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一件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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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次短暂而又尴尬的对话之后，一连几周莫然也没有再联系杜子心了。杜子心其实还挺懊悔的，要是那天顶着来大姨妈的剧痛去找莫然，说不定他们之间的关系会得到那么一点点提升呢。
周三是杜子心最繁忙的一天，只有晚上没有课。但是周二的晚上林杨打电话给她，说上次说的那个讲座在周三，问她有没有时间。
杜子心倒是没有迟疑多久就做出来选择，课逃了补回来就是了，讲座错过了也不知道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见到这么大一个人物了。
“有时间、有时间，怎么到你学校啊？”
“小姐，不要告诉我，你还不知道我在哪个学校！”林杨着实无语，好吧！其实还有些许失望。他还记得当初他说出学校名字的时候，她不可置信的说没想到英语那么差还能考上a大呢！真是厉害。
“知道啊！a大嘛”在这句话脱口而出的时候，杜子心的脑子突然就轰的一声就炸了。a大啊！莫然也在a大呀！怪不得上回她觉得这个学校好耳熟呢！
“讲座在下午，我过来接你吧！”林杨的心情缓和了一些，原来她记得。不知道路也正常，她也没去过a大。
“不用了，我自己过来就好了，明天中午到吧！”她虽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去过a大，可是莫然的公寓离a大并不远，站在窗户边就能看到烫着金边的“a大”标志。
“上回你说你们学校的瓦罐汤很不错······”杜子心又补了一句。
林杨懵了一下，忍不住笑起来，她还惦记着这个啊！
“嗯，而且要多少有多少。”
杜子心说了声“再见”就默默的挂了电话，他是在取笑她上回她们一起吃饭的时候，她还打算买一份小黄花鱼，结果被告知已经卖光了。她小声嘀咕了一句“小黄花鱼又不是鱼刺，还定量销售。”当时自己都没在意，他倒是记住了。
没想到，第二天林杨还是来了。穿了一件黑白撞色的棒球服，卡其色的休闲裤，真是阳光帅气的打紧。他就坐在杜子心旁边陪她上数据库，哪怕是一直盯着老师的幻灯片，杜子心也能感受到四周灼热的眼光。一下课林杨就跟松了口气般快速的走出了教室，杜子心也快速的收拾着东西，准备出去。
“他是你男朋友吗？好帅哦！”
一个自从她转专业过来就从来没和她说过一句话的姑娘，居然主动和她搭腔了。
“不是的”杜子心尴尬的笑笑，对于不熟悉的人的八卦她还是有点招架不住。
“那他是哪个系？他有女朋友吗？”听说她不是他的男朋友，女孩简直喜形于色，连珠炮一样的发问。眼看接下来就该要联系方式了，杜子心一边和她打太极，一边逃似的出了教室。
路上她把这个当笑话讲给林杨听，林杨只说你要假装是，不就没后文了。听不出真假的语气。
“断人桃花这事儿我可不做”
“那最后桃花到手了吗？”
······
跟语文好的人说话真累。
车刚刚停在a大东门，莫然就注意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不过车窗颜色太深，他看的不是很清楚。
又听导师交代了几句，同学间互相道别，莫然才拉着他的行李箱往学校里走。
“莫然，你不回公寓吗？”问他的是杜萧，和他在同一个小区买了房子，两个人又是同一个导师，所以还算熟。
“刚刚看到一个熟人，我去看看是不是她。”
“为什么不打电话问问，万一不是，不就白跑一趟。”杜萧有点不理解，忙了大半个月了，每个人都累的恨不得回家把床板睡穿了。
莫然笑笑没有说话，大步流星的往校内走，明明还是一副慢悠悠的样子，可杜萧硬是小跑着才跟上他。
刚过了一个拐角莫然就看到她了，准确的说应该是她们。她旁边还有一个男孩子，个子高高的，一举一动都带着少年独有的青春与活力，莫然突然有点上了年纪的感触。
不知道杜子心说了什么，男孩子笑着去拍她的脑袋，只是被她躲了过去。男生便打开一瓶可乐递给她，然后自己打开了另外一瓶。
“杜子心”莫然走的离她很近了，才开口叫她。
“师兄”
林杨明明感觉到身边的人身体微微僵硬了一下，才转过头乖乖的叫了一声。他再看杜子心，两个眼睛亮晶晶的，他很少看到她这个样子，只是在看到另外一个女生的时候，眼光才渐渐暗了下来。
“师兄，你带这么大个箱子是要出门吗？”杜子心这才注意到了莫然手里的行李箱，然后她很眼尖的看到了莫然旁边那个女孩子的手里也托了一只行李箱。眼神更暗了，他们要一起出去吗？他们什么关系啊？
“我已经回来了，陪导师去了一趟西南地区，这是我同学杜萧。”
杜萧很大姐姐般慈爱的朝杜子心笑着点了点头，浑身上下都是母性的光辉呀！杜子心眼里亮晶晶的东西又回来了。
“讲座快开始了”林杨小声的提醒了一下，杜子心这才想起来讲座的事，其实她还想再和莫然多说几句的，可最终也是匆匆告别。
“林杨你不认识师兄吧？他是杨老师的儿子，可厉害了！他现在在a大读医学研究生。”杜子心如数家珍地说着莫然的林林总总，林杨听着只觉得烦躁的很。
“杜子心，你安静一点。”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语气有点重，还是杜子心意识到这种时候是不该说话的，在他说过那句话后，她只是看了他一眼，就真的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直到讲座结束。
其实林杨说完就后悔了，他好像有点过于严肃了，两个小时的讲座，他听进去的东西10分钟就能概括完了。
讲座是在大礼堂开的，而a大的礼堂在图书馆的负一楼，所以基本上是没有信号的。杜子心刚出了礼堂，手机就振动了一下，是莫然的信息。
“杜子心，讲座结束过来一下。”明明很简单很纯洁的一句话，杜子心看完愣是脸红了，还伴随着一种难以名状的幸福感。
“我送你回学校吧！”林杨的口气已经温和的不像话了，生怕杜子心刚刚生他的气。
“不了，我还有点事呢！”她边说边往前走，高高扎起的马尾，一晃一晃的林杨眼睛都花了。她走了几步，又拍了下自己的脑袋，记起来什么似的回过头。
“谢谢你啊！林杨”
林杨笑着摇了摇头，她就背着光笑着，牙齿真白呀！
杜子心才按了一下门铃，门就开了，感觉他好像一直在门后等着开门一样，眼睛里很难得的朦胧和疲惫。
“师兄好快啊！”
“刚刚不小心在沙发上睡着了，你一按门铃就醒了。”他折回去把眼镜戴上，涣散的眼神一点点聚焦。
“师兄吃饭了吗？我买了这个。”她卖宝的将手里的瓦罐汤举起来，中午去餐厅吃了这个，下午口里还是那股浓浓的药材味，口感好到她有种被打通了任督二脉的感觉。
“回来忙着写报告，刚好饿了。”莫然说着已经进厨房拿碗和勺子了，一大份的汤两个人已经绰绰有余。
吃饱喝足了，莫然才悠悠的问“今天没课？”
杜子心支支吾吾的，“不是很多啊”。
不多吗？她记得转专业过后她向他抱怨课多，还特意发了一张课程表给他，而他下午一回来就翻出来看了看，今天满课。
“讲座感觉怎么样？”莫然也没拆穿她。
感觉嘛！其实挺鸡肋的。甚至张继（《互联网的奇异触角》的作者）都已经从她心目中的神坛跌落了，整个讲座内容空洞，真正有用的内容少之又少，和书里提到的思想也严重脱节。到了后一个小时，整个讲座甚至都围绕着他的新书展开，换句话说这就是一场售书会。
她还没有开口说，表情就已经不言而喻了，这也是莫然意料之中的，他本科的时候也去听过这样的讲座，可是几次过后便觉得得不偿失，两个小时他能看一本书了。
“今天遇到的那个男生，师兄还记得吧？他高中和我一个班的，英语偏科很厉害，我们两个当时可是把杨老师头都急大了。”兴高采烈的说着，倒是一点难以启齿的感觉都没有。
莫然隐隐约约记得母亲有提过，只是映像模糊的很。
“现在回去的话还能赶上一节课，要现在回去吗？”
本能上杜子心是拒绝的，好不容易和莫然呆一会儿呢！可是直接这样说，好像显得也太不矜持了啊！
“反正不是什么重要的课，不用着急赶着回去上的。”杜子心一边说一边心虚的看看莫然，其实早上她就下定决心要回去上最后一节课来着，她一向准确并且强烈的第六感告诉她，下午的专业课是要点名的。
“嗯，反正晚上没课，等吃过晚饭送你回去。”
之后莫然便坐在电脑前写着他的学习报告，杜子心怕看电视会打扰他，就坐在他旁边的沙发上看杂志，只是莫然家里都是这些关于医学的杂志，她看的眼睛发晕。
莫然只感觉旁边安静的有些过分了，转过来一看，她已经歪在沙发上睡着了。书还紧紧的捧在怀里，倒是脚上的拖鞋已经掉了一只在地上了。
午后的阳光从窗户斜斜的打进来，刚好略过她上半身，原本黑黑的头发浮了一层金色，可能有点刺眼，莫然甚至观察到她的睫毛一直在微微的抖动。
起身拉上了窗帘，又将她仅剩的那只拖鞋脱下，给她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再盖上毛毯。等莫然再回到电脑前写报告的时候，好长时间他才打出短短的几句话，心里有什么东西正要破土而出，痒的难受。
自从上次短暂而又尴尬的对话之后，一连几周莫然也没有再联系杜子心了。杜子心其实还挺懊悔的，要是那天顶着来大姨妈的剧痛去找莫然，说不定他们之间的关系会得到那么一点点提升呢。
周三是杜子心最繁忙的一天，只有晚上没有课。但是周二的晚上林杨打电话给她，说上次说的那个讲座在周三，问她有没有时间。
杜子心倒是没有迟疑多久就做出来选择，课逃了补回来就是了，讲座错过了也不知道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见到这么大一个人物了。
“有时间、有时间，怎么到你学校啊？”
“小姐，不要告诉我，你还不知道我在哪个学校！”林杨着实无语，好吧！其实还有些许失望。他还记得当初他说出学校名字的时候，她不可置信的说没想到英语那么差还能考上a大呢！真是厉害。
“知道啊！a大嘛”在这句话脱口而出的时候，杜子心的脑子突然就轰的一声就炸了。a大啊！莫然也在a大呀！怪不得上回她觉得这个学校好耳熟呢！
“讲座在下午，我过来接你吧！”林杨的心情缓和了一些，原来她记得。不知道路也正常，她也没去过a大。
“不用了，我自己过来就好了，明天中午到吧！”她虽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去过a大，可是莫然的公寓离a大并不远，站在窗户边就能看到烫着金边的“a大”标志。
“上回你说你们学校的瓦罐汤很不错······”杜子心又补了一句。
林杨懵了一下，忍不住笑起来，她还惦记着这个啊！
“嗯，而且要多少有多少。”
杜子心说了声“再见”就默默的挂了电话，他是在取笑她上回她们一起吃饭的时候，她还打算买一份小黄花鱼，结果被告知已经卖光了。她小声嘀咕了一句“小黄花鱼又不是鱼刺，还定量销售。”当时自己都没在意，他倒是记住了。
没想到，第二天林杨还是来了。穿了一件黑白撞色的棒球服，卡其色的休闲裤，真是阳光帅气的打紧。他就坐在杜子心旁边陪她上数据库，哪怕是一直盯着老师的幻灯片，杜子心也能感受到四周灼热的眼光。一下课林杨就跟松了口气般快速的走出了教室，杜子心也快速的收拾着东西，准备出去。
“他是你男朋友吗？好帅哦！”
一个自从她转专业过来就从来没和她说过一句话的姑娘，居然主动和她搭腔了。
“不是的”杜子心尴尬的笑笑，对于不熟悉的人的八卦她还是有点招架不住。
“那他是哪个系？他有女朋友吗？”听说她不是他的男朋友，女孩简直喜形于色，连珠炮一样的发问。眼看接下来就该要联系方式了，杜子心一边和她打太极，一边逃似的出了教室。
路上她把这个当笑话讲给林杨听，林杨只说你要假装是，不就没后文了。听不出真假的语气。
“断人桃花这事儿我可不做”
“那最后桃花到手了吗？”
······
跟语文好的人说话真累。
车刚刚停在a大东门，莫然就注意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不过车窗颜色太深，他看的不是很清楚。
又听导师交代了几句，同学间互相道别，莫然才拉着他的行李箱往学校里走。
“莫然，你不回公寓吗？”问他的是杜萧，和他在同一个小区买了房子，两个人又是同一个导师，所以还算熟。
“刚刚看到一个熟人，我去看看是不是她。”
“为什么不打电话问问，万一不是，不就白跑一趟。”杜萧有点不理解，忙了大半个月了，每个人都累的恨不得回家把床板睡穿了。
莫然笑笑没有说话，大步流星的往校内走，明明还是一副慢悠悠的样子，可杜萧硬是小跑着才跟上他。
刚过了一个拐角莫然就看到她了，准确的说应该是她们。她旁边还有一个男孩子，个子高高的，一举一动都带着少年独有的青春与活力，莫然突然有点上了年纪的感触。
不知道杜子心说了什么，男孩子笑着去拍她的脑袋，只是被她躲了过去。男生便打开一瓶可乐递给她，然后自己打开了另外一瓶。
“杜子心”莫然走的离她很近了，才开口叫她。
“师兄”
林杨明明感觉到身边的人身体微微僵硬了一下，才转过头乖乖的叫了一声。他再看杜子心，两个眼睛亮晶晶的，他很少看到她这个样子，只是在看到另外一个女生的时候，眼光才渐渐暗了下来。
“师兄，你带这么大个箱子是要出门吗？”杜子心这才注意到了莫然手里的行李箱，然后她很眼尖的看到了莫然旁边那个女孩子的手里也托了一只行李箱。眼神更暗了，他们要一起出去吗？他们什么关系啊？
“我已经回来了，陪导师去了一趟西南地区，这是我同学杜萧。”
杜萧很大姐姐般慈爱的朝杜子心笑着点了点头，浑身上下都是母性的光辉呀！杜子心眼里亮晶晶的东西又回来了。
“讲座快开始了”林杨小声的提醒了一下，杜子心这才想起来讲座的事，其实她还想再和莫然多说几句的，可最终也是匆匆告别。
“林杨你不认识师兄吧？他是杨老师的儿子，可厉害了！他现在在a大读医学研究生。”杜子心如数家珍地说着莫然的林林总总，林杨听着只觉得烦躁的很。
“杜子心，你安静一点。”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语气有点重，还是杜子心意识到这种时候是不该说话的，在他说过那句话后，她只是看了他一眼，就真的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直到讲座结束。
其实林杨说完就后悔了，他好像有点过于严肃了，两个小时的讲座，他听进去的东西10分钟就能概括完了。
讲座是在大礼堂开的，而a大的礼堂在图书馆的负一楼，所以基本上是没有信号的。杜子心刚出了礼堂，手机就振动了一下，是莫然的信息。
“杜子心，讲座结束过来一下。”明明很简单很纯洁的一句话，杜子心看完愣是脸红了，还伴随着一种难以名状的幸福感。
“我送你回学校吧！”林杨的口气已经温和的不像话了，生怕杜子心刚刚生他的气。
“不了，我还有点事呢！”她边说边往前走，高高扎起的马尾，一晃一晃的林杨眼睛都花了。她走了几步，又拍了下自己的脑袋，记起来什么似的回过头。
“谢谢你啊！林杨”
林杨笑着摇了摇头，她就背着光笑着，牙齿真白呀！
杜子心才按了一下门铃，门就开了，感觉他好像一直在门后等着开门一样，眼睛里很难得的朦胧和疲惫。
“师兄好快啊！”
“刚刚不小心在沙发上睡着了，你一按门铃就醒了。”他折回去把眼镜戴上，涣散的眼神一点点聚焦。
“师兄吃饭了吗？我买了这个。”她卖宝的将手里的瓦罐汤举起来，中午去餐厅吃了这个，下午口里还是那股浓浓的药材味，口感好到她有种被打通了任督二脉的感觉。
“回来忙着写报告，刚好饿了。”莫然说着已经进厨房拿碗和勺子了，一大份的汤两个人已经绰绰有余。
吃饱喝足了，莫然才悠悠的问“今天没课？”
杜子心支支吾吾的，“不是很多啊”。
不多吗？她记得转专业过后她向他抱怨课多，还特意发了一张课程表给他，而他下午一回来就翻出来看了看，今天满课。
“讲座感觉怎么样？”莫然也没拆穿她。
感觉嘛！其实挺鸡肋的。甚至张继（《互联网的奇异触角》的作者）都已经从她心目中的神坛跌落了，整个讲座内容空洞，真正有用的内容少之又少，和书里提到的思想也严重脱节。到了后一个小时，整个讲座甚至都围绕着他的新书展开，换句话说这就是一场售书会。
她还没有开口说，表情就已经不言而喻了，这也是莫然意料之中的，他本科的时候也去听过这样的讲座，可是几次过后便觉得得不偿失，两个小时他能看一本书了。
“今天遇到的那个男生，师兄还记得吧？他高中和我一个班的，英语偏科很厉害，我们两个当时可是把杨老师头都急大了。”兴高采烈的说着，倒是一点难以启齿的感觉都没有。
莫然隐隐约约记得母亲有提过，只是映像模糊的很。
“现在回去的话还能赶上一节课，要现在回去吗？”
本能上杜子心是拒绝的，好不容易和莫然呆一会儿呢！可是直接这样说，好像显得也太不矜持了啊！
“反正不是什么重要的课，不用着急赶着回去上的。”杜子心一边说一边心虚的看看莫然，其实早上她就下定决心要回去上最后一节课来着，她一向准确并且强烈的第六感告诉她，下午的专业课是要点名的。
“嗯，反正晚上没课，等吃过晚饭送你回去。”
之后莫然便坐在电脑前写着他的学习报告，杜子心怕看电视会打扰他，就坐在他旁边的沙发上看杂志，只是莫然家里都是这些关于医学的杂志，她看的眼睛发晕。
莫然只感觉旁边安静的有些过分了，转过来一看，她已经歪在沙发上睡着了。书还紧紧的捧在怀里，倒是脚上的拖鞋已经掉了一只在地上了。
午后的阳光从窗户斜斜的打进来，刚好略过她上半身，原本黑黑的头发浮了一层金色，可能有点刺眼，莫然甚至观察到她的睫毛一直在微微的抖动。
起身拉上了窗帘，又将她仅剩的那只拖鞋脱下，给她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再盖上毛毯。等莫然再回到电脑前写报告的时候，好长时间他才打出短短的几句话，心里有什么东西正要破土而出，痒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