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帝后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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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丁香想的那般，当裴皇后假装顺嘴跟永贞帝提了提李霖年纪不小了，还没定亲，没想到永贞帝却大动肝火，说她太过悠闲了，连外甥的事情也要插手。
而裴皇后这话还没有说完，她本想说，大女儿配李世子正好，未曾想，就这么被永贞帝一句话噎住了。
“是妾身想的不周到了。”裴皇后低着头，答道。
看她低眉顺耳的，永贞帝脸上的怒意又渐渐敛了起来，只道：“罢了，小辈的事情，做长辈操心一二也是要的，只是这事情毕竟是福阳的家事，李家也不着急，我们身为舅舅舅母的，不必过于操心。”
福阳是长公主的封号。
裴皇后见状，只能低头笑了笑，“皇上说的是，是妾身着急了，最近听说好几家姑娘小伙子都定亲了，妾身刚好想到了周围那几个孩子，所以便顺嘴说了说。”
“听你说起孩子们的婚事，朕才想起，昊儿还未定下王妃，琉璃的亲事也还未订下，是时候给几个孩子张罗张罗了。”
永贞帝说话的时候叹了一口气，声音带着几分感慨。
“没有想到，这些孩子如今都这么大了，朕想到，当初太子刚出生那会，还小小那么一团，如今已经能独当一面了，现在只盼他娶了太子妃，能早些为皇家开枝散叶，朕这江山，以后可是要交他手里的。”
裴皇后本来信心满满的来，如今听到永贞帝说的这些事，脸颊的笑容僵硬住。
特别是听到永贞帝后面的那句江山要交给太子手上。
她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昊儿说，如今只想为皇上分忧解难，倒是没有去想王妃的事情，再说了，凛王是兄长，他也还没有成亲，昊儿还要小他几个月。”
四皇子楚昊今年十九了，还未有正妃，今年刚过了年，三皇子四皇子两人，分别赐了王，凛王与昊王，府邸也从最开始的皇子府，改成了王府。
男子先立业再成家，大历不少男子十七八岁之后才会成亲，甚至有些过了二十才考虑婚事，小门小户倒是着急，会娶亲早些。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不管是太子还是三皇子四皇子，在此之前，都一直没有一个正妃。
不过，这太子如今定下了太子妃，三皇子与四皇子娶妃一事，也提上了日程。
“怎么能不想娶王妃之事？昊儿也不小了，娶个媳妇才更能为朕分忧解难，不过，如你说的，凛王如今也还没有娶妻，可他过几日便要前去新月城，这婚事倒是不着急，等他回来之后再作打算。”永贞帝说道，面容淡淡。
“皇上说的也是。”裴皇后颔首，面上不露情绪。
裴皇后与永贞帝多年，听永贞帝话里的意思，很快便明白了，这是要给儿子准备王妃一事了。
她有些懊恼，早知道不该提李霖世子的婚事，否则皇上也不会想到自家儿子。
如今朝堂之上，最好的昊王妃人选，要数宋右相之女，宋玲。
这也是裴皇后看好的昊王妃人选。
宋玲学识好，长相佳，为人规矩，她观察过，倒是个好姑娘。
而宋家在京城是大家族，如今宋家家主便是宋玲的父亲，宋右相。
右相权势与左相抗衡，太子身边有左相，她早就想拉拢右相了，可这事情，昊王却一直拖着，说不着急。
朝堂格局瞬息万变，这哪里能不着急？
如今，听到永贞帝这么说，裴皇后早已经忘记了自己是前来给女儿说亲事的，反而紧张起昊王的事情。
就如永贞帝所说，凛王这一次前往新月城，少则两年，多则五年，此刻赐婚事倒是有些不人道，谁知道几年之后会是怎么样？急匆匆给凛王赐妃，倒是个不实际的做法。
但是，昊王与大公主……
“说起来，昊儿和璃儿也不小了，是该娶妃嫁人了，你这两日琢磨琢磨，给两个孩子准备准备，看看谁家的孩子好，同朕说说，早点把他们的婚事定下来。”
一番说话下来，裴皇后猜到了永贞帝要给两个孩子主张婚事，可听他说出来的，却又另一番心境。
儿子的事情倒好说，皇后直接属意了宋右相的长女宋玲。
而关于大公主的婚事，是李霖，她倒是一下子说不出口了，毕竟，皇上对李霖这个外甥，太好了，她怕说出口，永贞帝也不会答应。
“宋家的孩子倒是一个个都是好的。”听裴皇后属意宋玲，永贞帝倒是点了点头。
裴皇后见状，觉得这事情怕是有希望。
她笑，“宋右相长女妾身见过几次，不管是礼态还是长相学识，都是极好的，妾身觉得，配昊儿倒是刚好，昊儿今年十九，宋家姑娘今年十六，大三岁，倒是刚好的。”
“嗯，的确挺好。”永贞帝笑了笑，“只是，这事情还不能马上做主，朕总要问问宋右相的意思，至于昊王那边，你也问问，孩子的婚事虽然父母做主，可还是要孩子喜欢才好，不能勉强了来。”
裴皇后第一次发现，永贞帝如此讲人情，还会询问一番。
她忙不迭的点头，“是，妾身明日让昊王进宫，问问他的意思。”
“嗯。”永贞帝点头，又问：“至于璃儿的婚事，你可有好的驸马人选？这孩子是个皮的，得要找一个能镇住她的才行。”
裴皇后闻声，倒没有马上回答，反而脸色尴尬起来。
“怎么，有什么问题？”见裴皇后迟疑，永贞帝问道。
裴皇后摇头，笑了笑，“皇上，两个孩子的婚事是妾身这辈子最紧张的事情，只是，琉璃的婚事，她一直说要自己做主，这不，昨日她来同妾身说，她喜欢上一个男子，让妾身成全她呢。”
“哦？那人是谁？若是合适，让他们早些完婚便是了。”永贞帝笑着说道，脸色没有半分虚假。
可看着永贞帝这般，裴皇后反而面露无奈的笑容。
“那人皇上也认识。”
“哦？朕还认识。哪家的公子？”
永贞帝问这些话的时候很随意，仿佛只要裴皇后说出来，他马上就会成全那个终于有喜欢人的大女儿。
说起来，永贞帝到这岁数，也只有四个公主，大公主楚琉璃乃裴后所生，二公主楚落向来像个透明人，三公主楚悦然德妃所生，乖巧听话，还有一个如今不过八岁的四公主楚筱乃陈嫔所生。
第一个孩子总是与其他孩子是不同的，楚琉璃身为永贞帝第一个公主，自然集万千宠爱于一身，风头甚至盖过了几个哥哥。
所以，永贞帝对这个女儿还是很宠爱的。
只是这几年孩子都长大了，倒不像以前那般时常见面，但不管如何，永贞帝对长女的疼爱，是几个女儿之中，最多的。
思至及，裴皇后又道：“此人皇上也认识，妾身听璃儿说起之时，妾身也是震惊的，虽不知那公子如何想，但是既然是孩子开了这个口，妾身做母亲的，也该为孩子多打算打算。今日妾身过来，也是想同皇上说说她的婚事。”
“嗯，为人父母，孩子的事情，便是父母最关心的事情。”永贞帝点点头，表示理解。
裴皇后见如此，自然是趁胜追击，笑着说道：“皇上，璃儿喜欢的人，其实不是旁人，便是她那表哥，福阳那长子李霖。”
裴皇后一边说，眼神一边看着永贞帝，生怕错过他脸上的任何一瞬间的表情。
永贞帝听完，面上表情不多，只“哦”了一声。
裴皇后不解，“皇上，你觉得，璃儿与李世子可好？她这孩子，面皮薄，便来询问妾身的意思，所以妾身才会想着跟黄上商量商量。”
永贞帝并没有马上回答裴皇后的话，反而略一沉吟，好一会才开口。
“霖儿那孩子倒是个好的，配璃儿，也是适合，可那毕竟是朕的外甥，福阳的长子，这事情，恐怕不是朕随随便便能做主的，还得问过福阳的意思，这样吧，你找个时间，宣福阳经过，询问她的意思。”
只见裴皇后听完，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了下去。
果然！
她果然没猜错，皇上不会随随便便答应的。
明明璃儿才是他的孩子，怎么心都偏到长公主那边去了？
裴皇后气极，可在永贞帝面前，还得佯装出笑容，说一句，“是。”
两人又说了一会话，永贞帝便有些心不在焉，最后起身说了句，“不早了，朕还有要事要处理，先走了。”
裴皇后笑容依旧，心中却愤懑不已，却还是不得不恭敬的福身行礼，说一声，“恭送皇上。”
等永贞帝走远了，裴皇后才气急败坏的将屋子里的杯盏全部砸在地上。
屋子一阵嘈杂，整个凤坤宫变的噤若寒蝉，谁也不敢大声出气。
“本宫就知道是这样。”裴皇后恼道，一旁的丁香噤若寒蝉，不敢出声劝诫。
她刚才就伺候在一旁，帝后说的话，她可都听进去了。
别看皇上似乎什么都答应了，可是，其实他什么都没答应。
四皇子的事情还算有几分同意，至于大公主的婚事，皇上这是直接把锅甩到了福阳长公主身上，让她自己来定夺。
“本宫与福阳向来不和，她一直以来都看不起本宫，去跟她商量，她会同意？”裴皇后怒道，面容带着冷笑。
如丁香想的那般，当裴皇后假装顺嘴跟永贞帝提了提李霖年纪不小了，还没定亲，没想到永贞帝却大动肝火，说她太过悠闲了，连外甥的事情也要插手。
而裴皇后这话还没有说完，她本想说，大女儿配李世子正好，未曾想，就这么被永贞帝一句话噎住了。
“是妾身想的不周到了。”裴皇后低着头，答道。
看她低眉顺耳的，永贞帝脸上的怒意又渐渐敛了起来，只道：“罢了，小辈的事情，做长辈操心一二也是要的，只是这事情毕竟是福阳的家事，李家也不着急，我们身为舅舅舅母的，不必过于操心。”
福阳是长公主的封号。
裴皇后见状，只能低头笑了笑，“皇上说的是，是妾身着急了，最近听说好几家姑娘小伙子都定亲了，妾身刚好想到了周围那几个孩子，所以便顺嘴说了说。”
“听你说起孩子们的婚事，朕才想起，昊儿还未定下王妃，琉璃的亲事也还未订下，是时候给几个孩子张罗张罗了。”
永贞帝说话的时候叹了一口气，声音带着几分感慨。
“没有想到，这些孩子如今都这么大了，朕想到，当初太子刚出生那会，还小小那么一团，如今已经能独当一面了，现在只盼他娶了太子妃，能早些为皇家开枝散叶，朕这江山，以后可是要交他手里的。”
裴皇后本来信心满满的来，如今听到永贞帝说的这些事，脸颊的笑容僵硬住。
特别是听到永贞帝后面的那句江山要交给太子手上。
她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昊儿说，如今只想为皇上分忧解难，倒是没有去想王妃的事情，再说了，凛王是兄长，他也还没有成亲，昊儿还要小他几个月。”
四皇子楚昊今年十九了，还未有正妃，今年刚过了年，三皇子四皇子两人，分别赐了王，凛王与昊王，府邸也从最开始的皇子府，改成了王府。
男子先立业再成家，大历不少男子十七八岁之后才会成亲，甚至有些过了二十才考虑婚事，小门小户倒是着急，会娶亲早些。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不管是太子还是三皇子四皇子，在此之前，都一直没有一个正妃。
不过，这太子如今定下了太子妃，三皇子与四皇子娶妃一事，也提上了日程。
“怎么能不想娶王妃之事？昊儿也不小了，娶个媳妇才更能为朕分忧解难，不过，如你说的，凛王如今也还没有娶妻，可他过几日便要前去新月城，这婚事倒是不着急，等他回来之后再作打算。”永贞帝说道，面容淡淡。
“皇上说的也是。”裴皇后颔首，面上不露情绪。
裴皇后与永贞帝多年，听永贞帝话里的意思，很快便明白了，这是要给儿子准备王妃一事了。
她有些懊恼，早知道不该提李霖世子的婚事，否则皇上也不会想到自家儿子。
如今朝堂之上，最好的昊王妃人选，要数宋右相之女，宋玲。
这也是裴皇后看好的昊王妃人选。
宋玲学识好，长相佳，为人规矩，她观察过，倒是个好姑娘。
而宋家在京城是大家族，如今宋家家主便是宋玲的父亲，宋右相。
右相权势与左相抗衡，太子身边有左相，她早就想拉拢右相了，可这事情，昊王却一直拖着，说不着急。
朝堂格局瞬息万变，这哪里能不着急？
如今，听到永贞帝这么说，裴皇后早已经忘记了自己是前来给女儿说亲事的，反而紧张起昊王的事情。
就如永贞帝所说，凛王这一次前往新月城，少则两年，多则五年，此刻赐婚事倒是有些不人道，谁知道几年之后会是怎么样？急匆匆给凛王赐妃，倒是个不实际的做法。
但是，昊王与大公主……
“说起来，昊儿和璃儿也不小了，是该娶妃嫁人了，你这两日琢磨琢磨，给两个孩子准备准备，看看谁家的孩子好，同朕说说，早点把他们的婚事定下来。”
一番说话下来，裴皇后猜到了永贞帝要给两个孩子主张婚事，可听他说出来的，却又另一番心境。
儿子的事情倒好说，皇后直接属意了宋右相的长女宋玲。
而关于大公主的婚事，是李霖，她倒是一下子说不出口了，毕竟，皇上对李霖这个外甥，太好了，她怕说出口，永贞帝也不会答应。
“宋家的孩子倒是一个个都是好的。”听裴皇后属意宋玲，永贞帝倒是点了点头。
裴皇后见状，觉得这事情怕是有希望。
她笑，“宋右相长女妾身见过几次，不管是礼态还是长相学识，都是极好的，妾身觉得，配昊儿倒是刚好，昊儿今年十九，宋家姑娘今年十六，大三岁，倒是刚好的。”
“嗯，的确挺好。”永贞帝笑了笑，“只是，这事情还不能马上做主，朕总要问问宋右相的意思，至于昊王那边，你也问问，孩子的婚事虽然父母做主，可还是要孩子喜欢才好，不能勉强了来。”
裴皇后第一次发现，永贞帝如此讲人情，还会询问一番。
她忙不迭的点头，“是，妾身明日让昊王进宫，问问他的意思。”
“嗯。”永贞帝点头，又问：“至于璃儿的婚事，你可有好的驸马人选？这孩子是个皮的，得要找一个能镇住她的才行。”
裴皇后闻声，倒没有马上回答，反而脸色尴尬起来。
“怎么，有什么问题？”见裴皇后迟疑，永贞帝问道。
裴皇后摇头，笑了笑，“皇上，两个孩子的婚事是妾身这辈子最紧张的事情，只是，琉璃的婚事，她一直说要自己做主，这不，昨日她来同妾身说，她喜欢上一个男子，让妾身成全她呢。”
“哦？那人是谁？若是合适，让他们早些完婚便是了。”永贞帝笑着说道，脸色没有半分虚假。
可看着永贞帝这般，裴皇后反而面露无奈的笑容。
“那人皇上也认识。”
“哦？朕还认识。哪家的公子？”
永贞帝问这些话的时候很随意，仿佛只要裴皇后说出来，他马上就会成全那个终于有喜欢人的大女儿。
说起来，永贞帝到这岁数，也只有四个公主，大公主楚琉璃乃裴后所生，二公主楚落向来像个透明人，三公主楚悦然德妃所生，乖巧听话，还有一个如今不过八岁的四公主楚筱乃陈嫔所生。
第一个孩子总是与其他孩子是不同的，楚琉璃身为永贞帝第一个公主，自然集万千宠爱于一身，风头甚至盖过了几个哥哥。
所以，永贞帝对这个女儿还是很宠爱的。
只是这几年孩子都长大了，倒不像以前那般时常见面，但不管如何，永贞帝对长女的疼爱，是几个女儿之中，最多的。
思至及，裴皇后又道：“此人皇上也认识，妾身听璃儿说起之时，妾身也是震惊的，虽不知那公子如何想，但是既然是孩子开了这个口，妾身做母亲的，也该为孩子多打算打算。今日妾身过来，也是想同皇上说说她的婚事。”
“嗯，为人父母，孩子的事情，便是父母最关心的事情。”永贞帝点点头，表示理解。
裴皇后见如此，自然是趁胜追击，笑着说道：“皇上，璃儿喜欢的人，其实不是旁人，便是她那表哥，福阳那长子李霖。”
裴皇后一边说，眼神一边看着永贞帝，生怕错过他脸上的任何一瞬间的表情。
永贞帝听完，面上表情不多，只“哦”了一声。
裴皇后不解，“皇上，你觉得，璃儿与李世子可好？她这孩子，面皮薄，便来询问妾身的意思，所以妾身才会想着跟黄上商量商量。”
永贞帝并没有马上回答裴皇后的话，反而略一沉吟，好一会才开口。
“霖儿那孩子倒是个好的，配璃儿，也是适合，可那毕竟是朕的外甥，福阳的长子，这事情，恐怕不是朕随随便便能做主的，还得问过福阳的意思，这样吧，你找个时间，宣福阳经过，询问她的意思。”
只见裴皇后听完，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了下去。
果然！
她果然没猜错，皇上不会随随便便答应的。
明明璃儿才是他的孩子，怎么心都偏到长公主那边去了？
裴皇后气极，可在永贞帝面前，还得佯装出笑容，说一句，“是。”
两人又说了一会话，永贞帝便有些心不在焉，最后起身说了句，“不早了，朕还有要事要处理，先走了。”
裴皇后笑容依旧，心中却愤懑不已，却还是不得不恭敬的福身行礼，说一声，“恭送皇上。”
等永贞帝走远了，裴皇后才气急败坏的将屋子里的杯盏全部砸在地上。
屋子一阵嘈杂，整个凤坤宫变的噤若寒蝉，谁也不敢大声出气。
“本宫就知道是这样。”裴皇后恼道，一旁的丁香噤若寒蝉，不敢出声劝诫。
她刚才就伺候在一旁，帝后说的话，她可都听进去了。
别看皇上似乎什么都答应了，可是，其实他什么都没答应。
四皇子的事情还算有几分同意，至于大公主的婚事，皇上这是直接把锅甩到了福阳长公主身上，让她自己来定夺。
“本宫与福阳向来不和，她一直以来都看不起本宫，去跟她商量，她会同意？”裴皇后怒道，面容带着冷笑。