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 互相的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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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
白夜的视野，突然间变得明亮，接着是刺眼……就仿佛那光河之中的一切，都倾落了下来一样，将白夜包裹在了一片流淌的清新之中。
白夜不得不眯起了眼睛，虽然一时间从黑暗变得光明，他也无法完全适应，但是这光实在是异常的柔软，轻轻地拖住了白夜的身体，就仿佛是在对待一件脆弱的易碎品一样。
这是……爱丽丝真的来救自己了吗！？白夜十分惊讶。
或者说，就像是念对了什么咒语一样，某个东西的开关被打开，白夜也最终得以从无尽的黑暗之中，逃出生天。
所以，自己也是终于，找到了对的事情吗？
回想起自己刚才喊出的话语，白夜不禁也是一阵害臊……
“我不能离开你”“继续呆在我的身边好吗”这种话……比起“我来接你了”，显然是要弱势了许多，一个是最为低声下气的祈求，一个是高高在上的拯救，爱丽丝听到了给出的反应，自然也是截然不同的。
所以……这个高傲而小心眼的爱丽丝，在这种时候，都只有让她满意了，才会出手相助吗！？
“啧……这个小心眼的家伙。”
“嗯，你再说谁？”
白夜立马是用嘴捂住了嘴巴，自己也是太愚蠢了一点儿……明明爱丽丝已经是听到了自己的呼唤才拯救的自己，现在再吐槽的话，无论多小声音，肯定是会进入她的耳膜的啊！
而且……这声音，近在咫尺。
“爱丽丝！？”白夜急忙回头，在看到那光耀之中，一成不变的爱丽丝的时候，几乎是喜极而泣。
只是，现在的爱丽丝，在这样的光芒之下，甚至是有种神圣之感，让白夜感觉有些无法接近。就仿佛无论是接她、拯救她还是祈求她，她都不可能给自己这个凡人，做出任何的回应。
“你在说我？”不过爱丽丝，立马是生气的嘟起了嘴，也是将白夜的那点儿妄想，击飞到了九霄云外。
“啊……不不不，我这不过是叫你的名字呢。”白夜急忙摆了摆手，“你是不知道，能见到你我有多开心！”
“开心，是因为见到我，你的存在本身，就有了意义。”爱丽丝十分直白地对白夜的话语进行了分析，“利己主义者啊，你这是在为自己开心。”
“呃……”
白夜还以为这会是一场值得铭记的感人重逢……起码，也不会有太多的龃龉，但是爱丽丝的言语还是一如既往的理智而且刻薄，让白夜也有些无所适从。
解释？解释自己是真的为爱丽丝而开心？？好像也没有这个必要，毕竟……
“没错，我是为自己开心，毕竟我找到你了，还打败了祸主，我也觉得我挺厉害的。”白夜耸耸肩，“所以现在一起回去吗？”
“回去，回哪里？”爱丽丝反问。
“这还用说，当然……”
当然是爱丽丝永恒花园了……这本该是确定的答案，却在爱丽丝这样的反问之下，生出了疑问。
爱丽丝此时出现，便是自己终于是摆脱了名为永恒花园的桎梏，如果又回到名为爱丽丝永恒花园的原点之上，一切都解决不了。
“当然是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白夜自然是改口了，“不过我们还是先从这里出去吧？”
“嗯。没办法，就由我来决定吧。”
爱丽丝点了点头，轻轻地抬起了手，用十分熟练而简洁的方式，制作出了那属于她的特有传送门。
所以说想要出去的话，其实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吗？白夜有些震惊了。
“那个……我问问。”白夜还是没忍住，“你……是不是一直都看着我？然后等我，改变了自己的态度之后，才来救我？”
爱丽丝的目光，转移到了白夜的身上，表情上写满了否认：
“没有，我是赶过来的，千钧一发，你差点儿就死了。”
爱丽丝就像是背书一般地说出了她的台词，白夜感觉爱丽丝……是不是想要自己感谢她呢？
不过白夜又不想这么认输，毕竟自己这一路上，也是十分努力了，在没得到表扬之前还要先道谢，简直岂有此理。
但白夜还没有整理好最为妥善的言语，爱丽丝那边见他不开口，反而是先一步抱怨了起来：
“而且，谁有时间看你啊，你这一路上，倒是把我都看了个遍吧？”
“诶！？”
白夜这才想起来自己一路上穿越的那些场景，如果没错的话，就是爱丽丝脑海深处的恐惧了，而且，是对周围，最为亲密的人的恐惧。如果可以的话，白夜是绝对不会提起这些事情的，但是爱丽丝却是主动说了出来。
那么……关于这些爱丽丝内心最为隐秘也可以说是最为黑暗的想法，白夜现在，又该是以一个什么样的回应，来让爱丽丝安心呢？
“不过，也罢……”爱丽丝想了想，就仿佛自言自语一般，轻轻叹了口气，“这也不能算是我一个人的意思，既然你也加入了信息流，你看到这些，也是迟早的事情……过一段时间，或许你的大脑，也会变成一样的信息模式吧。”
“一样的模式？”白夜不解。
“啊，没错，一样的模式。”爱丽丝点了点头，“对一切，都保持有戒备之心的模式，你在现世界，不也是这么活下来的吗？”
啊？！
所以这，才是自己被选中的真正原因吗？
仔细回想之前霜姬和诺查丹玛斯的发现，白夜如果换位思考，把自己当做爱丽丝来考虑，大概也会得到相同的结论。
毕竟无论是多么亲密的人，承诺绝对不会背叛的人，在背叛的时候带来的伤痛，才是最为致命的。所以白夜在无数次的离弃之后，也是学会了，用这样的眼光来对待任何人，考虑可能发生的最坏情况。
但是……
“或许这没错，但是，我现在也是发现了另一个很关键的问题啊。”白夜微笑着摇了摇头，“无法消除戒备之心，很有可能是因为……还没有遇到那个能完全依靠的人，所谓人这种生物啊，永远都吸取不了教训。就算会伤痕累累，但是在某些特定的情况，依然会放弃一切的防备和原则，去做一些不符合自己天性的事情……”
白夜感觉自己说得太多了，也是急忙地打住，不过白夜也是略感惊奇地发现，爱丽丝这次倒是没对自己的长篇大论感到烦闷，那晶莹剔透的眼球之中，似乎多出了一份和平日中不一样的感情。
那是什么？
刷——
白夜的视野，突然间变得明亮，接着是刺眼……就仿佛那光河之中的一切，都倾落了下来一样，将白夜包裹在了一片流淌的清新之中。
白夜不得不眯起了眼睛，虽然一时间从黑暗变得光明，他也无法完全适应，但是这光实在是异常的柔软，轻轻地拖住了白夜的身体，就仿佛是在对待一件脆弱的易碎品一样。
这是……爱丽丝真的来救自己了吗！？白夜十分惊讶。
或者说，就像是念对了什么咒语一样，某个东西的开关被打开，白夜也最终得以从无尽的黑暗之中，逃出生天。
所以，自己也是终于，找到了对的事情吗？
回想起自己刚才喊出的话语，白夜不禁也是一阵害臊……
“我不能离开你”“继续呆在我的身边好吗”这种话……比起“我来接你了”，显然是要弱势了许多，一个是最为低声下气的祈求，一个是高高在上的拯救，爱丽丝听到了给出的反应，自然也是截然不同的。
所以……这个高傲而小心眼的爱丽丝，在这种时候，都只有让她满意了，才会出手相助吗！？
“啧……这个小心眼的家伙。”
“嗯，你再说谁？”
白夜立马是用嘴捂住了嘴巴，自己也是太愚蠢了一点儿……明明爱丽丝已经是听到了自己的呼唤才拯救的自己，现在再吐槽的话，无论多小声音，肯定是会进入她的耳膜的啊！
而且……这声音，近在咫尺。
“爱丽丝！？”白夜急忙回头，在看到那光耀之中，一成不变的爱丽丝的时候，几乎是喜极而泣。
只是，现在的爱丽丝，在这样的光芒之下，甚至是有种神圣之感，让白夜感觉有些无法接近。就仿佛无论是接她、拯救她还是祈求她，她都不可能给自己这个凡人，做出任何的回应。
“你在说我？”不过爱丽丝，立马是生气的嘟起了嘴，也是将白夜的那点儿妄想，击飞到了九霄云外。
“啊……不不不，我这不过是叫你的名字呢。”白夜急忙摆了摆手，“你是不知道，能见到你我有多开心！”
“开心，是因为见到我，你的存在本身，就有了意义。”爱丽丝十分直白地对白夜的话语进行了分析，“利己主义者啊，你这是在为自己开心。”
“呃……”
白夜还以为这会是一场值得铭记的感人重逢……起码，也不会有太多的龃龉，但是爱丽丝的言语还是一如既往的理智而且刻薄，让白夜也有些无所适从。
解释？解释自己是真的为爱丽丝而开心？？好像也没有这个必要，毕竟……
“没错，我是为自己开心，毕竟我找到你了，还打败了祸主，我也觉得我挺厉害的。”白夜耸耸肩，“所以现在一起回去吗？”
“回去，回哪里？”爱丽丝反问。
“这还用说，当然……”
当然是爱丽丝永恒花园了……这本该是确定的答案，却在爱丽丝这样的反问之下，生出了疑问。
爱丽丝此时出现，便是自己终于是摆脱了名为永恒花园的桎梏，如果又回到名为爱丽丝永恒花园的原点之上，一切都解决不了。
“当然是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白夜自然是改口了，“不过我们还是先从这里出去吧？”
“嗯。没办法，就由我来决定吧。”
爱丽丝点了点头，轻轻地抬起了手，用十分熟练而简洁的方式，制作出了那属于她的特有传送门。
所以说想要出去的话，其实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吗？白夜有些震惊了。
“那个……我问问。”白夜还是没忍住，“你……是不是一直都看着我？然后等我，改变了自己的态度之后，才来救我？”
爱丽丝的目光，转移到了白夜的身上，表情上写满了否认：
“没有，我是赶过来的，千钧一发，你差点儿就死了。”
爱丽丝就像是背书一般地说出了她的台词，白夜感觉爱丽丝……是不是想要自己感谢她呢？
不过白夜又不想这么认输，毕竟自己这一路上，也是十分努力了，在没得到表扬之前还要先道谢，简直岂有此理。
但白夜还没有整理好最为妥善的言语，爱丽丝那边见他不开口，反而是先一步抱怨了起来：
“而且，谁有时间看你啊，你这一路上，倒是把我都看了个遍吧？”
“诶！？”
白夜这才想起来自己一路上穿越的那些场景，如果没错的话，就是爱丽丝脑海深处的恐惧了，而且，是对周围，最为亲密的人的恐惧。如果可以的话，白夜是绝对不会提起这些事情的，但是爱丽丝却是主动说了出来。
那么……关于这些爱丽丝内心最为隐秘也可以说是最为黑暗的想法，白夜现在，又该是以一个什么样的回应，来让爱丽丝安心呢？
“不过，也罢……”爱丽丝想了想，就仿佛自言自语一般，轻轻叹了口气，“这也不能算是我一个人的意思，既然你也加入了信息流，你看到这些，也是迟早的事情……过一段时间，或许你的大脑，也会变成一样的信息模式吧。”
“一样的模式？”白夜不解。
“啊，没错，一样的模式。”爱丽丝点了点头，“对一切，都保持有戒备之心的模式，你在现世界，不也是这么活下来的吗？”
啊？！
所以这，才是自己被选中的真正原因吗？
仔细回想之前霜姬和诺查丹玛斯的发现，白夜如果换位思考，把自己当做爱丽丝来考虑，大概也会得到相同的结论。
毕竟无论是多么亲密的人，承诺绝对不会背叛的人，在背叛的时候带来的伤痛，才是最为致命的。所以白夜在无数次的离弃之后，也是学会了，用这样的眼光来对待任何人，考虑可能发生的最坏情况。
但是……
“或许这没错，但是，我现在也是发现了另一个很关键的问题啊。”白夜微笑着摇了摇头，“无法消除戒备之心，很有可能是因为……还没有遇到那个能完全依靠的人，所谓人这种生物啊，永远都吸取不了教训。就算会伤痕累累，但是在某些特定的情况，依然会放弃一切的防备和原则，去做一些不符合自己天性的事情……”
白夜感觉自己说得太多了，也是急忙地打住，不过白夜也是略感惊奇地发现，爱丽丝这次倒是没对自己的长篇大论感到烦闷，那晶莹剔透的眼球之中，似乎多出了一份和平日中不一样的感情。
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