:30，而现在是1980年6月5日下午13:45，两个小时的时间，我都不停地在看表，我可以肯定，在这两个小时里我的记忆是连续的，倒是你，怎么可能在两个小时里经历这么多事情。”彭加木的手表是不但可以显示时间也可以显示日期。
我感觉我陷入了混乱之中，扔不死心道:“马半仙也和我都看见了。”
马半仙继续如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对啊，你们都中了幻境。”彭先生总结道。
“不，也不一定。”静静听我们谈论的王文先开口道。
“耳洞是一个时间的裂缝，所有的时空都在这里集结，归于一点，我们一不小心，就会进入另一个空间。”
“陈大化莫名的消失，可能是他进入了另一个时空。其实循环阶梯就是一个时间的集结点，我们先走了出来，就进入了一个时空，而你们后出来的，会进入另一个时空，我们的时空和你们的时空相差的时间就是我们先后出循环阶梯的时间，而你和马仁文阴差阳错地跌入了时间隧道，也就是那个垂直的洞，当下坠的时速快于世界流逝的速度，你们就穿越到了我们的空间。”听王文先这么一说，我的心里舒服了些，这样也就说明了陈大化没有死，他只是进入了另一个时空，不过他这么胆小，也没有熟悉的人帮助他，不知道会不会害怕。
“真是荒谬！你的意思是张钊看见的是另一个时空的我们？！”彭先生道。
“蛊术随着西域古国的消失而消失了1600年，在这里都能遇到你说还有什么不能遇到呢。”王文先抬头看着彭先生，轻轻巧巧的一个反问让彭先生无言以对。
“看来，我们的考察远远没有这么简单了，还有可能跟西域古国有联系。”闫红建总结道。
“时空这么多，那哪个时空的我们是我们呢？”马半仙感觉自己的脑仁都要想炸了。
“何必考虑这么多，你在哪个时空，哪个时空即为真实。”王文先淡淡的嗓音从后面传来，存在即合理！这真真是一个自信的人。
我打起来精神跟马半仙开始往里走，地上的石头高低不平极其散落，可要是有心的话，这些石头只是看似散落其实排序极其的讲究，好像是以一个神秘古老的咒文排序，但是这只是我的推测，毕竟我也看不懂这些咒文。
“快点走啊张钊，别琢磨这些石头了。”马半仙在我后面催促。
我刚想对他说不要催，突然听到了“咚咚”有节奏的敲击声，我急忙转头对马半仙“嘘”了一声，手指不禁摸上了腰间的枪支。
然后寻着声音继续往外走，越往里走越宽阔，地上开始有青石板路绵延向上铺，青石板的尽头上是一个石砌的方方正正盒子般大小的屋子，有点像我们农村的神祠。
有六七个人在这个“神祠”面前跪着。
我隐藏在后面的石堆中，手电也关了，只能看见黑乎乎的影子，其中一个人影站了起来，在“神祠”的石台上不停地摆弄着，他点燃了蜡烛。
烛光映红了他的脸，是王文先！！！
但是烛光飘忽不定，映得他的脸明明灭灭，晦涩难名，说不出的诡异。
我的天哪，我被震惊地呆愣在原处，因为在我的心中，王文先虽然神情言语冷清，但是他是整个队伍里的主心骨，在这次探险中，虽然惊险，但是因他支撑着重担，我没有感到太大的压力和责任感。可是没想到他也……
“不要轻举妄动……”我低声对马半仙道。
然而我的话说出去并没有得到马半仙的回应，我回头，人已经不见了。
我也顾不得什么了，打开手电筒开始照射四周的边边角角，也没有发现人影。
“偶像，偶像……”马半仙的声音从前方传了过来。
我寻着声音看见马半仙撒着欢的跑向王文先。
王文先现在如同行尸走肉了他知不知道啊！
我的冷汗都出来了，他就这么没有危机感吗？！这么没有组织没有纪律吗？！
要是陈大化的话肯定不是这样，想到这里我的心有点酸，不过只是电闪心动之间，我就直接拔出手枪指着王文先的手，一出现个风吹草动我就朝王文先的手开枪，不能再让一个人死亡了！
但是我是多么地不想伤害王文先，他虽然冷冰冰的但是一路上对我很照顾，但是现在整个考察小组存亡的重担全担在我肩上，我必须顾全大局。
我绷紧了心弦紧张的注视着，当马半仙快要靠近王文先的那刻，我的手指就扣上了扳机。
王文先对马半仙一发生攻击我就开枪。
没想到下一秒王文先竟然朝着马半仙挥手示意过来，手臂伸直往回收，手臂伸直再往回收，手臂伸直又往回收。动作竟然比在井口的时候还僵硬，开始往僵尸化的方向发展。
马半仙那个傻子也终于发现不对劲了，他开始往回退，“偶像，你……你怎么了……”
王文先依旧僵硬地继续招手的动作，过了一会儿继续转过身在“神祠”的石台上摆弄着。
马半仙站了会儿也有点好奇，小心翼翼的往“神祠”凑去，他看了眼那黑洞洞的“神祠”的门洞，竟然也“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接着重复地磕头，磕头的频率一模一样，像是被控制的木偶似的。
“马半仙，马半仙！”我扯着嗓子叫了几声，他像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马仁文，马仁文……”我将叫他的外号改为叫他的姓名，他依旧没有反应，即使一个人失了心智，但是只要喊他的名字，他多少会给你点反应，可是马仁文一点反应也没有。
这“神祠”里究竟是什么东西！能让人看一眼就被控制，这是多么可怕的力量？！
来不及想这么多了。
现在唯有毁掉这个“神祠”，第三考察小组才有救。
我从背包里拿出子弹，干净利落地填满枪膛，然后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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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了小组的人面前，我发现他们的面色已经如纸苍白，瞳孔呆滞，他们都同时向我开始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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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控制了，我现在算是明白了为什么马半仙以及整个考察小组会这也如同行尸走肉，他们的思维是自己的，可是身体不受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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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隆”“轰”“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微型炸弹爆炸，也就在爆炸的那一刻，我身上施加的控制力瞬间散去。
我松了口气，爆炸的威力没有波及到我，看来这个神祠的洞很深。
“张钊，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跟丢了吗？”彭先生恢复了神智，苍白的脸开始恢复了血色，他还没等我回话，一脸惊奇道:“这是哪里？”
我来不及解释，去看其他队员怎么样，大家的身体不再僵硬，开始变得软了下去，我去掐马半仙的人中，马半仙悠悠醒来。
我又往台阶上方走去，王文先离“神祠”最近，我想看看他怎么样。
王文先的眼睛紧紧地闭着，睫毛不停地抖动，我拍了拍他的脸，并道:“王文先，快醒醒，回神！回神！”
他可不能有事啊！我紧张急了，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动静。
王文先的眼睛微微张开，突然他的眼睛猛得睁大，“小心！！！”
可是已经晚了，我的脖子被紧紧地勒住，我急忙去扒那个东西，是一双手，干枯的，发青的手，他的指甲很长，以奇异的姿态往里卷曲。
马仁文缓过劲来就拿起黑驴蹄子往我身后的怪物扔。
陈百泉直接暴力，拿起铁棍就对着我身后的怪物抡。
那个怪物被这么多人围攻，手里还掐着我的脖子，动作依旧灵活，躲开了陈百泉的攻击。
彭先生拿起火把向着那个怪物边挥边说:“张钊，你撑住，一般的僵尸是怕火的。”
原来我身后的怪物是僵尸啊，一想到自己在照片里看见的僵尸那可怕的模样，我的头皮一片发麻。
可惜那僵尸并不怕火，彭先生的火把对它没有一丝的伤害。
窒息感占据了一切，我感觉我要断送于此了，即使我的求生欲非常强烈，但是我的身体因为缺氧挣扎起来也是软绵绵的，难道探险刚刚开始我就要死掉了吗？好不甘心……
突然，僵尸掐在我脖子上的手劲儿送了，“砰”地一声倒地，而我被王文先抱住幸免与地面来个亲密接触。
我猛地咳嗽个不停，王文先给我顺气。
这时我才看清楚地上那个僵尸，他在倒地的那一刻，头就和身体分离，地面有点倾斜，头就顺着斜面一直滚到了洞壁跟，沾满了尘土。
从那僵尸断掉的脖子里涌出了无数的虫子，是花色的，拇指大小，爬起来很慢。
那个僵尸没有我想象的吓人，是一个青年人，面目和常人无异，只是脸有点紫青。
“这不是僵尸，这是蛊人，快拿火把烧掉那些虫子。”王文先道。
这我才发现我竟然还搂着人家的腰，虽然两个人都是大男人，但是还是觉得很别扭，我急忙收回手，不过不得不说，王文先的腰身带着青年人特有的青涩柔韧，揽起来很顺手。
“西域善蛊，蛊可控人，可杀人，也可养人，蛊是好是坏，全靠养它的人是用来干什么的，但是蛊虫很难养，极其地金贵，需要合适的温度、湿度，而人体是极为合适的容器，所以，西域人一般用人体作养蛊的容器，这种人就叫做——蛊人。”
“蛊人浑身坚硬无比，刀枪不入，但是他的脖子却异常脆弱，因为蛊虫喜食人血，而人身体中脖子上的血管最多，蛊虫都集结于此。所以我刚刚袭击了他的脖子，没用多大的劲儿尸首就分离了。”
“那刚刚我们为什么会被控制？”
“巫术的咒文。”王文先指着地上的那些散乱的石头。
我刚进洞是就觉得这些石头有异样，果然是按神秘的咒文排列的。
“神祠中的蛊人催动的咒文发生作用，一旦靠近神祠，听到蛊人念的咒文，就会被控制，多亏了张钊的出现救了我们所有人。”
“神话果然是神话。”闫红建对我赞叹道。
“我不是，我没有救得了陈大化。”想到这里，我的声音哽咽，眼圈发红。
“你已经很厉害了。”王文先安慰我道，他的声音柔和，带着一种让人心神宁静的柔和。
“可是我连陈大化是怎么消失的，尸体在哪里都不知道。”
“跟我们说一说你和我们走失后发生的事情，大家伙帮你好好琢磨。”彭先生坐在了我身旁，关怀地望着我。
陈百泉一边按压手电筒来发电一边听我的叙述。
我把我们是怎么走出循环石阶，耳关国军队和第一、二考察小组跳井以及跌入无底洞、深谭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我本来不想去跳井的，但是我看见了谁你们知道吗？我看到了你们……你，你，你……都有。”我把考察小组里的人转着圈的指了一遍。
马半仙在我旁边狂点头附和。
大家听完没有说话，彭先生沉默了好久，道了句:“张钊，你经历的这一切可能是虚幻的。”
“怎么可能！”
“我们从循环石阶里出来后就沿着洞一直走，根本没有去过井边，没有跳过井。”
“你们有可能被控制了自己不知道呢？那不可能是幻境的，陈大化不见了是最好的证明。”我焦急地解释，怎么可能是幻境呢！如果我看到的不是第三考察组的成员，那跳井的是谁？
“张钊，我们在石阶走失的时候是华国1980年6月5日早上11:30，而现在是1980年6月5日下午13:45，两个小时的时间，我都不停地在看表，我可以肯定，在这两个小时里我的记忆是连续的，倒是你，怎么可能在两个小时里经历这么多事情。”彭加木的手表是不但可以显示时间也可以显示日期。
我感觉我陷入了混乱之中，扔不死心道:“马半仙也和我都看见了。”
马半仙继续如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对啊，你们都中了幻境。”彭先生总结道。
“不，也不一定。”静静听我们谈论的王文先开口道。
“耳洞是一个时间的裂缝，所有的时空都在这里集结，归于一点，我们一不小心，就会进入另一个空间。”
“陈大化莫名的消失，可能是他进入了另一个时空。其实循环阶梯就是一个时间的集结点，我们先走了出来，就进入了一个时空，而你们后出来的，会进入另一个时空，我们的时空和你们的时空相差的时间就是我们先后出循环阶梯的时间，而你和马仁文阴差阳错地跌入了时间隧道，也就是那个垂直的洞，当下坠的时速快于世界流逝的速度，你们就穿越到了我们的空间。”听王文先这么一说，我的心里舒服了些，这样也就说明了陈大化没有死，他只是进入了另一个时空，不过他这么胆小，也没有熟悉的人帮助他，不知道会不会害怕。
“真是荒谬！你的意思是张钊看见的是另一个时空的我们？！”彭先生道。
“蛊术随着西域古国的消失而消失了1600年，在这里都能遇到你说还有什么不能遇到呢。”王文先抬头看着彭先生，轻轻巧巧的一个反问让彭先生无言以对。
“看来，我们的考察远远没有这么简单了，还有可能跟西域古国有联系。”闫红建总结道。
“时空这么多，那哪个时空的我们是我们呢？”马半仙感觉自己的脑仁都要想炸了。
“何必考虑这么多，你在哪个时空，哪个时空即为真实。”王文先淡淡的嗓音从后面传来，存在即合理！这真真是一个自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