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命丧黄泉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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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房内格外闷热，莫三躺在床上，双臂放在脑后枕着，一双眼睛在一片黑暗的房间内显得格外明亮，房里燃着助人安眠的香实在没什么作用，反而使莫三更加清醒，心中隐隐的不安愈发明显。
仿佛是为了应证莫三的那份不安，外面突然响起急促杂乱的脚步声还伴着如急雨一边令人心惊的剧烈砸门声，力气之大几乎要将门砸穿！外面突如大风起，带动了莫三的衣带乱舞，莫三打开大门，狂风倒灌进来，眼睛却未眨半分，深如壑渊的眼瞳看着两个官差满脸的焦急以及惊恐？
“大人！大人！澹台沅他他他……死啦！！”其中一个官差结结巴巴的抖着声方才把一句话说全。
“怎么回事？我不是让你们两个人好好盯着吗？”莫三厉声说道，眼中满是冷冽。
两个官差被莫三口气吓的一个哆嗦，明明是两个身高体壮的大汉，此时却怂的恨不得把自己缩到一起，连头都不敢抬！片刻，只觉脸颊被衣带打的一痛，再抬头，方才还站在门内的莫三早就无影无踪。
“还愣着？走。”苍术低哑的声音响起，把门口两个一副活见鬼表情的同僚叫醒，大步离开。
……
澹台小公子的院子，白天他们方才造访过地方，如今这座不大的院子被无尽的黑暗吞没，连同那个有青涩笑容的少年一起，被馋食殆尽。
留在门口守着的一个官差，眨眼功夫突然看见一个人影冒了出来，形如鬼魅！顿时吓的一屁股跌坐到地上，哆哆嗦嗦的大喊大叫，挥手乱舞，连腰间有刀都忘了。
莫三冷眼看了一眼手脚乱舞的官差，直接大步一跨进了房间。
房门是大开着的，外面的狂风从门灌进房中，带动着重重纱幔发出沉闷的声响，不知从哪里飞来的纸，蹭过莫三的耳侧长发刮往别处，转步走到里间，桌上烛台燃着的火苗时不时发出‘噼啪’声响，忽闪着照亮方寸之地，那个白日里还言笑晏晏的少年，安静的背对着莫三趴伏在桌子上，倒像是睡着了，莫三绕过去，少年七窍处一道道血迹蜿蜒而下，耳朵上的甚至直直流到脖颈，埋没在衣领下。视线下移，便见少年脚下还有一个小瓷瓶，瓶内液体溅出几滴液体还未干透，莫三伸出手粘上少许，液体粘稠透明呈浅红色，还散发着诱人的甜腻香气！莫三站起身，环绕屋内陈设……
就在此时，一人慌忙冲进来，人刚转过进了里屋看见莫三，直接大喊：“莫三，可算找到你了，我跟你说，今日我师兄为澹台沅作画，发现他左手手臂上就有伤口，听他描述这伤口就像被人……”未说完的话戛然而止，郑长素不可置信的双目圆睁，跟着莫三的视线凝聚在趴伏在桌子上以无生气的人。
“这？这？”长素很想说一句连贯的话语，可脑子里花白一片，心乱如麻，反复张嘴也只能发出几个单音节。
“旁的先放下，过来帮忙。”莫三的声音满是凉意，平缓的调子没有半分情绪。
郑长素强迫自己暂时放下脑子里的一团凌乱，吸了口气，步态沉稳的走了过去！屋内只燃了一盏烛台，光线昏暗，莫三拿出火折子，将旁的三盏灯点亮，灯罩罩上，将屋内照亮，莫三看了一眼已进入状态的郑长素，对后来进来的三个人比了个静声的手势，便着手检查屋内。
长素走了过去，隆起袖子，并两指放在澹台沅脖颈侧，复又伸向耳后，然后眼神一暗。
由于澹台沅是趴伏姿势，大半张脸都埋在曲起的右手臂下，长素随口唤了一个人过来，帮忙将澹台沅的手臂抽出来，面色种种症状，长素肯定又是中毒所致，并且一切症状完全符合食用‘软花散’的所有症状！只是表情不对！服用软花散毒发会令人异常痛苦，而澹台皓的表情就像睡着了一样！
长素紧皱眉头，面上紧绷，抬手抓起澹台沅的手，手背无异样，翻过来之后，长素吃了一惊，只见手掌之上条条暗青色血脉清晰可见，从手掌心散发出深的发黑的红色扩散至整个手掌，并且其小臂处指甲扣进血肉形成月牙形的伤口十分触目惊心！长素快速翻起横摊在桌上的那只手，澹台沅右手成拳紧握即便翻个各儿长素也看不到手掌心，只好伸手用上内力，十分小心的将紧握成拳的手慢慢打开，谁知刚开一条缝隙，便见一个物件自掌中划出，落在桌面上，发出清脆声响，弹跳两下静静躺在桌上。长素看到右手手掌同样血脉横浮，掌中黑红，这才放下，然后抬手拿起方才从澹台皓右手掉落的东西，借着灯火细细观看。
长素将只有大拇指甲盖般大小的东西在手中来回翻转两下，材质是银，两面都刻着东西，长素只能断定其中一面像是笔划，但是都不完全，也辨不出到底是什么字！东西呈半圆，图案不完整，像是截掉了。想来这东西本来应该是整个圆才对，而不是手中这样残缺不全的半圆。
莫三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不少写满字的纸，沉声问：“如何？”
长素抬手将半圆形的银制品递过去说道：“大约死后两个时辰，身体还没有完全僵硬，却是中毒，但我想应该不是‘软花散’，虽然毒发后的症状和软花散足以以假乱真，但软花散毒发之后，服用者会极其痛苦，绝不会使人的表情如此安详，还有他的双掌赤红，血脉浮于表层，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百草杂记》百毒篇，记载过一种名叫‘醉生梦死’的□□，可以让人死在睡梦中，无知无觉，毫无痛楚。”
“那为何此毒会和‘软花散’如此像？”莫三抬眼问道。
郑长素不自觉的捏上自己的耳朵，似是在组织措辞，片刻才说：“怎么说那！要往回追溯的话，其实‘软花散’和‘醉生梦死’应属同宗，前朝时‘醉生梦死’就出自当时听之就令人闻风丧胆的魔教，后来魔教覆灭，此药流出，听师傅说，当时九歌门的立门之人就因缘际会得了一瓶，多次试毒，方才罗列出配置此毒的所有成分，然后发现其中有一味极其重要的草药，就长在归雁湖边，我们叫它‘七星草’，根茎深绿，尖处为白，状似竹叶，并为虫鸟不喜！再后来，苗疆黑蛊教来犯，所使蛊虫令人防不胜防，九歌门门主就利用七星草重新研制出‘软花散’，携带异香的软花散可驱蛊虫，但绝不能食用，与苗疆偃旗息鼓后，软花散就被列为禁药，门中弟子不得私自带出，违者门规处置严惩不贷。”
听了郑长素这番解释，莫三走了两步弯腰将澹台沅脚下的瓷瓶捡起，瓶身上沾着已经干涸的红色液体，示意郑长素看。
拿过瓷瓶，还未到鼻尖，一股极其甜腻的香味儿便冲进鼻腔，这股香味就像蜜饯一样，瞬间郑长素就抬头向莫三及其肯定的点头：“是‘醉生梦死’，我确定！”
“那你现在告诉我，他和澹台老爷子中的毒是不是一种！”莫三的眼神中带着压迫之感，眼瞳黝黑，犹如万丈深渊，深不可测。
长素几乎是立刻就回答了莫三的问题：“绝不是一种！前者确实中的软花散，后者则是因为醉生梦死而命丧黄泉。”
“好。”莫三收回令人胆颤的视线，把玩着手里的半圆银饰，灯火摇曳，一室寂静！
周围只剩三位官差检查所发出的声响，不一会儿，只见其中一个在门处检查的人像是发现了什么东西，赶紧拿起来快步走了过来：“大人，你看！”
莫三闻声转身，只见官差手里拿着一个女子饰物，莫三拿起来，是一个耳坠！
“在哪找到的？”莫三问道，边示意官差带他到发现的地方。
“大人随我来，就是这儿。”官差指的地方正是门槛底下！莫三手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然后又问：“你们可发现别的异常之处？”
“回大人，没有了，这房内东西均没有挪动痕迹，也就这耳坠奇怪，这一看便是女子饰物，小公子这儿怎么可能会有女子物件啊！”三哥官差站在一起，其中一个说道。
“我叫你们守在门外，你们可有发现异常？可有谁来找过澹台皓？”莫三发问。
三哥大汉彼此瞅了瞅，其中一个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说：“您吩咐我们来的时候，没什么人来过，倒是中间他俩内急去了如厕，只剩我一个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猫叫，挺凄厉的跟小孩哭似的，吓了我一跳，魂都快散了，我还以为是鬼魂啥子累，蹲在地上哆嗦个半天。”
“也就是说当时就你一个人，听到猫叫的时候你就没在注意屋内动静！”莫三的眼神仿佛要吃人一样，语气如同此刻屋外骤然而至的暴雨。
三个人被这么质问，腿一软险些站不住，闪着视线抖着声回到：“是……是，当时，没大注意……”
“你们何时发现人死的？”
“就、就是天黑了，屋里也没个动静，也不燃个灯啥的，后来刮起大风，我们看见这房间门被刮开了，等了半会儿也不见人关，我们几个觉得不大对劲，这才进来看看情况，可……可实在没想到，他，他就死、死了。”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磕磕绊绊，说到最后险些把舌头要断了，三个人此时恨不得将脑袋垂到脚后跟去……
莫三吸了口气，忍住怒火，再次发问：“澹台沅有个小厮，人现在在哪？”
“这……”三个人没想到莫三会问这个，顿时傻住了。
只是看表情，莫三就清楚了，一字一字压着怒火咬出来：“去，立刻给我把管家找来！！”
“是！”三个人这次答个利索，一个推一个赶紧跑了出去。
郑长素走了过去，想了想把手放在莫三肩上拍了拍，声音很小的说：“别生气，总会有解决的办法。”
莫三头疼的揉揉鼻梁，朝长素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并示意长素看他手中一直拿着的几张纸。
长素接过，隽秀的字体映入眼帘，但看到其内容，却让郑长素不由心惊，不禁睁大了眼，翻到最后一张，落款处写着澹台皓的名字并按了一个红手印……
“这是？他……”
“认罪状，澹台皓承认是自己用毒针杀了澹台老爷子，并将下毒的所有罪责供认。”莫三说。
“这怎么可能？”
“的确，澹台老爷子当时已经中毒，并且毒不至死，若说用毒针杀澹台老爷子这一点的确是澹台皓做的没错，但他又何必多此一举下毒，显然，下毒的和最后杀人的不是同一个人。”莫三沉声说道，先前回到屋子里不久，那四个官差便在琉璃亭的草丛中找到一枚银针，遍体发黑，银针样式与他从小厮那里拿来的一模一样，心中生疑，方才让其三人守到澹台沅住的地方，只可惜。……
“可他为什么要杀自己的亲生父亲？”这才是郑长素最想问的。
“这也正是我想知道的。”莫三的声音和屋外的惊雷声融为一体，也不知长素听没听到。
今晚房内格外闷热，莫三躺在床上，双臂放在脑后枕着，一双眼睛在一片黑暗的房间内显得格外明亮，房里燃着助人安眠的香实在没什么作用，反而使莫三更加清醒，心中隐隐的不安愈发明显。
仿佛是为了应证莫三的那份不安，外面突然响起急促杂乱的脚步声还伴着如急雨一边令人心惊的剧烈砸门声，力气之大几乎要将门砸穿！外面突如大风起，带动了莫三的衣带乱舞，莫三打开大门，狂风倒灌进来，眼睛却未眨半分，深如壑渊的眼瞳看着两个官差满脸的焦急以及惊恐？
“大人！大人！澹台沅他他他……死啦！！”其中一个官差结结巴巴的抖着声方才把一句话说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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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官差被莫三口气吓的一个哆嗦，明明是两个身高体壮的大汉，此时却怂的恨不得把自己缩到一起，连头都不敢抬！片刻，只觉脸颊被衣带打的一痛，再抬头，方才还站在门内的莫三早就无影无踪。
“还愣着？走。”苍术低哑的声音响起，把门口两个一副活见鬼表情的同僚叫醒，大步离开。
……
澹台小公子的院子，白天他们方才造访过地方，如今这座不大的院子被无尽的黑暗吞没，连同那个有青涩笑容的少年一起，被馋食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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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一人慌忙冲进来，人刚转过进了里屋看见莫三，直接大喊：“莫三，可算找到你了，我跟你说，今日我师兄为澹台沅作画，发现他左手手臂上就有伤口，听他描述这伤口就像被人……”未说完的话戛然而止，郑长素不可置信的双目圆睁，跟着莫三的视线凝聚在趴伏在桌子上以无生气的人。
“这？这？”长素很想说一句连贯的话语，可脑子里花白一片，心乱如麻，反复张嘴也只能发出几个单音节。
“旁的先放下，过来帮忙。”莫三的声音满是凉意，平缓的调子没有半分情绪。
郑长素强迫自己暂时放下脑子里的一团凌乱，吸了口气，步态沉稳的走了过去！屋内只燃了一盏烛台，光线昏暗，莫三拿出火折子，将旁的三盏灯点亮，灯罩罩上，将屋内照亮，莫三看了一眼已进入状态的郑长素，对后来进来的三个人比了个静声的手势，便着手检查屋内。
长素走了过去，隆起袖子，并两指放在澹台沅脖颈侧，复又伸向耳后，然后眼神一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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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素紧皱眉头，面上紧绷，抬手抓起澹台沅的手，手背无异样，翻过来之后，长素吃了一惊，只见手掌之上条条暗青色血脉清晰可见，从手掌心散发出深的发黑的红色扩散至整个手掌，并且其小臂处指甲扣进血肉形成月牙形的伤口十分触目惊心！长素快速翻起横摊在桌上的那只手，澹台沅右手成拳紧握即便翻个各儿长素也看不到手掌心，只好伸手用上内力，十分小心的将紧握成拳的手慢慢打开，谁知刚开一条缝隙，便见一个物件自掌中划出，落在桌面上，发出清脆声响，弹跳两下静静躺在桌上。长素看到右手手掌同样血脉横浮，掌中黑红，这才放下，然后抬手拿起方才从澹台皓右手掉落的东西，借着灯火细细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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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素抬手将半圆形的银制品递过去说道：“大约死后两个时辰，身体还没有完全僵硬，却是中毒，但我想应该不是‘软花散’，虽然毒发后的症状和软花散足以以假乱真，但软花散毒发之后，服用者会极其痛苦，绝不会使人的表情如此安详，还有他的双掌赤红，血脉浮于表层，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百草杂记》百毒篇，记载过一种名叫‘醉生梦死’的□□，可以让人死在睡梦中，无知无觉，毫无痛楚。”
“那为何此毒会和‘软花散’如此像？”莫三抬眼问道。
郑长素不自觉的捏上自己的耳朵，似是在组织措辞，片刻才说：“怎么说那！要往回追溯的话，其实‘软花散’和‘醉生梦死’应属同宗，前朝时‘醉生梦死’就出自当时听之就令人闻风丧胆的魔教，后来魔教覆灭，此药流出，听师傅说，当时九歌门的立门之人就因缘际会得了一瓶，多次试毒，方才罗列出配置此毒的所有成分，然后发现其中有一味极其重要的草药，就长在归雁湖边，我们叫它‘七星草’，根茎深绿，尖处为白，状似竹叶，并为虫鸟不喜！再后来，苗疆黑蛊教来犯，所使蛊虫令人防不胜防，九歌门门主就利用七星草重新研制出‘软花散’，携带异香的软花散可驱蛊虫，但绝不能食用，与苗疆偃旗息鼓后，软花散就被列为禁药，门中弟子不得私自带出，违者门规处置严惩不贷。”
听了郑长素这番解释，莫三走了两步弯腰将澹台沅脚下的瓷瓶捡起，瓶身上沾着已经干涸的红色液体，示意郑长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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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三闻声转身，只见官差手里拿着一个女子饰物，莫三拿起来，是一个耳坠！
“在哪找到的？”莫三问道，边示意官差带他到发现的地方。
“大人随我来，就是这儿。”官差指的地方正是门槛底下！莫三手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然后又问：“你们可发现别的异常之处？”
“回大人，没有了，这房内东西均没有挪动痕迹，也就这耳坠奇怪，这一看便是女子饰物，小公子这儿怎么可能会有女子物件啊！”三哥官差站在一起，其中一个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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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个人没想到莫三会问这个，顿时傻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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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三个人这次答个利索，一个推一个赶紧跑了出去。
郑长素走了过去，想了想把手放在莫三肩上拍了拍，声音很小的说：“别生气，总会有解决的办法。”
莫三头疼的揉揉鼻梁，朝长素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并示意长素看他手中一直拿着的几张纸。
长素接过，隽秀的字体映入眼帘，但看到其内容，却让郑长素不由心惊，不禁睁大了眼，翻到最后一张，落款处写着澹台皓的名字并按了一个红手印……
“这是？他……”
“认罪状，澹台皓承认是自己用毒针杀了澹台老爷子，并将下毒的所有罪责供认。”莫三说。
“这怎么可能？”
“的确，澹台老爷子当时已经中毒，并且毒不至死，若说用毒针杀澹台老爷子这一点的确是澹台皓做的没错，但他又何必多此一举下毒，显然，下毒的和最后杀人的不是同一个人。”莫三沉声说道，先前回到屋子里不久，那四个官差便在琉璃亭的草丛中找到一枚银针，遍体发黑，银针样式与他从小厮那里拿来的一模一样，心中生疑，方才让其三人守到澹台沅住的地方，只可惜。……
“可他为什么要杀自己的亲生父亲？”这才是郑长素最想问的。
“这也正是我想知道的。”莫三的声音和屋外的惊雷声融为一体，也不知长素听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