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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疼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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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北北偏头不再去看纪谨言,反而将目光看向了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她的脸上没有过多复杂的变化,只是嘴角弯出一个苦涩的笑容,“纪谨言,你知道吗?当初,上帝是为了不让亚当寂寞,这才拿走他的一根肋骨变成了夏娃。所以,后来才会有女人是男人的肋骨这种说法。”缓了口气,顾北北继续道,“纪谨言,你的公主很爱你,很疼你,你也曾说过她是最重要的女人,所以,她才是适合你的那根肋骨。你们同呼吸,共命运,有她,你才会完整。”

    纪谨言盯着顾北北那张落寞的小脸,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森寒的笑意,“顾北北,你这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还真是对极了爷我的口味!”他凝眸,紧盯着她,狂妄不羁的再度开口,“爷我身上别的没有,肋骨多的是,不介意多你一个顾北北。”

    是啊!爱他纪二爷的女人那么多,是不差她一个顾北北。起身,她早已泪雨滂沱。凄惨一笑,她将握在她手心里面的拿条刺的她生疼的手链,缓缓地放在了纪谨言面前,“纪谨言,祝你跟瑟琳娜幸福……”

    当她伤心欲绝的冲出咖啡厅的时候,她脑海里唯一的意识只剩下:离开这里,离开那个男人!可是,纪谨言怎么可能任由顾北北这么冲动的离开。他快步追了出去,一把擒住了顾北北的胳膊。顾北北只想着逃避,可是怎奈纪谨言却不肯放手,于是她剧烈的挣扎起来。拳打脚踢的只想摆脱这个男人的束缚。

    纪谨言看着失控的顾北北,一把抓起她扛在了肩上。顾北北依旧不放弃挣扎,她甚至一口狠狠地咬住了纪谨言的肩膀,她那骨子狠劲让人看了真真的有些于心不忍。她的牙齿陷入他的肉里,鲜血就这样流了出来,染红了她的双唇和舌尖。

    纪谨言扛着她的步子微顿,但旋即又加快了速度,直直的向停在路边的车子走去。他像是报复顾北北的啃咬一般,重重的将她丢了进去,然后狠狠的关上了车门。

    顾北北被摔了头晕脑胀,小屁股上也传来了一阵阵疼痛。她深呼吸,在感觉这种眩晕稍稍缓解一些以后,这才想起来要逃跑。她快速的伸手就要去打开车门逃跑,可是纪谨言却先她一步锁上了车门。

    “顾北北,你再敢反抗,也就找人废了顾时雅!”他恶狠狠的瞪着她,咬牙切齿道。

    顾北北回头,迎上他一双嗜血而玄寒的冷眸。不由得,她打了个冷颤,知道这男人不是说着玩的。她挣扎的力道也逐渐弱了下来,咬唇,她倔强的将头别向了窗外。

    纪谨言开着车呼啸的飞奔而出,他像是玩命一般赶超着一辆又一辆的车子。顾北北甚至听见了强烈的风声在耳边划过。下意识的,她紧紧的闭上要战战兢兢的眼睛。她不吭声,只是咬紧下唇强忍着这种面临死亡威胁的恐惧。

    纪谨言像是要故意吓她一般,就在她心跳加速的时候,骤然的放下了车窗玻璃,冷风伴随着咆哮就这样一下子灌了进来,疯狂的撕扯她的衣服、脸颊。瞬间,她感觉到一股窒息,于是抬手捂住了鼻子和嘴巴。她急促的喘息着,闭紧的眼眸不期然划过一道泪水。

    这就是她指责他高贵公主的下场吗?这就是他给她口舌之快的报复吗?垂眸,顾北北感觉心如刀割。

    纪谨言用眼角的余光细细观察着顾北北,他看着她因为哽咽而颤抖的身子,不自觉地将车速缓了下来。但是,他的声音依旧那样阴寒而森冷,“真看不出我的小女人居然这么不怕死?!”

    顾北北不理会他,逐渐变缓的车速让她的呼吸逐渐正常起来。只是喉咙被灌进了冷风,让她咳嗽不止。

    纪谨言将车子停在了一家酒店门前,他下车,不管不顾顾北北的难受,就这样将她扛在了肩上,向酒店里面走去。酒店的工作人员似乎认识他,频频跟他打招呼。可是纪谨言冷着一张脸,直奔向酒店的顶楼,狠狠地踹开了其中的一扇门。

    顾北北终于意识到了纪谨言的想法,她拳打脚踢的拼命挣扎。她已经被他侮辱过一回了,那种痛彻心扉的滋味,她绝对不要再尝第二次!所以,即便是拼了命,她都要逃离这个恐怖的恶魔!

    纪谨言将她丢上床,整个身子压了上来,顾北北用力推拒着他结实的胸膛,“滚开!你快滚开!你这个混蛋!”

    纪谨言冷笑,轻易地控制了她的双手,俯身就向她的粉唇吻去。顾北北惊慌失措的咬紧下唇,不给纪谨言半点羞辱她的机会。纪谨言不慌不忙的舔舐着她抿紧的双唇,他性/感的舌尖就那样以色/情的动作在她的耳垂、脸颊、娇唇上逗弄着。

    顾北北恨恨的盯着她,突然感觉自己饱满的浑/圆处传来一股被挤压揉/捏的疼痛。她错愕的瞪大了眼眸,突然尖叫出声,“纪谨言!你这个变/态狂!滚开!你去死、去死!”

    纪谨言邪恶的趁机长舌直入,灵巧的舌头不断地在她的口腔里逗弄、舔舐,辗转吮/吸着。顾北北快要被他逼疯了,不好的记忆袭来,她不顾后果的狠狠咬上了纪谨言的舌头。鲜血流了下来,一点一滴染红了两人口腔、唇畔。

    纪谨言痛呼一声,旋即微微起身,伸手去抚摸自己受伤的舌尖。顾北北则趁机抓起床头上的烟缸,劈头盖脸的就像纪谨言砸了过去。好在纪谨言反应灵敏,一个飞跃就这样跳下床去……

    顾北北趁机就要逃跑,却被纪谨言又给拦腰抱了回来。这一次,他几乎是重重的将她砸向了大床。欺身而上,他凶残的掐住了她的脖颈,“顾北北,你他妈是疯了吗你?!”饶是他处处迁就,但是也没有办法接受这个该死的女人,为了逃跑不惜拿烟缸砸他。她是想要要了他纪谨言的性命吗?!

    顾北北被纪谨言的咆哮怒吼吓了一跳,她蜷缩着身子,恐惧而愤恨的直瞪着他。在纪谨言逐渐加重力道的掐弄下,她的整张小脸都早已变得铁青。可是她不求饶,就在她感觉空气逐渐稀薄,大脑呈现混沌状态的时候,猛然抬腿,向纪谨言的胯/下狠狠踢去。

    纪谨言一个重心不稳,就这样从床上给生生的后翻跌坐到了地上。胯/下的疼痛让他的脸色,不由沉了下来。他阴森而玄寒的扑了上去,嗜血的开口,“顾北北,你他妈够狠!今天老子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永远都不知道什么叫做害怕!”

    顾北北被纪谨言钳制住,她歇斯底里的惊恐怒吼,“你放开我!纪谨言,你这个王八蛋!你放手!你这个混蛋!变/态狂!你放开我!”顾北北是真的怕了,曾经纪谨言那样凶残的侮辱和肆意的折磨,让她感觉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恐惧的叫嚣着反抗!

    可是她的力气终究是比不过男人,很快的她就被纪谨言完全控制了。她极度惶恐得看着他,突然一口用力咬上了他的胳膊。她不知道自己用了几分力气,但是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口腔里再度布满了血腥的味道。而纪谨言的胳膊上早已是鲜血淋漓……

    纪谨言用力的从顾北北的嘴里抽出胳膊,他盯着自己胳膊上拿到深深地伤痕,不自觉地就要一拳挥向顾北北。可是,当他狂怒的目光对上顾北北那双惊恐的眼神时,不由得整个人都怔住了。她眼底那抹浓浓的绝望和悲鸣让他瞬间清醒了过来。

    缓缓地放下胳膊,他看着她颤抖的身体,突然用力将她抱在了怀中。顾北北是恐惧,尤其在被纪谨言抱在怀里的那一刻,她颤抖不止。

    “北北,别害怕,我保证不会再伤害你。”纪谨言喃喃低语,温柔的出声诱哄着她。可是顾北北的恐惧并没有缓解,她依旧颤抖个不停。

    纪谨言柔柔的在她额头烙下一吻,宽厚的大掌不断安抚着她的后背。他轻轻地抱她,柔柔的吻她,像是对待恋人一般,温柔的出奇。

    顾北北戒备的看着眼前男人虚假的温柔,他刚刚还一副想要杀她而后快的模样,现在怎么可能会这般小心翼翼?她僵直着身子任由他抱在怀中,随着他的动作,缓缓地躺在了床上。

    纪谨言不再冒进的碰她,一双冷眸逐渐染上柔情,“我用人格保证,今天绝对不会碰你。乖乖的,就这样睡一晚上,好吗?”

    顾北北温顺的点点头,可是眸子里依旧布满恐慌。

    纪谨言这才深深地呼了口气,柔柔的将顾北北抱在了怀中,他将头深埋在她的秀发之间,用力的呼吸,暖暖的嗅着她好闻的气息。安静了许久,纪谨言在她的发丝间蠕动了几下嘴角,那模样像是要说些什么,可终究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正当气氛温馨,纪谨言用情至深的时候,顾北北下意识的凝聚着膝盖上的力气,然后毫不客气的向纪谨言火热而昂扬的男性地带重重顶去……

    “啊!!!”那结结实实的用力顶撞,让纪谨言不由自主的痛呼出声。他本能的伸腿向顾北北的小腹踹去,顾北北娇小的身子就这样飞冲出去重重的砸向了不远处的墙壁,在一阵闷痛声中,她的嘴里溢出了血丝。

    纪谨言顿时惶恐了起来,他顾不得自己身上的疼痛,下床就要向顾北北跑去。虽然,顾北北身上传来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但是她像是疯了一般,连滚带爬的跑出了房间,整个人消失在了走廊里。

    纪谨言原本想要追出去的,但是身下的疼痛让他不堪重负。他弯腰用双手护住自己的脆弱,强忍着疼痛厉声呼唤,“北北……”可是顾北北早已逃了出去,甚至没有给他检查她伤痕的时间。

    纪谨言自知现在追不上顾北北了,却又一心牵挂着她的伤势。如果他刚刚没有看错,顾北北的嘴角应该是溢出了鲜血。他惊恐而担忧的拨了赫德电话,“赫德,我在皇朝酒店。北北受伤跑出去了,你快去追她……”

    赫德一怔:“老大,出什么事情了?”

    “没事!看见她立刻送她去奥格斯格那里!”

    且说顾北北从酒店里跌跌撞撞的跑了出来,她不顾众人怪异的眼神,飞奔着出了酒店的大门。正在这个时候,一道刺眼的亮光袭来,顾北北本能的站在了原地,像是在等待着车子的驶来……

    当赫德接到纪谨言电话的时候,刚好就在皇朝的不远处。所以,他很快赶了过来,可是没有想到他的急切,却险险酿成一场车祸。赫德可以很肯定自己在距离顾北北一米远的时候,车子就已经稳稳地停住了。可是没有想到,顾北北还是就这样瘫在了地上。

    “顾小姐?!”赫德下车,原本一张冷酷的脸庞,在看清楚顾北北的时候,不由得吓到腿哆嗦。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天要灭他吗?赫德不由得冷汗淋漓。

    他小心翼翼的推推顾北北,可是她却没有半点反应。赫德艰涩的吞了口口水,颤颤抖抖的将手伸到了顾北北的鼻子下面。呼!还好有气息,如果让老大知道他把顾小姐给撞晕了,他的一条小命还不真得跑去跟上帝哭诉。

    贼兮兮的看了一眼皇朝酒店,赫德抱起顾北北就上了车。他可没有老大的交代,说是要把顾北北送到奥格斯格那里去。这么说来,顾小姐原本就受伤了?!

    这下子赫德可真是松了口气,于是,全速狂奔,向奥格斯格的住处驶去。他一边开着车,一边琢磨:顾小姐究竟是受了什么重伤,为什么老大会这么迫不及待的要将她送到奥格斯格哪里去呢?他偏头看了顾北北一眼,公平一些来说,其实这个顾小姐真的是比较适合老大吧。最起码,老大看见她的时候是真实的开心。

    可问题在于,顾小姐喜欢的人是他。就上次在顾家的时候,就明显的可以证明,顾小姐对他可是一见钟情的。虽然老大抵死不承认,但是顾小姐那天那么情深意切,情意绵绵的盯着他,就是傻子也可以感觉的出来他的魅力是有多大……

    就在赫德胡乱琢磨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的时候,纪谨言再次打来电话,这不禁让赫德吓出了一身冷汗,“老大,什么事情?”虽然心虚万分,但是赫德还是挺直了身子,一副轻松淡定的模样。

    “找到北北了没有?”纪谨言急切的追问。

    “厄!找到了……不过顾小姐好像很累的样子,正在睡觉。老大你放心,我一定会不辱使命的将顾小姐送到奥格斯格那里的。”赫德正义凌然的保证着。

    “那就好,让奥格斯格给她做个全面检查,结果一出来马上通知我。”纪谨言的声音低沉,只要一想到刚刚顾北北被他踹飞的情境,他就不由得一阵揪心。

    “知道了,老大。”赫德瞥了一眼身旁的顾北北,突然贼贼开口,“老大,你把顾小姐给怎么样了?该不会是做的太激烈了,结果给……”

    嘟嘟……嘟嘟嘟嘟……

    赫德话没有说话,纪谨言就干脆而利落的切断了通话。赫德瘪瘪嘴,“难怪顾小姐喜欢的人不是你,还是德哥我比较怜香惜玉。”可是话音才落,他看向顾北北的眸子不由得一阵心虚,“顾小姐啊顾小姐,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否则害我被你连累了,这天底下得有多少少女的芳心得破碎啊。”

    发表完自恋到自欺欺人的感慨以后,赫德不由得蹙了蹙眉头。等待会儿到了奥格斯格那里,他究竟要不要把刚刚车祸的一幕说出来呢?

    如果说出来,老大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啦。

    可是不说出来,万一被奥格斯格那家伙查出顾小姐有被撞的痕迹,然后那座该死的冰山再告诉老大……赫德不由得缩了缩脖子,顿时感觉背后一股冷意侵袭。抓耳挠腮的想了半天,赫德最终决定等结果出来以后再决定要不要坦白从宽。

    把顾北北放在奥格斯格那里,赫德是绝对放心的。倒不是说,那个男人对纪谨言有多忠诚,而是那个男人长的实在惨不忍睹。而且跟座冰山似的,冷冷的,半天挤不出一句话来。所以,顾北北在他那里,简直就像是进了保险箱一样:安全无忧!

    当然,奥格斯格人是丑了点,但是拳脚功夫那可是一流的,再加上他高超卓绝的医术,其实也不是那么一无是处。人各有志嘛!如果全天下的男人都一个个长得跟自己一样倾国倾城,那些女人们一个个的还不全都疯了。

    赫德美美的继续自欺欺人,然后给奥格斯格甩下一句话就去睡觉了,“老大的女人,让你给做个全面检查。”

    这是奥格斯格第一次见到顾北北,但是却并不陌生。因为,之前纪谨言来过他这里几次,偶尔也曾提到过这个女人,所以,顾北北三个字他还是印象很深刻的。

    他冷冷的看了顾北北一眼,而后将她带到了自己设备先进的医疗室内。他在一起旁不断地操cao作着各种按钮,一张冰冷的脸庞毫无表情。

    其实,奥格斯格并没有赫德所描述的那般丑不堪言。虽然,他的脸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从额头处延伸着,越过鼻梁,一直到了右耳处。但是,如果整体看来,奥格斯格其实是属于那种魁梧有型的好看男人。

    他脸部的每一处都充满了男人的霸气,飞扬的眉毛,冷峻的利眸,高高的鼻梁,尤其他的那张嘴,不像纪谨言那般薄而性/感,但是,厚实中却也另有一股子霸气的味道。总之,眼前这样一个男人,在顾北北睁开眼睛,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给出的评价不是丑,而后别有韵味。

    顾北北的检查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因为怕她会在检查途中醒来,影响了检查结果。所以,一丝不苟的奥格斯格给她来了个全身麻醉。当第二天顾北北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接近中午了。

    斑斓耀眼的阳光刺得她的眼睛微微有些疼痛,轻咳两声,她坐起身来,这才发现自己居然身处一间陌生的房间里。她眨眨眼,四下打量,这才发现这个房间简单到有些过分节约了。房间里除了一张床以外,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但是,孤零零中倒也不失干净。

    她起身,下意识的看向窗户外面,这才发现她住的地方居然地处半山腰上。周围树木已有些凋零,明朗清新的视野看的倒也极为舒服。可是,看着看着顾北北却看出了门道,这里的草草木木似乎有些眼熟,像是她曾经来过的地方。

    不可否认,顾北北的眼力是极好的。这里她的确来过,因为这个地方就是曾经囚禁她跟纪谨言的地方。这么说来,她是再次被囚禁了?!回忆倒影,她只记得昨晚从酒店跑出来的时候,刚好看见一辆灯光极亮的跑车从对面呼啸开来。而她原本就感觉有些眩晕的大脑,顿时当了机。于是……

    她被人给撞了?!也难怪自己会浑身酸痛,就连胸腔里都感觉闷闷的,难受的让人想要呕吐。深深地呼了口热气,她感觉头有些痛,摸摸额头。没有发烧的迹象,她便想着试试看能不能离开这个房间。

    可是让顾北北吃惊的是,她只是轻轻一推,房间的门就被打开了。而映入她眼帘的同样是一间简单到简朴的客厅。客厅里除了一套沙发和一些简单的生活必备品以外,依旧是什么都没有。她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就看见一个陌生的男人正坐在沙发上,那副认真的模样像是在眼睛什么重要的事情。

    “你好,请问这是那里?”顾北北在奥斯格斯身后轻轻地开口询问。

    奥斯格斯回头,冰冷的瞥了顾北北一眼,而后指指餐桌上的牛奶和煎蛋。

    顾北北点点头,虽然有些饿意,但是却没有食欲。她抿唇,在距离奥斯格斯不远处坐了下来,“我可以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吗?”她问的拘谨,一双水灵灵的眸子里有些许的戒备。

    奥斯格斯抬眸,脸上以极快的速度划过一抹诧异。这是第一个见到他却没有被他脸上的疤痕吓到的女人。顾北北的镇静,不禁让奥斯格斯添了那么一丝丝的好感。但是,他还是没有开口,只是走了两步,站定在正在沙发上熟睡的赫德面前,伸手一把掐住了他的脖颈。

    正酣睡的赫德因为窒息骤然醒了过来,一个跳跃,从沙发上快速站在了距离奥斯格斯不远处,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尖声嚷嚷道,“奥斯格斯,你想谋杀啊?!来来来!跟大爷我过几招,我还就不信赢不了你了。”

    奥斯格斯不屑的瞥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就你那小样,还想赢我。

    事实上,赫德确实是赢不了奥斯格斯的,就连纪谨言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赫德被奥斯格斯那副嘲弄的模样看的不禁恼羞成怒,原本是真的想要比试比试的,但下一秒,在他看见顾北北以后,赶紧换上了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介绍道,“顾小姐,你现在看见的这个丑男叫做奥斯格斯,是个庸医。”赫德洋洋又得意的瞥了奥斯格斯一眼。

    顾北北微愣,旋即蹙了眉头。好个可怜的男人,一定是因为伤了脸,所以才会无心钻研,落了个庸医的名讳。替奥格斯格默哀完,顾北北这才将视线看向赫德,“昨晚是你开车撞了我?”

    赫德闻言,顿时吓得手忙脚乱,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顾小姐,你可千万别冤枉我!我真的没有碰到你,是你自己晕过去的!呜呜呜……这要是让老大知道了,我的小命就没了,呜呜呜……顾小姐,真的不带这样冤枉好人的……”

    就在赫德百口莫辩,又害怕奥斯格斯真的会这样原原本本告诉纪谨言的时候,纪谨言的手机就这样横冲直撞的打了过来,“赫德,检查结果出来了没有?”

    赫德一张苦瓜脸看向奥斯格斯:“老大问,顾小姐的检查结果出来了没有。”

    奥斯格斯几不可见的点点头,而后赫德这才轻松爽快的开口道,“出来了,老大,我待会就给你送过去。”

    纪谨言风轻云淡的应了一声,微顿,这才再次缓缓开口,“待会儿把她一起带过来。”也不等赫德开口,纪谨言就切断了通话。

    赫德拿着早已被切断通话的手机,不由得呼了浊气,整个人就这么可怜兮兮的看向顾北北,“顾小姐,你待会儿见了老大可千万不要冤枉我。”

    顾北北温顺的点头,没有说什么。

    “顾小姐,老大真的是为你动了深情。”也不知道是感激顾北北的封口,还是别有寓意,赫德就这么哼哼唧唧的发出这么一句意境深远的话来。

    顾北北微怔,旋即垂下了眸子。那个昨天还在为了瑟琳娜侮辱她的男人,真的会对她用情?顾北北有些不信,有些迷茫,也有丝丝的暖意……

    当赫德带着顾北北下山的时候,刚好迎上绚丽的阳光照在山头上,蜿蜒崎岖的山路丝丝缕缕的镀上了一层金边。顾北北侧过头,看向不远处的一条小河,波光粼粼的煞是优美。上一次因为急着被绑架,急着逃生,她都没有好好欣赏路边的风光。这一次,较为缓慢的车速,竟让她发现这处优美的环境竟是这般迷人。

    赫德从后车镜里看着顾北北,不得不承认这姑娘身上自有一股子温暖亲和的气息,呆在她身边会自觉安心。他想,这也就是老大会选择顾北北的原因吧。比起高高在上的精明公主,这女孩儿却是迷人的很。

    虽然,赫德是这般的欣赏顾北北,但是当他触及到顾北北直视他的目光时,还是一本正经的谦虚开了口,“顾小姐,通过这几次的接触,看得出来你很欣赏我。其实也不否认,我这个人也确实蛮有个人魅力的。如果说我是少男少女杀手也算实至名归:儒雅、有型、内涵!”

    原本想要开口跟赫德说话的顾北北,在听见他这番臭屁的言论后顿时错愕了,但某人却还在自恋的持续滔滔不绝中。

    “但是顾小姐,就因为我太有个人魅力了,所以追在我身后的女孩子排成排,而我也绝对不是那种会为了一棵树而放弃整片森林的人,因此,顾小姐,我给不了你要的幸福。你还是赶紧悬崖勒马,把目光放在老大身上的好。虽然老大的魅力不及我,但是他对顾小姐足够认真,足够深情……”赫德说的语重心长,忧心忡忡,这段话险险连他自己都感动到泣不成声。

    顾北北艰涩的吞了口口水,神色怪异的看着赫德。她感觉自己确实应该说点什么,否则她会被这个自恋到自欺欺人的家伙彻底给整疯的,“那个,你……我……”

    “顾小姐,你真的别再痴迷我了,我就是这么绝情。常言道:兄弟妻,不可欺!我是绝对不会给你任何机会的,你还是早日断了这番念头吧。正所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顾小姐啊!咱老大才是你的佛,你就赶紧的别对我抱有幻想了。”赫德说的斩钉截铁,义正言辞。那副忧郁的目光,似乎充满了情真意切。

    顾北北眨眨眼,顿时有种乌鸦飞过头顶的错觉。就在她看见赫德张口还想要继续滔滔不绝的时候,赶紧出声打断了他,“先生,你误会了。我只是觉得你跟上次绑架我跟纪谨言的那个土匪很像。厄!我的意思是……还是你根本就是那个土匪?”

    吱呀!随着一声刺耳难听的刹车声,赫德手下一打滑,车子顿时不淡定的在山路上划出一个流畅而完美的S型曲线。他惊愕的回头,看着顾北北的眼眸充满了怔然。良久,他才回过神来,目瞪口呆道,“没有这么玄乎吧?我上次可是全副武装过的,就连声音都动了手脚。你、你、你,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

    顾北北原本只是怀疑,可是赫德的话根本就是不打自招。她顿时吓得花容失色,看着赫德眼神充满了戒备,“果真是你?!你为什么要绑架我们?你跟纪谨言不是好兄弟吗?你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情来?!”

    赫德看着顾北北,顿时意会过来自己被套出了话。他抓耳挠腮的一副心虚模样:唉!老大,对不住了。都是顾小姐太聪明,兄弟我就不给你当炮灰了,您老人家还是自求多福吧!

    “顾小姐,您可千万别冤枉我,这都是老大的意思。”微微一声叹息,赫德爽快的出卖了纪谨言,“你是不是顿时觉得老大比我有魅力了?能玩女人玩到老大那种境界,兄弟我可真是望尘莫及啊!”

    “你是说那一切都是纪谨言自己设计的?!”顾北北顿时惊呆,愣了许久,这才又缓缓呢喃道,“为什么?”

    “这还用问?老大当然是想要制造浪漫气氛,跟顾小姐来个二人世界了。”微顿,赫德满是钦佩之色,“你还别说,我看你跟老大又是打情,又是骂俏的,老大这出戏玩的还真够绝的。”其实,赫德更想问问:顾小姐,那个保健室里面的体育老师看的过瘾不?但考虑到纪谨言那张恐怖的凶残面相,他还是决定谨慎为妙。

    顾北北还想说些什么,张张嘴,却又顿住了。且不说,他玩这种低级趣味的邪恶手段来骗自己,更重要的是从赫德的语气里,她明显的感觉到她跟纪谨言的关系根本就是被瘫在了光天化日之下。这么说来,瑟琳娜知道她跟纪谨言的事情也就不足为奇了。

    赫德看着顾北北阴郁的脸色,不由得紧张起来,“顾小姐,你可千万别告诉老大,是我把这件事情告诉你的,否则我可真就见不到明天的日出了。不过话又说回来,要不老大对你用情至深,他也不会千方百计的玩这种阴谋诡计不是?”

    顾北北没有理会赫德,只是一味的垂着头。原来自始至终,她都不过是纪谨言玩弄在掌心的猎物,是她笨,才会掉进他纪二爷的圈套里。微微苦笑,酸涩在她的心里酝酿。

    “对了顾小姐,你到底是怎么认出我的?”赫德真的很好奇,照理说顾小姐也不是什么X特工,怎么就能够把全副武装的他给认出来呢?难道是他露在外面的那双眼睛……

    赫德顿时再度自恋起来,原来顾小姐从见他第一眼就已经对他有意思了。是不是他赫德的那双眼睛特别忧郁,特别内涵,特别让人难以忘怀?

    顾北北没有说话,只是一动不动的做在那里,看着窗外不断急速后退的风景。她感觉有些身心疲惫,将整个身体缓缓地靠在了后座上,脑子里不断浮现出这些日子以来跟纪谨言相处的点点滴滴。

    说不上心境几番变化,她只知道自己原本平静的生活,因为他的闯入而变得凌乱不堪。那个桀骜不驯的强势的入侵了她的思绪,蚕食鲸吞一般将她整个人吃到连骨头渣渣都不剩。

    她的被迫,他的狂妄;她的后退,他的逼近;她的隐忍,他的强势。他总是再把她捧到快乐顶端的时候,再狠狠的将她摔倒谷底,那样残忍的掠夺和玩弄,让她感觉痛不欲生。

    默默地垂泪,她又快速的擦掉。微微颤抖着双肩,她的下唇早已被啃咬的红肿见血了。

    赫德从后车镜里看到了顾北北隐忍的模样,他挠挠头,原本是想出声安慰她几句的,可是又觉得这样太虚情假意了。是他拒绝了人家,现在再安慰有些虚了吧?唉!轻轻叹了口气,他在心里暗忖道:原来太帅果然是一种罪过!

    赫德将车子驶向了一处精品住宅区,在经过严格的确认之后,他们这才被放行。这就是赫德按照纪谨言的指示选购的一室一厅一卫,这里面居住的人多为白领阶层。赫德之所以会选择这样一个住宅区,主要是里面的人比较简单,而且素质较高。

    纪谨言就在楼下等着顾北北,当顾北北闪动着灵气的眼眸,雾蒙蒙的站在纪谨言面前的时候,某只禽兽的心顿时荡漾了,顾北北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真真的让某只禽兽有种恶狼扑食的冲动。

    “你在下面等着,两个小时以后我会下来。”纪谨言利落而冷清交代完赫德,牵起顾北北的手就向楼上走去。顾北北垂眸,看着纪谨言空无一物的手腕,不由得眸中划过黯然。

    当电梯停在某一楼的时候,纪谨言率先走了出去,而后将房门打开。顾北北跟着走了进去,当她看见房间的格局和布置时不由得满脸欣喜:整个房间以粉色调为主,无论从物品摆饰还是颜色装修,整体都呈现出一股粉粉嫩嫩的童话气息。这正是她喜欢的风格,简约而不简朴,时尚而不奢华。

    纪谨言没有开口说话,只是慵懒的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顾北北起初的欣喜在看见纪谨言那副疲惫而冷峻的神情之后,不由得喜悦褪尽,只剩下满满的困惑,“你带我来这里是做什么?”

    也许因为刚刚的补觉的缘故,纪谨言睁开眼眸的瞬间,脸上看上去有了熠熠的光彩。他一双清韵的桃花眼眸,在看向顾北北那双灵动的眸子时,不由得染上了小小的火苗。

    顾北北被他盯得心跳加速,整颗心犹如小鹿乱撞一般咚咚作响。她漂亮的眸子含羞带怯,一颗少女春心萌动的模样就这样染上了双颊。

    纪谨言被迫吞了口口水,顾北北那副萌呆呆的样子让他看得口水直流。他伸手,原本是想要将顾北北抱在怀中的。但是,却不想被她躲开了。

    “纪谨言,就算在你心里,我只是个那肉/体换取权势的女人,但你也不需要用这种方式侮辱我吧。”在纪谨言抱她的一瞬间,顾北北突然清醒过来。刚刚的欢愉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黯然神伤。他拿一套房子给她是要做什么?把她当成破坏他婚姻的第三者包养吗?

    “纪谨言,你放过我吧。我可以当之前的事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求你肯放了我,好不好?”顾北北卑微的乞求着,垂眸,喃喃低语。

    纪谨言因为顾北北的话,刚刚激狂的热情顿时溃散。他深邃的眼眸骤然变冷,沉着的一张脸恍若能刮下一层寒霜来。就在顾北北以为他要强迫她而深深恐惧的时候,就见纪谨言的嘴角突然扬起一抹邪肆的笑意,“顾北北,既然你知道自己的身份,那你就应该清楚,顾时雅保住了顾氏就意味着我们之间的交易达成。而你,这枚换取顾氏平安的棋子也已经正式的贴上了我纪谨言的标签!”

    顾北北闻言,深深地吸了口气。她体内咆哮着被羞辱的痛,但是她却在极力隐忍,“纪谨言,我是纪锦枫的妻子,跟你没有半点关系!”她不明白,眼前这个男人为什么永远都要把话说的那般绝情,让她感受到的永远只有痛苦。

    纪锦枫的妻子?纪谨言玩味的细品着这句话,而后眸中的邪气越聚越多,“可是在床上让你享受的男人是我纪谨言!”

    顾北北的小脸蓦地一下子红了起来,她看着纪谨言那副痞痞的笑容,不自觉地闭紧了眼眸,她深深的吸了口气咬牙道,“纪谨言,你到底想要怎样?!”

    “小东西,你是要听真话,还是要听假话?”纪谨言魅惑众生的舔舔自己性/感的双唇,那双邪魅而狂妄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顾北北。这让她有种被挑/逗的错觉,不自觉地心跳加速,脸上染上了一片红霞。

    她愤恨的瞪他一眼,而后清冷的开口道,“真话!”

    “真话就是……你过来听,我告诉你。”他微顿,伸手修长有型的手像是召唤宠物一般,勾勾手指,示意她过去。

    顾北北不甚友善的看着他:“要说就说,别一副装神弄鬼的模样。”

    纪谨言不开心的瘪瘪嘴,看来这个小东西是越来越不好骗了!于是,他微顿一下,神情严肃了几分,“顾北北,要你去害人,你还没那几分聪明劲儿。但说到防人之心……你以后给我离顾时雅远一点。你该知道,爷我有的是能力和权势玩死顾时雅!所以,乖乖地跟顾时雅保持一定距离,否则可别怪爷我狠心了!”

    顾北北自然看得出纪谨言清冷口吻下的霸气和认真,但也正是他这副口气却让她恨道咬紧了牙关,“纪谨言,你横什么横!顾时雅是我大哥,我们之间是碾不断的亲情。明明是你的未婚妻一手策划了这一切,你却舍不得怪罪半分,只会拿我们顾家兄妹出气!纪谨言,你有什么资格对我吼!”

    纪谨言抿唇,阴沉的脸色染上一层寒霜。他一双犀利而幽深的眸子骤然紧缩,那股浓郁而嗜血的杀气不由得让人感觉恐怖!

    “你瞪什么瞪!我有说错话吗?有本事你回去对着你的未婚妻发怒,我顾北北不是你的发泄桶,任你揉/捏折磨!”

    “呵!原来小东西也是有脾气的。”纪谨言突然微微浅笑,可是眸子里依旧凝聚着浓郁的玄寒。起身,他不顾顾北北怒火中烧的模样,长臂一伸将她揽到了怀中。修长而有力的指尖轻挑起她的下巴,一双炙热的眸子目不转睛深深望进了她的眼中,“记住!你顾北北是我纪谨言的女人,这点谁也别想改变!”

    顾北北愤恨的别过头,连他那张魅惑众生的俊颜都不屑一顾。

    纪谨言低低的闷笑,抱着她的身子的手不由得又紧了许多,“小家伙,我可以允许你吃醋,但是别拿你男人的命根子开玩笑。否则,到时候吃亏的可是你自己。”

    顾北北不理他,却猝不及防的被他推倒在了沙发上,“我还有一个小时二十分钟的时间,乖!我们做点有益身心健康的床上运动,可别白白浪费了这点美好时光。”说着,他就将身体压了上来,一双大手开始不安分的在她柔软的身子上摩挲。

    “纪谨言,你滚开!我才不要做你的情/妇!你放开我,你这个混蛋!”她挣扎着尖叫起来,用力的想要推拒他,可是怎奈力气不如人家,只能乖乖地束手就擒。

    想来纪谨言是许久没有玩这种身心健康的游戏了,动作不自觉地有些粗暴和急切。他的吻宛如狂风暴雨一般席卷着她的娇唇,猛烈而狂妄的肆意吮/吸啃咬。随着她的甜蜜诱惑,他体内的欲/火也越来越强烈,他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占有她,撞击她,将她深深地带向享受的至高峰。

    顾北北激烈的反抗,纪谨言的激进动作让她感觉恐惧,“不要……纪谨言……不要!”她尖叫着,那晚的情境再次向她袭来,她浑身颤抖着想要摆脱他的钳制。可是,顾北北不知道的是,她越是扭动摩擦,就越能够引起男人强烈的欲/望。

    纪谨言被她撩/拨得欲/火焚身,恨不得马上就深深地占有她。可是他宛如狂风暴雨的欲/望,让顾北北原本就害怕的情绪,更是惊恐骇然了。

    她的衣服被他粗鲁的撕裂,她的身体被他用力的揉/捏。被欲/望淹没的纪谨言,迫不及待的啃咬上了她的雪峰,他的大掌则训练有素的攻占了她娇嫩的花蕊。那种蚀骨销/魂的感觉,让纪谨言顿时心驰荡漾。

    “不要!纪谨言,我求求你,不要……”顾北北的声音染上了颤抖,她的身体因为纪谨言的触碰而不断地蜷缩,“你别这样,纪谨言……”

    纪谨言像是没有感觉到顾北北的恐惧一般,啃咬着她胸前红果的动作越来越色/情而猖狂。辗转吮/吸像是已经不能满足他的渴求,他伸手将她的蓓/蕾轻轻拉起,重重松手。他就像是顽皮的孩子肆意玩弄着她,在她的痛呼声中,再用舌尖温柔的安抚。

    顾北北咬紧了牙关,纪谨言看着顾北北些许的变化,动作就越猖狂。就在顾北北将要沉沦的时候,却听见纪谨言道,“看清楚,在床上满足你的人是我,不是纪锦枫,更不是顾时雅!”

    顾北北刚刚涣散的神智顿时清醒了过来,她用自己的最后的坚持,一字一顿咬牙道,“那你就快做,做完就滚!”旋即,她不再挣扎,整个人就这样安静了下来,她任由纪谨言羞辱一般的占有,一副洁白无瑕的身体就这样一丝不挂的呈现在他的面前。

    她侧过头,闭紧了眸子,用这样一种自甘堕落的方式告诉纪谨言:她不过是个用肉/体换取权势的女人,她低贱到确实不值得别人去尊重。

    然而,纪谨言粗鲁的动作却骤然顿住了,他一双深邃而幽深的眼眸,就那样静静地凝视着她。她脸上的悲情和伤感让他的心里不自觉地衍生出一股极其复杂的滋味。

    顾北北有些错愕的睁开了眸子,她一双泪光萌动的眼睛不经意间迎上了纪谨言那双深邃的黑眸。她不解他突然停止的动作,两个人就这样安静的凝视着彼此。

    纪谨言在床上撑着自己的身子一动不动,他目不转睛的盯着顾北北纯美而绝望的小脸,她那双清澈而委屈的泪眸仿佛再再的控诉着他的兽性。纪谨言是真的做不下去了,明明就是一件有益身心健康的运动,却被顾北北那副控诉的神色生生的指责成了多么不可原谅的禽兽行为。

    他的霸道和狂妄在她面前视若无睹,他有些泄气,有些无力又无奈。缓缓地俯下身子,他痴迷的抬手,轻若蝶翼的爱抚就这样温柔的在她的脸颊上滑落。他不说话,只是失神的看着她。

    顾北北不解纪谨言的呆滞,她戒备的看着他,不确定这男人又想要玩什么花招。他看她的眼神太过宠溺,竟让她有种被呵护和深爱的错觉。错觉!这当然只是错觉。顾北北在心里一味的警告自己,千万不要深陷进去。

    可是纪谨言接下来的动作,却让顾北北瞬间愣住了。只见他将放在内衣兜里的两条手链缓缓地拿了出来,轻柔的戴在了她的手腕上,“都说是定情物了,你怎么可以说退就退。难道你没有听过:货物既出,概不退还的道理吗?”他说的轻柔,那深邃的眼底仿佛有股子神情在隐隐酝酿。

    顾北北有些失神,她死死的盯着手腕上的手链:那是她那天一气之下甩给他的,她没有想到这个狂妄的男人居然没有丢掉。不自觉地,她红了眼眶。

    纪谨言缓缓地抚摸着她手上的链子,不由得叹了口气,“你就不能主动一回,将链子戴在爷手上吗?这样搞的我很没面子,你知不知道?还有,上床这种事情是多么有益身心健康的行为,你怎么就那么不情不愿呢?偶尔配合爷一下,会死啊?!每次搞得跟强奸似的……”

    纪谨言边抱怨着,便在顾北北的手上烙下一吻。而后,再次幽怨的开口,“小东西,你究竟是要爷那你怎样嘛。我都已经这么委曲求全了,你可不能网开一面,把我这条漏网之鱼给收了么?”

    顾北北瞪他一眼,闷不吭声。可是,那双柔弱无骨的小手却将他悬在手指上的手链给取了过来,轻轻地扣在了他的手腕上。

    纪谨言见顾北北终于有了动静,窃喜的同时继续卖萌卖可怜,“小东西,为了你我都已经禁欲很久了,就算你不心疼我,也不应该借机惩罚它啊。得罪你的人是我,又不是它……”即便边说,边不怀好意的牵着顾北北的手向他身下的昂扬处摸去。

    顾北北在触及到那条硬气十足的巨龙时,不由得想要缩回手来。可是,却被纪谨言死死地按在那里,“北北……”他的音拉得很长,像是带了几分撒娇的味道。

    顾北北愤恨的甩开他的手,凶巴巴的对着他怒吼,“你丫每次搞得才像是强奸,你就不能温柔点吗?滚开!压到我了,你这只无可救药的禽兽!”

    虽然小女人凶巴巴的模样,让纪谨言有些意外。但不可否认,他的小东西即便是凶起来,也还是那么萌,萌的人神共愤,萌的让他心驰荡漾。

    “原来是嫌爷我不够温柔?其实,爷我动作千千种,你要腹黑温柔还是人兽攻,爷保准姿势到位,技巧纯熟,让你的小嘴合不拢。”

    顾北北闻言,脸上顿时三条黑线。温柔腹黑好理解,那么人兽攻,究竟谁是人,谁是兽?顾北北将纪谨言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还是觉得自己娇憨可爱的比较像人,至于纪谨言……还是做兽好了。

    纪谨言看着顾北北赤果果的娇躯,一双狼性的眼眸顿时涣散出一道绿色的幽光。他舔舔唇,猛扑上前去,像是一只饥渴了很久的野狼,看见了自己的猎物一般,那叫一个心驰荡漾。

    顾北北惊吓的想要逃跑,可还是不及起身,就再次被压在了身下,“纪谨言,你又想用强的是不是?”

    纪谨言微顿,看着顾北北迷人的身躯,懊恼的开口,“要不,我们先来谈谈人生,聊聊理想吧——!!!”

    顾北北被纪谨言紧紧地抱在怀中,滚烫的小脸紧紧地贴在了他的胸膛上。他的体温感染着她的每一个细胞,他的灼热传递给她赤诚的渴望。顾北北身体微颤,在这样暧昧的气氛里,她不敢移动半分,生怕下一瞬间,这只禽兽会对她做出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来。

    但美妙的时刻总是短暂的,疯狂叫嚣的情/欲总是那样咆哮着想要破土而出。看得见,吃不到,这样的折磨让纪谨言抓狂。他不安分的手终于安奈不住的开始活动了,从她的头顶缓缓滑下,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游走在顾北北的后背上。

    顾北北感觉柔柔的,暖暖的,一时不察就这样被纪谨言给蛊惑了。他身上好闻的香草气息让她沉迷,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让她有种昏昏欲睡的舒适感觉。

    “北北,我想吻你,可以吗?”微顿,像是怕她会拒绝一般,他轻轻地抚摸着她,就连声音都可以带着蛊惑人心的沙哑感,“只是吻吻,很轻很柔的吻……”

    顾北北大脑的第一反应就是拒绝,可是话到了嘴边她却说不出口了,她感觉被纪谨言撩/拨的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属于自己了。她的手在他的引导下,不由自主的环上了他强而有力的腰肢,半推半就的让她吻上了自己的粉唇。

    顾北北迷失在他的温柔里,情不自禁的随着他的思绪飞舞。她还来不及思考他话里的意思,就已经轻点了自己的小小的头颅。纪谨言起初的时候真的只是很轻很柔的吻着顾北北,可是吻着吻着就吻出了大乱子,从轻柔试探到激/情澎湃,那样的情/欲来的太猛太强烈,而致使让她措手不及的彻底沉沦了……

    ……

    激情过后,顾北北瞪着他,一双萌人的眼眸里充满了不满的指责,“纪谨言,我不要了,疼着呢……”她娇媚出声,不肯配合他的“锻炼”。

    纪谨言蹙眉,一双不怀好意的眸子本能的向她的身下看去。只见她双腿并拢,微微红肿的绝美风景都被她给遮住了,不由得心里一阵惋惜。

    顾北北娇嗔的再瞪他一眼:“纪谨言,你还要不要脸?你往哪看呢?”她小嘴微嘟,想要斥责他几句,可是却又羞于开口。只能娇娇软软的瞪着他,希冀他有点羞耻心。

    纪谨言看着她还在微喘的气息,不由得微微叹了口气,“真的累了?”他故意将自己的昂扬靠近她的柔软,不轻不重的顶弄着。

    “你不要玩了,我真的很累。”顾北北拍开他不安分的手,就要从他身上起身。可是纪谨言却不放过她,一双手又牢牢地控制了她的腰肢,“既然累了,不如泡个热水澡吧。”他抱着她利落的起身,就往浴室走去。

    顾北北怎么会不知道这只禽兽的想法,挣扎着就要从他身上下来。可是心怀不轨的纪谨言,哪里肯放过她,硬是拖着美人儿进了浴室。而顾北北知道既然挣脱不得,也就半推半就的接受了。只是她一双水盈盈的眸子有些不满的怒瞪着他,像在谴责某只禽兽的霸王硬上弓。

    然,这一切看在纪谨言眼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这样眼波流转的媚态,在顾北北身上,可是有一股子别有风情的动人清韵。于是他秉持着,美人在怀,哪有鸳鸯不戏水的伟大精神,想要干脆来个霸王硬上弓,再续浴室一曲。

    可是,就在纪谨言抱着身段婀娜的顾北北进了浴室之后,电话铃音就这么好巧不巧的响了起来。他嘴角原本邪气肆意的笑容,在听见手机铃响之后,不由得垂了下来。深吸一口气,他将顾北北放在池子里,不满的拧紧了眉头。

    “你先洗着,我去看看。”在接通电话以后,他原本惬意的神色不由得凌厉起来,“说吧,什么事?”他的口吻异常严肃,因为最近他们意图连锅端起纪锦枫地下赌场的事情连连碰壁,这让他们不得不怀疑内部有人泄了密。

    “老大,这几天我们的计划虽说还算顺利,但是却也连连受挫。今晚更甚,我们的兄弟才进赌场就被盯上了,而且遭到了几个人围攻……”赫德蹙紧了眉头,他的想法跟纪谨言一样,都认为有人泄了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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