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来晚的人，喝咖啡都是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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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日光正好。
“你醒了？”
“嗯。”
“上午有事情吗？”
“没事，怎么了？”
“既然没事，我还想再试探一次道德的底线和人性的边缘。”
“别！你不是还要回s.l公司开会吗？”
“无所谓的事情，我回到首尔，就胜过任何会议上的宣言，刚好晾他们一下。”
“那好吧。”
......
下午，金英敏结束公司的会议后，便直接在不惊动任何人的前提下离开司马公司，从新罗酒店的地下停车场一路前往酒店内部的咖啡厅。
他在服务生的带领下，来到咖啡厅的一处包间门口，敲门得到回应后，探头看见林成勋坐在包间里，在他正对面的空位上，摆放着一杯已经彻底凉透了的咖啡。
见到金英敏俨然一副明星艺人出门的打扮，林成勋楞了一下，随即笑了出来，对金英敏笑道：“金英敏社长，请进。”
金英敏迈步走进林成勋的包间内，神态自然的坐到林成勋对面，伸出手指点了点自己面前的那杯冰冷咖啡，神态自若道：“这杯咖啡，你是为谁准备的？”
“现在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现在又不是二十年前，清凉里的那些人都学会了谈判妥协，我和司马公司没可能刺刀见红的，你们总要有人出来同我好好谈谈，该怎么退，退多少步，有商有量，不过我不知道到底谁会来，提前预备好一杯咖啡总是没错的。”林成勋翘了个二郎腿，双手搭在自己膝盖上，微笑着回望着金英敏。
明亮的灯光下，金英敏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这个年轻人，沉默不语，林成勋的笑容越是平淡，就意味着他越是胜券在握，而与之相反的，自己便越是苦涩。
再一次输了。
不对，都已经不能算是输了，从头到尾自己包括司马公司就根本不是作为林成勋对手的存在，而现在却成了为战败的一方。
“一大把年纪了，就不要在我面前摆出这样的表情，金英敏社长总不至于企图用尊老爱幼让我放过司马公司一把吧。”林成勋打破沉默道。
“开门见山吧，你厉害，晨曦网说抛弃就抛弃，形势比人强，你想要怎么样？”金英敏对林成勋竖起大拇指。
林成勋伸出手指在面前画了一个圆圈，“半岛之外，我全都要。”
“不可能，司马公司不可能被圈在半岛之内发展，半岛的市场根本不够养活整个公司。”金英敏沉声道，林成勋的意思居然是让司马公司将半岛以外的所有渠道、部门交出去，那不是让司马公司圈在半岛等死。
“你们养不活自己，与我有什么关系？”
“我们未必会输。”
“随你便。”林成勋下巴一扬，目光隐隐带着刺芒，“你们可以继续之前的动作，只要出的价格高，我甚至能让佳人把s.l公司的股份卖给你，不过你要继续，那我也继续，你收购s.l，我就收购司马公司，你打你的，我打我的，我想你不会不知道昨晚和金辉城吃饭的那个日本人，身份是什么吧。”
金英敏后槽牙一咬，目光湛湛的看着林成勋，“嘿嘿”笑了一下，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递给林成勋一根，被拒绝后也无所谓，自己叼了一根在嘴上，“不介意吧？”
“你随意。”林成勋耸耸肩膀。
金英敏点点头，动作熟练地单手点烟，深吸一口说道：“我可以帮你收购司马公司，但社长这个位置，还是我的。”
林成勋不答话，眼底的笑意愈来越浓。
“你觉得很不可思议？”
“我找不到任何我该不惊讶的理由，前一刻还打生打死，下一刻告诉我，你其实是自己人，我拍《无间道》翻版，但是不演《无间道》啊，要不，金英敏社长你和我仔细说说？”林成勋手掌按在桌上，好奇的问道。
金英敏夹着香烟，靠在椅背上，不屑的笑了笑，“司马公司，是李秀满自己一手创立，发展也是他一手推出的hot、东方神起等男团，直到他因为经济犯罪外逃，随后缓期执行后，我上位顶替他的社长职位，推出一系列男团、女团，那段时间我将司马公司牢牢地掌握在自己手里，李秀满因为经济犯罪的缘故，不得参与公司会议之中，财产也被冻结；直到他买了特赦令，想要抢班夺权，可惜的是他虽然在公司中下层威望很足，但却被我联系公司股东断了他上位的念想。”
“司马公司里股东的成分很复杂，有了我这个自己人，你的收购计划会顺利很多。”
“哈哈，我来总结一下，金英敏社长的话无非就是你有着抵住李秀满的能力，还有帮我联系司马公司其余股东的人脉，如今司马公司要触礁了，你希望凭借着从船上偷拿的钉子、龙骨，当做船票登上我这艘船，没错吧。”
金英敏揉了揉自己没心，脸上带着些灰白之色，“我小瞧了你两次，第一次小瞧你，让我在司马公司内部丢尽颜面；第二次失败，我要面临的事情已经不仅仅是司马公司大面积缩水导致被股东们责难了，司马公司的股东成分很复杂，没有我这个内部人士帮忙合作，你会被缠住手脚的，不要忘了，外面还有jyp和yg呢。”
“你说得对，没有一个司马公司内部人士，我准备收购司马公司的行动会很麻烦。”林成勋慢慢收起笑容：“那么，你觉得你对我的帮助能与晨曦网相提并论吗？”
“在晨曦网易主成为既定现实后，你作为一个商人不应该为了意气之争而拒绝我的帮助。”金英敏吐出一口气：“你好好想想吧，司马公司的股东成分有多复杂，你应该有所了解，并不是说你有着足够的资金流就能解决的问题，我会等你电话，你可以好好想想，算清楚一点，有我的帮助，可以让你省下多少麻烦去买下一座金山。”
金英敏说完，便直接站起身向外走去。
林成勋也站起身将金英敏送出咖啡厅，一直看到金英敏的车子驶出酒店后，他才回到咖啡厅，却没有回自己包间，而是在相邻的包间敲了敲门。
门打开，两个中年男人从里面走出跟在林成勋身后来到林成勋的包间。
是李秀满和俞勇镇。
李秀满径直走到先前金英敏坐过的位置上，看着面前这杯冰凉的咖啡，眼眸中满是阴霾。
“希望新罗酒店里的手机信号足够，不会让李秀满前辈听到的谈话有所缺失。”林成勋抬起头看向对面的李秀满，从口袋里拿出自己的手机，挂断。
“我听得很清楚，金英敏根本不知道你这杯咖啡其实是为我准备的。”
“话不是这么说，我这杯咖啡不是特意为某个人而准备，谁来得早，就是谁的，来晚的人，喝咖啡都是凉的。”
林成勋摆摆手，示意李秀满不要自作多情，自己只是正午起床以后，在咖啡厅里给自己点了一杯咖啡，又点了另一杯放在对面，谁先来，这杯咖啡就是谁的，不管来的人是李秀满还是金英敏，哪怕是杨菊花和朴猩猩都行。
“哼！来得晚的人，喝咖啡都是凉的！说得好！”李秀满冷哼一声，端起自己面前的咖啡，倒在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需要我为两位前辈点一杯热咖啡吗，你们应该知道我现在根本不缺咖啡的钱，昨天晚上有人怕我挥着钞票把他公司的艺人挖空，可是好好思量了一番赔罪礼物。”
“你是想说你现在的资金流可以把司马公司的股东砸趴下吗，那块商业区呢？”
“实际上，在我昨晚入睡之前，银行那边的贷款就已经下来了，不出意外的话，那边应该已经开始动工了。”林成勋端起自己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云淡风轻的说道。
金英敏的如意算盘打得很响亮，他又不是司马公司的股东，此时大厦将倾，利用自己的剩余价值另投下家是非常正确且明智的选择。
但是他所带来的价值又如何赶得上李秀满这个司马公司创始人，哪怕司马公司里面那些龌龊，李秀满也比金英敏更清楚。
“金英敏小瞧了你三次，你的棋走的真是漂亮。”李秀满突然开口说道：“你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计划的？利用金英敏急于弥补曾经错误的决策，将s.l公司送到司马公司的口中，然后一轮大清洗，将逐渐臃肿的s.l公司清洗掉，顺便还能以受害者的姿态拜托司马公司子公司的身份。”
“为什么这么说？”
林成勋坐直身体正色道，就连一旁一直低头盯着桌面出神的俞勇镇也提起了神，李秀满话中的意思是，这一切其实是林成勋和金辉城早就计划好的。
“企鹅视频入驻晨曦网，是你们早就谈好的吧，所谓的红杉中国只不过是一个幌子，企鹅视频才是晨曦网c轮融资的对象，你们想利用这次机会将逐渐臃肿的s.l公司塑形，特别是公司中下层那些源自于司马公司的员工，可惜你们玩脱了，不得不将企鹅视频入驻晨曦网，变成了入主晨曦网。”
“谁知道呢。”
林成勋眯了眯眼睛道，他和金辉城不是玩脱了，而是没有料到玄贞恩的出手。
“罢了，现在说这些没有任何用，你的条件我全都同意，这一次，我要重新掌握司马公司。”
清晨，日光正好。
“你醒了？”
“嗯。”
“上午有事情吗？”
“没事，怎么了？”
“既然没事，我还想再试探一次道德的底线和人性的边缘。”
“别！你不是还要回s.l公司开会吗？”
“无所谓的事情，我回到首尔，就胜过任何会议上的宣言，刚好晾他们一下。”
“那好吧。”
......
下午，金英敏结束公司的会议后，便直接在不惊动任何人的前提下离开司马公司，从新罗酒店的地下停车场一路前往酒店内部的咖啡厅。
他在服务生的带领下，来到咖啡厅的一处包间门口，敲门得到回应后，探头看见林成勋坐在包间里，在他正对面的空位上，摆放着一杯已经彻底凉透了的咖啡。
见到金英敏俨然一副明星艺人出门的打扮，林成勋楞了一下，随即笑了出来，对金英敏笑道：“金英敏社长，请进。”
金英敏迈步走进林成勋的包间内，神态自然的坐到林成勋对面，伸出手指点了点自己面前的那杯冰冷咖啡，神态自若道：“这杯咖啡，你是为谁准备的？”
“现在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现在又不是二十年前，清凉里的那些人都学会了谈判妥协，我和司马公司没可能刺刀见红的，你们总要有人出来同我好好谈谈，该怎么退，退多少步，有商有量，不过我不知道到底谁会来，提前预备好一杯咖啡总是没错的。”林成勋翘了个二郎腿，双手搭在自己膝盖上，微笑着回望着金英敏。
明亮的灯光下，金英敏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这个年轻人，沉默不语，林成勋的笑容越是平淡，就意味着他越是胜券在握，而与之相反的，自己便越是苦涩。
再一次输了。
不对，都已经不能算是输了，从头到尾自己包括司马公司就根本不是作为林成勋对手的存在，而现在却成了为战败的一方。
“一大把年纪了，就不要在我面前摆出这样的表情，金英敏社长总不至于企图用尊老爱幼让我放过司马公司一把吧。”林成勋打破沉默道。
“开门见山吧，你厉害，晨曦网说抛弃就抛弃，形势比人强，你想要怎么样？”金英敏对林成勋竖起大拇指。
林成勋伸出手指在面前画了一个圆圈，“半岛之外，我全都要。”
“不可能，司马公司不可能被圈在半岛之内发展，半岛的市场根本不够养活整个公司。”金英敏沉声道，林成勋的意思居然是让司马公司将半岛以外的所有渠道、部门交出去，那不是让司马公司圈在半岛等死。
“你们养不活自己，与我有什么关系？”
“我们未必会输。”
“随你便。”林成勋下巴一扬，目光隐隐带着刺芒，“你们可以继续之前的动作，只要出的价格高，我甚至能让佳人把s.l公司的股份卖给你，不过你要继续，那我也继续，你收购s.l，我就收购司马公司，你打你的，我打我的，我想你不会不知道昨晚和金辉城吃饭的那个日本人，身份是什么吧。”
金英敏后槽牙一咬，目光湛湛的看着林成勋，“嘿嘿”笑了一下，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递给林成勋一根，被拒绝后也无所谓，自己叼了一根在嘴上，“不介意吧？”
“你随意。”林成勋耸耸肩膀。
金英敏点点头，动作熟练地单手点烟，深吸一口说道：“我可以帮你收购司马公司，但社长这个位置，还是我的。”
林成勋不答话，眼底的笑意愈来越浓。
“你觉得很不可思议？”
“我找不到任何我该不惊讶的理由，前一刻还打生打死，下一刻告诉我，你其实是自己人，我拍《无间道》翻版，但是不演《无间道》啊，要不，金英敏社长你和我仔细说说？”林成勋手掌按在桌上，好奇的问道。
金英敏夹着香烟，靠在椅背上，不屑的笑了笑，“司马公司，是李秀满自己一手创立，发展也是他一手推出的hot、东方神起等男团，直到他因为经济犯罪外逃，随后缓期执行后，我上位顶替他的社长职位，推出一系列男团、女团，那段时间我将司马公司牢牢地掌握在自己手里，李秀满因为经济犯罪的缘故，不得参与公司会议之中，财产也被冻结；直到他买了特赦令，想要抢班夺权，可惜的是他虽然在公司中下层威望很足，但却被我联系公司股东断了他上位的念想。”
“司马公司里股东的成分很复杂，有了我这个自己人，你的收购计划会顺利很多。”
“哈哈，我来总结一下，金英敏社长的话无非就是你有着抵住李秀满的能力，还有帮我联系司马公司其余股东的人脉，如今司马公司要触礁了，你希望凭借着从船上偷拿的钉子、龙骨，当做船票登上我这艘船，没错吧。”
金英敏揉了揉自己没心，脸上带着些灰白之色，“我小瞧了你两次，第一次小瞧你，让我在司马公司内部丢尽颜面；第二次失败，我要面临的事情已经不仅仅是司马公司大面积缩水导致被股东们责难了，司马公司的股东成分很复杂，没有我这个内部人士帮忙合作，你会被缠住手脚的，不要忘了，外面还有jyp和yg呢。”
“你说得对，没有一个司马公司内部人士，我准备收购司马公司的行动会很麻烦。”林成勋慢慢收起笑容：“那么，你觉得你对我的帮助能与晨曦网相提并论吗？”
“在晨曦网易主成为既定现实后，你作为一个商人不应该为了意气之争而拒绝我的帮助。”金英敏吐出一口气：“你好好想想吧，司马公司的股东成分有多复杂，你应该有所了解，并不是说你有着足够的资金流就能解决的问题，我会等你电话，你可以好好想想，算清楚一点，有我的帮助，可以让你省下多少麻烦去买下一座金山。”
金英敏说完，便直接站起身向外走去。
林成勋也站起身将金英敏送出咖啡厅，一直看到金英敏的车子驶出酒店后，他才回到咖啡厅，却没有回自己包间，而是在相邻的包间敲了敲门。
门打开，两个中年男人从里面走出跟在林成勋身后来到林成勋的包间。
是李秀满和俞勇镇。
李秀满径直走到先前金英敏坐过的位置上，看着面前这杯冰凉的咖啡，眼眸中满是阴霾。
“希望新罗酒店里的手机信号足够，不会让李秀满前辈听到的谈话有所缺失。”林成勋抬起头看向对面的李秀满，从口袋里拿出自己的手机，挂断。
“我听得很清楚，金英敏根本不知道你这杯咖啡其实是为我准备的。”
“话不是这么说，我这杯咖啡不是特意为某个人而准备，谁来得早，就是谁的，来晚的人，喝咖啡都是凉的。”
林成勋摆摆手，示意李秀满不要自作多情，自己只是正午起床以后，在咖啡厅里给自己点了一杯咖啡，又点了另一杯放在对面，谁先来，这杯咖啡就是谁的，不管来的人是李秀满还是金英敏，哪怕是杨菊花和朴猩猩都行。
“哼！来得晚的人，喝咖啡都是凉的！说得好！”李秀满冷哼一声，端起自己面前的咖啡，倒在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需要我为两位前辈点一杯热咖啡吗，你们应该知道我现在根本不缺咖啡的钱，昨天晚上有人怕我挥着钞票把他公司的艺人挖空，可是好好思量了一番赔罪礼物。”
“你是想说你现在的资金流可以把司马公司的股东砸趴下吗，那块商业区呢？”
“实际上，在我昨晚入睡之前，银行那边的贷款就已经下来了，不出意外的话，那边应该已经开始动工了。”林成勋端起自己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云淡风轻的说道。
金英敏的如意算盘打得很响亮，他又不是司马公司的股东，此时大厦将倾，利用自己的剩余价值另投下家是非常正确且明智的选择。
但是他所带来的价值又如何赶得上李秀满这个司马公司创始人，哪怕司马公司里面那些龌龊，李秀满也比金英敏更清楚。
“金英敏小瞧了你三次，你的棋走的真是漂亮。”李秀满突然开口说道：“你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计划的？利用金英敏急于弥补曾经错误的决策，将s.l公司送到司马公司的口中，然后一轮大清洗，将逐渐臃肿的s.l公司清洗掉，顺便还能以受害者的姿态拜托司马公司子公司的身份。”
“为什么这么说？”
林成勋坐直身体正色道，就连一旁一直低头盯着桌面出神的俞勇镇也提起了神，李秀满话中的意思是，这一切其实是林成勋和金辉城早就计划好的。
“企鹅视频入驻晨曦网，是你们早就谈好的吧，所谓的红杉中国只不过是一个幌子，企鹅视频才是晨曦网c轮融资的对象，你们想利用这次机会将逐渐臃肿的s.l公司塑形，特别是公司中下层那些源自于司马公司的员工，可惜你们玩脱了，不得不将企鹅视频入驻晨曦网，变成了入主晨曦网。”
“谁知道呢。”
林成勋眯了眯眼睛道，他和金辉城不是玩脱了，而是没有料到玄贞恩的出手。
“罢了，现在说这些没有任何用，你的条件我全都同意，这一次，我要重新掌握司马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