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过去与未来（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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侏儒的话让陈安宇一下子勾起了不好的回忆。
他终于明白自己为何“浑浑噩噩”这种感觉是从何而来。他从被龙人包围，到碰巧进入神区出不去，也只有在哈迪斯回来的时候情绪才明显的波动了一下。
这究竟是为何。
“还真的是失恋了？！你在逗我吧？”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侏儒大眼瞪小眼，一惊一乍，眼里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
安宰赫和他的马一起看着陈安宇。
“不是失恋，是表白失败。”陈安宇挠挠头，坐在侏儒的身边，手伸进口袋——那张纸已经不见了，大概和艾诗跑的时候落在哪辆出租车上了。侏儒示意安宰赫坐下，可是安宰赫就不坐下，眼睛里的好奇明明和自己一样，可就是不坐过来，侏儒心里恶心地犯嘀咕，“就你不合群！”
侏儒觉得安宰赫就是块流口水的木头，明明很好奇同自己一样，想要和屌丝一样交流，却清高的不行，一脸我不感兴趣。
陈安宇开始讲述他自作多情的悲惨经历。
他莫名其妙地他觉得可以和眼前的两人吐露心扉。哈迪斯太幼稚了，说了也不懂，反正嘴里永远是屠龙大于一切，你和他说话的回答永远是“屠龙，屠完龙我再告诉你！”
而眼前的侏儒不同，面瘫的守夜人也是，总有让人心情放松的感觉。主要是这两人很可能以后用不见了，和陌生人说心事显然没必要藏藏掖掖，反正没人知晓你的过去，没人知晓就没人让他难看，就不会有羞耻心。
他缓缓说道，说的很放松，从第一次见到赵薇薇开始讲起，再到火锅店，最后是鼓起勇气告白......
他永远不会忘记自己的那张纸和丁天天盖住蜡烛的布相差有多大，十倍！有十倍啊喂！他也永远不会忘记赵薇薇对他的“好感”，只是他的自作多情。讲着讲着，他自己笑起来，似乎是对过去傻子的“嘲弄”还是“同情”什么的。
“笑死了，表白失败？表白失败怎么了？！”
陈安宇听见侏儒哈哈的大笑声，“年轻人表白失败了怎么了，自己喜欢的女孩子不喜欢自己怎么了。
人生还长，可以抱着你唱圣诞歌的美少女多了去了，可以穿着超短裙红色内衣的女生海了去，可以穿着比基尼拉着你在沙滩打排球的那是数都数不清楚！”
“我从小到大表白了多少女生，哪一个不是拒绝了我？表白失败怎么了！”
听着侏儒夸张的玩笑话，陈安宇莞尔，虽知道不是真的，但有句话不是说的好，总有屌丝与你感同身受，尤其是在爱情这一块。这一刻，对陈安宇来说，侏儒的话让似乎表白失败也不是那么一件令人难过的事了呢。
有人替你排忧解难总归是好的。
也许他以前在卡希尔那么煎熬，是没有够多屌丝与他共情。
“我那叫表白失败吗？我这是价值观不对等......”陈安宇把鼻子翘到天上。
“他还没表白呢。”安宰赫的声音突兀跟在侏儒后面。像是盆冷水浇在正要互相吹捧的屌丝身上，浇灭了他们燃起的意淫之火。
“不合群的人不要插嘴！”侏儒大喊，“以后叫你流口水的木头算了。”
侏儒其实是因为安宰赫拆他台才生气的，当然，现在也有对陈安宇和自己有相同经历而感到同情。他终于忍无可忍说出心里话。
安宰赫没有理他，埋头继续塞着压缩饼干，他原本已经准备好了，只是忽然想到某些人的嘴巴这点根本塞不满……把他们全部放进来一个布袋里。同时他把魔导戒指带满了每一根手指，一个也没有落下。
守夜人站起了身。
“切。”侏儒也不理他，木头表面上高冷，心里其实八卦的很。他想讲有关于古书的事太久了，现在没人可以打断他，也有观众了。他再一次颤抖地摸在古书的封面上。
正当他准备诉说他波澜壮阔绝对可以惊艳众人的故事时，容身所外面传来慌慌张张的脚步声，打断了他。
“这是怎么了，怎么总有人没有礼貌。”侏儒气哄哄地走到门外，顺着门缝朝外头望去。他要看看是谁搞不清状况。不说话可以，话太多了你想闹哪样啊。
一群龙人站在他面前，鼻孔里吐着气。
打扰，告辞……
下一秒，有人抓住了他的嘴巴，拖进了黑暗中。
不知何时，安宰赫灭掉了墙壁上的火把，他一根手指上的魔导戒指正在发亮，他的面色苍白，伴随强憋的喘息声。抱着侏儒。
他释放了“禁声”魔法，现在在他光雾笼罩的范围里，没人能听见他们说话。
只是他今天释放的魔力太多了，体内的龙血越来越少，对于魔法师来说，龙血就是他们的魔力，虽然安宰赫是a+级的污血种，但他的沾血比例天生不高，今天释放了多次反转水珠，早就耗光了他的魔力，如今的“禁声”可以看作强弩之末。
他有特殊的办法可以补充龙血，只不过需要时间，显然现在不够时间他补充。
一大堆混血种围在了雕像周围，他们中间有个身材魁梧比旁人体型大了十倍有余的，牙齿锋利，一对巨大的骨翼最为醒目，长相和雕像似乎相似。凶神恶煞地盯着雕像的脚指头。
它就屹立在混血种中间，一举一动散发可怕的气息。
侏儒不敢说话，他在古书上了解了不少有关龙的知识，第一条就是不要在巨龙面前发声。即便他们是混血种。更何况还有那头巨大的屹立在群人中央的，怎么看都不像是普通混血种的混血种。
陈安宇被安宰赫拉进了光雾中，顺着门缝，他也看见了那帮混血种......怪物。他告诉自己要打起精神来，失恋了就要打起精神，这里是神区，一个龙族生活的地方，如果他们现在就从外面冲进来，这样的举动可不足为奇。
而他们冲进来的下场，就是...死。
虽然陈安宇一无所有到只有一把投枪，但在没有回学校放毒气之前，他还不想死。
陈安宇在这个时候想到了哈迪斯，如果哈迪斯在，他会如何应付眼下的情况。可惜哈迪斯不在，他只能寄情于守夜人能有办法。
安宰赫一言不发，转动了门框旁边的转盘，指针开始转动，停在了一个x图标的位置。他转动转盘的时候，脸色愈发的白起来，最后龙血支持不了，光雾一下子散去。轮盘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惊动了门外的混血种。
他们先是东张西望，一听到动静纷纷张开脸颊上的龙腮，最后看向了声音的来源。
大门瞬见往里敞开。
那头巨大的飞龙弹跳而起，满目狰狞地朝着他们飞扑过来，和导弹发射一样。随之而来大地震撼，强有力的风打在门上，把它往里面吹倒。
“妈的。”不用想都知道被发现了。
侏儒惊恐着脸，又是生气又是害怕地将手里镶嵌了一百零八颗宝石的长枪扔出去。长枪朝着飞龙笔直冲去，在侏儒还没弄明白为何手里武器如此之轻的时候，长枪被飞龙的爪子一分为二，往屋里弹了回来，插在了脚两边。
“无冤无仇的，你们找我们干嘛！流口水，你坑我！”
安宰赫转下轮盘，用身体推上了门。紧接着靠在门上。
嘎啦嘎啦。
门外没了动静，当门打开的时候，外面是一望无际的荒漠。
一切安静极了，满天星空。
“这是...空间魔法。”侏儒惊呆地看着守夜人的操作，不止一次看过哈尔的移动城堡，眼下神奇的门让他再一次回忆电影里的那扇门，同一个屋子，设立了不同的目的地，打开门后的世界也变得不同。
很快，一声吼叫打破了他回忆往昔的雅兴，一颗巨大的飞龙脑袋从门外探出来，正把头往里面伸，撕咬着周围，龙嘴在侏儒头顶略过，差点就碰到脑勺。
“你这是盗版的。”侏儒哭丧着脸，他真想骂娘，他娘的刚才那一下差点要把他脑袋给削了。
安宰赫的脸已经和白纸一样，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吟唱出声，手指上的一颗魔导戒指轰然粉碎，轮盘再次转动。他们回到了龙主雕像里。
趁着飞龙的脑袋被门框卡住的时候，安宰赫吹了记口哨，黑暗中一个影子像风一样蹿出来，到他们身边，马将发愣的三人全部甩在了马背上，嘶叫一声，往前冲了出去。
“我就知道坐的下。”侏儒哭丧着脸喊道。
他们从缝隙里穿过，飞驰在神区的大街上。一路跑，混血种发了疯地追逐他们。就像饿狼群看见了兔子，不，更像是一群蝗虫看见了大片的庄稼，因为……实在是太多了！飞龙把脑袋从容身所里拔出来，怒吼一声，指挥着所有的混血种朝着三人追去。安宰赫的马跑得飞快，不需要有人驱使，自己跳跃了一个个复杂的障碍物，将身后追赶的混血种绕进街区，阻拦他们追击的速度。
这一刻，宁静的神区，变得乱糟糟起来。
“我去你的！”侏儒扔出断掉的长枪，插在了一名追击的混血种头上，尽管只对他造成了绵绵无力的伤害，让他觉得安宰赫越发得坑人。但还是让他追赶的速度减缓了一点点。他抱住身前陈安宇的腰，握着仅剩一半的长枪。
“他们为什么要追我们。”
守夜人无力回答，何况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被陈安宇抱着。
“他们聚在一起，看来是有组织的。他们可能一早就发现我们在雕像里了，不然也不会聚在外边。”陈安宇使劲了力气抱住守夜人，他看上去不重，却比十把锤子加起来都要重，大概能猜到是因为他满兜子的宝石，陈安宇想到，如果他现在还不是昏迷，自己一定把那些宝石全部扔掉。
混血种追他们，大概只有这个理由。
“废话，我们是人类，他们当然追我们。”侏儒又开始自问自答。
“到底为什么知道我们在哪，到底是谁捣了他们老窝啊！”侏儒知道一个成语叫做捅马蜂窝，以前上学的时候他一直不明白什么意思，一直以为是捅了马蜂窝，马蜂追你。可他每次这么解释老师都算他错。现在好了，他终于明白，就是得罪厉害的人，还是一大群！一定是有人得罪了那群混血种，才让他们发了疯似地追他们。
不蜇一下会死啊，马蜂蜇人马蜂会死，这些混血种不会死，他们一定会追着自己到天荒地老的。
“要是知道是谁我一定蜇死他！”
陈安宇拼命稳住守夜人的身体，再加上侏儒的，他差一点就从马背上摔下去……安宰赫的马不停跳跃，跨过一个又一个复杂的路口。身后的混血种还是没有甩开，他们和人不一样，他们有强壮的身体和超高的身体素质，几乎每一个参加人类运动会，都是金牌得主和破纪录保持者。想要甩开这群眼里只有庄稼的蝗虫，马儿的四条腿实在有些不够用。
就在陈安宇想着要不要做些什么阻拦一下混血种的追击，马儿跑过一个巨大的建筑物，建筑物里跑出来一个让他大跌眼镜的人，让他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
两个人都抱着他，如果他摔下来，结果可想而知。
但这个人实在有让他摔下去的冲动……这个人不是别人，而是消失已久的哈迪斯。
他一开始隐隐觉得这些龙人的聚集与哈迪斯有关……
现在他可以确定和哈迪斯有关！
音乐家拿着一卷羊皮纸，手臂机械地摆动，与他们的马匹齐头并进，哈迪斯虚幻的身影做着同样跑步的动作。身后跟了一大群混血种。
他像是已经吃掉幼狮的野狼，浑然不知被发现真相的狮群追赶，甚至高兴地打招呼，“嗨，哥哥。”
侏儒的话让陈安宇一下子勾起了不好的回忆。
他终于明白自己为何“浑浑噩噩”这种感觉是从何而来。他从被龙人包围，到碰巧进入神区出不去，也只有在哈迪斯回来的时候情绪才明显的波动了一下。
这究竟是为何。
“还真的是失恋了？！你在逗我吧？”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侏儒大眼瞪小眼，一惊一乍，眼里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
安宰赫和他的马一起看着陈安宇。
“不是失恋，是表白失败。”陈安宇挠挠头，坐在侏儒的身边，手伸进口袋——那张纸已经不见了，大概和艾诗跑的时候落在哪辆出租车上了。侏儒示意安宰赫坐下，可是安宰赫就不坐下，眼睛里的好奇明明和自己一样，可就是不坐过来，侏儒心里恶心地犯嘀咕，“就你不合群！”
侏儒觉得安宰赫就是块流口水的木头，明明很好奇同自己一样，想要和屌丝一样交流，却清高的不行，一脸我不感兴趣。
陈安宇开始讲述他自作多情的悲惨经历。
他莫名其妙地他觉得可以和眼前的两人吐露心扉。哈迪斯太幼稚了，说了也不懂，反正嘴里永远是屠龙大于一切，你和他说话的回答永远是“屠龙，屠完龙我再告诉你！”
而眼前的侏儒不同，面瘫的守夜人也是，总有让人心情放松的感觉。主要是这两人很可能以后用不见了，和陌生人说心事显然没必要藏藏掖掖，反正没人知晓你的过去，没人知晓就没人让他难看，就不会有羞耻心。
他缓缓说道，说的很放松，从第一次见到赵薇薇开始讲起，再到火锅店，最后是鼓起勇气告白......
他永远不会忘记自己的那张纸和丁天天盖住蜡烛的布相差有多大，十倍！有十倍啊喂！他也永远不会忘记赵薇薇对他的“好感”，只是他的自作多情。讲着讲着，他自己笑起来，似乎是对过去傻子的“嘲弄”还是“同情”什么的。
“笑死了，表白失败？表白失败怎么了？！”
陈安宇听见侏儒哈哈的大笑声，“年轻人表白失败了怎么了，自己喜欢的女孩子不喜欢自己怎么了。
人生还长，可以抱着你唱圣诞歌的美少女多了去了，可以穿着超短裙红色内衣的女生海了去，可以穿着比基尼拉着你在沙滩打排球的那是数都数不清楚！”
“我从小到大表白了多少女生，哪一个不是拒绝了我？表白失败怎么了！”
听着侏儒夸张的玩笑话，陈安宇莞尔，虽知道不是真的，但有句话不是说的好，总有屌丝与你感同身受，尤其是在爱情这一块。这一刻，对陈安宇来说，侏儒的话让似乎表白失败也不是那么一件令人难过的事了呢。
有人替你排忧解难总归是好的。
也许他以前在卡希尔那么煎熬，是没有够多屌丝与他共情。
“我那叫表白失败吗？我这是价值观不对等......”陈安宇把鼻子翘到天上。
“他还没表白呢。”安宰赫的声音突兀跟在侏儒后面。像是盆冷水浇在正要互相吹捧的屌丝身上，浇灭了他们燃起的意淫之火。
“不合群的人不要插嘴！”侏儒大喊，“以后叫你流口水的木头算了。”
侏儒其实是因为安宰赫拆他台才生气的，当然，现在也有对陈安宇和自己有相同经历而感到同情。他终于忍无可忍说出心里话。
安宰赫没有理他，埋头继续塞着压缩饼干，他原本已经准备好了，只是忽然想到某些人的嘴巴这点根本塞不满……把他们全部放进来一个布袋里。同时他把魔导戒指带满了每一根手指，一个也没有落下。
守夜人站起了身。
“切。”侏儒也不理他，木头表面上高冷，心里其实八卦的很。他想讲有关于古书的事太久了，现在没人可以打断他，也有观众了。他再一次颤抖地摸在古书的封面上。
正当他准备诉说他波澜壮阔绝对可以惊艳众人的故事时，容身所外面传来慌慌张张的脚步声，打断了他。
“这是怎么了，怎么总有人没有礼貌。”侏儒气哄哄地走到门外，顺着门缝朝外头望去。他要看看是谁搞不清状况。不说话可以，话太多了你想闹哪样啊。
一群龙人站在他面前，鼻孔里吐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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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安宰赫灭掉了墙壁上的火把，他一根手指上的魔导戒指正在发亮，他的面色苍白，伴随强憋的喘息声。抱着侏儒。
他释放了“禁声”魔法，现在在他光雾笼罩的范围里，没人能听见他们说话。
只是他今天释放的魔力太多了，体内的龙血越来越少，对于魔法师来说，龙血就是他们的魔力，虽然安宰赫是a+级的污血种，但他的沾血比例天生不高，今天释放了多次反转水珠，早就耗光了他的魔力，如今的“禁声”可以看作强弩之末。
他有特殊的办法可以补充龙血，只不过需要时间，显然现在不够时间他补充。
一大堆混血种围在了雕像周围，他们中间有个身材魁梧比旁人体型大了十倍有余的，牙齿锋利，一对巨大的骨翼最为醒目，长相和雕像似乎相似。凶神恶煞地盯着雕像的脚指头。
它就屹立在混血种中间，一举一动散发可怕的气息。
侏儒不敢说话，他在古书上了解了不少有关龙的知识，第一条就是不要在巨龙面前发声。即便他们是混血种。更何况还有那头巨大的屹立在群人中央的，怎么看都不像是普通混血种的混血种。
陈安宇被安宰赫拉进了光雾中，顺着门缝，他也看见了那帮混血种......怪物。他告诉自己要打起精神来，失恋了就要打起精神，这里是神区，一个龙族生活的地方，如果他们现在就从外面冲进来，这样的举动可不足为奇。
而他们冲进来的下场，就是...死。
虽然陈安宇一无所有到只有一把投枪，但在没有回学校放毒气之前，他还不想死。
陈安宇在这个时候想到了哈迪斯，如果哈迪斯在，他会如何应付眼下的情况。可惜哈迪斯不在，他只能寄情于守夜人能有办法。
安宰赫一言不发，转动了门框旁边的转盘，指针开始转动，停在了一个x图标的位置。他转动转盘的时候，脸色愈发的白起来，最后龙血支持不了，光雾一下子散去。轮盘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惊动了门外的混血种。
他们先是东张西望，一听到动静纷纷张开脸颊上的龙腮，最后看向了声音的来源。
大门瞬见往里敞开。
那头巨大的飞龙弹跳而起，满目狰狞地朝着他们飞扑过来，和导弹发射一样。随之而来大地震撼，强有力的风打在门上，把它往里面吹倒。
“妈的。”不用想都知道被发现了。
侏儒惊恐着脸，又是生气又是害怕地将手里镶嵌了一百零八颗宝石的长枪扔出去。长枪朝着飞龙笔直冲去，在侏儒还没弄明白为何手里武器如此之轻的时候，长枪被飞龙的爪子一分为二，往屋里弹了回来，插在了脚两边。
“无冤无仇的，你们找我们干嘛！流口水，你坑我！”
安宰赫转下轮盘，用身体推上了门。紧接着靠在门上。
嘎啦嘎啦。
门外没了动静，当门打开的时候，外面是一望无际的荒漠。
一切安静极了，满天星空。
“这是...空间魔法。”侏儒惊呆地看着守夜人的操作，不止一次看过哈尔的移动城堡，眼下神奇的门让他再一次回忆电影里的那扇门，同一个屋子，设立了不同的目的地，打开门后的世界也变得不同。
很快，一声吼叫打破了他回忆往昔的雅兴，一颗巨大的飞龙脑袋从门外探出来，正把头往里面伸，撕咬着周围，龙嘴在侏儒头顶略过，差点就碰到脑勺。
“你这是盗版的。”侏儒哭丧着脸，他真想骂娘，他娘的刚才那一下差点要把他脑袋给削了。
安宰赫的脸已经和白纸一样，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吟唱出声，手指上的一颗魔导戒指轰然粉碎，轮盘再次转动。他们回到了龙主雕像里。
趁着飞龙的脑袋被门框卡住的时候，安宰赫吹了记口哨，黑暗中一个影子像风一样蹿出来，到他们身边，马将发愣的三人全部甩在了马背上，嘶叫一声，往前冲了出去。
“我就知道坐的下。”侏儒哭丧着脸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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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宁静的神区，变得乱糟糟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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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为什么要追我们。”
守夜人无力回答，何况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被陈安宇抱着。
“他们聚在一起，看来是有组织的。他们可能一早就发现我们在雕像里了，不然也不会聚在外边。”陈安宇使劲了力气抱住守夜人，他看上去不重，却比十把锤子加起来都要重，大概能猜到是因为他满兜子的宝石，陈安宇想到，如果他现在还不是昏迷，自己一定把那些宝石全部扔掉。
混血种追他们，大概只有这个理由。
“废话，我们是人类，他们当然追我们。”侏儒又开始自问自答。
“到底为什么知道我们在哪，到底是谁捣了他们老窝啊！”侏儒知道一个成语叫做捅马蜂窝，以前上学的时候他一直不明白什么意思，一直以为是捅了马蜂窝，马蜂追你。可他每次这么解释老师都算他错。现在好了，他终于明白，就是得罪厉害的人，还是一大群！一定是有人得罪了那群混血种，才让他们发了疯似地追他们。
不蜇一下会死啊，马蜂蜇人马蜂会死，这些混血种不会死，他们一定会追着自己到天荒地老的。
“要是知道是谁我一定蜇死他！”
陈安宇拼命稳住守夜人的身体，再加上侏儒的，他差一点就从马背上摔下去……安宰赫的马不停跳跃，跨过一个又一个复杂的路口。身后的混血种还是没有甩开，他们和人不一样，他们有强壮的身体和超高的身体素质，几乎每一个参加人类运动会，都是金牌得主和破纪录保持者。想要甩开这群眼里只有庄稼的蝗虫，马儿的四条腿实在有些不够用。
就在陈安宇想着要不要做些什么阻拦一下混血种的追击，马儿跑过一个巨大的建筑物，建筑物里跑出来一个让他大跌眼镜的人，让他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
两个人都抱着他，如果他摔下来，结果可想而知。
但这个人实在有让他摔下去的冲动……这个人不是别人，而是消失已久的哈迪斯。
他一开始隐隐觉得这些龙人的聚集与哈迪斯有关……
现在他可以确定和哈迪斯有关！
音乐家拿着一卷羊皮纸，手臂机械地摆动，与他们的马匹齐头并进，哈迪斯虚幻的身影做着同样跑步的动作。身后跟了一大群混血种。
他像是已经吃掉幼狮的野狼，浑然不知被发现真相的狮群追赶，甚至高兴地打招呼，“嗨，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